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向好友龍教授致意，來分享一下幾個鐘頭前看表演的心得，表演照片過陣子會給您 是的，紐約工業巨擘Swans重組後發行2010新專輯"My Father Will Guide Me Up a Rope to the Sky"世界巡迴的第四站：Boston/Cambridge附近的The Middle East酒吧，老早 前預售票（約台幣750元）就sold-out，樂迷很捧場（不過也可能因場地很小只能容納 600多人的緣故）。到了現場發現自己極蠢穿錯服飾，環顧四周，不是歌德（加工業） 咖就是黑金咖，清一色都是黑衣人；也看到當地一些樂壇名人，其中最讓我注意的是Cul de Sac的kb手Robin Amos，身穿我也很喜歡的Satanic Warmaster的tee！身為Cul de Sac迷實在想認識他但看到他身邊的歌德正妹女友想想還是算了哭哭 ...回歸正題直接切到表演，這次跟著Swans一同巡迴的開場團是異教民謠創作人Baby Dee，來自Ohio克里夫蘭的變性人樂手，有著男性的歌聲及長相、女性的身材，自己本身 演奏豎琴，巡迴組合還包涵一位中提琴手跟一位大提琴手。看表演前對Baby Dee沒有任 何探究，只知道Michael Gira也頗欣賞她的創作，就當晚表演聽來非常相似於Current 93，尤其Baby Dee的邪惡唱腔與普普通通的嗓音像極了David Tibet（C93的樂迷請不 要鞭我ㄆㄆ），合作的樂手演奏技巧相當不錯，歌詞不意外當然耶穌跟基督教屢次中槍 ，現場歌迷對她的表演反應不是很熱烈，甚至毫無風度地一直製造噪音，就算Baby Dee 演出的最後一首歌是向Swans致敬，觀眾照吵不誤 囧 Baby Dee結束後，趕緊向前線卡位站定以避免每次看表演都只看到死老美的頭殼跟肥 胖背影的慘況。才一開始setting而已，Christoph Hahn就將steel guitar就定位開始 發出持續的嗡嗡聲；其他人則陸續將樂器擺好然後離開舞台，台上完全沒有團員，嗡 嗡聲持續了大概十分鐘後，Christoph獨自上台調整了一下steel guitar的按鈕，改變 嗡嗡聲的頻率後又走離舞台，過了約再五六分鐘後，鼓手之一的Thor Harris上台開始 敲擊舞台上一種好似管鐘（但不是）的鋼管樂器，明顯地這是表演開始的序曲，樂迷 也開始歡呼，接著Michael Gira及其他團員一起上台，由靜入噪表演了新專輯的第一 首歌；看著Swans的傢斯陣容：兩座鼓雙鼓手、三把吉他，一邊耳朵被新歌的工業橋段 摧殘。現場的演出把錄音室版本的噪音橋段都加重也加長，本來在家聽新專輯時認為 Swans沒有從前那樣猛暴凝重甚至有Nick Cave化的中年投和傾向XD，但現場演出完全 改變了我的判斷，Swans畢竟還是Swans，北美僅存的正港工業污水鵝（借用龍教授的 辭彙），那些電子工業團相比之下整個軟屌！演出的音量超大但層次分明（不知道是 不是大團都有專業隨團PA？同一個場地聽其他團有的音量大時聲音就徹底糊爛，但大 團通常就不會ex. Motorhead, Shellac等等），雙鼓手的份量跟音色是典型Swans聲， 敲下去像是捶到心臟裡，又重又痛，讓巨大的吉他聲有目標地前進... 當晚表演了新專輯大部分的歌，另一半則穿插過去的憤恨惡鵝時期作品。表演中間M. Gira說他很高興有看到這麼多年輕人來看表演XD（觀眾更多是歌德大叔工業大嬸或金 屬伯），畢竟Swans已是五十多歲樂手們為主的樂團，連Gira唱舊歌都得看著譜夾上的 護貝歌詞來提詞@@，手肘還戴類似護肘的復健帶，即便如此演出本身完全不顯老態： 前陣子在同一地看Steve Albini領軍的Shellac時，心裡還想著這群中年人仍屬中堅， 讓我有被AK47掃射般的痛快感；今晚聽Swans卻像是躺在地上被坦克來回輾過一樣， 真的不唬爛！中間幾段稍長的工業progression，覺得自己腦袋要崩壞了但像是要對升 天做預備，看了四周的米國人也有幾個人閉上雙眼或嘴巴張開表情獃默，身心同時接 受重度刺激，但又像著魔 想多談點關於Michael Gira，英雄般的靈魂人物，不僅常用肢體動作導引鼓手跟其他 吉他手的演出，就像Swans的指揮家一樣，同時也用歌聲跟表情感動觀眾，Gira歌聲的 破壞力對死忠鵝迷來說已不須太多解釋，但現場演出時，身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唱著痛苦的或憤怒的歌詞時臉部跟身體都表現著歌詞的情感；表演結束時，興奮驕傲 的雙眼看著滿場樂迷對他歡呼，怎麼能夠不愛他呢（就我感覺就像是一個慈祥和藹的 老爸）？另外Gira也展露幽默，在我附近有一個20歲出頭的Emo kid一直用雙手比 devil's horns，Gira突然就說"Put that thing down please! Fuck Satanship! Go find a damn job!"幹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但超好笑！後來中段Gira對觀眾說他很高 興來到Boston這個小不拉機的城市，像是紐約的龜孫子一樣，講完還沒等到觀眾噓他 ，他趕緊說「你們知道嗎？觀眾噓我的時候我屌會硬(get a hard-on)」，一講完大家 開始狂噓他XD 最後Swans的整個set大概是兩個小時整，結束時樂迷喊安可喊了很久以為沒希望了， Michael Gira回到台上說"Fuck Boston!"（爽XD！），演出一首搖籃曲（記不起歌名 ）性質的安可，接著對觀眾道晚安。像夢一樣的夜晚就這樣畫下句點，團員消失無蹤 ，只剩下樂器靜靜地在台上休息 PS. 回到家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小時，耳鳴還沒好... 後記： 2010年真是工業迷的福氣年，Swans重組並巡迴。德國工業阿桑們Einstuerzenden Neubauten新建築物倒塌也即將展開30週年的世界巡迴演出（這邊票已經買好了，整個 快活ㄎㄎ），講好聽點是薑是老的辣，事實是該對新團有甚麼期待嗎？（嘆）...還不 都是一群帶著筆電上台表演的搔癢工業團...（請不要戰我3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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