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嬰仔 --- 一個女人與她的育嬰史 「獻給阿嬤、阿母，她們教我在湯裡放鹽，愛裡放責任。」 ~ 簡媜 《紅嬰仔》 之所以看這本書，不是我懷孕了，不是我要結婚當爸爸了，更不是因為我媽又生 了所以我要幫忙育嬰。 原因是，其實我也不知道，記得那天看完《老師的十二樣見面禮》，正想再挑本 簡媜的書來閱讀，看了看架上羅列的書籍。 「咦，紅嬰仔，一個女人與她的育嬰史，倒沒看過這樣的書，買來看看好了。」 就這樣我把書給帶回家。 一個大男人看這本《紅嬰仔》，倒也不突兀，誰沒有當過嬰兒呢，誰不是從牙牙 學語的米其林小貝比，長成高大帥氣的男孩，出落成青春無限的女孩呢？ 在閱讀的時候，看簡媜以細膩的心思、慧詰的文筆，從他34歲那年遇到生命中的 另一半開始，寫到懷孕待產、初為人母、全職育嬰的整個過程。 此書前後縱橫了四年的時間，如簡媜所說，這是一本貼近育嬰實況的「散文紀錄 片」。 小貝比吃奶的份量與次數，大一點後吃的混合餐的菜色，還有每件剛學會的值得 紀念的事情，都被一一寫下來，烙印在回憶裡。 書寫的方式，一方面客觀詳實地記錄生產育嬰實況，而每篇之後又有其「密語」 系列，讓我們得以窺見簡媜心裡的悄悄話。 看他在全心付出育嬰之下，經歷過多少個內心轉折，那柔軟又堅強的母性，有著 多少細密的思量，那期待又怕傷害的心，對未來有著多麼深切的期盼。 嗯，帶大一個小孩，真的是很不容易阿。 媽媽和我 我在閱讀的當下，常常憶起自己小時候的頑皮與惡霸行徑，也想到媽媽一路照顧 我看著我長大，是要付出多少辛苦和心血。 犧牲了個人的自我追尋，毅然決然地奉獻給這個家庭，這三個小孩，從不喊累與 苦，一個一個把我們捏拔長大，不知道為何，想起來有股想哭的衝動，大概是感恩之 餘，也很心疼吧。 母親的心，有最堅強的質地，能保護我們給我們庇護，即使慢慢地比她高了壯了 ，母親感覺起來還是那麼地巨大，那麼令人心安。 母親的心，有最溫柔的觸感，即使我們在外頭碰撞得傷痕累累，只要回到家中， 依偎母親的懷裡，就能立即感受到溫暖的撫慰，彷彿有股柔軟的力量，讓傷口慢慢癒 合。 母親是最無所不能的女強人，也是最善良柔美的女子，媽媽是最法力無邊的魔術 師，也是最有耐心愛心的老師。 為了我們她從不懼怕，遇到困難用雙手擋在我們前頭，享受的時候，總是把自己 考慮在最後。 我想到從前，媽媽自己連一雙鞋都捨不得買，卻硬是塞給我幾千塊當補習費，帶 我去買好看的新衣服新鞋，自己卻穿阿姨們剩下的舊衣服。 從小到大，即使到了現在，媽媽還是每天幫我們準備早餐，讓我出門上班不用再 特地去買，而她自己，卻不曾為自己買過早餐。 「媽，你為什麼都沒有買妳的份？」有一次我問。 「阿就吃你們剩的阿？不然就吃昨晚剩下的飯或菜就好了。」媽媽這樣說。 這是笨媽媽，但卻是很偉大的媽媽，她不知道早餐是很重要的嗎，怎麼可以亂吃 呢？一方面又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身為母親，她總是把孩子放在前頭。 媽媽的眼睛不太好，是因為她之前做鐘錶的家庭代工，貼補家用，要長時間看精 細的零件與器械，眼睛不知不覺就越來越差了。 她賠上自己的健康，為了孩子能快快樂樂長大，為了孩子更好的未來。 當我咳一聲嗽，擤一回鼻涕，媽媽總是敏感地問我是不是感冒，而我卻都得等到 瞥見中醫診所的藥袋，才知道媽媽著涼生病了。 然而這就是媽媽，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一個青澀女孩成為堅強的母親，那是怎麼的轉變呢？ 媽媽曾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個有點懦弱怕事的女孩，不太敢嘗試新的事情，當時 我聽了直呼誇張，因為心目中的媽媽是勇敢的化身，是無所不能的女超人耶。 怎麼可能會懦弱？ 這樣想來，母性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力量最強大的東西了，它充滿了愛與勇氣，背 負著基因演化的使命，催出體內無比的潛能與天賦，為了讓生命延續，讓愛流傳，讓 它生生不息。 媽媽，哪天也讓我替你買早餐！妳老了的時候，就讓我牽著妳走吧！ 簡媜的《紅嬰仔》，寫的是她與小孩的相處，我卻一頭栽進我和媽媽的溫暖歷史 裡，濕潤的雙眼，滿盈著數不盡的感恩和感謝。 恍惚之間，似乎我也縮小成了嬰兒，回到過去，細數著長大的每一刻，和永遠陪 在身旁的母親。 原文於 http://www.wretch.cc/blog/No1Kelvin/65315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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