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宙戰爭年代誌 　　　　　　　　　　　　　　　　　　卷二 　　　　　　　　　　The Chronicle of Campaigns in Cosmos 　　　　　　　　　　　　　　　　The Book Two 大宇宙戰爭年代誌 卷二 作者 LQY 編輯 LQY 出版 GPS工作室 地址 台某市某區某路某段某號 凡本著作任何圖片、文字及其他內容未經本公司同意授權者，均不得擅自重製、仿製或以 其他方法加以侵害如一經查獲，必定追究到底，絕不寬貸 　　　　　　　　　　　　　版權所有 翻印必究 　　　　　　　　　　　　　　　　　 第四章 　　　　　　　　　　　　　　 模擬戰棋考試（下） 　　　　　　　　　　　　　　　　Disi Zhang 　　　　　　　　　　　　　Monizhanqi Kaoshi (xia) 　　聽到這裡，莉茲叫道：「天哪！他是不是在發瘋？！」 　　「當時所有的人都有這個感覺。」上官墨玄說：「事後，我有點後悔不應該介紹類似 道德經之類的古書給他。我以為那一類的書籍只會叫人進德修業，可是沒想到也讓人會有 異想天開的思考模式。現在想起來，還好我沒有教他什麼『戰術指導』、『艦隊陣形編列 』指南的教科書，否則家兄的臉上可能會更難看。」 　　「難說，搞不好你是誤打誤撞，反而開啟一個天才的心靈。」單于衛說：「或許當初 要是按正統方式教導的話，恐怕難看的是我不是令兄。因為非正統的戰術得用非正統的方 式教導吧！」 　　「唉，現在這些都無法證明了。而且，如果非正統方式正確，那為何正統的可以存在 呢？」 　　「喂！」莉茲急著提醒他們說：「離題了啦！」 　　「好的，對不起。」上官墨玄道：「接下來……」 　　　　　　　　　　　　　　　　　＊＊＊＊ 　　沒人料到攻方的第一個命令，竟是原地解散全艦隊！一陣錯愕之後，然後一陣哄堂大 笑。 　　「果然是白痴！哈哈哈哈！」不少旁觀者歎著氣並且搖著頭，紛紛離座而去。 　　旁觀席上的上官墨玄立刻準備好醫療器，以防單于衛有任何突發狀況。 　　單于衛卻是出奇的冷靜。「注意那孩子的眼光，」單于衛說：「我想，你應該擔心令 兄才對。」 　　上官墨玄仔細一看，王任遠眼中的那份不安和羞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 靜。以上官墨玄個人的經驗來說，這樣的敵人最可怕！因為沒人可以猜得出他在想什麼東 西？有什麼打算？ 　　坐在主考官位子上的上官墨明冷哼了幾聲，不說什麼。──很快的，他開始哼不下去 了。 　　王任遠下令解散艦隊之後，各艦艇分別游走至外層區空域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的偵 測用人造衛星給全部擊毀！接著，王任遠的全艦隊也消失在立體螢幕上。…… 　　現在他的艦隊可以集中在任何位置，而上官墨明無法掌握他在外層空域的活動狀況！ 　　旁觀席上的所有學生開始大聲咒罵王任遠膽小、懦弱、不要臉、耍賤、胡來！ 　　上官墨明把手一揮，全體開始肅靜。 　　「好小子，算你有一套！」上官墨明冷笑，問：「然後你就這樣留個十五天，來賺分 數？」 　　「報告校長，」王任遠從座上起立，敬禮回答說：「學生正在發動攻勢中，請校長留 意。」 　　「胡說，你那……」 　　上官墨明的話尚未說完，中層區的自動炮台陣已經由外而內，不分任何方位的大量減 少！上官墨明一怔，立刻開始研究立體螢幕上紅點的消失情形。只見紅色斑點所構成的圓 球，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逐漸縮小，然後消失！ 　　自動炮台也是一種偵測用人造衛星，王任遠艦隊可在中層區自由活動，無人知道他的 行動範圍了！ 　　旁觀的蘇黎世軍校生再度破口大罵，話也越來越難聽。 　　上官墨明再度把手一揮，所有的咒罵聲逐漸停息了下來。 　　上官墨明心想：「這個小子不能小看，得小心應付！」然後下令紅方艦隊全數出動， 在外圍核心區空域進行「壁毯式」巡邏。 　　這時，從王任遠發動攻勢開始，雖然時間上只過了十分鐘，電腦中已經過了三十六小 時。可是，王任遠似乎沒有打算要突進外圍核心區的樣子。 　　「從來沒人可在十二小時之內解決兩個集團軍的，」考生席上川中治也低聲的自言自 語道：「而他竟然不著急？難道他有信心在援軍出現時，先迅速的擊敗援軍艦隊，然後回 頭消滅可能會越過中層區，與援軍夾擊敵軍的太陽系集團軍？在二十四個小時內消滅三個 集團軍，無論是模擬戰棋還是現實中，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實。我不懂他的想法……」 　　何軍聖看了川中一眼，道：「內線作戰。」 　　「攻擊行動是外線作戰，要建立內線的話，十二個小時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川中說 ：「而且他應該沒有這些資材才對。就算有，光是佈雷就……宇宙雷？」想到這裡，川中 猛然一驚。 　　這時，三天過去，第一批援軍出現，當它們出現在外層空域時，由於王任遠已經事先 計算出它們剛從超空間跳躍入太陽系的位置，也在那裡用一個集團軍擺下「碗形陣」，在 它們尚未有應戰能力之前，把它們轟得潰不成軍！ 　　上官墨明馬上下令太陽系集團軍艦隊以第一時間，走直接行進路線前往援救，結果一 到中層區，就發現那裡佈有成千上萬枚宇宙雷！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佈置的？」上官墨明吼道。不過他同時想起來這些宇宙雷恐怕本 來就是他佈置的，只是王任遠沒有掃除而已！ 　　　　　　　　　　　　　　　　　＊＊＊＊ 　　單于衛點了點頭，說：「在模擬遊戲的規則之中，掃雷是驅逐艦的任務之一，所以宇 宙雷對驅逐艦無法產生作用。利用這條規則上的缺陷，大膽使用驅逐艦隊，讓它們個別分 散深入雷區，消滅自動炮台火力網。雖然事實上不可能出現這種情形，然而與我的新戰術 的原則並沒有什麼不同，這孩子把我的新式戰術發揮到極致了！如果他日能有指揮宇宙艦 隊的實戰經驗，一定能成大器的！」 　　從單于衛的語氣之中，上官墨玄可以聽出那種即是欣慰又是感動的感覺，彷彿數十年 寒暑的努力，都沒有白費了。 　　上官墨玄說：「不過，模擬戰棋終究不是現實戰場。」 　　「沒錯。」單于衛說：「所以這孩子要多多磨練才是。唉，要是他是小直該是多好！ 」想到這裡，他不勝唏歔。 　　「小直」就是單于衛的獨生子單于直，在震旦戰爭中與其妻同時為國捐軀，留下了一 個女兒文君，由單于衛獨自撫養。 　　　　　　　　　　　　　　　　　＊＊＊＊ 　　且說上官墨明發現前面被雷陣擋住，又見援軍被攻方痛宰，心下一急，立刻改變陣形 ，派驅逐艦隊在前開道掃雷，大軍隨後跟進。當它們走到中途時，突然左右上下和後面都 出現敵軍的驅逐艦編隊，在他尚未來得及下命令以前，除了前方以外，到處都是攻方的雷 射炮火！ 　　還好在這些驅逐艦都只是些「鬥魚級75式」的小型艦，火力裝備不過是五門127m雷射 艦炮、四門37cm的雷射速射炮、外加八具飛彈發射器而已，所以對「飛虎級77式」巡航艦 等以上的大型艦，沒有辦法造成什麼嚴重的損失。當「不敗級79式」戰鬥艦群開始用350m 雷射艦炮掃向那群驅逐艦時，這些小鬥魚就很識相的閃開了。 　　這時，援軍已被完全消滅，上官墨明認為沒有必要戀戰，下令全艦隊轉舵回防。由於 四周仍有不少宇宙雷，讓艦隊的轉進行動十分不便。驅逐艦群必須分散開來，將四周空域 中的宇宙雷清空後，大型艦才方便集體轉舵。不敗級重戰全長200㎞，而上官墨明艦隊的手 上有六千艘此型戰艦，這增加了轉進作業的困難度。 　　上官墨明罵道：「是那個混蛋在這裡佈下那麼密集的雷陣的！」 　　所有的人這時不敢出聲表示讚同，因為這些宇宙雷本來就是上官墨明佈置的。 　　當它們正忙於轉舵的時候，忽然藍方的驅逐艦隊再度出現，只不過它們的目標換成了 正在辛辛苦苦掃雷的紅方驅逐艦，然後從外層空域射來了大量的「預設炮擊」。在這種攻 擊之下，上官墨明只有狼狽應戰，損失慘重。終於，太陽系集團軍撤離了地獄般的中層空 域，但它們也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剩下的艦艇也有過半數以上需要修理，才能恢復原 有的戰力。 　　然而當它們航行到軍用太空站時，這才發現它們都已經被摧毀了！ 　　原來王任遠在上官墨明忙於應付伏兵時，派了另一支特遣艦隊突襲外圍核心區，攻佔 紅方的太空站，盡量把物資和設備給運走，不能運走的就全部摧毀！ 　　現在，唯一可以維修的地方是廣寒要塞，所以上官墨明只好把全艦隊給調往月球。不 料，它們的背後忽然出現大量的敵軍艦艇和密集的雷射炮火！當初上官墨明在通過中層區 空域時，就已經清出了三分之二的航道了，加上又有大量的藍方驅逐艦原本就隱藏在雷區 中，所以留在外層的藍方主力艦隊，也就可以很快的掃開雷群，追擊航速因傷艦太多而變 慢的紅方艦隊。 　　上官墨明把所有傷艦棄置在後，將尚有戰力的軍艦全速航入廣寒要塞的火力保護傘中 。但是這些軍艦大多是大型戰艦，近接戰能力低，當藍方分出所有的小型艦艇追擊時，幾 乎無法做有效的反擊。因此，在尚未走入廣寒要塞的火力保護傘之前，這支最後的精銳艦 隊遂在藍方的猛烈打擊下，慘遭全殲！ 　　另一方面，藍方並不攻擊那些已喪失戰力，仍緩緩的掙扎前往著月球的紅方傷艦，只 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它們的後面，大搖大擺開進廣寒要塞的射程半徑內，然後和傷艦混雜在 一起，開進廣寒要塞—— 　　雖然在實際戰場上，上官墨明可以下令要塞向自己人開火來個玉石俱焚，可是模擬戰 棋沒有這樣的設定。若是按照程式規定，他也可以下令傷艦轉向，對藍方展開艦刃戰，減 少傷艦數目，以便要塞轟擊藍方，這是任何人都會想到的辦法。 　　可是，上官墨明什麼都沒有做，因為在最後的精銳艦隊被消滅以前，他已口吐白沫了 …… 　　　　　　　　　　　　　　　　　＊＊＊＊ 　　上官墨玄繼續一面說，一面用模擬戰棋儀顯示接下來的戰況：「依照王任遠的計劃， 未來的十二天內，每天消滅一個前來援救太陽系的集團軍艦隊，並且利用俘獲的維修設備 和物質，打更長期的戰爭。雖然電腦中廣寒要塞有可以使用自毀裝置的設定，但攻方的兩 個集團軍直到目前為止，只有損失大約等於一個艦團左右的實力，所以在未來十二天內用 打車輪戰的方式，依次消滅其他十二個集團軍，是絕對有可能辦到的作戰目標。可惜，這 個結果如何，我們永遠無法得知，因為家兄忽然昏到，考試也只有中斷了。」 　　「那考試的結果是？」栗士德問。 　　「還用問？」莉茲說：「『校長』老臉拉不下來，當然是把那位王同學掃地出『校』 啦！」 　　「沒有。家兄還不至於沒有這個度量。」上官墨玄說：「王小弟仍然留在校內，可是 由於考試中斷，他不算是通過。雖然他有點失望這個結果，不過也沒有在意什麼。可是， 由於他在考試中使家兄不支倒地，所以家兄的孫子，敝人的侄孫，當時正在就讀軍官班的 上官復琋——那個成天和流氓太保混在一起不務正業的混蛋！——對不起，他是家恥，我 實在有點激動。…… 　　「反正就是，他就找了一批朋友，幾乎每天去騷擾甚至圍毆王小弟。由於復琋那個混 蛋的嘴巴甜，家兄平日也很溺愛，校內的憲兵也不敢管。我氣不過，就去找復琋他爸，也 就是我的小侄子上官克旦去理論。但這時我聽到王小弟被打成重傷，只有打消念頭，跑到 校內的醫院去看他的傷勢如何。 　　「雖然王小弟被一群太保打的滿臉是血，可是精神還是很好，所以我就放心了不少。 不料突然校內憲兵到醫院來，說要以蓄意殺害同僚的罪名來逮捕他，我火大了，問他們是 搞什麼太空梭！到底有沒有什麼黑白！還好單于老前輩也聞訊趕來，憲兵們看他的面子， 才沒有連我也抓。……單于老前輩，想到這裡，我嘔的緊，講不下去，接下來你說。」 　　「是這樣的，」單于衛道：「原來上官復琋帶了十幾個人拿了布袋和憲兵制式電擊警 棍——天曉得他們那裡弄來那種東西！——去找任遠小弟的麻煩，……」 　　「拜托，那不叫『找麻煩』，」莉茲插嘴糾正他說：「那叫『殺人』！貴國的憲兵制 式電擊警棍是什麼樣子的，本大小姐又不是沒玩過，隨便一棍子打中人，大概就要進醫院 躺個十天半個月。」 　　栗士德聞言大驚：「妳這麼會『玩』過那種東西？應該是『見』過吧？」 　　「本大小姐隨身就帶那個玩意，」莉茲笑著說：「等會回家時給你看！」 　　上官墨玄和單于衛以觀賞著一種奇怪的動物的眼光，來看著那位「問題小姐」莉茲。 　　莉茲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變化，只是很期待的追問說：「對不起，我離題了。 然後呢？然後呢？」 　　單于衛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這些人本來都埋伏好了，卻被任遠小弟發覺。由於任 遠小弟不想惹是生非，馬上跑掉，然後他們就追打他……」 　　莉茲再度糾正：「是追殺吧？」 　　「也可以那麼說。結果任遠小弟逃無可逃，只好反擊，那群人一見到他發狠，又挨了 他幾拳，就嚇得當場作鳥獸散……」 　　莉茲拍手大笑：「差勁啊差勁！」 　　「所以上官復琋就跑回家，向他的父親上官克旦哭訴並且誣告被同學欺負，所以校內 憲兵就來了。 　　「於是我就叫憲兵回去，如果有事，再來找我。我怕我和墨玄老弟一走，憲兵又來找 任遠小弟的麻煩，就把他帶回我家療養。 　　「這時任遠小弟說：『我本來是要去接我弟弟的，他還在飛機場等我，他是來看我的 。』所以我就叫小君（單于文君）去機場接他弟弟，也就是你們昨天見過的王慎遠先生。 　　「然後任遠小弟的憲官班朋友，也就是後來成為墨玄老弟的孫女婿的那位郭靖。他看 到任遠小弟的傷勢，十分生氣，也要帶一批人去替他討回這口氣。但是任遠小弟阻止了， 他說：『算了，他們裡面有兩個人被打斷腿，算賺回來了。而且大不了是我被開除，但你 要是惹了事回去的話，你的律師老爸會把你宰了。』 　　「後來這幾天，憲兵天天到我家要人，都被我擋了下來。結果上官克旦來了，叫我給 他個面子，讓我把任遠小弟交給憲兵處理。當時墨玄老弟也在場，因為上官克旦的要求， 我無法接受，所以墨玄老弟就跟他講：『你要替貴公子……』」 　　上官墨玄跳起來叫道：「我哪有說的那麼好聽？我說的是：『你他媽的混帳王八蛋要 給你那個打群架還會輸，給我們上官家丟人丟到外太空的死賤坯龜兒子要求公道？你操他 媽的自己找根電線桿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德性！你這個八輩子做人不滿二百五十天的下作 東西以為你在幹你娘的肩膀上有幾粒小玻璃球就可以亂來啊？我操！我幹！我呸！你這婊 子養的想要人？你有種就給我叫我哥來！但就算你他媽的真的找我哥來要人，你老子祖宗 爺爺我，照樣不肯，而且我還會跑到你家，狠狠地用擦上辣椒油的靴子跟踹你的屁眼一萬 五千七百六十八乘以三七二十一遍！』」 　　不要說栗士德，連莉茲都嚇呆了，因為看似斯文的上官墨玄，竟然可以講出這麼一長 串髒話，而不會喘一口氣。 　　「好了，坐下吧，墨玄老弟，這樣對你的心臟不好。」單于衛接著說：「上官克旦告 辭了以後……」 　　「告辭？他是被我踢出去的！」 　　「夠了，墨玄老弟，都是過去的事了。」單于衛說：「於是我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所 以我就直接去找上官墨明國協元帥談這件事。我把我過去研究新式戰術和軍制改革方案， 以及訓練任遠小弟下模擬戰棋的事情告訴他，要求他原諒。上官國協元帥說：『沒關係！ 』所以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沒想到，他竟然遷怒於閣下，說閣下是『酒吧參謀』，早知 此事，我就不會跟他說出我是從您的書中找到靈感的了。」 　　栗士德說：「我倒不在意這件事。再說，我的確也是個『酒吧參謀』。雖然我沒有上 酒吧的習慣，不過那本書的確是在酒吧裡面寫成概要的，因為總編輯請客，我正好沒有時 間趕稿，所以——算了，這不是重點。」然後他問：「那為何後來停止了『模擬戰棋考試 』呢？」 　　單于衛說：「本校認為這個考試除了只會教導在校學生有躁進的心裡。此外，經常身 任主考官的都是校內年高德劭的教職人員，為了避免以後會有類似的意外發生，就廢除了 這項傳統。」 　　莉茲問：「這個理由實在有點牽強。不過呢，後來那位『王小弟』呢？」她似乎忘了 在年紀上應該是她比「王小弟」年輕才對。 　　「唉！」單于衛又歎了口氣，說：「後來，他在我家休養了幾個星期，墨玄老弟覺得 很對不起他，所以盡量教了他不少東西，並教了他一些可以用來自衛的武術。回到軍校不 久，大概是有人授意的吧？教官們都很刁難他，讓他覺得待不下去。此時正好前線需求士 官孔急，所以他就參加了一場維修士官資格鑑定考試，以下士身份提前畢業，上前線為國 效命。後來，墨玄老弟有點想念他，因為他在我家休養的時候，墨玄老弟在心裡也把他當 做他那為國捐軀兒子般看待。又聽說前線戰況吃緊，所以他決定到前線去探望一下任遠小 弟。本來我也想去的，可是醫生說我不適合長途的太空旅行，所以只有墨玄老弟一個人去 探望他。」 　　「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上官墨玄的眼睛已經開始紅了，他說：「事情都過去了… …」 　　莉茲又問：「到底怎麼了？」 　　栗士德說：「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問比較好些，而且也不禮貌……」 　　單于衛說：「等到墨玄老弟到達前線後不久，王小弟就為國捐軀了。」 　　栗士德說：「真遺憾聽到這件事。」 　　單于衛嘆道：「沒錯，我想我軍永遠沒有人知道，一個天才就這樣被埋沒了。」 　　莉茲並不這樣想。 　　　　　　　　　　　　　　　　　＊＊＊＊ 　　栗士德等人告辭了之後，上官墨玄並沒有馬上離開，他要求能跟單于衛打一局橋牌。 　　單于衛說：「你確定？我中國象棋贏不了你；日本將棋也贏不了你；西洋象棋更贏不 了你；當然更不用說圍棋，那根本就是贏不了你。不過橋牌嘛，你十局能有三局贏我，我 就承認你夠厲害了！」 　　「其實我更想打麻將，」上官墨玄說：「但這裡總是三缺一……」說到這裡，他望向 牌桌的一張空椅子，從表情上看起來，似乎若有所思。 　　單于衛問：「你提議的，你洗牌吧！」他丟給上官墨玄一盒尚未開封的撲克牌。「對 了，你覺得栗士德會不會把這件事報導出來？」 　　上官墨玄搖了搖頭，說：「他不會的，因為我們所說的那件事，跟外界最想要知道的 事情無關，他也只是因為聽到封‧易北在生前偶爾提到這件事，所以才感到好奇的，不是 嗎？」 　　單于衛沉默了片刻，接著說：「應該是吧！不過，說到這裡，我突然想不起來封‧易 北的父親，好像是誰的學生的樣子？」 　　「百里博聞，」上官墨玄說：「你從他手上接任蘇黎世軍校的校長職務的，你忘啦？ 」 　　「啊，對啊，是博聞老兄，我真是老了，差點忘了。」單于衛說：「不知道他最近過 的如何？大家都是老朋友，至少該偶爾去拜訪他一下才對，我想我的狀況，應該能去金星 一趟吧？」 　　「我明天就去幫你找醫生來做檢查。」 　　「謝謝，廢話少說，發牌，等著讓我報仇吧，哈哈哈哈！對了，現在幾點？」 　　上官墨玄看了看錶。「三分鐘後就七點了。」 　　單于衛拉過牌桌上的麥克風，說：「小君，打開電視，聲音調大一點，雖然我沒辦法 來看今晚『洞察頻道』的特別節目，但我想要聽得到。」 　　上官墨玄笑了起來。「你還真愛Discernmental Channel的節目。」 　　「其實我只喜歡『年代誌』這個系列的節目，」單于衛轉頭望向庭園，這時有一團黑 影走過。「最重要的是，老前輩也喜歡看。」 　　「幹！」一個宏亮的聲音自客廳傳來。「又是他媽的大甲魚！」 　　上官墨玄微笑了一下，說：「前輩，真的很羨慕你們。在你們的那個時代，是創造歷 史的時代。不僅你們身為最精采的時代的見證人，甚至還是推動那個時代的主要推手。但 晚輩白活了七十五年，而且即將退伍了，卻沒有什麼值得可以回憶的事情。」 　　「千萬別這麼說，」單于衛道：「至少你跟我一起教出了一位最好的學生。至少，他 死的時候，還是像一個英雄。」 　　上官墨玄點了點頭。 -- http://gps.wolflord.com/ 歡迎大家參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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