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bosky (大寶)
站內Yup03-07
標題結婚吧....我的歷史報告
時間Sat Nov 29 20:20:07 2003
這是我的歷史報告啊....我打了好久好久
所以我決定把他po上來..冒著會被大家ㄍ一ㄠˇ的險
賺幾塊錢嘛....
天色由暗轉明,連綿的沙丘由夜的深紫漸漸變成黃色,一波一波延伸向天的盡頭,這是一片荒蕪的沙漠,黃沙無邊無際翻到看不見的遠方。
刮過臉頰的風帶著一絲安撫的味道,乾燥、寂寞,呼嘯著掠過耳根帶起鬢邊長髮,
或許在空中繞了一個弧度,旋又無聲的被風扯直,在落下。奔騰了一夜,好像有點倦,倚向身後的胸膛,我們一同策馬向前,跟著風要去的方向,也迎著將到的天光。身上的嫁衣被連夜趕路蒙上了塵土,卻仍固執不嫌煩膩紅艷艷地扎眼,繡著金的銀的描鳳花紋,織工細瑣繁複的綿密的衣料,在青天黃沙中顯得凸兀。
「一會兒就換下吧。」他說。
我的男人,現在,從今以後的男人,彷彿看穿我的心思,這樣的開了口。
我轉頭仰望他,「好。」
轉回頭來,不自禁的微笑。
是的,我逃婚。
嫁衣婆娑,簌簌搖擺,褪下累墜的首飾、耳環、手鐲、項鍊,叮叮咚咚地爭著閃耀亮晃晃的光芒,一件件的拋下,金光燦爛如此奪目,然後在馬蹄揚起的沙土下淹沒。我來自江南,本來要嫁至北方。
那只是幾個月前的光景。
依依的春風還在嬌嫩的柳色中吹拂,暗香浮動,花姿搖曳,悠悠一如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十五個初春。
睜開眼睛,一旁的小童連忙上前「小姐,你醒啦!」
小童忙著端水伺候我梳洗,笑容滿面的聒噪著「小姐,今天天氣可好著,你想咱們上哪而去?」
我也笑著回他「傻啦,今天要玩昨天剛搭好的鞦韆,你別囉唆我又上街,那回你不是樂的忘記時間!」小童笑嘻嘻的答應著,服伺我穿上一身耦色的衣裙,用過早膳,小童催促著要上花園,柪不過小童,我們兩人就提著裙擺向花園奔去。
天色藍透透的泛著光,江南水秀山明,爹為了時時能夠看到他喜歡的錦繡水色,特地再府中造了一個幾可亂真的園景,池畔搭著的是昨天剛做好的鞦韆,我迎著風盪在空中,涼涼的像小童剛剛端來的桂花涼糕。在高高的鞦韆上向下望,看到爹從遠遠的小湖另一邊走來,身邊跟了一個陌生人,一股不祥的預感忽然襲上心頭,好像有事要發生了吧!一旁的小童還渾無所覺,爭著也要盪鞦韆。
「不行!說什麼也不行!」爹吼著。
那個陌生人卻一派悠閒的低聲說了些話。爹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東西梗住似的,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他們靠近了些,我拉著小童更向花叢裡藏著。
「可是這路途這麼遠,難保會發生什麼意外呀!要是有個萬一,我...」爹一臉憂心忡忡「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聽到此處,我驚呆了,什麼!關係到我?
陌生人仍從容,「不必擔心,這我們自然會顧慮到,你只管等著嫁女兒吧!哈哈哈哈...」
不知道爹和陌生人是怎麼離開的,我任由小童扶回房裡,嫁女兒,嫁女兒,不啊,那個陌生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小姐,你別這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小童說的是,「走,陪我找爹去。」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爹和娘站在門口,爹一臉嚴肅,娘眩然欲泣,一看到我,娘就掩面哭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好像不是當事人一樣,靜靜的看著府中上下忙裡忙外。
似乎跟尋常人家一樣,陌生人率著家人,來到府上下了草帖,爹也煞有其事的和娘一起稟告祖母,然後交換細帖。爹沒有將我排除在外,讓我瞧著他們打點一切,帖上細戲的寫著我的名字,我的生辰,爹和祖父的姓名,官職,還有家產。我看著這一紙即將決定我命運的細帖,心裡湧出一股複雜的滋味,這個諾大的家業和未來府中上下的命運,都交在這個婚姻的手中。想到此處,不由得有千般的埋怨,埋怨爹暗地裡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如今讓我一個人承擔下來。
看著府裡張燈結綵,四處紅艷艷的一片,對方送來的定禮堆滿整個大廳。爹和娘也拉著我看將佈置我喜房的物件,金銀器物,首飾珠寶,一樣不缺,新房用的帳慢,大紅被褥,羅紗和刺眼的喜字一再的在我眼前飄蕩,爹娘是想讓我知道即使我嫁了出去,仍然是他們最惦記的女兒,這些貼身的衣物和新房用的被舖,都拖著他們的不捨,但這一切仍無法讓我開心起來。嫁入陌生的地方,爹的仇家,怎麼也歡喜不起來。
不久,男方送的財禮也到了,帶著嫁奩走了。這整個婚禮,到這邊開始還頗有這回事,我仍一貫的淡漠,若無其事。
迎親前,男方送來冠被花粉供新娘打扮,爹娘也將是先準備鋪床用的物品送出,我坐在銅鏡前任丫環擺佈,陌生男子會先帶主迎親,然後再一同上路前去北方。是不是從這就看的出我的命運?代娶,竟是如此的不受尊敬!
隨著鞭炮霹靂啪啦響著,喜娘們大聲高亢的喲和,花轎子大搖大擺的停在府邸前。
小童看著一切,忽然抽抽搭搭的哭泣著,「小姐...」
我冷漠的看著他,努力不使眼淚一同掉下來,「沒事的,看他們這麼大的排場,嫁過去不會吃苦的。」
小童還想說什麼,伺候的丫環卻已經進門來,前廳喜娘們嚷嚷著吉時已到,新娘也該上轎了。我轉過頭,和小童四目相望,心裡打定主意,只要一旦啟程向北,爹嫁女兒的責任已了,我就要逃離這整個事件,在所不惜。貼肉藏著的短匕已被熨的熱了。
合該有的一向不缺,在男方府第門口,喜娘灑了吉利錢,送了喜酒,也在我下擔後灑穀豆,穀物,豆子,草節,金錢,果子,一樣不缺。再來便是依著他們北方的習俗,跨馬鞍,坐虛帳。依切到這邊就到了終點,畢竟要等到了北方才能真正行拜堂之禮。
坐在房中,想著何時才要動身,外邊的賓客,一聲喧嘩大過一聲,熱鬧無比,真是諷刺啊。
不知不覺有點倦了,陌生男子卻在此刻進房,面無表情的叫我準備準備,一會就會上路。一個小婢後腳跟著踏進房間「少奶奶,要不要更換舒適點的衣裳,此去要個把月。」
我想起懷中的匕首,搖了搖頭,「我要穿著嫁衣去見我的夫君。」
陌生男子聽了,露出了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不屑的微笑「你跟你爹還差的真多啊。」
我無言多說,只得沉默。
已經顛簸了十幾天,我依然昏昏的端坐在馬車上,已經到了關外,秀麗的江南離我好遠好遠,拉開幕廉,窗外的天好藍好藍,我卻被侷限在這個小小的木盒中。忽然前方一陣吵雜,莫非是遇上劫匪,大漠裡的馬盜都只劫財吧,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卻聽得陌生男子大吼著「全都給我宰了,一個都不許留!好大的膽子,竟然打起我們的主意!」我一驚,這樣不是要掀起一陣殺戮嗎,探出頭去,卻被策馬迎面而來的男子吸引了注意,他是那麼的好看,那麼的自由啊。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就已被攔腰抱起,他大叫「走吧!眾兄弟們,其他的都不要了!」
我就這樣跟著他走了,這似乎是我意想不到的結局,為了躲避身後人的追趕,我們不停的向前奔馳,就這樣從月落跑到日昇,馬蹄篤篤的向前,即使只是一面,我也知道,他會是我心裡渴望的那個人。
「在想什麼?」他問。
「沒什麼,」我頓了頓,「確定要我?」
他笑,「是。」
「你的同伴呢?」我對其他馬盜的行蹤感到好奇。
「我們自有默契。」
望著已經天亮的天,身上的紅嫁衣已不在那麼扎眼,匕首呢?大概在馬兒奔跑的時候也掉落了吧。曾經那麼真實的江南,如今如湖面的薄霧,隨著太陽升起而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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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F:→ marijuana66:這是哪門子歷史報告阿..貼過來才14銀阿.. 推 61.217.212.249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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