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埃德薩拉斯，曾經的夜精靈都城。 　　歷今一萬年的寒暑，如今，她的壯麗依舊，卻只留下一片廢墟供人瞻仰。城牆、平民區，埃德薩拉斯絕大多數的區域，都被大型籐蔓植物侵蝕，綠海包圍著她，彷彿置身翡翠夢境，沉睡在群山擁抱的菲拉斯溪谷。 　　然而，儘管外在如此安寧，古城出入的份子卻一個比一個複雜。新住民給予她泛為人知的名字『厄運之槌』。這裡主要居住了戈多克巨魔部族，受奧術或夢魘變異的異化植物，少數惡魔，以及神秘的辛德拉貴族（當然，有些是發瘋的）。厄運之槌同時也擁有全艾澤拉斯最知名的奴隸競技場，地下組織的衍生活動，黑市交易，可說是卡林多最大的三不管地帶。 　　曾經有一度，厄運之槌的控制權，在精靈王子托賽德林、惡魔伊莫塔爾雙雙被殺死，落到哨兵部隊手裡，可數月後的大海嘯加上憎世那迦，逼得這些強悍的女人不得不在掃蕩惡魔後，又將控制權交了出去；暮光之槌則不斷嘗試拉攏戈多克部族，卻因為聯盟和部落微妙的『共識』，這個計畫一直沒有成功，大災變後的厄運之槌，也就一直停留在巨魔部族佔領，實則更龍蛇混雜的特殊地域。 　　而我今天要談的，是打從萬年前就生活在這的原生住民，古古古老先祖：辛德拉貴族，老而不死的一群賊老頭。 　　以我曾經短暫的生命嘗試理解：當一個生命的發展超乎預期，甚或到達一個連自己都難以想像的長度時，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他們，往往展現出超然，憤世嫉俗，厭世的傾向：在他們眼裡，你的一切經驗毫無意義，可儘管先輩的態度如此傲慢，我卻必須尊敬他們的見解獨到。 　　兩天後，我受大法師艾斯圖蘭的邀請，東行前往他森陵丘地上的法師塔。哨兵部隊專用來培育夜精靈法師的新興學堂──同時也是聯盟監視莫沙撤營地的前哨。 　　因此，除了女學徒的卷卷書聲，這裡更瀰漫著一股戰時獨有的氣氛；穿過瀑布大橋，沃丹提斯河，再走約一天路程，部落營地依稀可見。儘管部落在當地的駐軍並沒有顯露敵意，可在雙方全面開戰的氣氛下，誰也無法保證，哪天睡醒敵人早在門口等著纏綿悱惻。 　　嗯……不談戰爭。 　　回到辛德拉和艾斯圖蘭這個人，和活了太長時間的人相處，都是獨特的經驗。身為重返夜精靈社會的一名大法師，艾斯圖蘭也有他特別的個性：怪老頭、倚老賣老，可和羽月要塞的老頭相比，又平易近人得多；另一派甚至有點痴呆，整天坐輪椅拉著人看海那種……還要伊露恩的牧師像個女看護，推他們回去，羽月要塞都快成養老院了。 　　在法師塔待了兩天，沐浴在森林、幽光、奧術的學習環境。艾斯圖蘭並沒有給予任何特別指示，也不需要參與討論：他只是要我在旁邊看著，看著他和導師們指導女學徒們──彷彿只要這樣，我就能獲得什麼。 　　而我也真的獲得許多啟發。 　　我知道辛德拉是藉著汲取惡魔能量，才得以存活至今。汲取惡魔能量背負的風險是：當囚禁惡魔的法術在萬年後逐漸束縛不了惡魔時，許多人發瘋了，他們成為遊蕩此地的怨靈，直到最近才終獲解脫。 　　即便如此，貴族仍收復這令他們無比榮耀的城市，即使只剩下少數、極少數的一群，歷今千百個世代，默默做研究的他們，在艾澤拉斯最需要幫助時，重返夜精靈社會──無比強大的支援。 　　或許是做了萬年學者的使命感，當他們傾囊相授，提供我們前所未聞，失傳已久的祕法技藝，我們均充滿感激。這更讓我意識到，傳承的重要……從前，無論任何人的邀請，我從來不感興趣，無論是魔像研究，或是戰鬥技巧，可看辛德拉如此用心教導新一代的夜精靈法師，這次回去，我想我能做更多的事。 　　隔天清早，我和艾斯圖蘭動身前往下個景點，厄運之槌。當我和這個滿頭白髮，魁梧的『老先生』，漫步在遠古精靈遺跡的斑駁大道，我最好奇的，莫過於辛德拉對巨魔的態度？ 　　「在自己家，自然走正門了。」我的疑惑，老頭只是笑了一聲，無視牆角玩骰子的巨魔。 　　我喜歡這態度，顯然他們根本就不把腦殘住客看在眼裡，事實上……腦殘的傢伙反而好，最起碼有肥子在，聯盟和部落想打探什麼，都得謹慎考慮；這就是為什麼戈多克大王始終穩坐在大位上，競技場的運作，也從來是謎，我想，貴族面對外來者時表現的悠哉，恐怕不是一語能道盡的。 　　步入城市中心，偌大的環形競技場即在眼前。古景幽情，廣場格外靜謐，難以想像數月前，賽季炙手可熱的無數寒暑，我們所在的觀眾席，擁有無數人潮吶喊，底下，一場場拼上生命的打鬥就在那兒；如今卻只有幾個巨魔漫步、睡覺，或和我們一樣嚼著三明治。 　　「諾、這地方很美吧？」說這話時，老頭的手正撫摸從餐盒取出的葡萄酒。 　　「美是美，可總有股淡淡的哀傷啊？」我眺望美景，嘆道。回頭，老頭已經打開瓶口，將葡萄酒倒了點在杯中，逕自酌飲。他蒼白的灰瞳直盯前來查看的巨魔，要礙事的他們快滾，終於，他向著我，灰瞳閃爍異樣的光芒： 　　「你把我釀了兩千多年的酒全砸了，你知道嗎？」崩的一聲，他袖擺探出的手本是輕晃酒杯……呃，我怔著，看著滿地玻璃碎沙。 　　「抱歉……」慘了慘了，見艾斯圖蘭優雅從法袍取出手帕，擦拭著捏碎杯子的手。我完全不知道啊！原來女人們的酒是老頭子釀的！那比我算的不知貴多少！這下麻煩大了。 　　「小子，別繃著一張臉，酒沒了再釀就好。酒～友～比較重要。」豈料，艾斯圖蘭揮揮袖子，示意我毋需在意。若非他刮了鬍子，白長髮又是個魁梧大漢，這番舉手投足還真是有著奧術宗師風範。 　　「你猜猜我今天帶你來這裡，為的是什麼？」大師似乎要開示了，我搖搖頭，表示虛心受教。 　　「不猜猜？你玩益智遊戲就這麼回事兒？」他鄙夷道，肯定覺得我是個懶鬼。 　　「嗯……我想是為了那些著火的蟲子？」躊躇片刻，我的答覆。之前羽月將軍曾告訴我有關火焰德魯伊的動向，辛德拉的法師會幫我盯著，雖然我心中盼望件更小的事，可這件事實在太微不足道了，我認為不應該麻煩大師開示我。 　　「噢，是的。想不到你還記得他們。蕾雅拉，死了丈夫孩子的女人，范達爾，傷心的父親，他們已墮落成我們難以想像的醜惡姿態。自然……這在偉大的夢境之王前，艾澤拉斯的安危存亡前，以及我們所處的聖城是否能回到過往繁榮，一切均微不足道。」 　　「可那依舊是世界的一部分……我希望消減掉部分，呃，我指的是現在那個正蒙受痛苦的伙伴。」我仍是說出來了，這讓我心虛。星夜˙含森，我奢望她能是我們的一份子。 　　「你既不是聖騎士，再說，你認為要多少甜言蜜語，花多少心思，才能打動一個受傷的女人？省省力氣吧，小子，你比任何人清楚，更多痛苦等著你的女王承受，還有你……」他隨意鼓了鼓掌，冷笑著調侃我的騎士行為，最後，一語道破。 　　「我想我還有幾天時間可以傷感，謝謝你噢！艾斯圖蘭。不過……我想你將我喚到這，應該不光只有如此吧？」我乾笑著。他說得固然沒錯，可我想我有點火了，對啦！就算在他的法師塔，我依然能看見少隻眼，缺條胳膊的女學徒，許多人在戰爭中活了下來，我將遲疑，給了一個自暴自棄的女人。 　　可我並非全知全能。我的格局一向狹小，現在生存的目的就是為了女王，但我總能同情別人吧？這是……一種情感。 　　「你有什麼願意分享的記憶嗎？在厄運之槌。」忽然，艾斯圖蘭朝著北方，眺過競技場缺了半邊的殘破石柱。這是個提示……我順著他凝視的方向望去，想到了某個人，某件事。 　　「嗯，這裡的旅館仍營業嗎？我想去那──」仍未說完，老者已然要我打消此意。只有賽季開始時，才有所謂的地下活動，平常這裡就是巨魔的地盤，沒別的了。 　　「你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傷感。對我而言，這裡是我的一切。對你……」 　　「也是個值得一來再來的好地方。」說完，艾斯圖蘭朝著西邊的出口，走了，留我一個人，凝視殘破廣場沉思。 　　嗯……我都忘了我和菈娜是在這認識的；星夜˙含森，就在我眼前這塊空地，拿到她的鬥士頭銜。 ※作者要搬家了，休刊一週 -- 某天，亞羅德來我房間，拿了幾個標題名為Boku的紀錄片。我問他：「這他媽是三小？」 他只是笑著說：「看就對了，看的時候旁邊不要有人！」我以為是作戰計畫還火焰德魯伊 什麼的，於是我看了第一片，然後…YOOOOOO? What is this sorcery? 接著YOOOOOOOO!? 看著ＯＯ里安跟寇Ｘ提菈進了他媽的死亡之門 YOOOOOOOOO!?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三小 然後…伊瑟拉睡醒了，她看到第二片就拿起熊掌玩具朝我走來…YOOOOOO!?她要我開鏡像！ 有三個！THREEEEE!THREEEEEEEEEEEE!!!我想我上不了小夜了，我把我的靈魂賣給了伊瑟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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