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誌圖文版: http://blog.udn.com/mobile/lyo1014/31430947 這幾天斷斷續續看完了這部戲，它的播出方式蠻特別的，2004年9月製作，2005年5月先在 海外首播，隔年5月才在無線收費電視台播出，但等無線電視翡翠台首播，已經是2011年 的事了。除了港澳採用《蓋世孖（讀音ㄗ）寶》之外，在中國、台灣、馬新等地都用《肝 膽崑崙》這個名稱，聽起來還真是有夠曲折。 看這部戲完全是衝著最近迷上的曾偉權，他在TVB的後半期（2000年以後）幾乎都是演戲 份普通的配角，數目實在太多，港劇又不比日劇，一部戲動輒二十集以上，要把每部從頭 看完實在太花時間了，而且那些戲良莠不齊，我也懶得一一細看，因此大都先把曾偉權的 戲份跳著看一遍，若覺得戲品質不錯，才會想找時間從頭再看一次。 最初在網路上查資料的時候，看《肝膽崑崙》的評價並不怎麼樣，因此並沒對它抱有多大 期待，只是因為演員男的帥女的美，服裝道具又製作得考究精美，頗有唐朝的時代氛圍， 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結果看著看著，發現角色設計得挺有趣的，人物間的愛恨情仇也引 人入勝，會令人好奇後續發展，因此我快轉的時間越來越少，到後幾集，已經差不多是從 頭看到尾了。 看到後來其實覺得，這部戲有點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綜觀全劇，幾乎沒有讓我印 象深刻、想要多重溫幾次的橋段；幾場重要的情感衝突戲，也都拍得搔不到癢處，沒有強 大的戲劇張力，也不知是導演的問題，還是演員本身的問題。但看一批演員除了新人曹敏 莉之外，都是些資深演員或前途看好的新星，照理說應該能表現得不錯才是，實在令人遺 憾。 無論如何，若不論演技表現上的不足與劇情上的漏洞，這部戲仍有一定的可觀性，下面就 來談談幾個人物。 這部戲是在引發熱議的《大唐雙龍傳》之後趁熱推出的姐妹篇，大概也是因此，設計了兩 個男主角，一是吳卓羲飾演的常歡，一是陳健鋒飾演的董斐（原名趙斐）。兩人性格一靜 一動，一個沉穩踏實，一個精靈跳脫，合作拜師求藝、追查江湖惡盜「滄州五鬼」的前半 部，讓人看得蠻舒服。 雖然劇情介紹說，戲裡會有兩男爭一女的感情糾葛，但其實常歡和董斐之所以反目，並不 完全是為了刑曉雪（曹敏莉飾），因為常歡處處退讓，一直想成人之美，讓刑曉雪和董斐 在一起，即使他們之間感情出現裂痕，也總是幫忙修補；刑曉雪的一顆芳心也始終在懂得 討她歡心的董斐身上，並沒有在兩男之間猶疑搖擺，因此所有的問題其實都在董斐，是他 自己誤會常歡和曉雪之間有什麼，也是他自己單方面把常歡視為事業上的假想敵。 起初我覺得董斐的轉變太突兀，兄弟二人反目的情節也太刻意為之，董斐心思細密、觀察 入微，又警醒機智，怎麼會當上節度使近衛後，就逐漸變成一個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動 不動就誤會自己兄弟的大混蛋呢？到後來為了自保升遷，甚至連師父都可以出賣。即便劇 情交代他本來就比較心胸狹窄、做事不踏實，對照前半，還是令人感到錯愕。 但後來仔細一想，漸漸地又頗能理解董斐這樣的轉變。起初常歡什麼都不行，大舌頭、臉 上長金錢癬、自卑膽怯、總在萬劍山莊受人欺負....因此見義勇為的董斐很自然地就以常 歡的「保護者」自居，處處幫他、維護他，為了救他的命，不惜夜闖節度使府偷大東珠； 一起拜入狄英偉門下後，耐心地教導悟性較差的常歡；後來當上近衛，得到歐陽朔大人的 賞識，也不顧值勤的疲憊，將自己與大人討論的兵法心得，傾囊相授，為常歡一一講解。 說董斐是常歡的再造恩人，實不為過。 然而，常歡並非不可雕的朽木，而是未經琢磨的寶玉，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潛醞釀、用心苦 練，他的光芒逐漸彰顯，在幾次事件上都有出色的表現，誠懇踏實的為人作風，也為他贏 得同袍的尊敬喜愛、師父及歐陽大人的青睞。 這一切看在董斐眼裡，無啻於資優生被一個原本考零分的同學追上，一夜之間，原本屬於 自己的目光與掌聲，全都轉移到他原本根本不放在眼裡（或者說根本不視為競爭對手）的 朋友身上，卻教他情何以堪？ 他本就不是一個像常歡那樣甘於平凡、認份溫和的人，他有野心，有抱負，也有極高的自 尊。他的心胸不夠寬大，心思也細膩敏感，周圍的人越說他，他越是嫉妒難過，再經身邊 的跟班隨意挑撥，妒火更是難平，也因此變得更加偏激急進。 他的出發點很簡單，就是阻止常歡超前，以保持自己的優越地位。 但是他越拚命，就越是適得其反，越是弄巧成拙，就連情人曉雪，也對他急於捉到滄州五 鬼的態度不以為然，經常為此與他爭吵。他以為是曉雪不信任他的能力，態度更加強硬， 卻不知曉雪是不希望他和自己的父親拔刀相向，打個你死我活。 換作是從前的董斐，或許會從曉雪的言行舉止察覺她的異樣，從而找出她反對的原因。但 這時的董斐已被妒火蒙蔽，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無法冷靜去想。他看不到曉雪眼中閃爍 的淚光，也看不到她眼神裡的痛苦。 他覺得自己是孤獨的，無人理解，也無人支持，所有人都在責備他，說他不該這樣、不該 那樣。好兄弟常歡如此，情人曉雪如此，師父如此，歐陽大人如此，相依為命的姐姐也如 此，就只有一個妓院裡的無雙姑娘，對他青眼有加，不離不棄地陪在身邊，幫他紓壓解悶 ，他是個定性不夠又自命不凡的少年人，怎會不流連忘返？ 後來常歡勸曉雪與董斐復合時，曉雪曾說：「如果不是我們之間已有種種問題，試問第三 者又怎能介入？我和他分開，是因為性格不合，怨不得人。」 想想也是如此，其實曉雪和董斐很像，都是活潑好動、精靈古怪的急性子，因此說起話來 特別投緣，玩在一起也格外開心。但他們的性格都太熱情衝動，有些驕氣，也容易互衝互 撞，當玩伴還行，要是交往，就容易傷害彼此。 他們需要的，是一顆寬闊包容的心，能在他們焦躁鬱悶時，默默守候、溫柔相挺，而無雙 與常歡，正是這樣一個存在。 其實別人勸董斐的那些話，董斐比誰都清楚，只是有時理智明知怎樣才是對的，情感卻無 法接受，特別是牽涉到意氣之爭時。但董斐與常歡雖然鬧不合，心裡還是有他這個朋友， 有一次他們打起來，董斐被打退數步，常歡卻嘴角溢血，董斐本來一氣之下還要衝上去繼 續打，見了常歡嘴角的血跡，卻臉色一變，立刻住手，還神色忸怩地問了一句：「你沒事 吧？」 後來常歡設法救出被軟禁的曉雪，曉雪被常歡的真情感動，情不自禁把頭靠在他肩上，被 追來的董斐看見了，他雖然發怒，卻只想帶回曉雪，並要常歡快走：「要是刑伯伯發現了 ，連我也保不了你的性命安全！」 由此可見，董斐即使走岔了路，仍保有原本善良、講義氣的心，只是倔強的性子不容他示 弱。想通此節之後，對董斐，也就沒有原先那麼憎惡了。 平時較少關注港劇，這是第一次看陳健鋒演戲，他把前半部聰明機靈的董斐演得討喜可愛 ，總是笑嘻嘻、活蹦亂跳的，好像一個大孩子，滿肚子鬼點子，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信口開河，簡直比真的還令人相信。看到他會讓我理解什麼叫說謊的最高境界，數度笑到 拍桌，心想『絕代雙驕』裡的小魚兒唬人，應該就是這樣子吧？ 之前看過的戲中，不是沒有說謊的場景，但像陳健鋒這種說到行雲流水、面不改色的，我 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只不過，陳健鋒太娃娃臉，氣質也比較輕浮，演董斐當上節度使近衛後老成持重的模樣， 總是給我違和感，沒什麼英氣勃勃、氣宇軒昂的氣概。後來走岔了路的部分就更不堪入目 了，感覺像他這種長相氣質的人，演反派會有小頭銳面的感覺，還是適合飛揚跳脫的遊俠 路線。 吳卓羲正好相反，外表高大英挺，氣質也沉穩內斂，演老成持重的角色正是如魚得水。說 起來常歡算是劇中最完美的人物，與世無爭、胸懷坦蕩，做事俠義無私，是個有大俠風範 的人，有他在就會令人感到安心。 雖然這樣的性格或許比較不貼近現實，但在戲劇世界裡，還是需要這樣無瑕的人物來作為 精神寄託。否則看著劇中複雜難解的恩怨情仇，打打殺殺沒完沒了，有時真的覺得很累。 若硬說常歡有什麼缺點，就是性格太溫吞，面對感情，也太退縮了，總以為自己出身低微 ，樣樣不如董斐，就配不上曉雪，從不敢主動追求。現在是曉雪對他無意，若曉雪喜歡的 其實是他，而他又愣愣地將曉雪拚命往董斐那裡推，豈不是讓人看得心急火燎、痛苦無比 ？ 相較之下，狄英偉與董斐的姐姐董嵐這一對，就有趣討喜得多了。起初這兩個演員，我第 一眼都不喜歡，覺得狄英偉（元華飾）其貌不揚，董嵐（蓋鳴暉飾）則硬梆梆的，女裝扮 相也不漂亮。但看著看著，發現狄英偉不但武功高強，智計過人，而且性格介於油滑與瀟 灑之間，獨具魅力，漸漸地就忽視他外表上的不足，開始喜歡他了。 武功高強或者性格瀟灑，只要武術編排得好、編劇刻劃恰當，就還算容易呈現，但智計這 方面，若編劇本身思慮不夠周密，很容易顯得小兒科，難以真正說服人，但這部分編劇表 現得還不錯，光是從對話，就可以感覺到狄英偉的機智，他對事態的分析與謀略的策劃， 也都編寫得有模有樣，嚴謹穩當，使這角色的優點得以突顯。 而蓋鳴暉，她的女裝扮相還不如何，男裝卻令我眼前一亮，眉宇間英氣逼人，氣質眉目也 酷似歌仔戲裡的老牌演員。一查資料，原來她是演粵劇文武生出身的，難怪做功架勢都有 小生味道。她演的董嵐老是「古人有云」地說話，雖然讓我聽得有點煩，但跟狄英偉的歡 喜冤家模式，卻進展得有條不紊，動人心弦。 常見戲劇裡冤家鬥嘴，不吵不相識，但吵得像這兩人這麼有意思、又渾然天成恰到好處的 ，也屬少見。編劇的對白要好，是難處之一，演員的演技要生動自然、默契足夠，是難處 之二。只有這兩個難處克服了，戲才會好看，才會令人牽腸掛肚。 主角三人那條線，因為曹敏莉的演技太生澀，吳卓羲和陳健鋒的眼神也還是缺了火侯，難 以精準呈現男女之間那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情愫，所謂薑是老的辣，反倒是已有些年紀的狄 英偉和董嵐這一對，將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愛情，呈現得更為出彩。 ※　　　※　　　※ 這陣子重溫舊港劇，覺得港劇（特別是武俠劇）似乎都偏好「男女主角的父親是大反派， 但虎毒不食子」的模式，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只有在面對妻子兒女時，才會流露一絲溫 情。 這部戲裡的刑展堂（郭鋒飾）同樣如此。他本來就是個匪盜，結識深愛的妻子後，本已打 算洗手不幹，想不到一場火災意外奪去愛妻的生命，肇事者偏偏又是自己唯一的女兒，他 滿腔悲憤無處化解，於是更加變本加厲，以「滄州五鬼」的身份，四處燒殺擄掠。 然而，正如他自己說的，他就像前輩子欠了女兒曉雪的債，每次都是曉雪無意間壞了他的 好事。以反派的角度來說，他真可謂是最倒霉也最無奈的壞人，但若以因果循環的角度觀 之，未嘗不可說是一物剋一物，上天藉著曉雪，將他所造的罪孽一一還諸其身。 畢竟他有痛苦，別人何嘗不是？他自私自利，任憑物欲野心橫流，濫殺無辜，犯案從不留 活口，即使是之後與曉雪冰釋前嫌，打算就此歸隱，也沒因此對擋路者心軟，下手依然毒 辣殘忍、毫不留情，這樣的人，只能說死有餘辜，毫不值得同情。 但他對妻兒的愛、對兄弟的義氣，仍是難能可貴，至少不是全然自私自利，只以自己的榮 華富貴為考量，這讓他不是一個猥瑣邪惡的犯罪者，也有一絲可憫可愛的地方。 飾演刑展堂的郭鋒之前在『奪影危情』看過一次，似乎是港劇的熟面孔，他是越老越帥的 類型，眼神很有力道，演正反派都有說服力。演技自然是沒話說的，但有時他演的刑展堂 給我施力過度的感覺，有種舞台劇的誇張感，若能再內斂一點應該會更好。 ※　　　※　　　※ 歐陽夫人段丹鳳，是另一個令人欷歔的角色。 她不是反派，卻屢次為虎作倀，公私不分，雖然動機都不是出於邪惡，她也不願傷及無辜 ，卻因為她不顧全大局的作法，讓我很難認同這個角色。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拚命維護的歐陽晞，找了一個超驚悚的童星來演，外表不行，演技也 差勁，讓人很難希望他平安無事。若是外表可愛演技又機靈的童星我可能會更有同理心一 點） 其實她可說是個難得的大善人，聰明賢慧、溫柔慈悲，在外救濟窮人，從不計較得失，就 連舉世奇珍大東珠，為了救一個卑微的魚販，都能義無反顧地捐出；她知恩圖報，不因爬 上枝頭作鳳凰，就急於抹滅淪落風塵的過去；在內也屢進善言，協助丈夫圓滑地處理人際 關係，使他的仕途一帆風順；並非自己所生的歐陽晞，也視若己出地疼愛，使歐陽大人沒 有後顧之憂。 這一段的蘇玉華真的很美，給人的感覺就像菩薩一般。之前看『奪影危情』時還不覺得， 這時卻常被她的美震懾，覺得比年輕一輩的曹敏莉還要迷人，笑起來溫婉大度，雍容華貴 ，一看就讓人產生好感。 可惜到了中後段，無論蘇玉華的演出還是段丹鳳這角色，都開始令我失望。 她一生就只做過一件錯事，就是找人暗殺大夫人。雖然大夫人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是她 嫉妒段丹鳳，找人下藥害她小產在先，之後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但段丹鳳這一殺她， 不但連累了趙濟川大夫一家，害他清譽受損，只能隱姓埋名、流落異鄉，她自己也抱憾終 身，兼落了個把柄在刑展堂手上，只能對他唯命是從，幫他掩飾「滄州五鬼」的身份，使 滄州五鬼繼續逍遙法外，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她為自己做了一個墓碑，帶點自虐地設想著自己的最壞結局。原本她曾經做好玉石俱焚的 心理準備，打算犧牲自己來救狄英偉一命，但刑展堂的威脅又動搖了她，她終究無法把丈 夫和義子也拖下水，雖然是婦人之仁，但也其情可憫，她選擇了妥協，以謊言來掩飾罪行 。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歐陽夫人的沉淪並非出於自願，但作出選擇的畢竟是她自己。她雖 然善良，但她始終是自私的，寧可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最初是為了自保，接著是為了自 己的家庭，即使會害了無辜的人，使他們家破人亡，她也沒有勇氣面對過錯。她終究只是 一個聰明一點、聰慧一點、善良一點的平凡女子，並不是俠義至上的江湖俠女，也因此給 自己迎來一個慘死的結局。 想想也是，她已經盡力彌補過錯，更加倍地行善，也更無私地付出了，好不容易又如願懷 了歐陽大人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要捨棄眼前的幸福，實在加倍困難，大概也只有聖人 才能做到。或許也不該對她的選擇太過苛責。 我想只是因為蘇玉華在這一節的詮釋不夠深刻，眼神不夠到位，難以打動我，讓我留下濃 烈印象，因此才無法對這角色產生更多同情吧。 不過段丹鳳死的那一段倒拍得很好，乾淨俐落，毫不拖泥帶水，而且來得突然，因此能充 份達到令人震驚的效果。很喜歡她流著淚對歐陽大人道歉，轉眼間香消玉殞，歐陽大人的 滿腔怒火頓時轉為無限悲慟，抱著她的頭仰首嚎哭，那一幕沒有聲音，只有悲涼的配樂， 看著不禁令人鼻酸。 結果到最後也沒交代段丹鳳十幾年前何以會一度流落青樓，從高大娘說已服侍她二十多年 （印象中是從母親那一代就開始）聽來，她似乎一直都是千金小姐呀！難道是個bug？ ※　　　※　　　※ 最後要講的是我看這部戲的唯一重點──歐陽大人。 當初是被劇照吸引，覺得造型很帥才想找這部戲來看的，之後發現這角色原來是個好人， 勤政愛民、嫉惡如仇，又有一身高強的武藝，曾經對他抱有很大期待，想不到編劇給了他 美好的設定，卻沒給他什麼表現機會，以致他徹底淪為男性花瓶，幾乎毫無建樹。 像是角色設定他箭技無雙，但在追捕假的滄州五鬼時，他只意思意思地射個一兩箭就沒了 ；從前半的劇情看來，他明察秋毫、精通兵法、知人善用，訓練新兵時的切入角度也很不 錯，但關鍵時刻編劇老是安排他被奸人耍得團團轉，狄英偉看得出的破綻他完全看不出， 毫無判斷能力，也要靠老婆獻計才能捉拿五鬼，也難怪幾乎沒有存在感，很容易被人忽略 。 大概也是因為角色發揮空間有限，曾偉權的演出只是不過不失，總覺得少了什麼，眼神的 力度或者肢體語言等，似乎太「軟」了一些，不夠投入，常給我搔不到癢處的感覺，沒有 更深刻更複雜的東西讓人想要一探究竟，也沒有餘韻。 但我實在很喜歡歐陽大人正氣凜然的眼神、身著軍裝時威風凜凜的神態，特別是率隊快步 而行的時候，最是英氣逼人。相較之下，在家裡穿長袍的造型就略嫌臃腫，不過他在外鐵 面無私，在家裡卻一掃嚴肅，完全是關愛妻兒的好好先生，這份反差還是挺吸引我的。 但總歸而言，歐陽朔對我來說，仍是以欣賞美色（？）為主，論角色魅力，就連其貌不揚 的狄英偉都比他強啊！ -- Sent from my Androi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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