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聲巨響竄過古代城市的庭園，越過重重迴廊，高牆。斑駁石壁， 在衝擊蹂躪下揚起一抹塵沙，迴響耳畔，針刺般刮痛了我的耳。 　　我在競技場獨自沉淪，突如其來的事變，讓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呆杵的我凝視左側，彷彿隔著石壁，隔著那道專供鬥士入場，封閉的窄 門，我就能目睹花園對峙的緊繃氣氛。焦臭的烽煙，在藍天中裊裊升起 ，他們位於厄運之槌西側。 　　「我們終於見面了，阿克來法師。」 　　緊接著，再次中斷我思考的是滿懷敬意的女聲。說這話時，她站在 巨魔肩上，掐斷了他的脖子，北邊，宮殿區的迴廊入口，全被體型龐大 的肥子堵了門。她獨特，在殺戮後培養的樂趣。 　　步入廣大的平民區中庭，焦黑的足印越過觀眾席，她輕盈跳下，站 上競技場與我相望。一襲澄紅皮甲，斗大的火羽披肩，削瘦充滿骨感美 的女人。把玩火焰的她，凝視我的神采揚起了一抹微笑，滾著焰花的炎 瞳，充滿期待。 　　「妳好，鹿盔夫人。」我雙手略為舉高，釋出善意。 　　艾斯圖蘭和其他貴族應付得來嗎？我想我沒時間去思考這些。很明 顯的……敵方頭目想要一個單獨談話的場合。 　　「你看上去很訝異？怎麼，我不能和你有話聊聊？還是，你認為我 該表現得像我父親，高傲剛愎？恨不得一把火將你燒盡呢？」抑揚頓挫 的氣音，乾躁得像要吸乾每一分濕氣。火焰嫣紅了她的面容，卻使槁木 死灰的她，更像具乾屍。我摸摸臉頰，慶幸著我的濕潤。 　　「妳要找我就找我，何必殺這麼多胖子……難道妳太瘦得了脂肪恐 懼症。」我奚落道。 　　「加入我們吧，阿克來，這個世界需要你這樣的人。」豈料，著火 的她竟說了奇怪的話。害我想調侃的心情全沒了。 　　「呃……蕾雅拉小姐，妳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是什麼讓妳認為我 會加入妳？」我想我的表情充滿怪異，這實在太好笑了不是嗎？ 　　扯的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再也笑不出來。 　　「你我是同類人不是？難道你寧願相信那個做大夢的女人，卻不願 意擁抱眼前的真實？不，你並不是這麼認為的。伊瑟拉從沒有給予你實 際事物，她只會用夢來搪塞你，讓你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 　　「可那並非真實，只有毀滅與瘋狂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暮光之 刻』終會到來，你永遠無法獲得真正平靜，只因它從來沒有，它從不存 在，加入我們吧！卓越者，只有我們才是你的真正同伴！」 　　卓越者……她激昂的話語讓我感到心寒。是啊，我不再是人類，就 『構成』上，蕾雅拉還真是我的同類。 　　「走向毀滅的，只有妳偏激的──」想得入神，她竟猝不及防來到 我面前，張開雙臂，一把將我抱住。火焰使我痛醒，我冰冷的心，就像 要融化了。 　　「我感受到你的痛苦，你內心的徬徨與矛盾……你默默地守護許多 人的未來，沒有回報、沒有掌聲，你為他們犯險，最後，你內心所盼望 的事物，卻一項也無法擁有。」 　　「妳不要再說了……」我沮喪地想將她推開，卻發現自己使不出半 分力氣。 　　「於是你將怒火發洩在他們要你去做的事，但你其實明白，當你無 比殘忍地殺害了奈賽里奧的子嗣，你踏碎每顆龍蛋的剎那，你所殺害的 每個凡人信徒，射殺他們，割斷他們的脖子，這些，都不是他們該得的。 　　「他們只是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而不是罪有應得。你非常清楚 ，你是劊子手，你讓他們永遠──」 　　洗腦般的聲音驟然靜止。回神，我怔然看著蕾雅拉的脖子，以不可 思議的角度扭著，橙衣纏繞的火焰應聲熄滅。藤蔓鞭絞殺了她，順著長 鞭方向，觀眾席前石柱，熟悉的夜精靈女人咬著牙，殺著仍未鬆手。 　　「妳說得沒錯。可是我們決定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終於，鞭子 放鬆，蕾雅拉的身體，在發出崩碎聲後應聲倒下。女人鞭子一橫，碎屑 橫飛的屍塊立刻濺上石壁，她鞭子一收，跳入競技場輕盈朝我走來。 　　「……謝了。我欠妳一命。」摀著眼睛，累壞的我無力地坐下。要 不是含森及時趕到，我早就落入敵人的圈套。這殺招也夠狠，直接把敵 人打成汁了。 　　「不欠了。」她纏著繃帶的手拍了我一下，不苟言笑的臉龐，竟露 出半分笑意。 　　「原來你的心跟海綿一樣。母親一直以為徜徉夢境，親自監視你， 對你多少能起得保護功效。果然傷口是不會好的，有些事就是時間也無 法沖淡。」她傲然道，一副打落水狗理所當然的模樣。 　　「……為什麼我會被一個整天歇斯底里的女人數落啊？」我不禁苦笑 。天啊，這瘋婆子居然在嘲笑我！ 　　「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對你的同伴態度好些，她並沒有一定要加入你 。」豈料，她仍板著一張臉，木然的表情，平靜話語，竟把我嚇傻了。 　　「蛤？妳、妳妳妳說啥？」而未經大腦說出的話，也讓好不容易增溫 的氣氛，又降回冰點。 　　「不、不可以嗎？你如果不感興趣就算了，我要走了。」說完，她立 刻轉身。 　　「沒有沒有沒有～我對妳很感興趣啊！小夜小姐。」我連忙牽住她的 手，還以為我在演偶像劇。 　　「閉嘴，誰說你可以叫我小夜了？把你的手拿開，有膽子你就硬來， 這什麼意思？你以為你在演偶像劇嗎？」 　　沒營養的爭執持續在競技場上演，直到，艾斯圖蘭與精靈貴族，解決 花園區的混亂急忙跑來，談話才被迫中斷。焦頭爛額的我怎麼也想不到， 我最心煩的事，數天後，竟柳暗花明，就這麼迎刃而解了！看來人不該給 自己太大的壓力，否則想著想著，又要沒頭髮了。 　　含森說得沒錯，是我們決定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儘管頹廢，她的思 緒依然清晰，因此，當她決定振作，她會毫不猶豫起身，前往奮鬥。反倒 是我，即使我知道那是對的，我依然充滿矛盾，充滿懷疑。火焰德魯伊將 目標指向我，這麼簡單的事，我竟毫無警覺。 　　若不是伊瑟拉……唉，每次想到都覺得好煩，當我的女王想讓我領悟 什麼，她又能將危機控制在安全範圍內，我就會被蒙在鼓裡，被迫成長。 唯一慶幸的，可能就是這事也象徵含森和伊瑟拉的關係，沒有破裂到無法 修補，兩女一達成共識，馬上聯合起來整我，連艾斯圖蘭也被她們騙過去 ，真是…… -- 某天，亞羅德來我房間，拿了幾個標題名為Boku的紀錄片。我問他：「這他媽是三小？」 他只是笑著說：「看就對了，看的時候旁邊不要有人！」我以為是作戰計畫還火焰德魯伊 什麼的，於是我看了第一片，然後…YOOOOOO? What is this sorcery? 接著YOOOOOOOO!? 看著ＯＯ里安跟寇Ｘ提菈進了他媽的死亡之門 YOOOOOOOOO!?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三小 然後…伊瑟拉睡醒了，她看到第二片就拿起熊掌玩具朝我走來…YOOOOOO!?她要我開鏡像！ 有三個！THREEEEE!THREEEEEEEEEEEE!!!我想我上不了小夜了，我把我的靈魂賣給了伊瑟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184.248.132 救了 ※ 編輯: ifom 來自: 111.184.248.132 (06/17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