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Detective 看板] 作者: MRZ (臺大歷史系教授......Orz) 看板: Detective 標題: [創作]鋼琴咆哮的年代04 時間: Sun Dec 3 08:49:19 2006 第四幕　真空 第二天一早，我先起床穿好衣服，搖醒沉睡中的琳莎，從窗子透過來的陽光照在 那張臉上的時候，我發現她若是不化妝的話，老了將近十歲。 「妳現在必須回家去了。」我從皮夾中掏出兩三張鈔票。 琳莎打了一個哈欠，很服從的坐了起來，開始穿上衣服。說真的，琳莎真的很耐 看，只要別讓我看到那雙已經下垂到變形的奶子的話。這就是為什麼我太喜歡女 人在上面的原因，因為我會注意到她們的胸形，而這裡是她們最容易顯出衰老的 地方。 「有事再聯絡。」 我跟她在公寓房門外告別。我坐電梯下樓，她走樓梯下樓，這樣的話，就比較不 會發生窘況，因為蔓蒂通常會在上班前遛一下狗，而她住在我的樓下。雖然我們 已經訂婚了，而且未婚夫婦同居在這個時代並不算什麼新鮮事，可是她卻很傳統 ，堅持要留到最後一刻。好吧，我也蠻想要一個具有美國中西部新教徒傳統的老 婆，因為她們會忙著照顧小孩和老公，卻對丈夫在外面的狗屁倒灶完全置之不理 。 不過我們的臥室應該是重疊的，所以我也時常在想：當我正在樓上壓著麗塔或琳 莎猛幹的時候，蔓蒂也被我壓在下面。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說是另類的三人 行，所以我光這樣想，就讓我覺得興奮。 當然，在婚後，這一切都會消失了。既然如此，我就必須趕快享受這個世界上美 好的一切。 電梯門打開了，蔓蒂牽了一條貴賓犬走了進來，她一看到我，就說：「早安，肯 恩，昨天晚上我聽到新聞廣播，那個在阿清中餐廳大屠殺事件裡面的警察是不是 就是你？」 我點了點頭。 「你沒受傷吧？」她臉上露出十分緊張的神情。 我說：「是的，我受了點傷，而且我很可能沒辦法做妳小孩的爸爸了，怎麼辦？ 妳還會愛我嗎？」 蔓蒂趕緊說：「真的嗎？不會吧！可是我一定會繼續愛你的！真的，我向耶穌基 督發誓！」 我大笑了起來，說：「妳這個傻女人，要是我真的那樣受傷了，妳想我還會站在 這裡嗎？」 蔓蒂愣了一下，杏眼圓睜的望著我。 我當然不放過機會，立刻緊緊擁著她，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真的，昨天晚上，我多麼希望在床上抱著的是蔓蒂。她真的是理想的女人，可惜 就是太放不開了。不過我不擔心這樣的事情，因為只要結婚── 蔓蒂趕緊推開我，開口說：「不要這樣啦，這裡是公共──」 是妳自己要開口的，我的舌頭也順勢伸了進去。 可是那道王八蛋設計的電梯門突然再度打開了，一樓到了。我只好放開蔓蒂，整 了一下帽子和領帶，朝大門口走了出去，後面則跟著滿面羞紅的蔓蒂。按照慣例 ，我會先陪蔓蒂在公寓大廈附近遛狗走一圈，然後把她送回公寓之後，才會再走 去上那個我實在他媽的不想上的班。 通常我們遛狗的時候，都不會開口講話的，但今天她卻開口了。 「肯恩，幼稚園的校長說我還是可以在結婚後繼續當老師，」她說：「只要我保 證不要在兩年內生小孩就可以了。我想要保持這個工作，可是我又很喜歡小孩， 而且你也說過你想要小孩，所以我……我想知道你的意見？」 「那就三年不要生小孩嘛，有什麼關係？」我說：「不過妳本來不是很討厭那個 工作的嗎？為什麼突然又想要留下來？」 「因為你是警察，州薪才十四塊錢。我的薪水比較少，但週薪也有九塊半。」她 說：「我算過，如果我們要買一棟市郊的平房，那麼我們至少需要三千美元，所 以我們需要至少五百塊錢的自備款，然後才有資格向銀行申請十五年購屋貸款。 我不希望我們的小孩在公寓裡面長大，而且我也想過要讓他們上比較好的學校， 這些學校的錢……尤其是現在物價漲得那麼厲害，所以報紙上面說以後夫妻可能 都要一起在外面工作，才能維持一個美式家庭的開銷了。」 「老婆大人，妳都算得那麼仔細，我當然會儘量讓妳別擔心錢的問題啦！」我說 ：「不過就算妳想要全職的家庭主婦，我也會想辦法加倍努力工作讓妳如願的。 」 傻女人，我每天收到的保護費，就已經夠買半棟市郊的平房了。不過蔓蒂跟我說 過她最討厭媒體上面說的那種骯髒條子，好吧，我就只好假裝我很乾淨。反正等 到妳對牧師說了「我願意」之後，妳就得改變這種習慣了。 跟蔓蒂告別之後，我開車前往警局。很有趣的是，今天警長沒有開會咆哮了，因 為他正在市警總局裡面被總警長刮鬍子。既然沒有了例行的廢話早會，我跟同事 們互相打屁了一下，花了兩支香煙加一杯咖啡的時間，然後在會議簿上亂寫了一 些東西，再各自開車前往彼此的巡邏區。 首先，我去找湯姆，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天的收入大減。 湯姆說：「肯恩，你要小心啦，三個大哥一起掛掉，你又在現場，先別說上頭可 能把你調走，道上的也可能會來這裡找麻煩。」 「當然，現在上城區的三龍頭都被掛了，下城區的丹尼斯可就發達了。」我說： 「不過我那邊也很熟，他不會希望這裡發生什麼改變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湯姆說：「我擔心的是小普契尼，他一直想要統一整個 上城區，而且他也不打算繼續付錢給白道。只不過小普契尼一直被他的老頭給壓 著，沒法子亂搞而已。我很懷疑那兩個槍手是不是他請來的？」 我說：「放心啦，老義是很衝沒錯，但起碼他們還重視家族道義……」 我的話還沒講完，便看到湯姆的額角冒出鮮血。我沒聽到槍聲，但我知道得馬上 趴下！而且這次我學乖了，我的小左輪有上膛。 我先用湯姆的身體當做掩護，如果他還活著，我絕對不會這樣不講義氣的。我仔 細地觀察四周可能的地點，這是我在西線上學到的技巧，那些死老德精的跟猴子 一樣。何況現在有人在當獵人，而我只是一個獵物。如果我不馬上保護我自己， 那麼我就沒有機會找到對手。假如我沒有找到對手的話，那麼我就死定了。 我很快地發現對方就在查哨崗對面的大樓上，距離我這裡有五百碼的距離。幹， 我身上的槍根本都不可能打的中，而要是我跑出查哨崗的話，外面什麼掩護都沒 有，我可是死定了。 怎麼辦？當我正在向上帝祈禱的時候，他媽的上帝還真他娘的靈驗，一輛小轎車 駛到查哨崗的旁邊，駕駛座上有一名矮矮壯壯的光頭中國佬正準備打開車門…… 我就管他三七二十一，馬上滾了出去，把他踹開，躲到車門後面。而在這個同時 ，一道槍聲已經響起，但已經來不及阻止我的動作了。我馬上坐上駕駛座，化油 器一踩，排擋一拉，再用力一踏油門，那輛轎車筆直的往那棟大樓的大門口衝撞 進去。我把車頭撞上電梯大門才停下來，然後這時才聽到隔壁座上的女人尖叫聲 ，原來是個中國娘們，而後座還有個中國小孩，正興奮的大喊：「好萊塢！好萊 塢！」 我立刻衝出駕駛座，沒時間去管他們，然後跑上樓梯，衝上屋頂，便看到一名手 拿長槍的疤面男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他連忙大叫：「衰色！衰色！（德語：他媽的！他媽的！）」 但我可沒有時間給他反擊的機會，六發衛生丸就把他的頭殼轟掉了一半。 在大戰之後，我又一次殺了人，而且這次還是個老德。 -- http://gps.wolflord.com/ 歡迎大家參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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