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 第二章 死者的行徑 由於Manheim和Maniac在《Deathcrush》發行前便掛冠求去，Euronymous和Necrobutcher 不得不面對現實，停下腳步為樂團招兵買馬。最初他們網羅來自Nittedal的死金團Vomit 的鼓手Torben Grue和主唱Kittil Kittilsen，但是這次的陣容只維持了不到一年， 兩位新成員便先後離開了。(Grue現在在唱歌劇，而Kittilsen已淡出音樂圈，乖乖做 個虔誠的基督徒。) 事實上，Necrobutcher後來在1997年時，又和他們兩位聚首組了一個短命的死金團， Kvikksølvguttene (挪威語"水銀BOY")。Necrobutcher認為水銀BOY是"一個改了名 的Mayhem"，但他們只翻唱過Mayhem的處女作，"Ghoul"。水銀BOY很明顯是一個以反 社會為目的的樂團，他們在專輯中展示私下藏匿的毒品和非法武器(Necrobutcher還 為此進牢裡蹲)，以及一張放在停屍間的女人大體的照片。 http://i.imgur.com/No3Fp8c.jpg http://i.imgur.com/qKVvtsx.jpg * 1988年短暫的陣容，Kittil Kittilsen，Necrobutcher，Euronymous，Torben Grue 把時間拉回1988年，有兩位更適合的人選在此時踏入了挪威金屬圈，他們是鼓手Jan Axel "Hellhammer" Blomberg和瑞典籍的主唱Per Yngve "Dead" Ohlin。Hellhammer 相當輕鬆地就加入了Mayhem，當時他對《Deathcrush》印象深刻，又得知Mayhem正在 徵人，於是靠著共同好友安排雙方見面。他見面時給了Mayhem他自己錄的錄音帶，由 於他確實有才華，在隔天便收到錄取通知，成為樂團的成員，沒想到這一待就是20多 年(直到現在)。 http://i.imgur.com/rWxgxIO.jpg http://i.imgur.com/TAn8M5l.jpg * Mayhem的新成員，Dead與Hellhammer 有趣的是，當時Euronymous對於Hellhammer的古怪行為一直有些擔憂。在一封寫給 Morgan "Evil" Håkansson (瑞典黑金團Marduk的吉他手)的信裡面，Euronymous抱 怨說，「Hellhammer又搞失蹤了.......和一群玩華麗搖滾的傢伙鬼混，他似乎覺得 跟他們喝酒比排練來的重要。」他在最後還提醒如果有人要在瑞典辦Mayhem的演唱會 ，「最好注意一件事：Hellhammer滿腦子只想喝酒，喝醉了就不能表演，所以在演出 前24小時內，不要讓他碰到酒。」Euronymous能對Hellhammer百般容忍當然是因為他 那飛快和臻熟的鼓技，這也使他成為挪威黑金屬浪潮的要角之一，為無數的樂團貢獻 一己之力，這些樂團包括了Dimmu Borgir，Thorns以及Arcturus。 http://i.imgur.com/sxMmDuy.jpg http://i.imgur.com/2iXMzaE.jpg http://i.imgur.com/7wxfAXy.jpg * Hellhammer 至於Dead則是一個，說好聽一點，更難搞的傢伙。當時18歲的他已經在一支瑞典首都 Stockholm的死金團Morbid擔任過主唱，而morbid (病態)正是一個非常適合用來形容 Dead的字眼，從他那異於常人的應徵方法就可以略知一二。 http://i.imgur.com/3tDtfAQ.jpg http://i.imgur.com/wcOYORj.jpg * 少年時期的Dead，與弟弟Anders的合照攝於1983年 http://i.imgur.com/PIYqdem.jpg http://i.imgur.com/YkHl2eY.jpg * 瑞典死金團Morbid 「Metalion告訴Dead我們正在找主唱，」Necrobutcher搖著頭說，「於是他就寄信跟 Morbid的Demo《December Moon》過來。包裹是我拆的，裡面有一封信，一張錄音帶 ，還有一隻釘在十字架上的死老鼠!而且那隻老鼠已經開始腐爛分解，很臭。我把信 放在我那時候開的小貨車後面，錄音帶塞進播放器裡，想當然爾，那封信就從車子後 面飛走了。那是Dead給我們的第一封信，所以我只好打電話給Metalion，"靠，那封 信飛走了，給我他的地址"。後來Dead來了Oslo一趟，可是他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囧.......有些瑞典人聽不太懂挪威話，特別是Stockholm的人，最糟。所以他完全聽 不懂我們在說三小，我們也聽不懂他在說三小，因此我們第一個禮拜是用英文在交談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pVCweGl7lo *《December Moon》 http://i.imgur.com/bBX1vuf.jpg * 這是另一封Dead寫給Metalion的信，信的開頭有提到那隻老鼠 Manheim說，「他真的是個很陰沉的人，第一次遇到他時，我起初還彬彬有禮，到了 最後我卻火冒三丈。後來我有比較了解他，跟他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確實是個 好人。只是他總是用詭異又憂鬱的眼光來看待事物，所以你會被他惹毛。」 Necrobutcher說，「如果你跟一個人說話，一般人都會有所回應，但是Dead卻是那副 死樣子，好像在表示，"我認識你嗎?你說什麼干我屁事?"。當然我跟Manheim都是正 常人，所以Manheim會很怒是一定的，因為你沒辦法跟他溝通。不過後來我知道要怎 麼進入Dead的思考領域，便和他成為死黨了。Dead很喜歡看恐怖片，在我發現彼此有 一樣的興趣之後，他漸漸能向我敞開心扉。他真他媽的是個充滿黑色幽默的好男人， 還有他的笑容.......!他笑起來勝過世上任何東西，那幸福洋溢的笑容!」 Manheim說，「但是他真的很有事。」 Manheim之言已經算是很客氣了。Dead帶來的除了他那令人難忘的聲音(聽起來跟Maniac 一樣充滿邪氣，但又更加清晰，具侵略性)之外，這位瑞典人將Mayhem帶入更冷酷的 領域，把樂團拽進更黑暗的深淵。雖然這樣講有點戲劇化，但無庸置疑的，Dead確實 是一個憂鬱，內向的臨床憂鬱症患者，某些事情也在團員開始同住後變本加厲。 在此之前，團員們都住在父母家裡，不過Dead居無定所，他會住在排練室或小木屋， 據說有時候還住在樹林裡。在1988年，團員開始承租一間位在Kråkstad附近森林裡 的廢棄房屋，遠離文明社會。當地人對這座建築很快地便起了疑心，孩童被警告不可 以接近那裡，附近城鎮的居民也開始迴避團員。考慮到他們的奇裝異服和古怪的言行 舉止，這或許並不意外。 http://i.imgur.com/lERPv1L.jpg http://i.imgur.com/hj0C9Qy.jpg http://i.imgur.com/wTG1540.jpg * Mayhem位在Kråkstad的屋子 「那裡的人超迷信的，」Hellhammer在Spin雜誌一篇1996年的訪談中提到，「當我們 走進商店時，所有的歐巴桑都會落荒而逃。在主日學校裡，他們會跟小孩說我們的房 子是惡魔的房子。」 當然，要跟Dead這種怪咖住在一起對其他團員來說也是一大考驗，尤其是Euronymous 。他和Dead兩個人經常大打出手，有時候甚至拔刀相向。有一次Dead因為Euronymous 的音樂吵得他睡不著覺，他就暴走跑進樹林裡繼續睡，Euronymous竟然追了出來，鳴 槍繼續打擾他的睡眠，Dead一怒之下便朝Euronymous扔了一顆大石頭，把他的胸口給 砸傷。而平常大部分時候，Dead都窩在自己房間裡畫畫，寫歌詞，搞神祕不與人來往 。雖然他常常說感覺自己不是個人，以及回憶自己童年時掉進冰水的瀕死經驗，但他 很少透露有關他人生的資訊。 Necrobutcher說，「Dead有聽到音樂就看到顏色的情況。當他在書上看到別人也有類 似的症狀時，他便會非常入迷地把整本書看完，與有相同經驗的人取得連繫，並藉此 領悟更多的事情，一些更具體的事物。我的意思是，他似乎非常相信這一套。」 * 這邊第一句話指的可能是一種稱為Chromesthesia的聯覺現象 「他非常沉醉在其中，」後來也在Mayhem擔任過第二吉他手的Snorre "Blackthorn" Ruch說，「他總是覺得他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人。Dead最初從瑞典過來的時候我也在 場，我們倆有相同的興趣所以常常待在一起，我們都喜歡塗鴉，一起畫了很多變態的 圖。我有注意到他因為憂鬱症之類的事情而精神不穩定，而且我保證跟Euronymous住 在一起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正面的幫助，那就像是一個墮落的螺旋一樣。」 http://i.imgur.com/rfAnB28.jpg http://i.imgur.com/62kGUoi.jpg http://i.imgur.com/sQhFlZa.jpg * Dead畫的插圖 Dead自稱從還沒唸小學的時候就一直對死神與死亡的事情非常著迷，最起碼他在搬來 挪威之後的行為就顯得非常詭異。 Necrobutcher回憶說，「Dead會蒐集路邊上一些被車撞死的動物屍體，像是小鳥或松 鼠，然後帶回家放在床下的野餐籃裡，因為他喜歡屍體分解時的臭味，所有與死亡有 關的事情他都尬意。當我們要錄音或是表演時，他會將屍體裝袋帶過來，在唱每首歌 之前都要聞一聞，尋找死亡的感覺，全神貫注在"Dead"這個角色當中。在表演之前他 都會把衣服埋在土裡幾天，這樣聞起來就會有腐爛的味道。我覺得這些行為有點詭異 ，但這是他的黑色幽默，所以沒什麼問題。我們偶爾會取笑他，但我們從不介意，懂 嗎?」 Manheim說，「關於Dead的事情Necrobutcher知道的比我多。不過我記得有一次我去 跑趴時他也在那，他把一根長長的釘子鎚進自己的頭骨裡面。」 Dead還把自殘的舉動帶上了舞台，他褻瀆自己的肉體與動物的肢體(通常是顆豬頭)， 這些表演後來也成為Mayhem的招牌。 「我們尚未有一場真正的演出，」1989年Dead在一篇Slayer雜誌的訪談中說道，「這 次在挪威有3場表演，但是只有一場動物有登場。那場表演我們刺穿了幾顆豬頭，我 用一把造型怪異的刀子和可樂瓶碎片割開自己的手臂。本來我們還想動用電鋸，只是 我們到場時要借我們電鋸的人已先行離開了，這樣就不夠殘暴了啊!!!!!!!在場的觀 眾大部分都是懦夫，我才不想要他們來看我們的表演咧!表演開始前台下大概有300人 ，但是當我們在表演第二首歌"Necro Lust"時開始到處亂扔豬頭，台下大概只剩50人 了，我就是喜歡這樣!」 http://i.imgur.com/jf4vboU.jpg http://i.imgur.com/VqbKi4P.jpg http://i.imgur.com/2CNUjcV.jpg * Mayhem在現場演出時使用豬頭作為道具 http://i.imgur.com/JZJBwZx.jpg http://i.imgur.com/IeH11Gd.jpg http://i.imgur.com/8DOHwEx.jpg * Dead自殘的照片 「我會觀察當我把血噴的到處都是時人們的反應，不過那並不是我這麼做的原因，」 在隔年Battery雜誌的訪談中Dead解釋，「我喜歡切割東西，拿別的東西來切割或許 比較理想，但我大部分都是切割我自己。我不能常常這樣搞讓我有點小難過......」 「有一次在除夕夜他差點把動脈給割斷了，但是他自己卻忘的一乾二淨，」Euronymous 在一封信中提到，「我們只好給他戴上手銬。」 如果說是Dead把自殘帶入了黑金屬文化中似乎有點爭議，這種行為後來才被法國團 Antaeus和瑞典團Shining發揚光大，但他確實是第一位明顯沉迷於自殘的黑金屬音樂 家。而Dead真正帶給黑金屬深遠影響的是屍妝。這種裝扮於第一波黑金屬浪潮中便已 經被Mercyful Fate，Celtic Frost，Master's Hammer，Sarcófago (巴西金屬樂團) 等樂團所使用，在更早之前諸如Arthur Brown，Alice Cooper (美國搖滾歌手)，Secos & Molhados (巴西流行團體)，Kiss等老前輩也使用過和現在的屍妝相去較遠的誇張 打扮。這些樂團無疑地對Dead的裝扮有所影響。 http://i.imgur.com/0UYp4bC.jpg * Mercyful Fate是丹麥金屬樂團，主唱是鼎鼎大名的King Diamond，一般認為挪威 黑金屬的屍妝文化受到他的影響最為直接 http://i.imgur.com/jykGxvC.jp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ReiQ_dO0Kk * Master's Hammer是捷克黑金團，他們1991年的專輯《Ritual》，被Darkthrone的 Fenriz譽為史上第一張挪威黑金屬風格的作品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n1uwIzI3SE * Arthur Brown是英國迷幻搖滾歌手，他早在1967年就率先使用類似的裝扮，那時候 Mayhem的成員全部都還沒出生 http://i.imgur.com/Q56IiHA.jpg http://i.imgur.com/qNwfZtV.jpg * 雖然Kiss的打扮與其說是恐怖不如說是娛樂效果十足，但有非常多的挪威黑金屬音 樂家在小時候都是Kiss的歌迷，他們蒐集附在一款叫做"stjernepose"的糖果裡的 Kiss卡片。Kiss當時是走紅全球的大團，是帶領他們進入金屬樂的啟蒙團 當然，Dead對屍妝的使用再加上Euronymous在挪威金屬圈中的影響力，才是造成屍妝 在黑金屬中大行其盛的主因。即便現在屍妝的用意已經有所轉變，它仍然是黑金屬中 最具有辨識性的標誌。 「屍妝是我們發明的，」Necrobutcher肯定地說，「Dead還待在Morbid的時候就有這 個點子了。"屍妝"一詞在此之前並沒有被Celtic Frost，King Diamond，Alice Cooper ，Kiss，或是任何類似裝扮的樂團所使用。他們打扮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酷或很 邪惡，而不是為了看起來像屍體。至於現在的屍妝，我完全看不到屍體的影子...... Dead畫的屍妝不是黑色的，它比較偏綠，像是腐爛的顏色，像鼻孔流出的鼻涕。」 http://i.imgur.com/yRfFASd.jpg http://i.imgur.com/3wVg1mF.jpg * Dead在Morbid時期的裝扮 http://i.imgur.com/pIeifjj.jpg http://i.imgur.com/H0FtpHY.jpg http://i.imgur.com/fbDagOY.jpg * Dead在Mayhem時期的裝扮 令人遺憾的是，Dead在Mayhem的3年間，只有2首錄音室作品，"Freezing Moon"跟 "Carnage"。這2首歌本來是要收錄在合輯《Projections of a Stained Mind》中， 但最後卻個別發行，在許多歌迷和Mayhem團員的心目中，這兩首歌一直佔有重要的地 位。 「當Dead錄下他那絕無僅有的Mayhem錄音室作品時，我人就在現場，我永遠忘不了那 時候的事情，」Maniac回憶說，「他那種奉獻一切的精神即使是在那個年代也很難得 的，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在他演唱時我必須幫他抓住一袋死烏鴉，好讓他聞那個味道 以便進入狀況。那些烏鴉是被埋在土裡幾天後再挖出來的。他的歌聲彷彿是另一個世 界的聲音。這2首一直都是我最愛的Mayhem歌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IJovmgDJP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M5hGkgTv78 * 由Dead所演唱的"Freezing Moon"和"Carnage"的錄音室版本 http://i.imgur.com/jowgjpK.jpg http://i.imgur.com/dXVeSc3.jpg http://i.imgur.com/UWQh7KC.jpg * 雖然發行的作品數量稀少，但此時的組合被認為是Mayhem最經典的陣容 儘管留下的作品寥寥無幾，2首歌曲再加上現場專輯《Live in Leipzig》，Dead對於 Mayhem以至於整個挪威黑金屬浪潮所做出的重要貢獻是無庸置疑的。雖然很難下定論 說究竟Dead是想要貫徹自己的藝名，或是把樂團當作了他極端性格的宣洩管道，他那 些紊亂的觀點似乎為Mayhem未來的走向打下基礎，其他團員也相當讚賞Dead那些他人 難以企及的舉動。 「怪誕並不是一個精確的字眼，」在Morbid雜誌的訪談中Euronymous解釋道，「我真 心覺得Dead已經精神錯亂了。(他知道我是這麼想的!)對於一個不吃不喝只為了從飢 餓中得到傷害的人，或是穿著上面印有訃聞的T-shirt的人，你還有更好的形容詞嗎? 我一直希望樂團裡能有個像他這樣的人。」 拜Dead與Euronymous不斷互相"勉勵"所賜，Mayhem早年那種拿血腥暴力來開玩笑的幽 默感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邪惡與撒旦教更為直接的探索，以及 更多虛無主義的表現。 不幸的是，過沒多久Dead就因為長期困擾他的憂鬱症而真的迎接死亡了。這支讓他離 鄉背井前來投靠的樂團還在力爭上游，但他那脆弱的心靈似乎並沒有因此受到激勵。 Euronymous討論將來要發行的新專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事情進展緩慢，演出愈來 愈少，而且由於沒有穩定的工作，樂團常常發生沒有錢連吃飯都有問題的情況。 在日益與世界隔絕的處境下，Dead在1991年4月8日自殺身亡。他先是割傷自己的手腕 ，在那間廢棄小屋四周遊蕩，最後用Euronymous的獵槍轟掉了自己的腦袋，諷刺的是 ，這就是之前Euronymous用來讓他不得安寧的那把槍。Euronymous回到屋子時發現前 門上了鎖，便從Dead房間的窗戶爬了進去，在那邊發現Dead的屍體倒在床上，他的頭 爆掉了，腦袋落在身旁。 在此發生了一件在黑金屬傳說中已經家喻戶曉的插曲。當時Euronymous沒有馬上通知 警察，反而跑到鎮上買了一台拍立得，再回來給屍體拍拍照，為了戲劇效果還手賤地 把刀子移到獵槍上。由於很明顯地Dead自殺後獵槍是不可能落在刀子之下，結果後來 警察收到通報趕來時，樂團的成員都毫不意外地背上了殺人罪嫌。雖然他們最後成功 說服當局相信Dead是自殺身亡，有很長一段時間在金屬圈中一直謠傳著Euronymous是 造成Dead死亡的幕後黑手。 現在大家普遍接受Dead是自殺身亡的事實，而Hellhammer則表示過，那個時候他就知 道事情有朝一日會發生，Dead曾經公開暗示自殺的事情，而且他最後一次見到 Hellhammer時還說他買了一把很利的刀子。事發當時，Hellhammer與家人待在一起有 不在場證明，而Euronymous也遠離案發地點，這表示他可能多少已經察覺到Dead不久 於世了。 Manheim說，「Dead自殺的那個周末，Euronymous在我這邊，當時我們依然還是好朋 友。後來他離開我家回到小屋，在那裡發現屍體。那個周末他顯得很冷靜，但他們確 實有討論過Dead要自殺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他來我家之前究竟做了什 麼，這一切又是否都在計畫之中。」 不論真相如何，Dead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但對挪威黑金屬浪潮而言，這不是結束， 這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的開始。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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