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101400085 (小緯哥)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 雙面魔女-60-慟哭六軍皆縞素
時間Sun Mar 10 19:33:24 2019
「姝兒!」
只見信姝身子筆直墜落,八寶飯大吃一驚 ,趕緊蹬牆縱上,伸出雙臂要將她接住。
驀見得牆上縱下兩條人影,明明比自己晚起步,竟瞬間趕到了信姝身後。
八寶飯一怒,大喝:「狗韃子滾開!」雙掌齊推,正是一招「南海無量」。
那兩人聞得掌風猛烈,紛紛出掌,碰碰兩聲,四掌相交,三人竟勢均力敵。
八寶飯居處下風,當先墜地,心中一凜,卻見信姝已落在其中一人懷中。
那兩人先後落地,一個如風中柳絮,落地無聲;一個如天神降臨,將地面踏出了兩個大
洞。
只見一個是年逾古稀的老人,身形高大,臂膀寬厚,髯鬚如戟,眼神中燃燒著一股烈火
。
八寶飯認得他,正是那天要來殺自己的「大力斧魔」古爍金。
另一個則是花甲老人,作書生打扮,兩鬢灰黑間雜,嘴上掛著兩撇短鬚,眼角的皺紋掩
飾不了一股輕浮的神態。
八寶飯見信姝在他懷中,腹部還中了一隻箭,竟顧不得跟古爍金問安,直接踏上前,叫
道:「把姝兒還給我!」
那書生眼睛一瞇,冷冷道:「臭小子,姝兒是你叫得嗎?」
八寶飯二話不說,迎面就是一掌「南海無涯」。
但見那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好似要用臉接下掌力,八寶飯突然暗叫不妙,急忙將勁力
收去半成。
忽覺後腦杓被拍了一下,八寶飯一愣,轉頭一看,登時目瞪口呆。
那個書生前一刻還在他眼前,下一瞬竟到了他背後,手裡依舊抱著信姝。
八寶飯心念一動,道:「你..你怎麼也會慧難大師的『分身離形』步?」
「慧難這小鬼頭竟成了大師啦!」那書生呵呵一笑,道:「他的分身離形步是我教的,我
怎麼不會?」
八寶飯恍然大悟,叫道:「你就是江湖人稱『多情書生』的信無書!你..你是姝兒的爹爹
!」
信無書嘿嘿兩聲,道:「老古啊,你說這小子個性老實,我看不然啊,怎麼見到了師公
非但不跪下拜候,還直呼名誨?」
古爍金雙臂負胸,笑道:「你只傳了慧難那點屁本領還要裝師公,倚老賣老,羞也不羞?
」
信無書笑而不語,忽然嚴聲問道:「小子,你跟我女兒是什麼關係?為何叫的如此親暱?
」
八寶飯臉上一紅,支吾道:「我...我..姝兒是我..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信無書道:「多重要?今天姝兒不幸喪命,你願不願意陪她一起上黃泉路作伴?」
「我願意!」八寶飯竟忍不住脫口而出,忽然又想到郭思萍,不禁有些迷惘。
信無書用奇異的眼神盯著他,忽聽得古爍金不耐道:「夠了沒?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等
咱們打退韃子再來討論成不成?」
信無書哼了一聲,將信姝腹上的箭弩拔出,運指如電,傷口立時止了血。
「顧好我女兒,你可也別死,老子還有話要問你!」他將信姝交給了八寶飯,丟下一句
後,與古爍金並肩走向千軍萬馬。
古爍金道:「老信,咱們可多久沒打仗了?」
信無書道:「我想想,三十...四十..記不清了!」
古爍金道:「看來這幾年,你腦子退化了不少啊!」
信無書嘆道:「別說了,最近早上起床小便只剩滴滴細水,幹那檔子事撐不到半柱香就
軟了,看來我真的老囉!」
古爍金拍拍他肩膀,道:「我也差不多,每逢雨天全身關節又酸又痛,有時早上發生的
事下午便忘了,唉,人不得不服老。」
信無書道:「咱們兩個老頭子,照理講應該在家裡貽養天年,怎麼還來這淌渾水?」
古爍金揮出拳頭,將三名百夫掌頭骨擊碎,道:「沒辦法,誰讓我女兒是心繫天下的得
道神尼,我這輩子沒照顧好她,只能趁現在償還了。」
信無書將兩名乘馬士兵撥飛,道:「哈哈,你沒提醒,我都忘了慧妙是你女兒呢!」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驚得說不出話,只見這兩個老人談笑風生,如入無人之境,信手捻
來便取了十幾人性命。
這兩人身為戰場老將,年輕時便替成祖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入江湖後又別出奚徑,
練就一身本事,如今本領更是通天徹地,在這兵荒亂馬中,如同逛自家花園一般。
古爍金雙掌雷光奔騰,宛如金龍橫空,所到處非死即傷,其天生神力,轉眼間便衝出了
一條血路。
信無書身如鬼魅,在人影中穿來插去,往往從意想不到的位置穿過,卻沒有一件兵器能
碰到身上。
兩人跳上馬背,奪了兩把兵刃,直搗黃龍的衝殺入陣,各自展開當年得意之作「曇花槍
法」與三十六路「戰神斧」。
信無書槍影飄忽,紅影點點,所點之處必是人之罩門,槍頭一晃,便有七人了帳。
他不禁嘆道:「可惜楊老哥、李四弟都死了,否則咱們四人在此重聚,熱熱鬧鬧的大幹
一場,豈不美哉?」
古爍金揮振巨臂,斧刃如一團暴風,呼呼轟轟,所到之處便有八九人被攔腰切斷,登時
哀鴻遍野。
他說道:「老信,看來你忘了戰場的大忌,絕對不能提到死去的弟兄,那可是大大的觸
霉頭啊!」
信無書哈哈笑道:「咱們倆活到了這年紀,還用得著怕觸霉頭嗎?」
古爍金正要反唇相激,忽然一抹刀光閃過眼角,厲風刮到,臉上隱隱生疼。
他掄斧反掃,鏘的一聲,只覺來者臂力不小,轉頭一看,一個手握長刀,金甲閃耀的老
將軍橫坐馬上。
那老將軍喝道:「吾乃太師也先,來者報上名來!」
古爍金眼神一亮,道:「原來你就是在土木堡大敗我明軍的也先,老子叫古爍金,今日
正好試試你的本事。」
也先冷笑道:「原來是替明成祖篡奪皇位的古將軍,好一條好漢!」
古爍金被挑起了昔年恨事,不禁怒火衝天,吼道:「狗韃子也會學人貧嘴,先吃我三斧
再說!」
他暴喝一聲,板斧由上直直劈落,力沉剛猛,宛如要將天空劈開,狂風掃落,也先只覺
胸口一陣窒塞,連忙勒馬避開。
古爍金實戰經驗豐富,知道對方多半會有這一舉,招未使老,斧柄一轉,使出一招「舉
火燎天」,迴上劈去。
那馬受上盛狂風所驚,前腿被刮得高高抬起,險些將也先摔落地。
好在也先反應奇快,即時翻到馬側,雙臂緊抱住馬身,這才避過鋒刃的斧風。
「你死定拉!」古爍金力氣大,卻不是空具神力,趁也先還沒坐穩,斧脊轉個半弧,橫
裡砍來。
也先被斧上透出的壓力籠照住,眼見再無可躲,用盡全身力氣,提刀一檔。
誰知刀刃與斧刃甫一相撞,那股迫人的壓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縱,斧上竟全無力道。
也先大吃一驚,一個用力過猛,從馬背上摔落,忽然臂上一緊,一股力量又將他拉了回
來。
古爍金的左手搭在他胳膊上,道:「我剛剛用的是內家武術中的巧勁,並非戰場上的本
事,咱們再來過。」
也先不由得對此人油然生敬,抱拳道:「在下適才言語多有得罪,請古前輩海涵。」
古爍金道:「沒什麼,我敬你是條漢子,竟敢硬接我的板斧,勇氣可加,接下來我就用
戰場上的本事與你見真章,你可要小心啦!」
他當即展開三十六路戰神斧法,大開大闔,斧招源源不斷,俱是硬橋硬馬的實戰功夫,
武學中的巧招妙著全收著不用。
也先接了幾刀後,心道:「這位老前輩果然非泛泛之輩,年紀大了我將近二十歲,身手
尚如此矯健,中原真是人才輩出。」
刀來斧往,風聲獵獵,金鐵交鳴聲響如雷霆,戰了七回合,俱是以命拼搏,雙方卻都
有英雄惜英雄感。
這一戰跨越了種族,跨越了國仇,古爍金鬥得酣暢淋漓,心中重燃當年的沙場豪情
,已忘記自己是身在敵營,全心全意的沉浸在戰鬥之中。
到了第十回合,古爍金見長刀直遡而來,不再揮斧擋架,身子一起,躍到半空中,長嘯
一聲,再度一招「開天闢地」斬落。
也先知道這招的厲害,不敢硬接,從馬背躍落,使出蒙古摔角中的「受身」,滾到一側
。
「轟!」的一聲,沙石激起,頓時塵煙瀰漫,地面已讓板斧劈出了個大裂縫。
古爍金戰斧抗肩,道:「看來咱們在馬上的本事不相伯仲,卻不知你地上的功夫如何?」
也先收刀回鞘,道:「古前輩武藝高超,神力驚人,晚輩自嘆不如,就此認哉了!」
「蒙古摔角名聞天下,我早有心想見識,別妄自菲薄,大不了我不用神力。」古爍金將
扳斧扔自一邊,雙手使出擒拿法攻來。
也先知道中原擒拿武術之巧,矮下身子,張臂往古爍金腹部一抱,兩人便如公牛相鬥,
推來移去,勾頸、纏臂、鎖腰,拿背,拼命要將對方摔倒。
以古爍金功力之身,本可輕鬆制服也先,但他自重武林宗師身份,不願佔便宜,所使的
盡是小巧短打的招式,不出半分內力。
他畢竟年事已高,這番長鬥之下,氣力明顯衰退,鼻息粗重,汗滴如雨。
兩人正鬥得難分難解,忽聽得一道哀淒莫名的嚎哭,將戰場上的所有殺聲蓋過,彷彿有
種詭異的魔力,心中的所有戰意全部瓦解,進而跟著感到悲觀、失落,種種心酸事如噴泉般
湧出。
只聽叮叮噹噹聲響成一片,所有人紛紛拋下兵器,人人悲從中來。
武林群豪們想到亡命生涯十五載,興復門派大業未成,一身絕藝無用武之地,與廢人無
異,各個伏地痛哭。
蒙古士兵想到連年戰爭,好友、弟兄死傷無數,至今仍不能見到家人一面,生離死別之
情更甚,無不相擁而泣。
古爍金知道有人正用深厚內力發出哭聲,強定心神,氣凝丹田,便不為聲所惑。
發出哭聲的人,正是八寶飯。
他抱著信姝,但見她鼻息微弱,面如死灰,身子如同破布一般,連忙為她輸入真氣。
輸入了一陣,卻見她仍是雙目緊掩,毫無恢復生氣的跡象,以前那副氣勢凌人的模樣半
點不存。
八寶飯突然自責了起來,想起上牆前與她的那一吻,想起自己多次遷怒、責罵於她,她
卻自始至終以德報怨,不念舊惡。
以她這種大小姐脾氣,如何能這種委屈?如何能忍受這種奚落?
信姝個性大方,直言不諱,與他理想中的溫柔嫻熟,體貼婉約相去甚遠,是以一直與她
保持著某種距離。
在崖上相處那兩個月,他見到了信姝的另一面,那種對待孩子的疼愛,不知不覺跨越了
那道隔閡,透入了他心扉。
他心裡有數,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刁蠻姑娘。
信姝數次大方的向自己表示愛意,而自己呢?現在這種情形,以後恐怕沒機會回報她的
愛了。
言念及此,悲痛如潮,終於放聲狂哭。
心神激盪之下,渾厚的真氣勃勃運轉,虎嘯龍吟神功一觸即發,天地為之色變。
殊不知,他這一哭之下,竟將這場膠著的大戰弭平了。
哭著哭著,忽聽得遠方傳來一道嗚嗚長嘯,貌似在回應著自己。
那嘯聲每發出一次,便近了幾丈,到了第五次時,竟已到了城牆邊緣。
「八寶飯,裡頭發生了什麼事,快開門!」
八寶飯一聽是吳喜兒的聲音,抽抽噎噎的道:「大...大家打起來了....姝兒...姝兒..
快死了!」
「姝兒..你說信姑娘嗎?她怎麼快死了?大家又怎麼打起來了,你快先開門再說」吳喜
兒道。
八寶飯正想起身,卻發現四肢無力,原來剛才幾乎用盡內力大哭,一時無法恢復。
他叫道:「吳幫主..我..我沒力氣了。」
「沒力氣?適才聽你發出的哭聲,以為內力進步了不少啊!你現在退開點,別礙到你師父
發掌。」
只聽「轟隆!」一響,四丈高的城門應聲而倒,成群結隊的的叫化子如潮水湧入城裡。
吳喜兒一進城,便見到兵器散落一地,人人士氣低落,精神萎靡,儼然像打了敗仗一樣
,不禁一凜:「難道我來遲了嗎?」
只見八寶飯摟著信姝倚在牆邊,她快步迎了上去,蹲下一看,皺眉道:「她怎麼傷成這
樣?」
八寶飯哽咽道:「她為了向妳們呼救,獨自爬到城牆上放十方煙,結果....結果....」
吳喜兒心中暗讚:「好一個勇敢的姑娘!」
她微笑起來,道:「是傷的有點重,不過還不致喪命,點穴的人手法好快,是你點的嗎
?」
八寶飯搖搖頭,道:「不是我,是姝兒的爹爹點的。」
吳喜兒驚訝道:「信無書也來了!他在哪?」
八寶飯依然搖搖頭,臉上充滿頹喪之情。
吳喜兒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塞入信姝口裡,又拿出一盒金創藥在她傷口抹上,道:「
好啦,你的姝兒沒事了,可以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八寶飯支吾以對,吞吞吐吐,吳喜兒不禁嘆氣,回頭望去,只見丐幫弟子已佔下了這座
城,所有蒙古士兵根本無心戀戰。
她忽然想起適才聽見八寶飯的哭聲,心中隱隱涌上酸楚,不禁猜想這些人莫非是為虎嘯
龍吟神功所震懾?
忽聽得李孫錢在一頭叫喚,便提起打狗棒,走入人群裡。
只見數月之前,在北京城下與明軍大戰,指揮調度瓦剌大軍的也先太師,刀拋一邊,伏
坐在地,白鬚盡為淚水浸濕。
吳喜兒一凜,暗道:「此人用兵如神,折損我國多名猛將,實為一大患,不如趁早除之!
」打狗棒一起,往他天靈蓋敲落。
驀地一股勁力從旁襲來,將打狗棒推偏,吳喜兒轉頭一看,不由得一凜,竟是古爍金。
她說道:「此人若不除,我大明將後患無窮!」
古爍金道:「這人是條好漢,忠於其職,我俠義之輩,行事當光明磊落,不該趁人之危
。」
吳喜兒不服氣的一哼,暗道:「你是俠義之輩,我便是奸佞小人了!」
古爍金看出了她心思,道:「要取他性命,不急於一時,日後他若再敢來犯我中華疆土
,我必教他血濺沙場。」
吳喜兒倖倖然的收回打狗棒,低聲道:「但願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喜兒姐,妳可終於來了!」
吳喜兒轉頭,只見梅香與翠蘭長髮散亂,衣衫血跡斑斑,快步上前與她們相擁,哽咽道
:「姐姐對不起你們,害妳們受苦了!」
梅香道:「姐姐千萬別這麼說,若不是因為沙塵暴,妳也不會毫無察覺。」
翠蘭道:「是啊,況且咱們的任務總算還沒失敗呢!妳瞧。」
她身邊跟著一個蒙古小兵,吳喜兒低頭一看,竟是英宗皇帝,連忙跪下,道:「下官救
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英宗笑道:「我已經不是皇帝了,吳總管不用再行大禮。多虧適才那大哭的孩子,讓所
有人都消了戰意,他也是你丐幫弟子嗎,快叫他過來,我要親自謝謝他。」
吳喜兒道:「他姓范,名八寶,住在江南一個小村落,並非丐幫子弟,只是尋常百姓。
」
英宗微微頜首,道:「尋常百姓便有如此本領 ,真是英雄出少年,江南果然為地靈人傑
之地。」
吳喜兒見英宗毫髮無傷,壓在心中許久的大石便落下。
她知道己方不過佔一時上風,不可久待,喚了丐幫八袋長老過來,要他們命門下弟子迅
速護送受傷的武林人士出城。
古爍金見慧妙傷了一條臂,急忙跑上去關心,欲要將她揹在身上。
慧妙壓根與這個親生父親不熟,一時尷尬,忸怩道:「我沒事...謝謝你。」轉開與吳喜
兒問候了幾句,便與師姐、胡靈曦相扶出城。
古爍金一臉茫然 ,怔怔得看著她們的背影離開。
吳喜兒在一旁暗暗好笑,心想當世武學宗師竟落得女兒冷漠以對,果然男人應當對自己
的妻小克盡責任。
確認所有武林人士出城後,吳喜兒一腳將也先的長刀踢起,迅速拔出腰刀,閃電快斬,
噹噹噹噹四聲,刀刃整整齊齊斷成四截。
她對著滿城蒙古軍,提氣朗聲道:「今天我按照江湖規矩,饒你們性命,以後若再敢來
犯,這刀便是你們的下場!」
一說完,右側風聲颯然,兩條人影忽然晃現。
信無書笑嘻嘻的站著,手上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卻不是大汗脫脫不花是誰?
城蒙古兵俱是一驚,只見大汗被一個老書生像捉小雞一樣提著,無不駭然。
古爍金笑道:「我才想你剛才上哪風流快活了,沒想到去捉了個燙手山芋回來。」
信無書道:「我雖然生性好色,還是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比起你這頭莽牛,嘿嘿..
嘿嘿...」
古爍金笑罵:「好樣的,公然跟老子叫板了是不是?來來來,咱們現在來分個高下。」
信無書笑道:「有時間打架,還不如想想如何跟你的寶貝女兒搞好關係。」
古爍金雙目一瞪,道:「你跟你女兒的關係可不見得有多好,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兩個老人在眾人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拿對方家庭關係說嘴,吳喜兒不禁哭笑不得:「這
兩人真的老了。」
忽然,她心生一計,向也先道:「先前你挾我朝皇帝為質一年,現在你可怪不得我們
比照辦法。」
也先黯然不語,眼睜睜看著大汗被擄,自己卻無能為力,心裡一橫,抽出匕首,往脖子
抹去。
噹的一聲,吳喜兒即時往他虎口一彈,勁力透穴,頓時手掌一麻,匕首落地。
也先怒道:「我也先救不了大汗,豈能受妳侮辱?要殺便殺,悉聽尊便!」
吳喜兒道:「古前輩讚你是條好漢,果然不錯,太師大好人才,就這麼自刎而死,豈非
可惜?」
也先道:「連自家的主子的救不了,還算什麼太師?不如以死謝罪,用鮮血奠祭英靈。」
吳喜兒道:「太師別這麼急,我又沒說要殺你們大汗,何來鮮血祭奠?」
也先道:「妳想怎樣?」
吳喜兒道:「很簡單,你挾我皇帝一年,我給你打個折,扣留你們大汗一個月,一個月
後,來青龍崗上取人。」
也先眉頭一皺,道:「此話當真?」
吳喜兒道:「我漢人最講究信義,你大可放心。只不過...」
也先問道:「只不過什麼?」
吳喜兒道:「只不過不能是太師你來取人。」
也先不耐的道:「妳想要誰來取人?」
吳喜兒道:「我要你們的護國聖師,靈痛上人獨自來取人,要敢帶多餘的人來,後果你
自己知道。」
也先頓了頓,道:「好,我答應你,到時要是大汗身上傷到一根寒毛,就算要我身先士
卒,也要踏平你們中原。」
吳喜兒笑道:「好好好,那就成交。」轉身挽著李孫錢揚長而去。
也先不禁嘆道:「中原不但人人武功了得,沒想到區區女流都如此不簡單,唉,看來南
侵一舉,遙遙無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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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尾聲將至,好想寫出熱血的場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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