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山和風口站在一塊立起來的石碑前，面容似乎顯得很沉重，「只好這樣了，把東西埋進 去吧，我們答應過她要把東西拿回來的。」奧山說。 風口沒有說話，盯著沙地想著什麼事情。 「不用自責，村裡的人剛剛說，她在我們離開隔天就撐不住走了。」 「自責？我並不會自責。她對我而言畢竟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風口抬起頭來淡淡問了 一句，「但我們以前彼此定下的約定到底有沒有意義？到底我們的堅持又是如何？」 像被問倒了，奧山也靜默了一陣，終於好不容易說，「誰會知道？」奧山望了一下那石 碑，「或許我們根本不該定下那種約定，不過，我們若把匪團殺光光，也只能讓心裡好過 些，並不能讓這個悲劇從來沒發生過。這個村莊仍然會被洗劫，仍然會有二十三人被屠殺 。」 「那些盜匪還活著，而無辜的人竟長眠於此。」風口出乎意料大笑出來，「自然的定律真 是這樣？弱的人該死？」風口稍稍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這女孩的情人在她面前被殺掉 ，就因為他沒辦法反抗？女孩的手臂硬生生被砍下來，只因為她決不鬆手她看得比生命還 重的項鍊？」 「只怕是這樣。」奧山很抱歉似的說。 風口嘲弄似地低哼一聲，表情哀重，再度低頭輕輕地說，「我答應過師父的啊，不能殺人 ，師父，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學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到底有什麼用？」 奧山沒再答應，他慢慢蹲下，先把石碑旁半乾的沙土輕輕用雙手撥開，接著從懷裡掏出一 條白色的項鍊，把它繞成漂亮的圈型然後緩緩放進不深的洞裡。那並不是一條多昂貴的飾 品，但是奧山的動作令人不禁想到最虔誠的宗教信徒，把極豪華的祭品放在供盤上的專注 神情。 風口默默望著奧山，直到他把一顆不大的石頭壓在項鍊上。 「我們恐怕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我要回森林去想一些事情。」風口說。 奧山說，「你現在就要走嗎？」 「大概吧。」接著風口唸了幾句話，他的面前很快地出現一陣霧，但是霧像有生命一樣， 很快速地聚集起來形成一隻狼的模樣。「莫雷，真是抱歉，最近常常要你來。」風口對著 尚未成形的狼說。 奧山知道該分別了，他只望了一下風口便轉身離去，他並不知道自己旅程的下一站是哪， 但是與好友同行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也該滿足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大半的人生都是像這 樣孤單地旅行。 風口往另一個方向走，他看著天空，沒對奧山望上一眼，開始對莫雷說話，話的內容，連 奧山也聽不懂。 那是極少數人類才能學會的語言，其中包括像風口這樣的召喚師。 風口和奧山的腳步既沉重又疲倦，雖然戲弄了盜匪團，但是他們現在卻像戰敗的鬥雞一樣 頹萎無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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