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背叛信任和邊界】 2023年12月至2025年1月 https://i.imgur.com/bULeHBt.png 聖誕節前不久，澤連斯基騎馬穿過威斯巴登大門 ，首次訪問了合作夥伴關係的秘密中心。 進入東尼巴斯禮堂時，他走過了共同戰鬥的 戰利品——俄羅斯車輛、飛彈和飛機的殘骸。 當他爬到前籃球場上方的走道時——就像扎布羅 德斯基將軍在 2022 年的第一天所做的那樣—— 在下面工作的軍官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但總統並沒有來到威斯巴登慶祝。 在反攻失敗的陰影下，第三個嚴酷的戰時冬天 即將來臨，預兆愈發黑暗。 為了鞏固其新優勢，俄國向東部派遣了大批軍隊。 在美國，烏克蘭懷疑論者川普正處於政治復興 中期；一些國會共和黨人對切斷資金表示不滿。 一年前，聯盟還在談論勝利。 隨著 2024年的到來和進展，拜登政府將發現 自己被迫不斷越過自己的紅線，只是為了讓 烏克蘭維持生存。 但首先，我們要討論威斯巴登的當務之急： 卡沃利將軍和阿古托將軍解釋說，他們認為在 2024 年沒有可行的途徑收復大片領土。 聯軍根本無法提供大規模反攻所需的所有裝備。 烏克蘭也無法建立一支足夠大的軍隊來承擔這項任務。 烏克蘭必須降低預期，專注於可實現的目標， 以繼續戰鬥，同時建立戰鬥力，以便在 2025 年 發動反攻： 他們需要在東部建立防線，以防止俄羅斯佔領 更多領土。 他們還需要重建現有的旅並補充新的旅， 聯軍將幫助這些旅進行訓練和裝備。 澤連斯基對此表示支持。 但美國知道，他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澤倫斯基一次又一次地明確表示，他希望並且 需要一場大勝來提振國內士氣並鞏固西方的支持。 就在幾週前，總統指示扎盧日尼將軍在 2024 年 秋天之前將俄軍趕回烏克蘭 1991 年的邊界。 這位將軍隨後提出了一項需要五百萬枚砲彈和 一百萬架無人機的計劃，令美國震驚。 卡沃利將軍用流利的俄語回答：「從哪裡來？」 幾週後，在基輔的一次會議上，烏克蘭指揮官 把卡沃利將軍鎖在國防部的廚房裡，一邊抽著 電子煙，一邊做了最後一次徒勞的懇求。 他的一名助手表示：「他陷入了兩難境地， 一是總統，二是夥伴。」 作為一種妥協，美國現在向澤連斯基提出了他們 認為可以構成聲明性勝利的方案——使用遠程 飛彈和無人機進行轟炸，迫使俄羅斯將其軍事 基礎設施撤出克里米亞並返回俄羅斯。 它的代號為「每月招呼行動」。(Lunar Hail) 到目前為止，烏克蘭在中央情報局的幫助下以及 美國和英國海軍，使用海上無人機以及英國的 遠程風暴陰影導彈和法國的 SCALP 導彈襲擊了 黑海艦隊。 威斯巴登的貢獻是智慧。 但為了實施更廣泛的克里米亞戰役，烏克蘭需要 更多的飛彈。 他們需要數百枚 ATACMS。 在五角大廈，舊有的謹慎仍未消失。 但一名助理回憶說，在阿古托將軍向奧斯汀介紹 了「月招呼」計劃的所有成果後，奧斯汀說： 「好吧，這是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戰略目標。 這不僅僅是打擊目標。」 澤連斯基將獲得他夢寐以求的ATACMS。 即便如此，一位美國官員表示：「我們知道， 他內心深處，仍然想做些別的事情，做些更有 意義的事情。」 ------------------- 1 月底，扎布羅德斯基將軍在威斯巴登指揮中心 時，收到了一條緊急訊息，便走了出去。 回來後，他的臉色變得像鬼一樣蒼白，他把 阿古托將軍帶到陽台上，抽了一支好彩香煙， 告訴他烏克蘭領導權之爭已經到了尾聲： 札盧日尼將軍被解職。人們押注他的對手 瑟爾斯基將軍將會接掌。 美國人並不感到驚訝；他們已經聽到了大量對 總統不滿的抱怨。 烏克蘭將此歸咎於政治，擔心廣受歡迎的 扎盧日尼將軍可能挑戰澤倫斯基的總統職位。 另外還有在最高指揮部舉行的會議，總統在會上 有效地打擊了扎盧日尼將軍，而這位將軍隨後 決定在《經濟學人》上發表一篇文章，宣布戰爭 陷入僵局，烏克蘭需要技術突破。 就在此時，他的總統正在呼籲全面勝利。 一位美國官員說，札盧日尼將軍已經是 「行屍走肉」了。 瑟爾斯基將軍的任命帶來了一些安慰。 美國人相信，他們現在擁有一位能得到總統傾聽 和信任的合作夥伴；他們希望，決策將會變得 更加一致。 瑟爾斯基將軍也是知名人物。 當然，這些知識的一部分是 2023 年的記憶， 巴赫穆特的傷疤——將軍有時會拒絕他們的建議 ，甚至試圖破壞它們。 不過，同事們說，卡沃利將軍和阿古托將軍覺得 他們了解他的特質； 他至少會聽取他們的意見，而且與其他指揮官 不同的是，他欣賞並且通常信任他們提供的情報。 然而，對扎布羅德斯基將軍來說，這次大變動 既是個人打擊，也是戰略上的未知數。 他視扎盧日尼將軍為朋友，並放棄了自己的議會 席位，成為扎盧日尼將軍負責規劃和行動的副手。 （很快地他就被趕出了那份工作，失去了在 威斯巴登的職位。當阿古托將軍得知這一消息後 ，他打電話邀請將軍們到他在北卡羅來納州的 海濱別墅去航海。 也許我下輩子會去吧，扎布羅德斯基將軍回答道。） 對於這段合作關係來說，這次換屆正值一個 特別不確定的時刻： 在川普的刺激下，國會共和黨人扣留了 610 億 美元的新軍事援助。 在梅利托波爾戰役期間，指揮官堅持使用無人機 驗證每個興趣點。 現在，火箭彈和砲彈的數量大大減少，前線的 指揮官也採取了同樣的措施。 威斯巴登仍然在不斷地創造興趣點，但烏克蘭 幾乎沒有利用情報。 「我們現在不需要這個，」扎布羅德斯基將軍 告訴美國人。 ---------------- 紅線不斷移動 ATACMS 飛彈於早春秘密運抵，因此俄羅斯沒有 意識到烏克蘭現在可以襲擊克里米亞。 還有小型軍官團。 幾個月前，阿古托將軍被允許派遣一支由大約 十幾名軍官組成的小隊前往基輔，放鬆了對美軍 進入烏克蘭領土的禁令。 為了不讓人們想起在全面戰爭期間被派往南越的 美國軍事顧問，他們被稱為「專案專家」。 隨後，在烏軍領導層改組之後，為了建立信心和 協調，政府將基輔的軍官人數增加了兩倍多， 達到約三十幾人； 現在他們可以簡單地被稱為顧問，儘管他們仍然 被限制在基輔地區。 然而，最艱難的紅線或許是俄羅斯邊境。 很快這條界線也將被重新劃定。 今年4月，資金僵局終於解決，180多枚ATACMS、 數十輛裝甲車和85,000枚155毫米砲彈開始從 波蘭湧入。 然而，聯軍情報部門卻偵測到另一種動向： 俄羅斯新編隊第 44 軍團的部分部隊正向烏克蘭 邊境以北的別爾哥羅德移動。 俄羅斯認為烏克蘭等待美國援助的機會有限， 因此正準備在烏克蘭北部開闢新的戰線。 烏克蘭認為，俄羅斯希望到達環繞哈爾科夫的 主要公路，這樣他們就能用砲火轟炸這座烏克蘭 第二大城市，威脅到超過一百萬人的生命。 俄羅斯的進攻暴露了一個根本的不對稱： 俄軍可以從邊境對面用砲火支援其軍隊； 烏軍無法利用美國的裝備或情報進行反擊。 然而危險也帶來機會。 俄軍對安全感到自滿，認為美國永遠不會讓 烏軍向俄羅斯開火。 整個部隊及其裝備都毫無遮蔽地、基本上沒有 防禦地停放在空曠的田野中。 烏克蘭請求允許在邊境使用美國提供的武器。 此外，卡沃利將軍和阿古托將軍建議威斯巴登 幫助引導這些攻擊，就像它在烏克蘭和克里米亞 所做的那樣——提供興趣點和精確座標。 5 月 10 日，當俄羅斯發動攻擊時，白宮仍在 討論這些問題。 這成為拜登政府改變遊戲規則的時刻。 卡沃利將軍和阿古托將軍的任務是建立一個 「作戰區」，即在俄羅斯領土上設立一個區域， 烏軍可以在此區域發射美國提供的武器， 而威斯巴登可以支援他們的襲擊。 起初，他們主張擴大防禦範圍，以應對伴隨而來 的威脅：滑翔炸彈——蘇聯時代粗糙的炸彈， 改裝成帶有機翼和尾翼的精確制導武器—— 正在哈爾科夫製造恐怖。 這個延伸約300公里的作戰區將允許烏軍使用 他們的新 ATACMS 來打擊滑翔炸彈場和俄羅斯 腹地的其他目標。 但奧斯汀認為這是任務偏離： 他不想將 ATACMS 從「月招呼」計劃中轉移。 相反，將軍們被指示制定兩個方案——一個方案 深入俄羅斯境內約 80公里，為 HIMARS 標準 射程，另一個方案深度幾乎是其兩倍。 最終，拜登和他的顧問們不顧將軍的建議，選擇 了最有限的方案——但為了保護蘇梅市和哈爾 科夫，他們的進攻路線沿著該國大部分北部邊境 ，面積幾乎與新澤西州相當。 中央情報局還被授權派遣軍官前往哈爾科夫地區 協助烏克蘭同行在作戰區內開展行動。 作戰區於五月底上線。俄軍措手不及： 利用威斯巴登的興趣點和座標以及烏克蘭自己的 情報，HIMARS 飛彈襲擊作戰區，幫助保衛了 哈爾科夫。 俄軍遭受了戰爭中最慘重的傷亡。 不可想像的事情變成了現實。 美國現在捲入了在俄羅斯主權領土上殺害俄羅斯 士兵的事件。 -------------------- 2024 年夏：烏克蘭北部和東部的軍隊實力十分薄弱。 儘管如此，瑟爾斯基將軍仍不斷告訴美國人： 「我需要一場勝利。」 3 月的預兆就已出現，當時美國發現烏克蘭軍事 情報機構 HUR 正在秘密策劃對俄羅斯西南部 進行地面行動。 中央情報局基輔站站長質疑 HUR 指揮官 Kyrylo Budanov 將軍：如果他進入俄羅斯，他將不能 使用美國的武器或情報支援。他照做了，但最後 還是被迫撤退。 在這種時候，拜登政府官員會苦澀地開玩笑說， 透過監視俄羅斯，他們更了解俄羅斯人的計劃， 而不是他們的烏克蘭夥伴的計劃。 然而，對烏克蘭人來說，「不問，不說」總比 問了就停下來要好，烏克蘭前軍事情報指揮官 中將康德拉蒂克解釋。 他補充說：「我們是盟友，但我們的目標不同。 我們保衛我們的國家，而你們保衛你們對冷戰的 幻影般的恐懼。」 8月的威斯巴登，阿古托將軍的輪調即將結束 。 他9日就離開了。 同一天，烏克蘭隱晦地提到了北方發生的一些事情。 8 月 10 日，中央情報局站長也離開去總部工作了。 在指揮權的變動中，瑟爾斯克將軍採取了行動 ——派遣軍隊越過俄羅斯西南邊境，進入庫斯克 地區。 對美國來說，這次入侵是嚴重的信任背叛。 這不僅僅是烏克蘭再次對他們蒙在鼓裡； 他們秘密跨越了雙方商定的分界線，將聯軍提供 的裝備帶入了作戰區所涵蓋的俄羅斯領土， 違反了作戰區建立時制定的規則。 設立這個作戰區是為了防止哈爾科夫發生人道 災難，而不是為了讓烏克蘭藉此奪取俄羅斯領土。 五角大廈一名高級官員稱： 「這不是接近敲詐，這已經是勒索了。」 美國本來可以切斷操作箱的電源。 然而，一位政府官員解釋說，他們知道這樣做 「可能會導致災難」： 如果沒有 HIMARS 火箭彈和美國情報的保護， 庫斯克的烏克蘭士兵將會喪命。 美國得出的結論是，庫斯克戰役就是澤連斯基 一直暗示的勝利。 這也證明他的算計：他仍然談論全面勝利。 但他向美國解釋說，這次行動的目標之一是獲得 籌碼——佔領並控制俄羅斯的土地，以便在未來 的談判中用俄羅斯的土地換取烏克蘭的土地。 ---------------- 曾經被禁止的挑釁行動現在被允許了。 在扎布羅德斯基將軍被邊緣化之前，他和阿古托 將軍已經選定了月招呼行動的目標。 這場戰役所需的親力親為程度之高，自唐納休 將軍時代以來從未有過。 美國和英國的軍官將監督每次襲擊的幾乎每個 細節，從確定座標到計算飛彈的飛行路徑。 在克里米亞大約100個目標中，最令人垂涎 的是 連接克里米亞半島和俄羅斯大陸的刻赤海峽大橋。 普丁視這座橋為克里米亞與祖國聯繫的有力實物證明。 推翻俄羅斯總統的象徵反過來也成為了烏克蘭 總統的執念。 這也是美國的一條紅線。 2022年，拜登政府禁止幫助烏克蘭針對它；甚至 連克里米亞一側的入口也應被視為俄羅斯主權 領土。 （烏克蘭情報部門也曾嘗試對其發動攻擊， 並造成了一些損失。） 但在合作夥伴就月招呼作戰達成協議後， 白宮授權軍方和中央情報局。 秘密與烏克蘭和英國合作制定摧毀橋樑的攻擊 藍圖：ATACMS 將削弱牆面上的弱點，而海上 無人艇將在橋樑支柱旁引爆。 然而，當無人機準備就緒時，俄軍加強了支柱 周圍的防禦。 烏克蘭提議單獨使用ATACMS進行攻擊。 卡沃利將軍和阿古托將軍反駁：單靠 ATACMS 無法完成這項任務；烏軍應該等到無人機準備好 或取消攻擊。 最後，美國放棄了進攻，8月中旬，在威斯巴登 不情願的幫助下，烏軍向這座橋發射了一連串 ATACMS 飛彈。 它並沒有倒塌；一名美國官員抱怨道，這次襲擊 留下了一些「坑洞」，俄羅斯已經修補好了， 並補充道，「有時他們需要嘗試，但失敗了， 才能看出我們是對的。」 除了刻赤橋事件之外，月招呼合作被認為取得了 巨大成功。 俄羅斯軍艦、飛機、指揮所、武器庫和維修設施 被摧毀或轉移到本土以躲避攻擊。 對拜登政府來說，刻赤攻擊的失敗，加上ATACMS 的稀缺，更加凸顯了幫助烏克蘭使用其遠程攻擊 無人機的重要性。 主要挑戰是躲避俄羅斯防空系統和精確定位目標。 長期以來的政策禁止中央情報局提供有關俄羅斯 領土目標的情報。 因此，政府將允許中央情報局請求「例外」， 授權間諜機構支持在俄羅斯境內發動襲擊以實現 特定目標。 情報發現，在烏克蘭邊境以北約 470公里的 湖畔小鎮托羅佩茨，有一個巨大的彈藥庫， 為哈爾科夫和庫斯克的俄羅斯軍隊提供武器。 行政部門批准了該變更。 Toropets 將是一個 概念測試。 https://i.imgur.com/dFExuuy.png 中央情報局軍官們分享了有關該倉庫的彈藥和 弱點以及前往托羅佩茨途中的俄羅斯防禦系統的 情報。 他們計算了這次行動需要多少架無人機，並繪製 了它們的迂迴飛行路徑。 9月18日，大批無人機襲擊了彈藥庫。 這次爆炸威力相當於一場小型地震，炸出了一個 相當於一個足球場寬度的彈坑。 影片顯示，巨大的火球和濃煙升到湖面上。 https://i.imgur.com/bAYgC8j.png 然而，就像刻赤大橋行動一樣，無人機合作也 揭露出戰略不和諧。 美國主張集中使用無人機攻擊具有重要戰略意義 的軍事目標——他們在 2023 年反攻期間也曾 提出同樣的論點，但毫無結果。 但烏克蘭堅持攻擊更廣泛的目標，包括莫斯科及 其周邊的石油和天然氣設施以及政治敏感地點 （儘管他們的這樣做不需要中情局的幫助）。 9 月，澤連斯基在基輔對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表示 ：「俄羅斯輿論將會反對普丁。」 「你錯了。我們了解俄羅斯人。」 --------------- 奧斯汀和卡沃利將軍於十月前往基輔。 拜登政府年復一年地向烏克蘭提供日益先進的 武器裝備，並且已經越過了美國的許多紅線。 然而，國防部長和將軍仍對當地局勢的不利 所傳達的訊息感到擔憂。 俄羅斯軍隊一直在緩慢但穩定地向東部被削弱的 烏克蘭軍隊推進，直至波克羅夫斯克市—— 一位美國官員稱之為他們的「大目標」。 俄軍也收復了庫斯克的一些領土。 是的，俄羅斯的傷亡人數急劇上升，每天達到 1,000 至 1,500 人。但他們仍不斷前來。 奧斯汀後來回憶說，當他從裝甲SUV蜿蜒行駛在 基輔街道上時，他望著車窗向外看，當時他是 如何思考這種人力不均的現象。 他告訴助理們，看到這麼多 20 多歲的男子， 幾乎沒有人穿制服，他感到很震驚。 他解釋說，在一個處於戰爭狀態的國家， 這個年齡層的男性通常都在外地打仗。 這是美國來到基輔傳遞的艱難訊息之一，他們 闡明了他們在 2025 年能為烏克蘭做什麼和不能 做什麼。 澤倫斯基已邁出一小步，將徵兵年齡降低至25歲。 然而，烏克蘭仍未能填補現有的旅，更不用說 組成新的旅了。 奧斯汀敦促澤倫斯基採取更大更大膽的舉措， 開始徵召 18 歲的年輕人入伍。 據一位在場的官員稱，澤連斯基對此反駁道： 「我為什麼要徵召更多人？我們沒有任何裝備 可以給他們。」 「而你們的將軍報告說，你們的部隊人手不足，」 該官員回憶奧斯汀的回答。 「他們沒有足夠的士兵來應付現有的裝備。」 這就是長期僵持的局面： 在烏克蘭看來，美國不願意盡一切努力幫助他們 取得勝利。 在美國看來，烏克蘭不願意盡一切努力幫助自己 取得勝利。 澤倫斯基在回答草案問題時經常說，他的國家 正在為自己的未來而奮鬥，18 至25歲的年輕人 是未來的父親。 但對一位美國官員來說，如果他們不讓自己的 人民戰鬥，這「就不是一場生存戰爭」。 ------------------- 鮑德溫將軍早期曾為雙方指揮官之間的聯絡提供 重要幫助，他於 2023 年 9 月訪問了基輔。 反攻陷入停滯，美國大選即將到來，烏克蘭不斷 問阿富汗問題。 他回憶說，烏克蘭害怕他們也會被拋棄。 他們不斷打電話，想知道美國是否會堅持下去， 並詢問：「如果共和黨贏得國會，會發生什麼？ 如果川普總統獲勝，會發生什麼？」 他說，他總是告訴他們要保持鼓勵。 不過，他補充說：「我心裡一直祈禱著， 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了。」 川普贏了，恐懼隨之而來。 在任期的最後幾周里，拜登採取了一系列舉措， 至少暫時維持現狀，並鞏固他的烏克蘭計畫。 在北韓派遣數千名士兵幫助俄軍將烏軍趕出 庫斯克後，他越過了最後的紅線——擴大了 行動範圍，允許美國先進飛彈防禦系統和英國 「暴風陰影」飛彈襲擊俄羅斯。 在首次由美國支持的攻擊中，北韓指揮官金英福 大將遭擊傷，當時金英福正在指揮掩體中與 俄羅斯同行會面。 政府還授權威斯巴登和中央情報局支持對俄羅斯 南部作為攻擊波克羅夫斯克的集結地的地區進行 遠程導彈和無人機襲擊，並允許軍事顧問離開 基輔前往更靠近戰鬥地點的指揮所。 12月，唐納休將軍獲得四顆星，並返回威斯巴登 擔任美國歐洲和非洲陸軍司令。 他是喀布爾混亂陷落中最後一位撤離的美國士兵。 現在他必須應付烏克蘭新的、不確定的未來。 自從兩年前唐納休將軍離開以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但談到領土這一根本問題時，情況並沒有太大改變。 戰爭的第一年，在威斯巴登的幫助下，烏克蘭 佔了上風，奪回了2022年入侵後失去的一半以上 的土地。 現在，他們正在東部（以及庫斯克）爭奪一小塊土地。 五角大廈官員稱，唐納休將軍在威斯巴登的主要 目標之一是鞏固兄弟關係，為這個機構注入新的 活力——阻止、甚至擊退俄羅斯的推進。 （在接下來的幾周里，由於威斯巴登提供了 興趣點和坐標，俄羅斯向波克羅夫斯克的進軍 將會放緩，在東部的一些地區，烏克蘭將取得進展。 但在俄羅斯西南部，隨著川普政府縮減支持， 烏克蘭將失去大部分籌碼——庫斯克。） 五角大廈官員說，1 月初，唐納休將軍和卡沃利 將軍訪問了基輔，與瑟爾斯基將軍會面，並確保 他同意補充烏克蘭旅並鞏固其防線的計劃。 然後，他們前往拉姆施泰因空軍基地，在那裡與 奧斯汀會面，這是在一切改變之前聯軍防禦首腦 們的最後一次聚會。 在對媒體和公眾關閉大門的情況下，奧斯汀的 同行們稱讚他是這一夥伴關係的「教父」和 「締造者」，儘管這一夥伴關係中存在著信任 破裂和背叛，但它支撐著烏克蘭的反抗和希望。 這段關係始於 2022 年春天，唐納休將軍和 扎布羅德斯基將軍在威斯巴登首次會面的那一天。 奧斯汀是個堅強、堅忍的人，但當他回敬這些 讚美時，他的聲音卻哽咽了。 「與其說告別，不如說謝謝，」他眨著眼睛說。 然後補充說：「祝大家成功、勇敢、有決心。 女士們、先生們，繼續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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