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101400085 (小緯哥)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 殘俠斷刀傳-2-夏金川的請求
時間Sun Apr 21 19:16:15 2019
范八寶一家穿過那片花田後,再行十里,便進入了山東境內,此時天色已經全黑,東方
天空升起一輪明月。
沒過多久,前方忽然出現兩點人影,越來越近。
范克劫凝目望去,是兩個乘著快馬的青年,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大。
這兩個青年見路上有其他人,非但沒有緩速之意,其中一個叫道:「讓路!讓路!」經過
范八寶一家時,眼睛還不斷打量范曉婷,甚是無禮。
范曉晨忍不住怨道:「嚷嚷什麼,路是你家修的啊?」
信姝安撫道:「人離鄉賤,別計較這麼多。」
她心裡卻想:「這兩個青年都身懷武功,衣著華貴,所乘之馬亦為上等良駒,莫非是夏
家堡的人?」
她隨即安撫自己:「不可能的,夏金川為武林領袖,家教嚴謹,兒子品性一定十分良好
,不可能會如此目中無人。」
他們繼續前行,過了片刻,又有一青年縱馬迎來,身上衣飾跟先頭那兩個相像。
他見到范家一行人,便在五丈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走上來抱拳道:「敢問諸位是范
八爺與信女俠一家?」
信姝微微一笑,只見這青年神色恭謹,態度謙和,而且稱呼丈夫為為范八爺,不因他在
江湖沒有聲名而忽略,顯得十分尊重他的身份。
她秀眉揚起,道:「外子正是范八寶,女俠之名,何足掛齒?你是夏金川前輩的公子嗎?
」
那青年施了一禮,道:「夏金川正是家父,晚輩姓夏,名玉樹,與二位兄長奉家父之命
,特來迎接女俠與八爺一家。」
信姝心道:「原來剛剛那兩個也是夏前輩的兒子,怎麼兄弟間家教差這麼多?
」
夏玉樹問道:「晚輩不才,腳程慢了一些,前輩適才沒有遇上家兄嗎?」
「有,當然遇上了!」范曉晨插嘴:「你那兩個冒失鬼哥哥啊,見到路上有人也不停下來
,一副趕著喝孟婆湯似的...」
「曉晨,不得無禮!」信姝喝道。
夏玉樹眉頭微蹙,道:「家兄若有得罪諸位之處,晚輩在此代為道歉。」說完,躬身一
揖。
信姝道:「沒關係,年輕人脾氣難免急躁了一點。時間也不早了,我這女兒不耐久乘,
有勞少俠帶我們去貴堡安歇。」
「晚輩遵命!」夏玉樹上了馬,領在前頭,緩轡而行,生怕范氏一家會跟丟似的。
「姐,妳覺得這個怎麼樣?」范曉晨低聲問道。
范曉婷道:「很好啊,比他兩位哥哥有禮貌多了。」
范曉晨道:「那給妳當老公怎麼樣?」
范曉婷臉上一紅,嗔道:「別亂講話,等等我跟娘告狀去!」
范曉晨笑道:「儘管告去,順便聊表心意,也好了卻娘一樁心事。」
范曉婷奇道:「娘有什麼心事了?」
只見范曉晨沒有回應,只是嘿嘿笑著,她突然會意,臉上一熱,羞赧道:「你幫我跟娘
說,我現在還沒有嫁人的意思。」
范曉晨吐吐舌頭,道:「妳現在還算有點姿色,不趕快找個好人家嫁了,等以後變成黃
臉婆,就算想倒貼,人家也未必會接受,說不定我還要養妳一輩子..」
范曉婷道:「養我有什麼不好?你這張臭嘴,以後一定娶不到老婆,有我這個姐姐替你煮
飯洗衣 ,是你的榮幸啊!」
范曉晨擺了個嫌惡的表情,道:「就憑妳這種身體,只怕到時會反過來,妳繼續躺在床
上當大少奶奶,全部的家務都得我來做。」
范曉婷默不作聲一陣,忽道:「也是,這十幾年,都是你在照顧我,我若真的嫁出去,
你一定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了。」
范曉晨聽她口氣有些幽怨,不禁有些尷尬,連忙道:「別想這麼多了,夏老前輩見到妳
這副嬴弱的身體,也未必會同意讓妳當媳婦。」
范曉婷嘆道:「如果是這樣,那自然最好了,就怕夏老前輩因為娘的江湖地位,一口答
應...」
范曉晨莞爾道:「姐,妳就真的如此不想嫁人嗎?」
范曉婷愣了一下,嘀咕道:「我不知道,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姐弟倆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久便到了夏家堡。
只見一個身穿靛袍,肩膀厚實,方正國字臉,黑鬚如戟的老人站在門口迎接,正是主人
翁夏金川。
他身邊跟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眉細眼尖,充滿一股調皮之氣,雙手正把玩著一把
金光閃閃的匕首。
夏金川與范八寶夫婦打過照面後,哈哈大笑道:「你們夫妻果然名不虛傳,不但武功響
噹噹的好,孩子各個男俊女美,實在令夏某羨艷不已。」
信姝微笑道:「夏前輩過謙了,您的兒子才是一表人才,比起咱家這幾個調皮鬼,可真
是天壤之別。」
夏金川道:「哈哈,夏某不過虛長你們幾歲,別前輩長前輩短的,叫夏大哥便行了。」
他頓了頓,向身邊那孩兒道:「臨風,怎這麼沒禮貌,快叫叔叔和嬸嬸啊!」
那小孩小嘴一偏,道:「我不叫!」說罷,一溜眼的奔進屋裡。
夏金川眉頭一皺,乾笑道:「對不起啊,我老來添子,不小心將這個小兒子寵壞了,請
你們莫要見笑。」
信姝道:「不會不會,令郎活潑好動,往後一定是個上等習武之才。」
雙方再寒暄幾句,夏金川道:「玉樹,快帶女俠一家進去客房休息,記得叫下人好好款
待,不準怠慢了啊!來來來,范老弟,讓大哥給你揹行李。」伸手將范八寶的行囊接過,攜
手一同進屋。
范曉晨低聲道:「都一把年紀了還生出如此調皮的小孩,以後恐怕要頭疼了。說也奇怪
,他怎沒問自己其他兩個兒子到哪了?」
范曉婷嗔道:「你好意思說別人,自己不是小孩了,現在還不是一樣調皮搗蛋的?」
范曉晨頂了一下她的腰,道:「怎麼樣啊姐,你該不會看上那娃娃了吧?」
范曉婷笑罵道:「胡說!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孩子挺可愛的,有機會來逗他玩玩。」
范曉晨不懷好意的一笑,驀地大叫:「娘,姐對夏四公子有興趣!想當人家的乾娘!」
「范曉晨你...你住嘴!娘別聽他亂說!」范曉婷又急又羞,伸手過去欲捂他的嘴巴。
只見這對姐弟在人家的家中逐鬧著,信姝縱然寵兒,也不禁扳起面孔,喝道:「你們兩
個給我過來!」
聽到母親這麼一喝,范曉晨與范曉婷連忙停止嬉笑,頭低低的走到信姝面前。
信姝罵道:「咱們現在是在人家家裡作客,你們就不能安分點麼?我和你爹的臉都被你
們丟光了!現在給我馬上回房間待著,到明天壽宴開始之前,一步都不許出來!」」
「娘,咱們難得出遠門,只關在房間裡,多無聊啊!」范曉晨抱怨道。
范曉婷偷偷扯他衣袖,低聲道:「別說啦!還想被罰更重嗎?」
信姝見二人不再頂嘴,轉向范克劫道:「你好好看著弟妹,別讓他們出去闖事。」
范克劫應了一聲,上前搭住范曉晨與范曉婷的肩膀,道:「別埋怨了,等等我講些江湖
奇聞給你們聽聽,包你們不無聊。」
他習武有成,經常與信姝出去闖蕩江湖,閱歷豐富,每次回來,總讓范曉婷與范曉晨纏
著講故事,久而久之也成為他們一大樂趣。
只見兒女們拍手叫好,信姝不禁心道:「看來還是這個大哥才說的動他們,我這個老太
婆的話越來越沒人要理啦!」
她回到房裡,見到范八寶正背對著自己鋪床,突然想到自己與他年輕時的種種甜蜜舉動
,於是悄悄的上前,縱身跳到他背上。
范八寶啊了一聲,道:「姝兒,妳作什麼?」
信姝道:「八寶飯,你很久沒親我啦!」
八寶飯乃是范八寶年輕的外號,信姝與他成親多年,生了孩子後,除了夫妻倆在閨房調
情外,鮮少再用這個外號稱呼他。
范八寶將她轉到正面,在她臉頰上親了兩下,道:「是啊,近來女俠貴人多忙事,留我
這個丈夫獨守空閨,好不寂寞!」
信姝笑道:「好不害臊,都三個孩子的爹了,還說自己獨守空閨。」
范八寶沒說話,替信姝寬下外衣,擁著她上床,含情脈脈的與她對視。
他眼角瞥見信姝額頭上一撮白髮,道:「姝兒,妳最近好像操勞過度啦,好好休息,多
在家裡陪陪孩子。」
信姝道:「我當然想,但師父交待我的工作總不能擱著。」
范八寶道:「妳也付出二十年了,算對的起吳幫主了,不如交接給其他姐妹吧。」
信姝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曉婷體弱多病,至今又無良配,否則我倒是願意將莊主一
職交接給她和未來的夫婿共同打理。」
范八寶道:「就算妳願意,倘若她未來的夫家不是武林中人,豈會同意接管巾幗山莊?」
信姝沉吟一陣,問道:「八寶飯,你不喜歡曉婷嫁給武林中人麼?」
范八寶道:「武林是非多,我寧願曉婷嫁給一個像我一樣,不用動武,安分守己的平凡
老百姓,過著簡單的生活。」
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若曉婷能幸福,就算對象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大俠,我也不反
對。」
信姝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個作爹的如此嚴格,非得要對方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大俠才肯
通讓。」
范八寶道:「我這是為妳著想啊,女婿若不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大俠,妳這神劍俠女的威
名可要墮了。」
信姝微微一笑,道:「你少自謙了,當年在塞外哭倒六軍,獲得哭俠之稱,遠強過我奮
鬥十幾年才獲得的虛名,怎就不提呢?」
范八寶嘆道:「那只是武林前輩給我的戲稱,作不得數的,況且我已二十年沒動過武,
也不過問江湖事,誰還記得那些?」
信姝伸手摟住他脖頸,柔聲道:「我就從來沒忘記過,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既愛哭
,武功又高的大俠。」
說完,兩人便是一陣長吻,又甜又蜜,頓時滿室皆春,彷彿回到二十年前初戀的感覺。
房間裡的春意正達最高點,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亂了范八寶夫婦的情緻。
門「砰!」的被推開,一個嬌小的人影闖了進來,正是夏金川的小兒子夏臨風。
他冷冷望著床上摟在一起的兩人,道:「爹有事要你們過去客廳一談。」說罷,轉身離
開,連門都不關上。
范八寶夫妻只覺一陣尷尬,雖然這小孩也不一定懂得男女之事,但夫妻倆閨房之樂被打
斷,老大不是滋味。
兩人對視一眼,信姝忽然噗哧一笑,范八寶則嘆了口氣,悻悻然的將衣服和鞋子穿上。
信姝從背後攬住他,悄聲道:「別失望啦,咱們快點談完,快點回來不就得了?」
范八寶道:「都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
信姝道:「想來一定是很緊急的事,否則夏大哥也不會只派小兒子來通知了。」
范八寶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夫妻倆著好裝後,一齊到了花廳,只見桌上擺了二盞熱茶,顯是剛沖好不久。
夏金川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道:「二位請坐。」
信姝問道:「夏大哥不知遇上了什麼難事,有需小妹效勞之處?」
夏金川長嘆了口氣,從懷中抽出一張微黃的紙,交給信姝,道:「這件事情實在出乎意
料,否則你們貴為賓客,我豈敢冒昧尋求相助。」
信姝打開紙,只見上頭寫了一行字:「天外魔龍 今晚子時 拜候貴堡」
夏金川道:「弟妹可有聽過天外魔龍此名號?」
信姝道:「小妹略有耳聞,這個天外魔龍,乃近三年崛起於中原武林的怪人,相傳他行
蹤不定,憑著一手怪絕的武功,四處挑戰武林高手,倒也沒什麼為惡之處。」
夏金川道:「弟妹此言差矣,此人聽說極為狂妄,每打敗一人,便會大大折辱,四處散
播敗蹟,直到他無法在江湖上立足為止,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應如此計較名聲,但...
還是太過分了些。」
信姝明白名聲對武林中人而言,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物,尤其像夏金川這等獨霸一方的
的武學世家,對於名聲自然看得比一般人更重。
她說道:「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天外魔龍雖然武功詭異,也未必敵的過夏老哥的『太乙
玄光劍』。」
夏金川道:「弟妹過獎了,在妳的『百變千幻無痕劍』面前,夏某的三腳貓劍法不過是
小烏見大烏,不值得為一晒。」
信姝微微一笑,道:「所以今晚子時,小妹需要替夏大哥助陣麼?」
夏金川搖搖頭,道:「這天外魔龍點名要挑戰我夏家堡,倘若由弟妹代為上陣,豈非笑
掉人大牙?說我夏家堡浪得虛名,緊要關頭還要別人當大打手。」
信姝點頭道:「是,小妹言語無禮,請夏大哥見諒。」
夏金川擺手道:「其實,夏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弟妹細加考慮,是有關小犬的事...」
信姝不禁疑惑,驀地心想:「該不會他要向我家女兒提親吧?」
只聽夏金川道:「今日一戰,倘若夏某不幸落敗,夏家堡往後恐要名聲掃地,還請弟妹
收小犬為徒,重振夏家堡聲威。」
信姝一愕,笑道:「夏大哥未免過於杞人憂天了,現在勝敗未分,怎就知道一定會名聲
掃地?況且太乙玄光劍已是武林一絕,倘若令郎苦練有成,要重振家威也未必不能,又何須
交給外人教授,多此一舉呢?」
夏金川愁眉道:「小犬們自幼以來,一直由夏某教授武藝,夏某自知不才,教導無方,
無法讓他們領悟夏家劍法的精詣,是以夏某打算暫時將他們交由外人傳授武藝,拓展眼界後
,再回來學習本門劍法,說不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望遍整座武林,也只有弟妹的劍法
足以讓我信任。」
「這....」信姝眉頭微皺,心想你這不擺明了要學偷師別人家的武功,以補強你夏家的
武藝上的不足麼?
她沉吟良久,道:「此事事關要緊,小妹尚須從長計議,還望夏大哥見諒。」
夏金川道:「不知弟妹有何顧慮,不妨說出讓我知道?」
「也沒什麼顧慮,只不過...」信姝還沒說完,外頭忽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金鐵交鳴
聲,屋裡的三人俱是一怔,連忙出去一看。
只見庭院中三人持劍交鬥著,范曉晨疾舞長劍,劍光如匹,動如江河,以一敵二,竟毫
不落於下風。
另外那兩人,便是夏金川長子與次子,夏神丰與夏宇軒。
只見范曉婷拉著夏玉樹坐在一旁盆栽上,神情焦急的望著戰圈,而夏臨風則站在另一頭
,不斷的大聲吆喝,替大哥與二哥助陣。
信姝遊目一望,卻不見范克劫蹤影,不禁眉頭深鎖,大聲喝道:「范曉晨,你給我停下
來!」
范曉晨一邊揮劍迎擊夏氏兄弟,一邊道:「娘,不關我的事,是這兩個傢伙自找的...哎
喲!」
他分神說話,劍勢一緩,夏神丰長劍立刻乘虛而入,從臉頰貼削而過。
他頓覺臉上一涼,百忙中使出個「斜腰插柳」,避過了這劍,罵道:「卑鄙無恥!且讓你
嚐嚐我的厲害!」長劍一抖,挽出五六朵劍花,分襲夏氏兄弟。
夏金川見范曉晨不過十五歲,竟與自己兩個二十來歲的兒子鬥的不分勝敗,心中更加羨
艷信姝的劍法。
他一心想多看一些范曉晨劍法中的奧妙,故一直沒有出言阻止。
信姝心憂如焚,自己兒子受傷事小,只怕范曉晨一個出手不甚,誤傷了夏家兄弟,令夏
金川面上無光,替女兒求親一事說不定要告吹,倒時恐怕只有順夏金川的要求,收他的兒子
為徒,才有機會和好。
只見夏家兄弟的劍光已將范曉晨四面八方籠罩,包圍的密不透雨,絲毫無轉寰餘地。
此時范曉晨若要脫身,恐怕也只有傷其中一人,製造漏洞,方有機會跳出戰圈。
眼見已到了非得罪不可的地步,信姝驀地閃身上前,一個錯步闖進了戰圈中央,雙手掠
出,不知用了什麼神奇手法,瞬間便將三人的長劍奪到手裡。
夏氏兄弟俱是一驚,適才只見一團灰濛濛的影子晃到眼前,還來不及反
應,虎口一熱,劍柄竟不自主倒轉,彷彿自己將劍交出一般。
信姝這一手空手奪白刃功夫,乃其母自創之一樣得意絕技,名喚「天罡截
手法」,專奪天下十八般兵器。
她適才所使的步法,乃其父所創,名喚「分身錯影步」,身法如夢似幻,用
於擾敵、逃生,她功力漸增後,使將出來更是得心應手,夏氏兄弟豈能輕易看透?
她奪下三人長劍後,舉腳往范曉晨膝窩一踢,逼的他跪下,罵道:「還不快跟
人家道歉!」
范曉晨臉色一扳,道:「我沒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你...」信姝臉色如罩寒霜,正要舉掌賞范曉晨耳聒子,卻聽夏金川哈哈笑道:「弟妹
休要動怒,這位世侄不過是與小犬切磋武藝,小孩子鬧著玩罷了,並非真的吵架。」
他走上來,將范曉晨扶起,道:「孩子,你武功很好啊!」
范曉晨見夏金川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忽然覺得有點不自在,頓了頓,道:「夏前
輩,您的兩個兒子太不像話,仗勢欺人,請您一定要好好責罰他們,不要讓夏三哥受了委屈
。」
信姝叱駡道:「放肆,誰準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夏金川手一擺,道:「好,你不妨說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倘若是我這兩個兒子有錯在先
,一定重重責罰!」
於是,范曉晨便開始娓娓道出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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