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一下令，就見二人躍起，居高臨下的朝童老攻來，童老快步衝上前，也是躍起，半 空中就看二人的刀劍朝童老招來，看童老這姿態是打算以空手與其利刃相鬥，二人狠力劈 下，可童老卻突然消失在二人視線，刀劍於半空交錯揮了個空，二人看不明白，旁人卻瞧 得仔細，原來童老於刀劍加身時，突然一個縮身，變成頭下腳上，而後兩腳從空隙穿過， 朝二人下顎踢去，就見二者後退之勢較方才躍起時更快，一左一右的撞到民房上，跌入門 前儲水的大缸，一時爬不出來。 首領哪等童老落地，心想：任你再厲害，在半空中還能變出什麼花樣。 一個翻滾朝童老砍去，可他忘了，童老還有那以爪碎兵的絕招，大刀砍來，反給原本童老 無處可避，一個借力的機會，就看童老出手抓刀，可這次卻未用上”匠心獨具”將其粉碎 ，只是夾住了刀，原想於落地翻身之時將首領的刀奪去，可沒料到首領握的死緊，這一奪 居然沒奪走，只得趕緊放手，與此同時，對方又有一人持劍攻來，童老才剛起身，那劍就 朝童老的雙眼刺來，是劍身與雙眼齊平，看那劍來的極快，童老就看那劍尖幻成兩劍尖於 眉心僅差數吋，趕忙側頭避過，二人錯身，那人劍上有血，再看童老，雖避過了穿頭之禍 ，可額頭而被劍劃傷。 童老問道：儒門的人？ 原剛才那人的劍與儒門劍招”勢如破竹”極為相似，話才剛出，童老就覺不對，說道：不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儒門子弟。 那人卻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說完又是一劍刺來，仍是那招迅捷無比的”勢如破竹”，此招太快，童老難以單 憑肉掌抗之，只好順著劍勢先退，直退到接近一守衛時，拿過其手中刀，也不舉 刀擋格，實際上也來不及他舉刀，就看童老直接將刀貼於前額，正此時，那人的 劍就刺到切著童老的刀而過，童老這手要慢上一步，頭顱就得開花，跟著就看那 人悶哼一聲倒下，原童老在接下這劍後，直接就將刀柄上翻對著那人的頸處，那 人來的太快根本不及閃躲，便撞了上去，這下連消代打的功夫亦是”墨守成規” 終專門對付快兵刃的一式。 童老說道：偷學的功夫看來還不到家，還有什麼壓箱底的不妨都使出來。 首領見弟兄倒地，心中甚急，立刻朝童老奔去，口中喊道：打得倒我再說大話不遲。 提刀劈下，仍是那招”鬼斧神工”，童老照方抓藥，以劍貼身，讓首領這刀順著劍滑過， 於近身時出拳襲之，首領閃避不及受了童老一拳，胸口如遭重捶，喉頭一熱，感覺一口鮮 血就要噴出，卻一咬牙，撐了過去，棄刀出手抓住童老的手，童老本以為對方受了此拳即 便不倒受傷易不輕，應無力再戰，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拼命，這一低估，代價不小，手被 對方抓住，首領拿住了童老就猛力一摔，童老就感身不由己，砰的一聲重摔於地，這下也 摔得他氣血翻騰，差點握不住劍。 正此時，對方另外四人也向他攻來，有人使儒門的劍法、有人使出墨家的功夫、還有楊家 的槍與鬼派的鞭，童老則使”墨守成規”一一拆解。 趁著他人纏住童老，首領扶起適才倒地之人，問道：兄弟，沒事吧。 那人頸部受傷，暫時出不了聲，只是點了點頭。 就看己方四人圍攻童老不下， 童老是遇打愈順手，因這幾人功夫各異，有的快、有的硬 、有的虛、有的實，相互間毫無默契，恰給童老以”班門弄斧”的巧勁引的他們互相攻擊 ，首領看出了端倪，叫道：你們且退在一旁，讓我來收拾這老傢伙。 首領再一出手，卻是儒門的”力挽狂瀾”，刀如狂浪，朝童老席捲而來，童老知其力大， 不可硬拚，避過此刀，但這”力挽狂瀾”勢頭不減，翻過身，又朝童老劈來，帶著大浪滔 岸之勢，童老不敢如剛才般近身硬拚，是連連後退，眼看再過幾招童老就要淹沒在狂浪的 刀海中。 首領突然轉攻便守，原來首領剛見到一閃而過的亮光，穿過層層刀海，朝己刺來，若不收 刀，那等於自己朝那劍上撞去，首領不知，童老使的正是墨守成規中以攻代守的一招”穿 針引線”。 退了首領後，童老也不進逼，對其說道：夠了，不要再打下去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就 此走吧， 其他夥伴露出猶疑的眼神看著首領，首領亦知有童老在此，今日要想報仇已無可能，忿忿 道：可笑阿，可笑，這裡是我們的家，被人占據了，你卻說要保護這群殺我家人，燒我村 莊的人，要我們離開，這就是所謂公平正義嗎？ 童老搖了搖頭，又是長嘆一聲，也無法回答對方，只道：我總不能看你們將這城的人都殺 了，讓憾事重現。 首領冷哼幾聲，道：對我們來說，這可不是叫什麼憾事，你守的住一時，可守不住一世， 我們復仇的腳步不會終止，沒有人可以擋住我們，天道不公，我們要親手將正義實現。 聽其言是有意退去，正此時包進喊道：一群賊匪，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今日是你們一個也 別想走。 聽到命令，那一直沒有動作的士兵便動了起來，開弓搭箭，指向對方，這一變故連童老感 到詫異。 原來當童老與對方纏鬥之時，一隊長對包進道：大人，可不能走了匪人啊！ 包進道：可對方如此厲害，憑我們幾個哪裡攔的住。 那隊長道：大人沒聽到賊匪說的話嗎？ 包進道：聽那意思，他們是打算退兵了。 隊長道：賊匪的話怎麼能信呢？要是讓他們化整為零，我們從此就寢食難安了，大人，你 想一想，有這樣一群人在惦記你的腦袋，你晚上睡覺能踏實嗎？ 包進想了一想，是這個道理，今日放過了這群人，說不定改天就在自己的床邊出現了。 隊長又道：幸運的是，我們隊裡居然有這樣一位高手，我查過了，這位英雄是我們剛到羊 城時才入夥當差的，和其他弟兄不太一樣，改天這人要走了呢？我們怎辦 在隊長不斷的慫恿下，包進這才下令。 說時遲那時快，未等童老阻止，那隊長就喊了一聲：放！ 亂箭就朝首領一行人射來，就看那首領吼道：很好，很好，掙扎的蟲子才有拍死的價值。 就看那群人模樣更張狂，任憑童老如何喊：住手，別放箭，別放。 可畢竟他只是個身分低微的差役，其他士兵又怎麼會聽他的話，心想原本就要消弭的一場 戰事，如此下去就更無法制止了。 只聽那隊長不斷喊道：放啊，快射，射死他們。 聲音中滿了恐懼。 適才被童老打倒那使劍之人，看到那隊長在後面不斷吶喊、督促，便想拿此人開刀。 就看他無懼眼前亂箭，氣勢兇猛地朝那隊長殺去，一招”勢如破竹”直搗黃龍，轉眼間就 到了那隊長跟前，那隊長沒拿弓，而是握著刀，見那人殺來，先推了身旁一小兵抵擋，那 小兵當時就被捅個透心涼，趁此間隔，隊長趕忙往後跑去，那劍手也不知為何，看到那隊 長就不順眼，又殺了上去，二人剩相距一步之遙，隊長趕忙揮刀自保，可二人功力相差何 止一籌，那劍手一揮就將隊長的刀打飛，再一伸手揪住了隊長的脖子，原想就這樣扭斷他 的脖子，可有一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就看那隊長脖子上掛著一飾品，這物看得眼熟，劍手 激動的道：這……這東西怎會在你身上？ 那是一個狗的牙齒，邊上還缺了一角，被細心串起做成的項鍊，那劍手記得，那是小時小 黑死後他娘做給他的，村落的長老相信狗是忠犬，死後還會繼續保護主人，那邊上缺的一 角是小時跌倒摔的，那鍊子是他娘親手作的，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他還記得，娘說這是 幫他擋下了災禍。 那隊長害怕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就還給你。 劍手手上加力逼問道：快說，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 隊長被此一扼哪還說的出話，劍手再仔細一看，那隊長的臉似乎在哪裡見過，突然那劍手 似想起了什麼，大吼道：是他！是他！ 那劍手記起來了，這人的臉他看過，這個聲音他聽過，當年這人與幾個士兵快要餓死，就 是他的父母給了他糧食，而後村里被襲擊，也是這人帶著士兵闖入屋子，將其父殺死，污 辱了他的母親，然後屋子起火，若非首領將他從櫃子拖出，他就得活活燒死，此時此刻， 他全都記起來了。 這一刻，時間彷彿回溯了般，那劍手的眼前剩那隊長，身旁是當年那個場景，不同的是他 以不是小孩，他得到了力量，他要報仇，用劍殺死仇人根本無法解他心頭恨，他要讓這人 倍加痛苦的死去，他將劍給丟了，以手作刀，要插進仇人的胸中，將他的心挖出來。 他沒有看到，也根本不去注意，童老趕來了，口中喊道：住手啊！ 童老使出一殺招，欲讓敵必救而無暇下殺手，可那劍手眼裡根本沒有童老，童老的刀揮過 ，那劍手揪住隊長的手，那劍手根本不防備，連一聲悶哼都沒喊，彷彿沒有感覺似的，另 一手仍插進了隊長的胸中，跟著猛力一扯，將他的心生生扯出， 童老看這人，臉上帶著笑，帶著滿足的笑容。 殺死了仇人，那劍手才注意到童老，就聽他說道：你砍了我一臂，就拿一臂償還吧。 說著彎起剩下一臂將童老牢牢勒住，童老就覺此人身上的力量較剛才增加何止一倍，即使 用上”匠心獨具”也掙脫不開，那劍手手再一用力，居然將童老的一臂給廢了，跟著大喊 道：殺！把他們都殺光了，替我們父母復仇。 這一聲喊，那群人個個神情皆變，有幾人衝向士兵，首領則是朝童老攻來， 見對方來勢兇狠，童老為自保，不容留手，斜身發勁，以肩出力，震向壯漢，就聽幾聲骨 裂之響，可那劍手仍不鬆手，這時首領的刀就到了，當胸劈下，童老雙手被制無從招架， 只得帶著劍手朝後退去，可那劍手那容童老閃避，童老往後，他就往前，要將童老僵在原 地，童老連發三力才掙脫一手，此時，首領的刀劈下，只聽童老慘叫一聲，他的一臂被砍 下，那劍手剩下的一臂也被砍落，童老提腰出腳，將首領踢飛，藉著一力再往後撞，是力 穿斷骨透心，那劍手口中噴血後像洩了氣般軟去，那手至死還是拉著童老。 掙脫壯漢後，童老沒有停下動作，因他也負了重傷，知道自己一鬆懈，死的不光是自己， 還有其身後無辜的百姓，而此時，那群人已殺了好幾個士兵，為了救人，童老憋著這口氣 朝對方殺去，如一條血龍咬向敵人，血是敵人的，也是自己的，可這群人功力也和那劍手 一樣，突然間地增加，剛才他還以一敵四還猶有餘力，現下光應付兩人都顯吃力，一輪苦 戰後，對方也多半負傷，童老撐不住跌坐在地，胸口起伏劇烈，努力的換氣。 首領道：為何你要做至如此程度。 童老道：報仇只是讓殺戮一次又一次的延續下去，人如此，國家也是如此，永無寧日，你 們有報仇的權利，我也有我的信念的，若能平息你們的恩怨，將這仇算在我身上吧。 首領聽完後，冷笑道：你，憑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根本不懂我們的遭遇，你什麼也 不懂，在這邊裝什麼大義，你只顧實現自己的狗屁信念，卻要犧牲我們的正義。 童老嘆道：放下吧，你的仇人已死，其他人是無辜的。 首領道：我們不無辜嗎？難道我們就活該家人被屠殺，親人慘死，不可能，不可能，有罪 ，有罪，你們每個都有罪。 首領說話是為了引童老注意，因他在童老受傷時聽到一聲喊，是一小童的聲音，首領道： 嘿嘿，這不是你的家，死的不是你的人，說輕鬆話誰不會，等你也嚐嚐這份痛苦，看你怎 麼放下。 己方已有人拿起了弓，待首領一說完話，就朝那小童射去。 那童不是旁人，正是童峰，見爺爺受傷忍不住喊了一聲，雖然小張趕忙摀住他的嘴，但還 是被注意到了。 童老喊道：不要。 弓弦響、箭羽揚、眾人驚、一人亡。 箭插在了童老的背與腿上，為了保護童峰，他奮出最後的力量，只得以身作盾，就看童老 已單臂緊緊抱住童峰，口中的血噴在他稚嫩的臉上。但對手可不會因此停下，對面的弓又 搭上了箭。 半空中聽人喊道：給我住手啊！ 正是一聲巨吼如雷鳴，持弓之人略遲疑，首領下令奪命擊，一老一少相擁泣。 未見到人，先聞其聲。 首領喊道：放！快射！殺了他！ 箭羽再度飛出。 一道黑影如打閃電般擋在童老前方 ... -- 初稿會先放在個人部落格https://9pai.wordpress.com/ 歡迎來逛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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