作者a101400085 (小緯哥)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殘俠斷刀傳-34-斷刀出鞘
時間Tue Jul 16 08:33:18 2019
花大芳跳出澡盆,裹上浴巾,上前打開門招呼。
一個年過六五,依然打扮花枝招展的老婦走了進來,瞇著眼望了屋裡一圈,道:「洗
澡就洗澡,幹什麼自言自語?」
花大芳搔搔頭,道:「我在練習跟病人問診嘛!」
「哦,妳今天倒是用功啊!」那老婦走到澡盆邊,朝裡頭望了望,道:「妳一個人洗
澡,為什麼用這麼多水?」
花大芳道:「因為....因為我知道您快回來了,想跟您一起洗啊!」
「原來是這樣,那這是什麼?」那老婦忽然從地上提起了一件男人的內褲,臉上露出
一抹詭異的微笑。
花大芳暗暗叫苦,支吾道:「那....那是....嗯....嗯....師兄留下的。」
那老婦人道:「你師兄回來過?」
花大芳點頭道:「是啊,不過又走了。」
那老婦人忽然一聲桀桀怪笑,道:「你師兄打自返回中土後,一年可不知有沒有回過
家超過五次,就算回來也是儘往他師叔祖那跑,怎麼可能來醫廬?」
她一邊說,一邊往灶裡添加柴薪,澡盆裡的水不斷的發出波波聲響,白煙直往上冒
。
花大芳心焦如焚,連忙道:「師父,別再添柴了。」
那老婦人道:「妳師父我的皮膚最今越來越粗了,水不洗熱一點不大舒服,況且不加
點火,怎麼將那些髒東西逼出來,妳說是不是?」
花大芳便知她已看出那澡盆裡藏其他人,當下雙膝一跪,低著頭道:「師父,徒兒
知道錯了,但請您高抬貴手,饒了他一命吧。」
老婦人哼了一聲,道:「我這輩子都是以煉藥為生,鼻子可比狗還要靈敏,還沒進門
便聞到了那股騷男人味,妳想瞞住我,早個幾百年呢!」
花大芳依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老婦人在忽然她頭上賞個爆栗,罵道:「還跪著作什麼,快把人拎出來啊,真想煮
死他啊!」
花大芳一聞言,立刻站起身子,雙手深入澡盆將馮摩訶提出來。
只見他全身紅通通的,像隻煮熟的蝦子,兩眼上吊,舌頭吐出,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好熱啊!」
花大芳失聲道:「師父您....您把他煮熟啦!」
那老婦呸了一聲,道:「哪有這麼容易就煮熟?不過熱暈罷了,等等拿些青草膏給他
擦上就沒事了。」
花大芳連忙將馮摩訶抱到榻上,從藥櫃中取來青草膏,在馮摩訶的人中與額頭兩側
塗抹,只見他不再喃喃自語,便放下心來。
她忽然嗔道:「師父,妳明明知道有人在裡頭,幹什麼還要這般整他?」
那老婦道:「我便是想看哪個小子這麼有種,竟然敢泡在妳這傻妞的藥酒裡。」
她頓了一下,口氣忽然加重,道:「大芳,我告訴妳多少次了,別隨便讓別人泡妳的
藥水,這五毒七蟲粉是專為妳配置的,只有妳的身子才能承受粉的藥性,旁人若接觸到
藥粉,只會像泡在一桶鹽酸一樣,很有可能全身皮膚脫落而死。」
花大芳低著頭,嘀咕道:「但你看他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老婦一怔,道:「是啊,他怎麼沒事?」探手摸了一下馮摩訶的皮膚,點了點頭,
道:「他的外功練得還不錯,肌肉足以抵抗藥性,只是....」
她探了馮摩訶的脈搏,神情越來越詭異,問道:「大芳,妳是哪裡認識這小子的?」
花大芳道:「在汨羅江畔的臨淵居....」驀地發現自己說溜了嘴,連忙摀住嘴巴。
那老婦瞟了她一眼,冷冷道:「妳又偷吃肉了是不是?」
花大芳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不敢說任何話。
「哼,都已經長這麼胖了還吃,是想把屋子給頂破麼?當心以後真的嫁不出去啊!」
那老婦不禁抱怨。
花大芳嘻嘻一笑,道:「人家就是不想嫁,想永遠陪著師父您嘛!」
那老婦呵呵笑了一聲,道:「就儘會嘴甜,才認識不過一天,便帶人家一塊洗鴛鴦浴
了,恐怕我這個老太婆很快的就要過上獨居的日子嘍!」
花大芳臉頰微紅,轉開話題問道:「話說師父,怎麼不見那位姑娘了,她走了嗎?」
那老婦道:「不是,她這幾日精神恢復的不錯,在床上坐不住,我叫她不如去你哥哥
那幫他打理環境,定期回來覆診就行了。」
她忽道:「哎呀,都怪妳將我話頭打斷,這小子體內的傷,怎麼跟那姑娘如出一轍?
膻中、關元二穴被奇異手法封住,間接影響督脈與衝脈真氣的運送,只是傷那姑娘的手
法更高明些,內力散的一點也不留,而這小子的內力則散布在體內各處,驅也驅不乾淨
,要重新聚在一起也是件麻煩事。」
花大芳道:「是啊,我便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帶他回來的,師父,妳真沒法子了嗎?」
那老婦沉吟半晌,道:「如果僅是以服藥、針灸的方式,只不過能緩和症狀,治標不
治本,但如果是以外力強加於體的方法,或許有一個,只是你師哥恐怕會不同意。」
花大芳眼睛頓時一亮,道:「什麼辦法,等師哥回來,我便去向他苦苦懇求,說不定
他就答應了!」
那老婦捏了捏她的鼻子,嗔道:「妳便是仗著你師哥疼你,才敢這般肆無忌憚。我說
的這個方法,必須倚仗你師哥的師叔祖,就是那個盲了眼的慧難大師,他年輕時曾受雷
擊,卻大難不死,因而練成了一種世上罕見的武功,只有這種武功才打通這小子和那姑
娘封堵的穴道。」
花大芳一怔,道:「師父,您說的莫非是『五雷掌』吧?」
那老婦道:「正是,五雷掌威力雖然霸道,一招便足已斃敵,但勁力拿捏得洽,卻能
貫通生死玄關,使人的武功提升到更高境界。只是那慧難大師年紀已老邁,且數十年沒
動過武了,再使五雷掌恐怕會自傷其身。其妻小相繼離世後,眼下就剩你師哥這個晚輩
跟他最親近,你師哥怎麼可能會為了給別人治傷,讓自己的師叔祖犯上性命危險呢?」
花大芳不禁沉默,覺此方法卻實不可行,那慧難大師雖跟自己沒有正式師門名分,
但在自己小時候卻經常受他與他的妻子照顧,彷彿將自己當作親生孫女一般。
如今他的妻子早先一步離開人世,唯一的孩子又因病身亡,整個家中便只剩他一人
獨居,年紀也七老八十了,再要他大耗精元為他人療傷,任何心中尚有良知的人都會於
心不忍的。
花大芳躊躇半晌,忽然靈光一現,道:「師父,徒兒有想過一個辦法,既然我所學的
五禽歸元功為內功之本,不如讓我來協助這位小哥重新聚回真氣。」
那老婦沉吟一陣,依然搖頭道:「不行哪,他丹田已毀,妳就算將真氣全部收攏,也
無處可置啊!而且這小子受傷之前的內力遠勝過妳,妳的五禽歸元功固然根基穩固,也
沒辦法搬移的動這股深厚的真氣。」
花大芳不禁眉頭蹙起,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麼辦哪!總不成要他
永遠當個廢人吧?」
那老婦拍拍她肩膀,安撫道:「大芳,為師知道妳很擔心這個小子,但治病也不能操
之過急啊!妳先不用擔憂,這種內傷一時還不會損及性命,讓這小子先在咱們醫廬住一陣
子,為師再去翻翻你師公的典籍,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法子。」
師徒倆這般叨叨絮絮的談話,殊不知儘讓馮摩訶聽了進去。
他心情萬般低落,忖思:「看來我這內傷當真無藥可醫了,明天早上便離開吧,別留
在這給人瞎白費心思了。」
沒想到這個晚上,他怎麼樣也睡不著,在榻上輾轉難眠,天還未亮,便起身下榻,
收拾好包伏,躡手躡腳的走出醫廬。
他望著青綠蔥一片的山谷,一時卻記不清來路方向,便隨便挑了一條羊腸古道走去
。
走了約莫七八里,只見兩旁雜草越來越密,幾乎快把路擋住,但他為了不給人發現
,依然逕行而去。
不料轉過一個山坳後,眼前忽然出現一塊開闊空地,有座老舊的大莊院便在那塊空
地上,左側牆垣榻了一部分,門前兩條柱子佈滿裂縫,大門朱漆剝落,門上的兩道封條
也零零碎碎,好似是個家道中落的大戶人家。
馮摩訶正要推開門,驀地腳下發出「嘎!」的一響,好似踩了一塊木板。
他蹲下身子一看,只見地上有塊積滿灰塵與青苔的門牌,因此與石磚地混為一體,
一時難以辨明。
馮摩訶撥開塵灰,只見那門牌上寫著「巾幗山莊」四個大字,字體雖然娟秀,但卻
帶著一股英挺之氣,顯然出自於一女中豪傑之手。
多年前的回憶頓時湧上腦海之中,他忽然一凜,想起這個巾幗山莊,便是那慘逢家
庭劇變,當年擁有「神劍俠女」稱號的信姝所創。
他不禁尋思:「這個信姝為了替丈夫兒子報仇,不惜隱姓埋名,捏造已死的假象,還
任由自己多年打下的基業廢棄,可真謂用心之苦,只可惜....」
想到自己無端被當作罪人,賠了一臂一腿,連內力傷也無醫可治,忍不住又長嘆一
聲。
沒想到這時,他腦袋忽然靈光一現:「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那個假扮我的人,說不
定跟二十年前假冒魔龍島名義,突襲信姝一家人的是同一黨的。」
「他們一定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信姝跟她女兒還沒死,正與夏家堡聯
手要向我尋仇,於是便派人先重傷我,讓我無力抵抗他們的圍攻。」
「這群人看來便是嶗山老魔的徒孫,想除掉我只是其次,擔心我的出現 ,會影響到
當年天外魔龍偷襲神劍俠女一家的事實,他們既然不敢用真實姓名,必定是擔心人家日
後尋仇,由此可見,這件事並不是出自於私怨,而是有更重大的陰謀。」
他眼神不禁瞟了一下地上巾幗山莊的門牌,突然恍然:「我懂了,他們想瓦解巾幗山
莊的勢力!巾幗山莊當年乃是南方武林領袖,只要一瓦解,便少了一個正派力量,當今
在南方實力最強的黑道幫派,是....是....」
腦中將千絲萬縷的線索連在了一起,最後終於導向了一個明確名字:
天誅教
他思緒頓時豁然開朗,忍不住放聲叫道:「我明白了!原來這個刑天教主便是嶗山老
魔頭的徒弟,這老頭野心甚大,妄想成為武林至尊,先是瓦解巾幗山莊,接下要對付的
,應該是北方武林領袖夏家堡。」
「後來我這個魔龍島嫡傳弟子突然重歸中原,又在各大門派興風作浪,他擔心會壞
了大計,於是另施一條計謀,納我入教,幫他們滅掉夏家堡。」
「只是我打死不當他們的護法,於是那老鬼表面上無所謂,私底下卻另外派人假扮
我的樣貌,想要誘拐寶萍,一方來可用來要挾夏家堡,二來可以逼迫我挨兩記修羅破元
掌,使我身受重傷,借信姝和夏家堡之手將我除掉。」
他正以為自己將一切的前因後果都想明白,腦海驀地又浮出一個最根本的疑問:
天誅教是如何知道自己便是天外魔龍的兒子鐵浩風?
當今中原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除了自己的師弟妹們,還有信姝母女與夏家堡弟子,
這些人都不可能向天誅教洩漏秘密,但卻想不出還有誰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手敲著額頭,想的焦頭爛額,渾沒發覺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也正疑惑的看著他
。
「鐵浩風,你來這裡作什麼?」
這句話有如一記閃電打入馮摩訶腦中,頓時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
份。
這個人現在正站在自己背後,他不禁手握刀柄,慢慢的轉過身子,強自鎮定,冷冷
道:「鬼影人,你在跟縱我?」
鬼影人見馮摩訶表情有異,便道:「你先回答我的話,為什麼來這裡?」
「那你要不要先回答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將我的真實身份洩漏給天
誅教的,是不是你?你接近萍兒,是不是為了要滲透夏家堡,好給天誅教立功?」
馮摩訶每問一句,便踏上前一步,說完最後一個字,臉幾乎快與鬼影人那張死人臉
皮貼在了一起。
但即使與鬼影人靠得如此近,依然感受不到他身上散發任何緊張的氣息。
鬼影人緩緩道:「沒想到才幾天沒見,你便成了個傻子,果然是傷得不輕啊。」
馮摩訶怒喝:「回答我的問題!」
「放手。」鬼影人絲毫不感到畏懼,兩眼冷冷與馮摩訶對視。
馮摩訶猛地一把抓住鬼影人的衣領,厲聲道:「你....你快給我說實話,發生在我身
上的一切慘事,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鬼影人仍不回答他的疑問,只是冷冷道:「我再說一次,放手。」
馮摩訶已怒不可遏,當下頭往前一撞,欲要賞鬼影人一個頭槌。
但鬼影人反應何等快速,見馮摩訶頭微向後仰,便知接下來要作什麼,當下右手往
上一托,扣住馮摩訶左腕,使勁向外一扳,便將人摔入了草叢裡。
他沉聲道:「你腦子到底哪根筋不對勁?我若真要害你,又豈會從嶗山老魔頭手中將
你救出?更用不著大老遠的將你揹回你師妹的客棧療傷;我如果真想給天誅教立功,這幾
年又豈會一再的與他們為敵?還將親手戮去白虎護法?」
馮摩訶狼狽的爬了起來,呸呸兩聲,道:「你救我,只是要取得萍兒的信任,方便你
更深入夏家堡的底細;與天誅教為敵那也是你和刑天的一面之辭,目的便是想在江湖上
塑造一個可信的傳聞,日後也方便你臥底的行動;殺死白虎護法,一定是刑天老頭早就
看他不順眼,於是與你串通好,讓你親自殺死他,你便能名正言順的成為護法,替天誅
教辦事。」
鬼影人聽完,突然仰天大笑,拍手道:「鐵浩風啊鐵浩風,我真是佩服你,竟能自己
捕風捉影出一番歪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認了,是,我其實是天誅教的臥底
,我待萍兒好,便是想滲透入夏家堡;你會身受重傷,也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之所以救
你,是因為我想戲弄你,讓你看著自己只能像個廢物一樣活下去。看著你越是痛苦,我
便越開心,所以以後不管你自殺幾次,我都會救你,讓你一輩子都被我玩弄於鼓掌。」
馮摩訶當下氣得失去理智,順手往背上一抽,拔出久未出鞘的天狼寶刀,發出一陣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寶刀一出鞘,他頓時愣住,原來是忘了,這把刀早在二十年前,已被父親鐵無畏用
「鐵顎功」咬斷,至今還沒接回。
其用意便是要提醒自己,即便魔龍島弟子在江湖上事事不能吃虧,但也不能忘記江
湖規矩,與人比武該當正大光明,不得以卑鄙下流、偷襲暗算手段達到目的。
馮摩訶當然知道這把刀斷掉的事實,否則也不會來到中原後,從未使用過這把足以
與信姝的白龍劍匹敵的寶刀。
若不是憤怒使他喪失心神,而且是目前身上唯一的兵器,他怎麼樣也不會拔出這把
刀,自曝其短。
這半截血紅的刀刃重現天日,非但沒有令馮摩訶喪失理智,還令他腦袋中浮現父親
臨終前的種種教誨:練好蒼穹刀法,將魔龍島武功發揚光大,絕對不能讓師弟妹們受到欺
負....
鐵無畏的一字一語如一條清澈的小溪,流過馮摩訶腦中,雖然將遺言全想起來了,
但真正作到的,又有幾樣?
尤其是「要保護好師弟妹,絕不能讓他們受別人欺負」這句,自己非但沒盡到保護
責任,還成了真正欺負他們的罪魁禍首。
斷刀跟著鐵無畏的臨終遺言一起傳給了馮摩訶,雖不能砍人 ,卻是他們父子之間精
神與責任的託付。
然而他打自一開始便嫌棄這把刀,只是將她它當作一個掛件一樣帶在身上,從來沒
出鞘過,久而久之也忘記了這把斷刀所象徵的意義。
慚愧的心化解了他心中的怒氣,當下雙眼中默默流下兩行淚。
鬼影人見馮摩訶不但握著一把斷刀,整個人如木雕般頓住,還自顧自的掉淚,不禁
感到莫名奇妙。
但他有所不知,這把斷刀雖然再也沒辦法發揮正常的作用,卻因為這次的契機,喚
醒了馮摩訶作為大師兄的責任,真正的體悟到,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是錯的
就在馮摩訶心中萬般波瀾、鬼影人心中滿是困惑之時,巾幗山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掃帚正要打掃門庭。
她一見到莊前的這兩人,不禁也加入了困惑的行列,問鬼影人:「這傢伙來這幹嘛?
」
馮摩訶回過神,連忙擦去淚水,轉頭一看,竟是天誅教的秦千霜。
他問道:「妳又在這作什麼?」
秦千霜愣了愣,偷偷抿了一下嘴,指著鬼影人道:「我來給他打掃家裡,不過你不要
誤會,我....」臉上閃過一片紅霞,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馮摩訶眉頭一皺,兩眼來回在秦千霜與鬼影人間轉動,忽地冷笑:「哦,我明白了,
還敢說你跟天誅教沒關係,私底下明明跟人家是相好,我看殺死白虎護法上位之事,八
成是你們這對狗男女串通好的!」
「你說什麼!」秦千霜見自己被羞辱,不由得怒火從心起,舉起掃把劈頭往馮摩訶打
來。
馮摩訶見她腳步虛浮,似乎也失去了武功,當下往旁一滾,避開這一帚,鐵腿盤出
,立將她往前絆倒。
鬼影人伸臂而出,摟住秦千霜的腰,將她扶了回來,不由得怒罵:「你到底有完沒完
,當真以為我不敢揍你?」
馮摩訶站起身子,單手持斷刀,直指向前,放話道:「我從來都沒要你手下留情過,
狗男女有種就一起上,讓我一塊宰了乾淨。」
「馮摩訶你....你住嘴!」秦千霜不禁大罵,又要恢帚而來,卻聽遠遠傳來一蒼老的
聲音:「大家都別打了!」
三人不禁轉頭,只見一個老婦疾行而來,身法端地飄逸,宛如一朵風中的鮮花。
她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的女人,身法十分笨重,有如一頭大像,每跑一步,地面便震
了一下。
來人正是花大芳與那打扮妖艷的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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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推 laste: 慧難真可憐...妻小都先他而去07/16 18:49
孤單老人QQ,不久後他也要去跟他們會合了
2F:推 laste: 所以天誅教教主是天外魔龍的師弟?07/16 18:52
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XD他可是嶗山老魔的徒弟耶
※ 編輯: a101400085 (42.76.128.62 臺灣), 07/16/2019 19:01:50
※ 編輯: a101400085 (42.76.128.62 臺灣), 07/16/2019 19:02:37
3F:推 laste: 說不定他也曾到處拜師~~~ 其實是我異想天開 覺得知道07/16 21:18
4F:→ laste: 馮摩訶=鐵浩風= 魔龍島的人 並不多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07/16 21:20
5F:→ laste: 被自己人出賣的機會大 最沒有可能性被當成自己人的嫌疑者07/16 21:23
6F:→ laste: 就是天誅教教主啦07/16 21:23
天外魔龍只想用魔龍島的武功揚名天下,不會像他兒子一樣到處偷師(雖然這背後有個關鍵
的原因)這邊我可以很確定講刑天教主跟天外魔龍是沒有關係的
7F:→ laste: 還有一個問題 秦千霜不是被(真假)馮摩訶其中一個給OOXX....07/16 21:45
8F:→ laste: 她分得出真假嗎? 見到仇人(?)還這麼平和 不對勁不對勁~~07/16 21:46
因為她有斯德哥爾摩症(誤)
她是給鬼影人送回來的,鬼影人知道那是假的馮摩訶,就告訴她了
※ 編輯: a101400085 (42.76.128.62 臺灣), 07/16/2019 22:44:12
※ 編輯: a101400085 (42.76.128.62 臺灣), 07/16/2019 23:0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