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etry027 (沐侖)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 遠山江海(274)
時間Mon Aug 6 21:50:04 2018
第三十回 巧言得線索 蒙面引疑心 (九)
宇文星海見那黑衣人沒有追來,心神稍定,對那店小二道:「我要住店,給我兩
間房。」那店小二又看了昏過去的白純兒一眼,這才領兩人到房間去。
宇文星海將白純兒安置在床上,稍一猶豫才解開白純兒的衣衫,檢視白純兒肩上
的刀傷,那傷口甚淺,出血不多,血液早已凝固。
宇文星海拉起自己的袖子一看,傷口血液也凝固了,但自己全無頭暈乏力的症狀
,心想:「那黑衣人所說的若是實情,這麻藥為何對我不起作用?」接著猛然想起自
己吃過金絲王蛇膽,百毒不侵,連忙抓起白純兒的手腕,摸了脈搏,只覺白純兒的脈
象平穩,臉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
宇文星海心想:「說來純兒姑娘也喝過我的血了,如果我因為金絲王蛇膽而沒事
,那純兒姑娘應當也會沒事才對……」想到這裡便稍稍安心了下來。
白純兒喃喃道:「宇文哥哥,快逃、快逃!這人是……快逃、快逃……」
宇文星海以為白純兒醒了,連忙道:「別怕、別怕,純兒姑娘,我們已經安全了
……」卻見白純兒雙眼仍然緊閉著,眼珠子在眼皮下轉來轉去,彷彿在做一個醒不過
來的惡夢般。
過不多久,白純兒又安穩下來,宇文星海看著白純兒清麗的睡顏、雪白的胸口以
及包裹在心衣下隆起的胸脯,只覺得白純兒美得不可方物,伸手就想去碰觸白純兒的
胸口,卻在最後關頭忍住了,心想:「我趁著純兒姑娘昏過去的時候非禮純兒姑娘,
跟宇文星辰那個敗類有什麼不同?我若是真心喜歡純兒姑娘,便不該趁人之危,做出
這種對不起純兒姑娘得事情!」
宇文星海雖然萬分不捨,仍強逼著自己拉起白純兒的衣衫,準備掩起眼前標緻絕
美的胴體,正想再看最後一眼時,不經意發現白純兒胸口有六道淺淺的凹陷疤痕,宇
文星海停了下來,仔細端詳這六道淺淺的疤痕。
宇文星海心想:「這就是上官鴻江當年誤傷純兒姑娘所留下來的疤痕嗎?傷在這
種地方,也難怪上官鴻江會說出要娶純兒姑娘的話了……只不過,我會因為這點疤痕
就不愛純兒姑娘嗎?當然不會,我才不是上官鴻江所想的那種膚淺的男子!上官鴻江
要去愛別人最好,純兒姑娘由我來疼愛就夠了!」一面想著,一面彷彿戰勝上官鴻江
般,把白純兒的衣衫穿好,之後便回隔壁房睡覺去了。
白純兒一直跑、一直跑,但那黑衣蒙面人仍不停的追著她,還一邊怒斥道:「小
丫頭快停下來!你還不給我停下來!」那口音無比熟悉,但白純兒就是想不起來這是
誰的口音,突然腳下被一顆小石子絆到,白純兒摔了一跤,本想爬起來繼續跑,但那
黑衣蒙面人追到,狠狠推了白純兒一把,白純兒跌坐在地,抬頭一看,只見白瑰、白
川曜及幾個小孩圍住了她。
白瑰罵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搶我的風頭?」
白純兒搖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
白川曜打了她一巴掌道:「你還敢說沒有?」
白純兒抱住身體,拚命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
白純兒只覺得拳腳自四面八方打來,有如雨點般又密又急,白純兒一直求饒道: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突然覺得胸前多出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白純兒拿起來看,是上官鴻江送給她的短劍。
白純兒流著淚道:「上官哥哥……上官哥哥……」
但短劍冷不防卻被白瑰搶走,白純兒道:「那是我的,你還給我!」
白瑰道:「上官少俠自然是我的,怎麼能讓給你這沒爹沒娘的丫頭?」
白純兒怒道:「我不是沒爹沒娘的丫頭!」
白瑰冷笑道:「你若不是沒爹沒娘,為何要賴在我家不走?」
白純兒道:「我爹娘……我爹娘被人殺死了……」
白瑰大聲嘲笑道:「哈哈、哈哈,說什麼不是沒爹沒娘的丫頭,死了不就是沒有
了嗎?哈哈哈!」突然間四周都是嘲笑的聲音,白純兒用力摀住耳朵,但那嘲笑的聲
音仍舊聽得一清二楚。
白純兒大吼道:「我不是沒爹沒娘的丫頭!我不是沒爹沒娘的丫頭!把上官哥哥
還給我!」
白瑰道:「有本事就來搶呀!」邊說邊跑開了。
白純兒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大喊著:「把上官哥哥還給我!」
那人轉過身來,竟變成了李寒桂,李寒桂道:「鴻弟早就是我的男人了,你有什
麼資格跟我爭?」
白純兒倒退三步道:「不可能……不可能……」
李寒桂對著短劍吹了一口氣,那短劍竟變成了上官鴻江,李寒桂問上官鴻江道:
「鴻弟,你愛不愛我?」
上官鴻江道:「我自然是愛你的,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白純兒大喊:「不!這不是真的!」
李寒桂又問上官鴻江道:「鴻弟,在那邊瞎嚷嚷的丫頭是誰呀?真是煩人!」
上官鴻江四處張望,白純兒衝到上官鴻江面前道:「上官哥哥,你看看我,我是
純兒呀!」
但上官鴻江視若無睹,彷彿眼前根本沒人存在般,疑惑道:「哪有什麼丫頭,寒
妹想多了。」說著便緊緊抱住李寒桂,兩人熱烈擁吻。
白純兒退了好幾步,雙手掩面,不敢相信上官鴻江竟在自己面前與李寒桂如此親
熱。
哭了一陣後,白純兒抬起頭來,緊緊抱在一起的上官鴻江和李寒桂兩個人已經分
不出誰是誰了,忽然間變成那個手持匕首的蒙面黑衣人,白純兒大聲喝問道:「你為
什麼會使玉門關白氏的武功?」
那黑衣人道:「玉門關白氏的武功我自小練起,怎麼不會?」
白純兒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自小練玉門關白氏的武功?」
那黑衣人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這會兒還要問嗎?」說罷揮舞匕首使出飛
風劍法,白純兒看準時機,一把抓下他蒙面的黑布,出現了一張極為熟悉的長輩的臉
,白純兒驚道:「你是白天……」話沒說完,雙腳似乎突然失去立足之地,白純兒覺
得自己掉了下來,彷彿自萬丈高崖墜下,好久好久都沒有摔到地面。
猛然睜開眼睛,白純兒發現自己睡在陌生的房中,旁邊坐著宇文星海,一臉擔心
地看著她,白純兒感覺自己好像從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境中醒來,但夢境中的場景卻像
夏日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像捧起的沙子般紛紛散落,不過一剎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也想不起來了。
宇文星海道:「純兒姑娘,你沒事吧?我一早醒來便聽到你在房中大聲驚叫,我
以為你又遭遇了什麼危險,便從隔壁房中闖了進來,搖了你好一會兒你才醒來。」
白純兒問道:「我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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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畫翼飛不去 絕艷無端卻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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