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呂秀蓮說：「當初我在爭取民主的時候，這些人在哪裡？」而我彷彿聽見老兵們 說道：「當初俺拿著槍桿子守海岸線，格老子的呂秀蓮在哪裡？」在這個年代不論 寫歷史、讀歷史都會讓人有種感傷，但讀歷史是我最近的嗜好。 「誰沒年輕過？」 爸爸是個流亡學生，中學跟著外來政權來台灣，在軍校就得被迫加入國民黨。小 時候他放假都會跟我說些歷史，剛聽都會覺得不錯。但聽久了以後，只要一聽到什麼 大雨行軍、水鬼上岸，心裡總會複習一下跟鄰居學到的國罵。外省老芋頭用槍桿子，用 青春幫這個小島建立「國家秩序」，也讓這小島看起來像「主權獨立」，但後來他們全變 成了「中共同路人」。長大了，我才漸漸懂這時候最應該罵一句「靠杯」，送給那些操弄 族群的人。 爸爸退休了，再也不交黨費了，一邊看著新聞，一邊罵國民黨親民黨比誰都勤。 但一到了選舉，他比誰都矛盾。國民黨當年騙他幾年整頓幾年就要反攻，民進黨說他是 外來政權幫兇最好滾回大陸。他為了家庭，為了國家奉獻他的青春，而正值青春的我為 他含恨投藍，就因為恨那些靠杯的政客。 「革命需要流血。」 或許你會懷疑，這個泛政治的學長到底想幹嘛？沒有想幹嘛，我只是想寫一段歷史 罷了。 看到這裡，不爽看下去的人趕快煞車吧。我常覺得，我跟這個球隊的人有種革命情感， 而不是單純的學長學弟的關係。還記得某個週末，大家圍了一個圈，說自己為球隊設定 的目標。我說：「我想要這個球隊變成別人心目中的『強隊』。」每個人心中的目標雖然 不同，但革命已經開始。革命變成競技性球隊，有些隊員就這樣淡出了，或許他們心中 也在默默祝福這個球隊，但終究革命是需要流血的。很多人都玩過學會，啦啦隊，心理營 ，你們一定也會有相同的感觸，那就是不是你遇到的每個人都是你的革命伙伴。說到這 裡，請你們相信我與猴子、峰逵、盈智甚至宗毅和政達這些人的革命感情，絕對不亞於 你們辦心理營那些人的革命感情。在這球隊，我們是老兵。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凋零不是因為死心，而是因為矛盾。 「流血不需要重複。」 民主體制的建立，有多少人流血和犧牲？歷史告訴我們的，悲劇遠多過喜劇。但很 遺憾，悲劇總容易重複上演。當年的外來政權劊子手是那些學生，現在他們變成了老兵 。現在本土政權的劊子手，是優秀的大學生，他們不是用言語激化分裂，就是用冷漠成 就專制，他們未來會變成什麼？ 坦白說如果要我選，我寧願當個老兵，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老兵不需要憐憫或施捨 ，因為他會一直記得雨中行軍和水鬼上岸。 「下一個Beermen革命」 有大學生在中正紀念堂靜坐，我心想：「野百合怎麼可能重現？現在的大學生吃飽 就不餓了阿。」 當最有時間思考的大學生都不思考的時候，最好還是用管豬的方式來管他們。我問大家： 「你要當豬還是要革命？」 -- 謹以本文送給所有隊友。我總希望這球隊的隊員，是這無知時代中會思考的一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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