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數據抽掉，剩下的才是真正的高度（2021-08-16） 網頁 https://looper.typlog.io/episodes/117 Apple podcast https://podcasts.apple.com/tw/podcast/%E5%8D%A7%E6%88%BF%E6%92%B8%E6%AD%8C/id151 2737812?i=1000532108765 Spotify https://open.spotify.com/episode/0BEjbkcft3n86WLTmE2UIJ?si=cQvZkuv8Q2aXCNZ-rF6cK A 主持：今天我們訪這位老哥，或許他剛剛出道的時候，你都還沒有來到地球。遙遠的1991年 ，那個時候做了一個團，至今已經成團30週年。但是這一支團在樂壇當中濃墨重彩，留下過 短暫絢爛的五年的光景，這團名字叫做優客李林。 志炫： 優客李林出道，這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的一個年份。所以呢，我當然就跟李驥約好， 我們就隨性的，我們當時出道上的第一個節目，而那個節目的主持人到現在的還繼續在線上 。 主持：那個節目是哪個節目？ 志炫：那節目是台灣的一位主持張菲，他是邀請我們上節目的主持人，所以類似像這種我覺 得相當有紀念意義的一些節目啊、活動等等的。我覺得，等於是對我們來講是重溫當時的一 些記憶，我覺得都是非常有意義的 主持：感覺一下子又回到少年遊的時期 志炫：對，但是真的不容易啊，畢竟有哪些在當時的節目能夠一直存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 啊 主持：李驥還是從事自己的這個 it 男工作？ 志炫：他現在最新的那個頭銜是心理諮詢師，跟幼兒潛能開發 主持：這個後面的一個是什麼稱謂？ 志炫：最新的幼兒潛能開發親子關係。事實上，他除了這部分，他也出書，然後跟大家分享 ，如何跟自己的小孩相處，如何經營親子關係，怎麼樣多才多藝吧。那我跟他比較不同的是 ，我其實是比較才疏學淺，我只能做一件事情，就是把音樂做好把歌唱好，然後把那個錄音 這個部分做到好，其實路線比較不太一樣。那李驥他基本上是一個比較多元，我其實比較專 一，我只是專門的在做唱歌的這件事情。那我最記得那一次算是再見優客李林，是彌補我們 當時優客李林5年來一直沒有自己演唱會的一個遺憾，我們畫下了一非常棒的句點，然後在 那個之後，我覺得優客李林就沒有遺憾了；然後之後，就開始了另外一個光景。我感覺，就 有點像是同學會，都像是在大學時光一起度過的同學，叫過來我們在一個很好的場地，我們 用音樂來場同學會，我覺得這個部分是很有意義的。當然啦，我是覺得李驥本身他寫作品是 跟他的生活習習相關，那麼我預計他接下來出現的作品，還是跟親子關係有關，所以如果我 要替他這個把感覺唱出來，我等於多聽一下他的爸爸經，然後模擬一下那個爸爸的感覺，然 後再幫他把這個感覺在表達出來。因為他身份已經為人父，所以他現在一共有兩個寶寶，兩 個寶寶那個爸爸的一個心境，我覺得很適合在這個狀況下。因為我突然發現，那天碰到自己 的歌迷，發現我的粉絲，很多當時優客李林的粉絲，很多都已經作媽媽了，然後做爸爸的， 都是攜家帶眷的，我覺得這個是其實跟著我們的成長的過程，應該更能夠體現出他們的感覺 。 主持：而且你和裡面的一些歌迷朋友，互動的都不錯；那個鼻竇炎作手術的主刀的醫生。 志炫：沒想到我的歌迷當中人才濟濟，有那種非常厲害的醫生，尤其又肯負責任；他說若開 不好，要負責養我一輩子，你去哪找這麼好的醫生呢？我見過三個醫生，其中兩個醫生不肯 付這個責任，我就知道，因為想說他們怕會有這個狀況發生，反而更加引起我的那個忐忑， 好像真的會怎麼樣。後來呢，當然我覺得上天總在對的時候派下一個天使，一個對的人給我 ；像我之前的17歲碰到第一個音樂老師，他開啟我音樂的門，後來碰到韓老師、李驥等等。 在音樂上很多很多，詹兆源等等。在鼻竇炎所苦的那個狀況下，祂又派了一位醫生生下來給 我，就正好是我的歌迷，然後同時也打包票，如果他沒有開好的話，他要負責養我一輩子。 我當然就放心的，把自己躺平，當然還好出來的感覺是不錯的。不過，在那個過程中，6月 不能唱歌的過程，其實是蠻坎坷的。但是現在回顧，當時說所受的一切不確定感、不安全感 ，然後的手術時間承受的這些痛苦，現在看來都是值得的，因為我覺得呈現了一個全新的我 自己。 主持：我覺得對那個醫生來說，自己的這個壓力是很特別大，尤其是要對自己的偶像做手術 。平常的病人來看就會有個平常心在，現在就會有很多一些包袱。 志炫：基本上，我們兩個人在手術上都是滿頭大汗。我的是少量的麻醉而不做全身麻醉，是 痛得滿身大汗；但醫生本身是非常謹慎的，我真的非常佩服他，在我的歌聲的環繞的音響之 下，也是開的非常謹慎。我也看到他開了滿身大汗，以至於我們必須要進出手術室兩次才可 以完成。 主持：做手術的時候真的有播你的唱片？ 志炫：有，我真的就在旁邊。我就很清醒地聽到我自己的歌 主持：那個時候聽得是哪首歌？ 志炫：他很有趣，因為時間很長，他就一路從優客李林的第一張播下來，其實是為了證明他 從1991年就開始聽我的歌啦，真的是非常謝謝他。也有一個我覺得非常棒的粉絲，因為殘缺 是他的創作。那歷來我們比如說歌迷寫歌給歌手，既然這個橋段其實不太陌生，一定都會有 這些作品，我偶爾也會收到，但是呢，這一首歌在整個的這個過程當中，是我相當喜歡的一 個作品；我聽到的時候就非常這樣的開心，整個旋律的編排完全不落俗套，已經是非常專業 的這個等級。 主持：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要把時間交給志炫，讓他一起來分享自己，從錄音室跑到現場， 從樂團solo單飛之後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個人包括聲線當中的一些微妙的變化在哪裡？告訴 我們吧。 志炫：在我的聲音上面有一些比較多的擴展，把我的原來的情歌的路線，往右邊擴展到有一 點點假聲男高音；再往另外一邊擴展，又有一些能耐可以去處理一些，重金屬搖滾音樂做背 景的音樂，所以算是一個不小的突破。一個歌手自己本身的認為的那個巔峰跟最高點，其實 我那時候有跟一些人分享這個事情，有的人懂，有的人不太懂，因為不見得每個人都是用完 整的這個藝術價值來衡量。有些人最高點可能他會算賣多張，有人算演唱會開多少場，有人 算演唱會進來多少人，在用數字衡量東西。但在我的看法裡，是當把這些數字全部抽離之後 ，真正剩下來的高度才是自己真實的高度，那個部分才是衡量自己是不是在巔峰狀態的一個 最大的依據。這也受到我父親的影響非常大，因為他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讓我豁然開朗， 不再去拘泥於數字的計算，而是在於完整的藝術成就上面的一個實踐。自己曾經也年少輕狂 ，一直跟我的父親講了一些我都賣過多少張，其實這是一種到後來慢慢的，經過他的教導， 我覺得慢慢的會用不同的方式來看待音樂。我父親也是個愛樂者，在我四歲的時候他就在玩 黑膠唱片，所以那個時候，其實我自己在面前講一些數據的時候，突然間他有一天找我去， 他就放了一張專輯給我聽。 主持：哪一張？ 志炫：一樣是Queen。他覺得你拿了這些數字，每天不停的回味，但是說到底，你能唱得過 他嗎？那時候我就醒過來，他就告訴我說，其實你嘴巴講的這些東西、張數、你接一個晚會 多少錢等等，不過是人家拿墊在你腳底下，讓你站上去看起來比較高而已，那事實上你真正 高度是什麼呢？你得想想這些抽掉之後你是什麼。我那時候聽完其實對我的影響非常大，我 之所以到後期會把握時間，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毫不保留，時間到了我就做，而沒有去想，這 樣做會不會賣，最大的原因其實是在這一點。因為我覺得人是會老的，其實你的技術跟感情 到來一定的高度，但是體力就會翻轉，如果你不把握在體力最好的黃金交叉做一些你該做的 事情的話，將來一定後悔，這是我父親跟我說的。 因為我其實在錄音室錄專輯已經好一陣子了，那在錄音師上面的精緻度呢，我覺得在原聲之 旅的那一張專輯裡面已經達到了一個，我覺得應該算是到頂了，所以最後要去找新的一個方 向來去增進自己的歌藝。那我等於是要追求的是一個錄音室等級的現場，而不是演唱會的現 場，這是一個比較不一樣的一個概念，所以就在一個攝影棚，我覺得是那個音場比較好的攝 影棚裡面，就做了樂手的設定，還有跟電視台合作，包括導演鏡頭各方面，等於說聲音的影 像，都要求在資深的DJ和觀眾的面前 主持：這裡一些挑戰加上一些這個玩的一些元素 志炫：所以有很多人來講是對自己苛刻，但是在整個過程當中，我感受到的其實是在音樂上 的一種享受，那我也非常感謝，其實整個過程當中電視台跟我合作有理想，跟我合作的樂手 有熱情，他們願意。因為一般來講很多音樂手進錄音室，我們之前在錄音室裡面是比較輕鬆 的，也相對來講，他們如果打一遍不是很好，可以再打第2遍；彈一遍不是很好可以再彈第2 遍，但是一定要有非常有熱情的樂手，才會願意配合我這個不怕死的歌手，然後一練再練。 對於他們來講也是one take，所以他必須要練到一個熟練的程度，他跟錄音室是我們之前講 的，錄音是專輯裡面的，比如說你可以唱一句一句接、一段一段接，甚至有好幾軌裡面的去 挑好的東西拼在一起，那個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所以one take這個部分來講，因為我又要 求語音同步，包括連導演，包括攝影師，camera man所有人都是個考驗，但大家在這個過程 當中都玩的很過癮，這裡面確實也產生了很多，我們從錄音室裡面像生產線那樣，一個一個 錄，感覺達不到了另外一種火花。 主持：這個火花真的是最根本的一個基礎，就是彼此的一個信任，我說我不相信他可以唱好 ，然後我在那邊彈也不會彈的特別好 志炫：或者是我不相信你會彈得很完美，像這種東西完全就是對彼此之間的信任感。感覺上 ，把所有一切都交給對方，好像有託付終身的感覺。 主持：其實有的時候就是挑戰這樣一個高難度，就當你這一次的一個規劃又抵達另外的一個 頂峰，又開始獨孤求敗，我覺得那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一個位置；就是一些音樂家會覺得我 好像所有的一些挑戰都已經過了，那個時候我會覺得我在做另外的一種嘗試的時候，可能達 不到這個地步，我寧可就不要去做。如果說現在已經是到達另外的一個巔峰了，接下來怎麼 辦？ 志炫：我瞭解華語台有非常多優秀的實力派的歌者，其實我相信有不少人都有能力做。這件 事情我就是希望能夠為這個華語流行音樂團里開開闢出一塊土地這塊田地，是特別的，只有 有實力的人才能玩得起。那這個部分來講，我其實期待著他，我不是唯一的一個，我也不需 要我自己是ending，後面就沒有人。因為我相信，我要去推廣這個概念，去說服很多其他的 歌手說，我們可以來這樣子做的話，我就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得自己弄出一張來，然後去 證明說這個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即使是在西洋樂壇我們在90年代的時候很喜歡的MTV unplug ged這麼精緻的東西，我認為華語樂壇應該有另外一個詞彙，可以做到那個東西。我覺得這 樣才能夠促進這個樂壇的良性互動跟交流，呈現出一個截然不同的這個領域。如果在這個領 域，我們能夠茁壯到，我們可以養出一批一大筆樂迷的話，我認為華語流行樂壇會更多元更 精彩，不會是只有我們。我們現在的狀況就是有很多人其實是用眼睛在聽歌而不是用耳朵在 聽歌，我希望呈現的是是這樣的。 主持：耳朵的功能不能再繼續退化下去。 志炫：但最希望的是很快的，我們可以看到還有非常多優秀的歌手。怎麼說呢，在當時其實 我那時候只是想說我多花一點的費用，做一個多軌錄音，當時的想法只是說錄一個東西給自 己做紀念，哪裡會曉得那天的那個樂手狀態神勇，然後整個錄音過程沒有任何破綻，那麼不 小心在偶然的狀態下就出現了那個one take；所以後來的同時，也幫助我入圍了金曲獎的最 佳男歌手。我在當下的那個時空背景下，這個出現是偶然，真的是偶然，那麼將來我是不是 有那個能力，到某一個點的時候，我可以把這個偶然變成必然。也就是我能不能做到我想做 就可以做到？但是中間你看花了多少時間，所以並不是大家想象中，好簡單啊，4個小時就 錄了一張專輯，其實不然。你看它之前累積催生的過程，包括自己唱功的這方面，能夠要準 備好穩定度要達到將近，我不敢說100%，但是至少幾乎到達90%以上。然後，跟所有的樂手 做了很多時間的排練，這張專輯的籌備過程，我覺得會比一般的專輯還要更來得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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