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時計 其之六 博麗 靈夢 「搞甚麼嘛！那個鋼加農跟青蛙突然就打過來！」 「好了啦…別氣了，八阪大人跟洩矢大人肯定有她們的用意的。」現任的 風祝拿著紗布跟消毒藥水輕柔的幫我包紮。「好了，這樣子就不怕感染了！」 「說甚麼我的能力還不夠，要幫我修行，悠悠閒閒坐著喝茶下將棋不是很 好嗎？」左手腕的紗布綁得非常整齊，鬆緊度也剛剛好，在綁著的平結上還貼 了塊青蛙的貼紙，固定住多餘的紗布不讓它擺來擺去。 「呵呵，一起加油吧。我也被八阪大人修理得很慘呢！」 「原來東風谷你也被那個鋼加農敲過啊？」 「嗯…沒有耶…」 「那你還說你也被她修理得很慘！」 「嗯嗯，我的動作一直被糾正，昨天還在山裡的瀑布下靜坐了好久，說是 要讓我能夠在瞬間達到身靈無我的境界，可是我不太懂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心境 …」東風谷歪著頭苦惱著，翠綠色的髮束垂落在她隱隱的鎖骨上。 「動作？靜坐？你不是跟她進行彈幕訓練嗎？」 「不是啊，我在修練的是，祈發奇蹟的神舞。」 「甚麼！好不公平喔！彈幕訓練讓我的骨頭都快散了～」 「嘻嘻，辛苦了！等等我幫你準備可以恢復疲勞的藥草讓你帶進去泡澡吧 ！很有效的喔！」 「嗚…想到鋼加農說我沒讓她們滿意前不放我回去，就覺得好累…」我把 我的臉埋進縮在胸前的兩腳抱怨。「對了！也讓我看看你的練習成果吧！」 「啊！」東風谷雙手摀著臉頰，「不要啦，我跳得還很差勁不夠好，很丟 臉的！」手指間的臉頰透著一絲絲的潮紅… 我把東風谷推向庭外，「去啦去啦！加油！」 「嗚…好吧…不可以笑喔！」 東風谷拿了不同於平常的御幣，頂端別著的不是平常用的神紙，而是代表 風的羽毛，起初只是緩緩的將御幣舞向四方，之後輕慢的舞步開始流暢，旋舞 著，周圍的風也開始以東風谷為中心吹撫著，配合著水藍的巫衣，我看到一道 道藍色的光芒，像是飛舞的御神子一樣，我不禁看傻了眼…內心深處漾起感動 的漣漪。 「真沒辦法，我輸了。也讓我一起加入吧！」 我躍進東風谷的舞陣中，我的心，我的身由吹拂的神風帶領著，雖然是第 一次的共舞，卻也巧妙的天衣無縫。我的御幣與她的輕觸著，像是默契，像是 一體，我們旋舞在神風的中心，紅與藍的光芒閃爍著，最後，我們的手彼此交 疊著，畫出最後的一道圓，治癒人心的神之風，也漸漸平息。 -- 「靈夢！你跳的很好耶！」 「啊？呃…也沒有啦，普普通通…呵呵…」我怎麼也會跟著一起跳… 「多虧你，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神的存在…」 「青蛙她們不是一直都存在著嗎？」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而是說…我第一次體會到了神的感覺，在剛剛 ，我感覺到了世間萬物的心。可以說是，在進行神舞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世界 上的一切，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我想，這就是身靈無我，乃至森羅萬象的 境界吧？」 「而且，我剛剛也感覺到你的心了喔！」 「啊？呃…這樣喔…那很好啊…」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覺得尷尬了起來 … 「走吧！一起去洗澡，剛剛也流了不少汗呢！」 「喔…啊？甚麼？這樣不好吧！！！」 「八雲紫，覺得如何？」御柱上的山神話向對著空中的一道隙縫。 「還可以。」 「宴會…就要開始了吧？」御柱下的土地神雖然是平靜的說著，卻帶著不 安的神情。 「…收下吧。」隙縫中丟出兩張請帖，山神及土地神接下後，天空的隙縫 隨即閉合。 「受邀者…博麗的巫女跟…守矢的風祝嗎…？」 「我好不甘心…為什麼，身為神明的我們，卻甚麼也不能做…為什麼…卻 要讓這幾個孩子冒險…」土地神無力的捶了御柱，是下雨了嗎？為何地面上有 幾滴雨水落下的痕跡？ 「諏訪子，相信他們吧。」 「依靠信仰而生的我們，所擁有的力量——神德終究還是受限於信仰，我 們的神德，只對具有心的人有用，豐饒安順、疾厄病苦都是因回應人心而引發 的奇蹟。」 「對於沒有心的惡魔，我們只是累贅…」 「不同於我們的神德，人所依靠的是他們自己的心，也許，比起我們，他 們的心總是時常脆弱，但是，只要深信於某人，某事，或是某項約定，並相信 自己可以做到，那麼，當時所具有的力量，會是我們所無法比擬的。」 「我們，就待在守矢神社替她們祈禱吧。」 -- 「我開動了！」好久沒吃到這麼豐盛的早飯了！平常的早飯都只是野菜夾 雜草的味增煮，難得可以在早上吃到煎魚排、醬炒茄子跟芙蓉豆腐，久違的美 味！！！ 「呃…靈夢你沒事吧？吃慢點…不然會噎到…」大概是很少看到有人吃早 飯感動得落淚，東風谷很擔心的問著。 「嗚嗚～梅樹的！」 「沒事嗎？那再來訓練吧。」 「嗚哇！」被鋼加農嚇得差點噎到。「你不要突然跑出來嚇人好不好！先 說好，這次我可是不會輸的喔！」 「等等，」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東風谷拉住我的衣袖，拿出她的手帕幫 我擦拭著，「你的臉頰沾到飯粒了。好了，加油！」…為什麼…她的微笑可以 …這麼甜？「我走了！」我甩甩頭，翻個身便往御柱場飛去。 我雙手抓滿靈符，擺好架式，準備要在神奈子出手時的空隙一口氣將她擊 沈。 「喔？精神不錯嘛！注意了！」神奈子舉起雙手，以些微的時間差發出全 方位的亂彈，看起來雖然是無定向的發彈，其實卻是向我發彈的障眼法。我稍 微傾了身子，以最小的角度邊迴避著邊靠近神奈子，打算近距離給予重擊。 「！」察覺到神奈子誘導的用意，我緊急往後退離。「不錯嘛，但是，退 後就能躲過了嗎？」 「奇祭，目處梃子亂舞」神奈子向我的周圍發出紅色的時間差光彈，慢慢 的把我收束在極小的範圍中，同時又向我發出無數的咒符，我邊閃躲邊向襲來 的咒符丟出我的靈符，藉著符與符間相殺產生的暴風產生的空隙向前躍去，朝 神奈子丟著包裹封魔針的靈符。神奈子也持續的發出一道道的咒符，我的靈符 與她的咒符在神奈子的面前相殺。 「成功了！」暗藏的封魔針並沒有因為相殺產生的暴風而偏移方向，直直 的往神奈子射去。 神奈子因突如其來的封魔針而閃得狼狽，解除了手上的符卡。「不錯，比 昨天進步很多，下一波注意了！」神奈子雙手平舉，發出少量彈幕，也不是朝 著我的方向發射。「你是在戲弄我嗎？」 「看著吧！」神奈子發出的彈幕在撞擊御柱時分裂成更多的彈幕，在御柱 與御柱間持續的反彈分裂著，形成無法判定彈道的複雜彈幕。 「嗚…可惡…！」複雜綿密的彈幕把可以飛離御柱的路徑全部封鎖了，在 我側身閃過右方的彈幕時，前後又是一波彈幕夾擊而來，我翻過身後，又是一 波夾擊的彈幕。「…很煩耶！」我換丟出我的滅妖符，靈符具有追尾性，也能 相殺，殺傷力卻不高；封魔針彌補了殺傷力跟貫穿性，卻只能直線投射。滅妖 符則具有雙方的特性，可以擊消對方的彈幕，也具有強大的貫通力跟殺傷力。 滅妖符邊擊消反彈的彈幕邊筆直的朝神奈子射去，「贄符，御射山御狩神 事」強力的亂彈把接近的滅妖符一一擊毀，同時也發出數十支指向我的飛刀。 「！」在下一波亂彈發出的同時，所有的飛刀一齊向我飛來，同時發出下一波 的飛刀，亂彈跟飛刀的配合讓我不得不專心迴避，就連滅妖符也沒辦法穿透神 奈子的亂彈。 我看準了飛刀發射前的延遲及亂彈的空隙，「…絕處逢生！」往飛刀的方 向快速前進，在飛刀射向我的同時翻過身踩著飛刀往神奈子奔去。 「將軍！靈符…！」一道身影劃過我的身邊，我手上的符卡被拿走了…！ 「靈夢，這次～可是不能使用符卡的喔～」我竟然沒注意到諏訪子的身影 ！「神奈子，你太不小心了！我來幫你吧！」 「哼！風神的神徳」 神奈子發出五色的咒符，圍繞在她的身邊，一口氣向四方發射，與此同時 ，神奈子也發出下一波的五色咒符，諏訪子持續不斷的發出綿密的咒符彌補了 神奈子彈幕與彈幕間的空隙。五色咒符的速度奇快，我沒辦法像之前一樣瞬間 判斷出彈道後，以最小的角度閃躲，同時，我又必須注意不撞到諏訪子緩慢的 彈幕，我向四處八方投射出身上的靈符，在相殺的暴風之後，二神的咒符卻沒 有消失！看樣子，她們在這次的咒符灌注了滿滿的靈力，我的符咒完全抵不上 … 「嗚！」我的衣袖只是輕輕擦到了五色的符咒，竟然會炸出靈力的暴風， 我的左手流下了焉紅的血…因為左手的痛楚，使得我的速度跟反應開始減緩， 沒有多久，我的巫女服已經是完全的緋紅色了…我艱苦的閃過緩慢的彈幕，後 面竟然緊接著五色的高速彈幕！這是欺敵的雙重彈幕，看樣子，已經閃不過了 …我舉起雙手，試圖去抵擋這五色的彈幕… 「…我感覺到了世界上的一切，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 「…我想，這就是身靈無我，乃至森羅萬象的境界吧…」…這是東風谷的 聲音？ 「…加油…」 突然間，五色的咒符停止在我的面前，神奈子與諏訪子也靜止在天空之中 ，世界變得很安靜，吵雜的妖怪之山也都啞然無聲。 守矢神社方向有水藍色的光芒在飛舞著…這是…東風谷的神舞… 突然間，身體感覺不到任何負擔，沒有重力，沒有阻力，我躍上了靜止的 咒符，沒有爆炸，我也感覺不到二神的靈力，我走向神奈子與諏訪子，在她們 的胸前貼上我的靈符，在我躍向地面的同時，時間也開始流動，神奈子與諏訪 子也被擊向御柱。 傾倒的御柱們，宣示著我的勝利。 天空的隙縫合上了，依稀聽到一句話，「無視一切的能力…夢想天生。」 -- 還在做著自由攝影的射命丸 文的桌上貼著這麼一張照片： 「藍色的風祝撫拭著紅色的巫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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