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aradoc (Caradoc)
看板SorryPub
標題Daddy.
時間Wed Dec 26 20:34:08 2007
老爹
如果那晚您沒對我說那些話,是不是您打算讓您還深愛的她離開您?
是不是要讓她帶著遺憾離開?離開有您和她相愛過的這片土地。
那晚,您突然跑來了我這,我以為您只是路過這,一起順便吃頓飯,
看來,我想的太過天真了;一坐下來,隨即點了一杯威士忌加冰塊,
鮮少看您在我面前喝酒,您對著我說,『還剩八十幾天,沒忘記吧?
說到要做到哦。』心情平平的我,被這句話,拉進了無限的深淵裡,
「我沒忘記。」邊幫您倒著酒邊對您說,看著您拿起酒杯的那畫面,
我感覺到了您的有口難言,「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我承受的住。」
安靜了幾分鐘後,您還是說了,『爸爸還是讓她離開了。』
坦白說,聽到您說這句話的那刻,沒有太多的驚嚇,只有不平罷了,
或許您看到了我的平靜,讓您更加的不安吧,又接著對我說,『嗯,
怎麼沒有問我,她是誰?又為了什麼離開?』其實,有必要多問嗎?
這件事情,是公開的秘密,只是我們都不想拆穿罷了,等您親口說,
接著您喝了一口酒,對著我娓娓道來,『爸爸很愛她,但是我不能
把她留在身邊,如果把她硬留下來,她得承受著你媽媽三不五時的
言語折磨,最後我無法給她一個安定的感情的煎熬,我只好讓她走,
不讓她再為了我受到痛苦。』即使燈光再怎麼暗,還是可以依稀的
看見您的眼淚。
「爸,其實您早就不愛媽了吧?」沒有太多修飾的一句話,道進您
的心坎了吧,否則您就不會用那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對我說這些話,
需要酒精推您一把吧,不然您怎會每說一句話,就需要喝一杯酒呢;
『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果然很厲害;對你媽,只剩下愧疚
和義務而已,早就沒什麼感情可言了。』預料中的話,心情沒太多
起伏,「您顧慮的是我們吧,想給我們一個完整的家。』每每只要
被我說中的話,您的表情總是那樣,『你希望我怎樣做,對你們才
是最好的?』明顯感受的到,您的語重心長,「現在我只希望您能
開心,開心的過每一天,這樣對我來說就夠了,只要您開心了,您
就會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不是嗎?」最後,您還是淚流了。
開車送您回家的路途上,您對著我說:『最近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
嗎?』被您說中了,但是唯一和您不同的是,我不會有太多的表情,
「一切都很好。」平靜的對著您說;瞄了您一下,您在看她的照片,
感覺的到,您現在是五味雜陳的吧,想留卻不能留,想追卻不能追,
一定很難受吧?「爸,如果還愛她,就把她追回來,別讓自己有遺
憾,別讓自己年邁時後悔。」這些話,也對著我自己說,「爸,我
們一起加油。」是的,這是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擁抱老爸。
爸,我真的只希望您能開心快樂,您受了太多著委屈。
爸,對不起,只能對著您說加油,卻不能給您太多實質上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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