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有點長，而且有一點點的激情片段，總之請慎入(?) -- 　　他扛著玫昏迷的身體回到兵營──嚴格來說，那些是原本安多哈爾的廢屋重新 打點後，暫時讓銀白十字軍及暴風城大軍們歇腳的地方──玫的房間十分狹小，只 有一張單人床和幾坪的空間，她平常甚至是睡在地板上的，若不是先前與她同住的 聖騎士死在戰場裡，凱夏現在或許也沒辦法將她就這樣丟到床上，專注治療她的傷 口。 　　他仔細剝下玫的鎧甲，露出她雪白的肌膚，以及腹部被繃帶包住的褐紅傷口。 在戰場裡他就已經先對玫做過緊急處置了，所以傷勢沒有大礙，但中了死靈法術的 她，縱使傷口不深卻使她特別虛弱，所以才會就這樣昏倒在戰場上，昏倒在凱夏的 背後。 　　──是誰說別礙著對方作戰的啊？ 　　凱夏拉了張板凳坐了上去，忍不住扶額揉眉，在為這名聖騎士做完治療處理後 ，她的氣色終於穩定下來，現在她需要的只是一個照顧者，以及時間來恢復意識。 凱夏將脫掉手套的雙手拿起濕毛巾，在她冒汗的額間輕拍著，這樣的動作惹來她的 呻吟，或許是毛巾太冷了、不，是他的手太冷。 　　他把手放在眼前審視著，死灰色的肌膚、受傷後從未痊癒過的大小傷口密佈指 尖……他是一名死亡騎士，這也是此刻他感到煩躁的主因。 　　回想起來，玫當初被分配到與他同一隊時，臉上表情的難看程度，讓凱夏差點 誤以為她也是一名死亡騎士。但她是個來自銀白十字軍的聖騎士，金色的波浪捲髮 及雪白的鎧甲，還有胸前大大的銀白十字軍徽記，這讓他很輕易的分辨出來。 　　「我叫玫，玫‧迪金，隸屬於銀白十字軍第八小隊。」金髮聖騎士在他面前冷 冷說著，雙手環胸。 　　「凱夏‧格方斯，暴風城第三小隊長。」他伸出手，但對方卻沒有回應。「抱 歉，不與別人握手是你們銀白十字軍的禮節嗎？」 　　「我只和人握手。」玫昂起了頭，輕蔑的望著眼前的死亡騎士。 　　或許他們的樑子就是自那時結下的。凱夏轉頭瞪著薩沙里安，但對方只是不關 己事的聳聳肩。 　　「你們只是需要時間來習慣彼此。」薩沙里安說道，刻意忽略了玫那道如寒冰 還要刺骨的眼神。自此之後，每當凱夏被分派任務時，身後總會跟著一名嬌小的騎 士，他不曉得銀白十字軍在想什麼，更不曉得薩沙里安在想什麼，會派這個隨時想 將凱夏掐死的聖騎士與自己在一起。 　　「我以為銀白十字軍對部落及聯盟的戰爭沒有興趣。」凱夏曾試圖問著。 　　「確實沒有。但我們有共同目標。」玫碧綠的雙眼向旁邊瞥去，天譴軍團的殘 餘敵人還在安多哈爾肆虐，「我們與塞那里奧會議有合作，為了治療大地，我們需 要一些樣本……只有安多哈爾附近才有的樣本。」 　　「所以銀白十字軍派妳過來，跟著我們小隊行動？」 　　「聖光在上啊，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和一些死人相處，卻因為不能用聖光超渡他 們而鎮日懊惱嗎？」她轉過頭來凝視著凱夏，語氣的挑釁十分直接。 　　「死亡騎士不懼怕聖光。」凱夏嘆了一口氣。 　　「那樣最好。以免我對你們丟聖光的時候，聽見你們哭爹喊娘的叫聲。」玫撇 過頭，避開他微慍的神情。　　 　　顯然玫對死亡騎士一點也不了解，她唯一清楚的，是死亡騎士因為沒有太多情 緒，所以縱使她再怎麼嘲弄凱夏，他仍然保持那副平板的面孔，任由她尖銳的話語 穿過耳際。而她的地位也不受凱夏管束，所以每當他們一起執行任務時，凱夏就得 花心思在專注作戰，以及分辨她的冷嘲熱諷與天譴軍的嘶吼聲響有什麼不同。例如 ── 　　「這些人類士兵都聽你的管轄？聖光在上，他們一定以為自己瘋了，而且事實 上我猜他們也確實快瘋了。」 　　或是。 　　「你最好專注在你的戰鬥，以免打亂了我進行任務的節奏。如果你真的聽的懂 的話，我是指，你真的不會妨礙到我嗎？」 　　以及。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見你那道腐肉被鎖鍊扯開的傷口，那使我想吐。」 　　「但聖騎士，治療是妳的責任。」 　　「抱歉，我只治療有救的。」 　　諸如此類。 　　凱夏自從擔任隊長之後，他懂得薩沙里安的想法，也清楚小隊的責任，甚至與 自己手下的士兵相處融洽，以至於玫的出現以及她的處處作對，讓凱夏在進行戰事 的期間增添許多意外的壓力──而更讓人絕望的是，不管是薩沙里安亦或其他士兵 ，沒有一個人插手干預這件事！每當他們提及玫的時候，就露出夜精靈提到魔法般 的複雜表情，然後硬生生結束話題。 　　「或許……你們需要良好的溝通，隊長。」一名士兵在餐廳中被凱夏拉著討論 ，他尷尬的說著，眼睛四處張望。 　　「不可能，我說的每一句話在她聽起來都像是獸人語。」凱夏搖頭。「銀白十 字軍的教義是包容、接納、寬恕，她三者都沒有。」 　　「那麼……或許……你們需要更良好的溝通？」士兵哀傷著臉說著。「抱歉， 我沒有類似經驗，不會應付這種事情，您知道的……」 　　唉。 　　凱夏少見的嘆了一口長氣。 　　一陣子過後，問題終於發生了。當一次天譴軍團的入侵，迫使他們必須緊急支 援前線戰事時，玫如同往常那般跟在凱夏身後，一邊與小隊進行作戰，一邊不忘朝 凱夏指揮命令。 　　「你去牽制住右方的縫補者！」玫揮動著手中的聖光之鎚，一道金黃灑在食屍 鬼的身上，讓他的身體焚燒起來，如置火燄之中。「縫補者向來較難應付，先攻那 頭胖子，別和我說你忘了這個原則，而妨礙大家作戰！」 　　「我當然明白。約以、穆塔法、牽制縫補者的左側！」凱夏專注在戰場之中， 不去理會玫的刻薄，但當他也隨著手下衝向縫補者時，突然瞥見在玫的身後出現一 隻死靈法師，準備朝她攻擊。「小心！」 　　凱夏旋即回過頭來，抓住玫的肩膀想要推開，但這個動作讓玫的身子像是觸了 電，只見她被這突然其來的舉動驚嚇，聖光之鎚竟重重揮向凱夏的頭盔，讓他伴隨 著聖光的懲擊之力跌了出去。 　　「放手，你這個畜牲──！」玫漲紅了雙頰，就在凱夏才剛站穩身子，她竟一 副又氣又驚的表情，衝上前去重賞了他一記耳光，那力道的強勁使他又踉蹌了幾步 ，差點跌坐在地上。 　　 　　「妳幹什麼！」凱夏終於回過神來，難得的怒吼著，但為時已晚──死靈法師 拋出的魔法鎖鍊扣住了玫的身子，將她拋上了空中，紫黑色的死靈法術順著鎖鏈攀 升，將她的身子迅速包圍，使玫因痛楚發出淒厲的喊叫。 　　凱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死靈法師半浮的骷髏身軀前彎下了身子，以巨劍準 確砍碎了他的雙腿，趁著那具骷髏身軀不穩的瞬間，他迴身向上撈去，劍鋒直接插 入了法師的側胸，將它的身體拆成兩半，動作看來幾乎沒有瑕疵。但諷刺的是，唯 有在黯黑堡內接受戰鬥訓練的人，才能在應付這些天譴軍時精準進攻對方的弱點。 　　藏在破爛長袍底下的死靈法師很快被拆了身子，失去意識，玫也從空中落了下 來，鎖鏈扯破了她腹部──這次天譴軍突然的進攻，使玫連鎖子甲都來不及穿上， 僅在鎧甲下面套了件皮衣──凱夏一陣氣結，望著她淌留鮮血的腹部。該死的。 　　「醫護官！」他在戰場中吼叫著，直到遠方跑來一名手持繃帶的醫護兵，才終 於安心將玫交給對方，繼續投入戰場。等到突襲終於平息下來，安多哈爾也被暴風 城大軍守住之後，他才將玫送回房間，也就是現在這個簡陋狹小的木屋中。 　　玫幾乎昏睡了整整一天。她金色的長髮如波浪般散在床上，被卸下盔甲的柔軟 身體也以被單及繃帶溫柔的包覆著，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她偶爾會冒出熱汗，或是 在睡夢中露出痛苦的模樣，傷口大體上還算恢復得極佳。 　　當她終於從模糊的意識中清醒時，所映入眼廉的，是捧著熱水盆及毛巾在一旁 的凱夏。他穿著樸素的亞麻衣褲，以一貫的平板語調朝她開口。 　　「妳終於醒了。」凱夏將熱毛巾從水盆中撈起、擰乾，然後他坐上床旁的凳子 ，伸手想擦拭她的臉龐，卻被玫一把奪了下來，然後狠狠拋到他的臉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惡狠狠的說著，將棉被拉起，遮住自己露出的鎖骨及 肩膀。 　　「照顧妳，等妳清醒。」凱夏的語氣仍然平穩，卻有些無力。他索性一手將臉 上的熱毛巾擦著自己的臉，好看看這樣能否讓他冷靜些。 　　「──他們放心將我交給一個死人照顧？凱夏‧格方斯，你該慶幸我沒有力氣 親手解決你！但等我能下床之後，我一定會對薩沙里安的辦事能力提出質疑！」玫 的臉因憤怒而漲紅，眼底似乎閃著水光，凱夏沒有抬起頭，但心中彷彿有道理智終 於斷了線。 　　「鬧夠了？」他的聲音冰冷，或許這才是死亡騎士該有的語氣。「自從北征北 裂境後我們就沒再見過了，但對我的冷嘲熱諷，這就是妳在銀白十字軍裡學到的東 西？如果是這樣，我真後悔當初邀妳一齊成為聖騎士。」 　　「這和你無關！」玫頓時刷白了臉。 　　「和我無關？當初在暴風城裡，是誰和我說要一起成為聖騎士，然後在大聖堂 的見證下成婚？」凱夏以刺人的語氣說著，「我和銀白的人問過了，妳並不是被分 派來這裡，而是自己提出申請，要求跟在我的麾下。妳在想什麼。跑來看自己的未 婚夫在死後變成什麼模樣？」 　　「你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死亡騎士，你在戰場中被敲壞腦子了嗎？」玫陰冷 的笑了幾聲，但凱夏拿出的東西讓她說不出話來，一只銀製的戒指上頭鑲著玫瑰花 造型的寶石，經過戰鬥的洗禮，玫瑰寶石早已殘破不堪，而在戒指的內側刻著凱夏 的名字。 　　「我們在彼此的戒指刻下對方的名字，那時我很窮，只出的起便宜寶石的錢， 這是我從妳手套下的無名指拔下來的。」他輕聲說著，玫則一把奪下那只戒指，迴 避著他的視線。「我的那只早在戰場中遺失了，如果妳是為此憤怒的話，我願意道 歉。」 　　「不，我不要道歉，我的未婚夫早在戰場中死了！」玫歇斯底里的大吼著，眼 淚滾滾落下，望著凱夏的神情充滿憎恨。「你不該在這裡，你應該死的，以聖光之 名，你根本就不算活著……」 　　「那麼要怎樣才能讓妳滿意啊，迪金小姐──？」凱夏再也受不了似的，躍起 了身子將玫壓倒在床上，咬牙切齒的模樣。「妳想要什麼？超渡我的靈魂？妳真的 辦的到嗎？」 　　「住手！你住手！」 　　「那妳倒是說看看，我要怎樣才能證明我還活著？要怎樣的死去才叫死去？妳 想要我自盡，還是再一次的戰死，還是用妳這雙手掐住我的脖子，看我是不是會斷 氣──」他話語一頓，激動的口吻突然轉成寒笑。「是了，抱歉，我忘了我不會呼 吸。或許妳應該用那把鎚子敲爛我的頭？」 　　「你住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玫哭得更淒厲了，她全身顫抖，大 片眼淚浸濕了枕頭及髮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放開……你的手……這麼冰冷 ……你不該……不該活著的……」她的雙手被凱夏抓住，只能轉過頭去啜泣著，凱 夏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終於鬆開雙手，在她的腕上烙下印痕。 　　你應該死去的。凱夏‧格方斯。你應該去死。 　　他望著玫啜泣的臉龐，腦中迴盪著這句話，使他此刻竟一點憐憫也沒有，只剩 滿腔的怒火。凱夏伸手抓起床旁桌上的一卷繃帶，捆住了玫的雙手，讓她的手與床 頭的木桿裝飾綁在一起，然後他往後退去，扳開了玫的雙腿。 　　「你、你在幹嘛──你真的瘋了，是嗎？」玫倒抽了一口氣，「失去了聖光的 庇護後，也讓你失去理性了嗎！凱夏，我求你住手──」 　　「看來只有這樣，妳才會相信我是妳未婚夫了。」凱夏冷笑著伸出手指，朝藥 膏罐裡抹起一片軟滑的藥膏，含在自己的舌尖處。「還記得舊城區的老家嗎？我們 還沒成婚所以不能交合，每到夜晚，我們只能用嘴巴滿足彼此……」 　　「你不能碰我，凱夏！拜託，夠了，現在的你根本不該碰我，為什麼你還是不 懂！」玫哭喊著一邊踢著腿，卻被凱夏壓下了裸踝，而他濕漉的舌尖也埋進玫的雙 腿之間。「聖光會遠離我的──住手──」玫的身子一陣顫抖，她弓起了身子，被 觸碰敏感點的地帶起了激烈反應，金色長髮貼在她粉紅色的肌膚，閃爍的水珠令玫 看起來格外動人。 　　他摟著玫的身子，用力啃咬著她的大腿內側、她的鎖骨及她的乳房，讓她痛得 拼命掙扎，但凱夏溫柔的撫摸又使她沉醉其中。 　　「我會死給你看，格方斯，你竟敢用這副身軀侮辱我……」玫抓住僅有的意識 ，以虛弱的口吻說著。 　　「除非妳先殺了我。」凱夏粗啞的聲音說著，雙唇在她的耳畔磨蹭。 　　「不，我辦不到……我應該要，可是我辦不到……」玫以尖細的呼喊回應，她 的唇旋即被凱夏擄住，明明是冰冷的溫度，卻讓她自體內湧上一股熱氣。 　　最後在凱夏的指尖戳弄下，她還是高潮了。 　　劇烈的喘息聲與間斷的啜泣打破兩人的沉默，但停歇的時間並未持續多久，玫 迅速爬起身子，露出被羞辱的怨懟神情，將凱夏趕出了房間。而接下來凱夏透過牆 壁，只聽的見玫在床頭放聲大哭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對聖光懇求諒解的禱詞。 　　該死。該死的聖光。 　　凱夏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內心卻第一次痛恨起聖光的存在──就連他從聖騎士 被變成一名死亡騎士時，他都沒有對聖光如此絕望過。 　　 　　他轉身想要離開，卻又被那道哭聲牽制著，遲遲踏不出那一步。 　　 　　──我為什麼要回到暴風城？他喃喃自問著，當巫妖王一役結束之後，黯刃騎 士團有很多選擇；跟著達瑞安繼續作事，或是回到原本的國度，甚至是浪跡天崖… …但當他得知自己可以回家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隨著薩沙里安回到戰場之中。 　　他從不奢望這樣的身體還可以回到人群，接受大家的擁抱或接納，所以與其退 役，他寧可繼續作戰，為此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也無妨。 　　凱夏閉上眼，轉身望向玫的房門，輕輕敲了幾下，而裡頭的哭泣聲也逐漸緩和 下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對妳。」凱夏低聲說著，縱使門的另一端沒有回應。 「任務結束後，如果妳找到妳要的答案的話，就回去吧。或者，我們可以以朋友的 身份重新……」 　　凱夏的話梗在一半，不管接下來想說什麼，他都不能再說了。真的想對玫所說 的話，已經太多了，那股溢滿出來的情緒本就難以用語言表達，何況在經歷剛才的 事後，不管是對彼此的問候，或是彼此的未來，此時他都更難以啟齒了。 　　 　　房間裡頭仍是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凱夏先是呆站在門外好一陣子，直到有士兵 陸續回來之後，他才離開木屋，遠離兵營，爬上了建到一半的建築，遠眺著安多哈 爾的景色。接下來他像是失去了時間，在意識與夢境中反覆來回，等到他終於清醒 之際，天色已經翻白了。 　　他拖著身軀回到軍營，薩沙里安望見他的身影，立刻大步走向凱夏身前，臉色 十分凝重嚴肅。 　　玫死了。 　　 　　她的屍體被人發現在前線的某處，而身上滿是激烈打鬥過後的痕跡。鎧甲失去 了它原本的光澤，如同她暗淡的髮色與臉龐。她並不是唯一死在戰場中的人，但卻 是唯一的銀白十字軍成員，所以對方的指揮官在收到通知後，立刻與薩沙里安查明 玫的死因。 　　「我將玫交給貴小隊負責，但當她置身戰場時，卻沒有人支援她？」邁納中尉 疲憊的說著，「當然啦，我不是有意要質疑，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們也損失慘重， 不是嗎？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帶著她採取完的樣本回報，然後再派個人過來……」 　　「玫是因我而死的。」凱夏脫口而出，讓兩人原本對談的聲音停頓下來。 　　「──抱歉？」邁納中尉挑起眉毛，拉高了語調。 　　「對不起，中尉。他只是太過自責。」薩沙里安回過神來，將凱夏推到身後， 但邁納仍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緊盯著凱夏。「這裡是戰場，有些情況我們永遠無法預 料，為此我深感遺憾。我薩沙里安願意擔保，接下來絕不會再有銀白十字軍在我們 管轄範圍內，又發生這樣的事。」 　　「嗯──當然、當然了。」邁納終於轉回頭來望著薩沙里安，露出禮貌性的微 笑。「死亡騎士。我不是很想抱持任何偏見，但這次我會謹慎挑選人手，找幾個在 戰場上縱使被落單也能自保的……我沒有任何意思，但彼此都事先做好準備，也會 比較輕鬆，對吧？」 　　「感謝你的諒解。」薩沙里安輕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才終於落幕。 　　凱夏在一旁看著醫護官將屍體收集起來，他們將玫的上半身放上了推車，凱夏 突然走上前去，攔下了醫護官，並將玫的手套拆下，一只暗淡的玫瑰指環果然套在 無名指上。他本想將它取下，但一轉念後，他決定將手套輕輕戴回，目送推車載著 她與其他不知名士兵的屍體堆遠離戰場。 　　「她不是因為你而死的。」薩沙里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半夜又有一波天譴 軍的突襲，她聞聲出來支援，卻被一隻縫補者當場……就是這樣。她並不想讓自己 刻意戰死，她願意加入十字軍，大老遠跑來這裡看你一眼，我相信她絕對沒有輕生 的念頭。」 　　 　　「我並沒有很自責。」凱夏輕柔的說著，卻又夾雜一絲冷酷。你應該死去的， 此刻，他竟又回想起這句話。「身為死亡騎士，我無法理解那種情緒。」 　　薩沙里安想說些什麼，但他只是拍了拍凱夏的肩膀，神情凝重的離開了。而凱 夏仍站在原處，望著推車因過於沉重，所揚起的陣陣風沙。 　　望著，直到那陣風沙也終於回歸平靜…… (全篇完) -- 妳愛我嗎？妳真的愛我嗎？而我還愛妳嗎？我還記得怎麼愛妳嗎？ 如果當我褻瀆妳的身體，妳還能證明妳對我的愛嗎？ 如果當我撕裂妳頭皮時會感到心痛，那代表我還愛妳嗎？ 那是在證明我還活著，還是證明我已經並非為人了……？ 　　　　　　　　　　　　　　　　　　　　　　　　　　　　　──摘自【牽亡曲】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120.16 我應該在一開始提醒悲劇有，不過那樣就沒感覺了XD 謝謝愛塔～不過一開始我確實是想打"肌膚"，所以已修正OTZ 雖然這樣說感覺很沒品(?)，但看到大家這樣的反應我還滿高興的，表示我有成功XD 不過事後自己再看下來，總覺得步調有點太快，所以哀傷的氣氛沒辦法那麼濃厚... 總之我會繼續加油的！謝謝各位！ ※ 編輯: shiungk 來自: 114.42.226.152 (07/25 1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