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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仿紅葉之江湖閒話】古龍兩位私淑弟子
發信站台大電機 Maxwell BBS (Wed Mar 23 06:24:3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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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龍小說搭配改編風潮,正火正紅的那當兒,模仿古龍行文風格的人不在
少數,可是沒有能與比肩者,一直到現在都是。武俠界只有一個金庸,也只有一
個古龍。
古龍一生也收過幾個「弟子」,但是真沒有成材的;反而他的私淑弟子還有
兩個人可談,一個是黃鷹,第二個是溫瑞安。
黃鷹以編劇出身,寫武俠小說最主要動機還是改編電影,因此他的小說並不
是非常好看,常常都給人家一種「根本是劇情大綱」的感覺。
黃鷹的小說,幾部寫的好的,如《吸血蛾》《沈勝衣之天刀》《飛虹無敵》
等,行文簡潔俐索,結構完整易讀,個人認為,黃鷹對於古龍的追隨,在有益的
方面,他讓讀者看到了一個「認真的古龍」。我們可以從他身上揣測:「如果古
龍小說摻和歷史素材,會是什麼樣子?古龍豆腐添上詩詞釀成的中華醬油,又是
什麼樣子?」黃鷹學習古龍文風,可以守成,但無法突破,屬於學院派路線。
反觀溫瑞安,他的文字之於古龍風格是大大地有突破,到後來卻又反樸歸真
,犯藥癮起來比古龍還嚴重。溫瑞安除武俠作家之外兼具有詩人身份,文字的綺
麗詩意、善變無端就遠非古龍為了求精求簡反而落得一窮而白可以比擬,但是這
也只是文字方面。在精神方面,據個人觀察,溫瑞安受古龍影響最大的是《流星
.蝴蝶.劍》,他之愛那部小說,幾乎每部經典都可以看到本書的影子,而溫瑞
安書中最常運用的故事元素「背叛」,在實際生活上他是嚐過苦頭,但是要將這
種不愉快的經驗升華、抽離到戲劇層面的話,《流星.蝴蝶.劍》是他最愛選用
模仿的藍本。
上文說到溫瑞安的藥癮比古龍還重,怎麼回事呢?因為古龍寫作有個習慣,
喜歡自己跳出來跟讀者講話,而且往往都是談女人。這也罷了,如果你愛他,就
要接受他,反正他人都已經不在,也無法再做修改;可是溫瑞安呢,自《說英雄
.誰是英雄》開始,似乎已戀上了這種「作者跳出來給讀者機會教育」的行文機
制,不但自己跳出來講「我如何看待這江湖(社會)」,意興有餘還又託書中人
物開口大發議論,弄得上自諸葛先生四大名捕、下自張三李四等販夫走卒,每一
個人都成了溫瑞安的傳聲筒,動不動就發議論來談自己身處的莽莽江湖!
要是你故事寫得精采,嘮嘮叨叨地碎嘴雜唸也就罷了;可偏偏溫瑞安是個有
名的「無頭鬼」,小說斷頭又綴元、綴元又斷頭……循環往復,真教佛也有火,
恨不能一巴掌(如來神掌)打到他粉身碎骨、灰飛湮滅才甘心呢。所以說溫瑞安
雖然在文字方面再造新風,卻同時也把古龍的老毛病渲染得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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