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物 悠揚的琴聲，忘我的手指飛舞在琴鍵上。胸前的銀光搖晃在黑夜裡，如同淚滴。 那是潔兒的禮物，銀鍊的兩端被一個小而精緻的鎖扣著，沒有鑰匙，也就打不開鎖，即使 用力的拉扯、掙扎，終究逃脫不了。 ★ 一睜開眼，發現床舖另一邊是空的時候，我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於在這小房間裡尋 找潔兒的身影。心中的惶恐隨著視線的落空而急遽上升，此時浴室門打了開，潔兒出現在 水氣氤氳裡。我呼了口氣，跌坐在床沿上。 「怎麼啦，做了惡夢？」潔兒望著我，拉了拉身上遮不住曼妙身材的浴巾。 我對她笑笑，搖搖頭。 她走向我，晨曦灑在她身上，如同以女神一般無暇的美麗，讓我以嘴唇膜拜過她的額間、 眼睫和她的嘴。 突然一陣冰涼攀上我的頸項，我愣了愣，不解的望著她把鍊子扣上。 「你是我的，」她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永遠是我的，好嗎？」 我的疑惑倒映在她眼波裡，如同一陣漣漪，激出了淚花，打在眼眶裡。她不做任何解釋， 緊簇著眉間走到窗前。微風吹起她微濕的髮梢，也風乾她的淚。 她要走了？我心底湧起不安。是因為凱爾嗎？ 我抱住她。不敢問，也不敢知道答案，所有的千言萬語只能化為濕濡的吻，沿著她的脊椎 滑落而下。 無法在一起，這是我們心裡都明白的答案，只是沒想到分開的這天來的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而情不自禁的愛還是滿溢了出來…… 她應該推開我的，雙手卻停留在我肩上，緊勾著我的背。在激情下喘息嬌吟，纏綿中抓住 在我胸前搖晃的鎖，在高潮裡說我愛你，又像是一聲嘆息。 我在她渾圓前的小鑰匙上烙下一吻。 「是的主人，我永遠屬於妳。」 ☆ 已經一個月沒見到潔兒了，手機蹲在工作室裡沉默到令人忘了它的存在，再次響起時，卻 是因為他找我去酒吧。 凱爾，潔兒的男朋友。 一踏進酒吧，就看見微醺的凱爾坐在吧台上向我招手。 我在他身旁坐下。「搞什麼，天都還沒暗，喝什麼酒？！」 「喝馬丁尼。」他俏皮的眨眼，臉上掛著足以迷倒全天下雌性動物的微笑。 馬丁尼，哼哼，從大學認識他到現在，會找我喝馬丁尼也只有那種事情發生問題時才有。 「說吧，」我接下他遞來的酒杯，小啜了一口，一股香醇挾著苦澀順著喉嚨蔓延開來。「 你和潔兒又怎麼啦？」 「還是你了解我。」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攬過我的肩膀。頓時間他身上的酒味、煙味一 股腦的撲向我的腦門，其中還夾雜著潔兒的味道。 凱爾沉默著灌酒，胸口起伏著不安，眼神透露出迷惘，喉結在領帶下掙扎著上下。富有磁 性的聲音有些哽咽，在我耳邊響起。「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一點也不了解潔兒，甚 至開始懷疑當初為什麼在一起，為什麼我會拿出鑽戒向她求婚，或許我們的愛情只是尋著 一定公式在走，感覺根本早已經麻木變質了！婚禮在下禮拜，只是我發現得太晚……」 「你想太多了，潔兒她……很愛你的。」不，應該是我！我壓抑著破口大罵的衝動，輕聲 安慰他，伸手幫他鬆開領帶。「世界上沒有完整的愛，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吧，總裁。」 他扣住我的手。「你不問我為什麼？」 「我不想知──」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語落，凱爾隨即貼上我的唇。這種掠奪性的吻頓時讓我腦子一片空白。 不，不該是這樣的！ 我推開他，一拳揮了過去。 我大吼，聽得到聲音顫抖著。「我警告你，不准傷害潔兒，不准讓她傷心！」 ☆ 我不再和凱爾見面。而潔兒也始終沒有告訴我婚禮的事。 直到婚禮前夕，她約了我出來。 夕陽下的河畔，正熱鬧著漂亮，卻比不上潔兒的眺望遠方時，那雙純淨的眼。 她停下腳步，說道：「我們以前最愛在這裡散步了，這裡也是讓我遇見你的地方。」 「是啊。」我說。 潔兒突然解下項鍊，握住我胸前的銀鎖。 我反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把鑰匙插入鎖裡。 「為什麼？」我靠著她的額頭，溫熱與香味嗆得我的眼眶好濕。 她靜靜的掉著淚，開口輕輕的唱：「薇拉，別哭，我們到這裡結束，許都忘掉對我比較好 。薇拉，別哭，分手是我們的禮物。愛不完美，都是我不好……」 喀。冷冽的開鎖聲，滲透進我的心，好痛，好痛。 「對不起。」潔兒抱住我，緊緊的抱住，然後轉身離去。 不，不要走。 我拉住她，吻住她的嘴，握著她的手重新把鎖扣上。 「別這樣，薇拉，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永遠……」潔兒無助的哭著，望著我手裡的鑰匙， 望著鑰匙從我手中化為一道閃亮的弧線，沉入河中。 我抹去她的淚。「即使如此，我還是愛著妳，我還是……屬於妳。」 ★ 銀鎖，繼續在我的胸前搖晃。 晃過時間流逝，晃過我的不安，搖晃。 我不曾掙脫，也不會掙脫。 就像是潔兒的愛依舊環繞著我，不曾離開。 我依舊在燭光微弱下為潔兒彈琴，她最愛的那首夢中的婚禮。 她說過她最想在海邊穿上白紗了。 是和我嗎？我問。 她沒回答，只是沉默著望著我，然後給我一個吻。 到最後，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凱爾也是。 或許是我們給她的愛太過沉重了，讓她無法呼吸，就像她送我的鎖一樣，但她卻窒息了。 在浴室的一角，鮮紅的熱液在她的手臂上流淌而下，在鎖重新扣上的那個夜晚。 寧靜，天上掛滿了星星，閃耀，如同她的眼… 禮物．黃力行 我還記得他 留下來的疤 現在的他還會想我嗎 三月第五天 二十歲那天 Johnny決定從此離開我身邊 我一次一次 用墨鏡掩飾 不讓他羞恥 他寧願消失 不願再給我 流淚的日子 他說 別哭 我們到這裡結束 或許都忘掉 對我比較好 他說 別哭 分手是給我的禮物 或許傷口 很快就會好 記得那一天 淚在他的眼 不敢靠近只是站在我門前 我一次一次 用墨鏡掩飾 不讓他羞恥 他寧願消失 不願再給我 流淚的日子 他說 別哭 我們到這裡結束 或許都忘掉 對我比較好 他說 別哭 分手是給我的禮物 或許傷口 很快就會好 還會痛也好 至少我知道 還活著的味道 選擇原諒 對我們都好 Johnny別哭 我們到這裡結束 或許都忘掉 對我比較好 Johnny別哭 分手是我們的禮物 愛不完美 都是我不好 ------------------------------------------------------------------------- http://www.wretch.cc/blog/IcyRipp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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