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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板THHS
標題[轉錄]長大
時間Tue Oct 24 23:09:19 2006
※ [本文轉錄自 poem 看板]
作者: Coshower (降落海上的雨) 看板: poem
標題: 長大
時間: Mon Oct 23 00:04:02 2006
用舊了的課桌椅上方
金黃色的塵絮飄浮著
妳知道夕陽正靜立窗外
等候放學的那聲鐘響
過去如此
彷彿永遠都將如此
回憶總不太連續，總有點
像是切分音，那些畫面
好比妳走來、坐下
好比妳擺了鉛筆盒劃清
屬於妳的桌面
好比我刻意不去看妳
反去諦聽粉筆被黑板磨短
像是歲月撒落了粉塵
我們長大，或者成熟，或者
變老。盪到最高後從鞦韆跳下
像一顆蘋果從樹上掉落
業已可以採收
時間正確實地前進
我們的夢總是要醒
或許是鐘聲、或許是
老師擲來的粉筆，也或許
是拖動椅子的聲音、由妳喊出的口令
「謝謝老師。」重覆著的一切
都像是理所當然
在不知不覺中被消耗。忽然
就是暑假，忽然夏天過完
永遠在最後一天才翻開的作業本
編造著六十天的日記，一頁一頁
同時間般確實地前進，忽然畢業
那些捧著的花束不久後都將凋謝
燭光照不清
應該早已熟悉的面孔，有誰哭泣？
告別操場與鞦韆架，清空抽屜
滿室的課桌椅仍在那裡
彷彿正等著我們
坐下
「你的憂傷超過線了。」
彷彿我聽見妳微慍地說
彷彿我們仍彼此相鄰
彷彿座位不曾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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