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大夥兒又開始立志。 去年啊，每個願望都如期達成了。 真的很感謝主，去年真的是我的囍年。 今年我說，希望主也能在我的願望中；比如說，一年讀經一遍之類的。 想起每次都麻爹錄地隨意亂讀，沒有真正照順序讀就覺得很對不起。 當然就會想起會乖乖讀的人。 我定睛看著你睜開中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的，才能形成這麼明顯的外雙。 這樣快來快去也挺不錯的。 難得能找到像我一樣講話很快的人，甚至比我還快！而且都喜歡把話含在嘴裡講。 你說我有看過你的字嗎？我靜默。這種問題好像不該由你來問。 隔了三秒，你說我哪知道你現在的字長怎樣？搞不好變了。 我叫你寫張來，你說還是一樣。我說你的字跟你的外表不一樣。跟你的心一樣。 你笑著說所以是隨意。我說是輕鬆。你說是。 直到現在，我依舊時常是先聽到你飛快的聲音，循著聲音找到你發聲的地方， 直到讀到唇型時，已經在講那句話的最後幾個字。 腦袋裡只好開始翻譯著暫存區裡聲音的意思。在會意後再思考再回答。 難怪每次都被笑反應很慢。因為光是要翻譯你說的話就得花點時間啊。 今天到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還是一樣的眼睛，和眼鏡。 阿播記剛從恢復室出來，一起進去病房。先前找了一下，竟然是耳鼻喉科。 看來對這裡依舊很不熟。 跟你說之前在對面待了一年，那棟白色的是做實驗的地方，也待過。還有兒醫。 梁醫師。 七嘴八舌地幫我介紹著。什麼誰的什麼姪女之類的。反正就我和你住過，不是嗎？ 講什麼誰的什麼有什麼用？說自己大二時又把話講在嘴裡地唸著唸著。 說了sonize的事。 說你哥哥很容易記。問為什麼。頭髮嗎？不知道，就是很容易記。 或者，因為和你很不像，單眼皮。特別好記。 你就問阿播記加拿大的召會生活好不好。 說了昨天在練琴時想到你以前罵我彈很爛，唱歌會走調。 你搖著頭說這樣不好。喔對，因為英語400區。 你說，我們以前有那麼熟嗎？只有熟的人你才會罵。 我說，也是要有人說，才會知道自己還可以進步很多。 靜靜地聽你說，那裡的書櫃很大，桌子很大，可以放很多書；不然之前書都要滿出來了。 腦袋裡突然浮現書滿出來往外掉出去的樣子，動畫貌。 說著你又要換位置，好處與壞處。上下鋪。 吃柿子的時候忘了它是誰，還猜到枇杷去了。 喔，這塊給你吃，你喜歡但忘了它是誰。 哎呀。 終於，我能夠很習慣你的口吻，也就輕鬆自在了。 有ready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聽來就是這麼順口。 簡潔有力。 其實我應該好好感謝你們的，不是嗎？ 前些日子，走過我們走過的那條街去搭公車時還在想， 為什麼，我們總是跟和自己比較熟悉的人離別，而和比較不熟悉的人天天見面呢？ 而後，每當我們終於又鼓起勇氣，再和不熟悉的人開始建立起友好關係時， 時間又會悄悄地來到離別的時刻？從此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環著這樣的感慨？ 甚至，你看，網路上有多少人在轉錄那篇＂你還有多少時間看見你的雙親＂？ 但田點醒了我，雖然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但我將它視為延續。 是啊，因此，能夠住在心裡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有困難時能身處膀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懂自己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這樣說起來，也是件挺好的事，不是嗎？ 阿播記說對我印象深刻。你倒是一直忘記我去你家住過。 和芳菲啊。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如今過得如何。而你也不許我問。 阿播計問我現在在哪兒聚會，好嗎？我說了青職集中。 阿播計說這是在他身上的一根刺，就像使徒保羅那樣。 這根刺啊！不舒服的一根刺，卻能讓我們舒服地擁有萬有，是這樣嗎？ 洗盒子時，看著鏡子裡的人問，膽道擴張術是怎麼弄的？放支架嗎？ 問了護士他也不曉得，應該查網路就知道的事不是嗎？ 我喜歡看著鏡子和人說話，是一種可以一面觀察，一面對話的方式。 望著你先往後找，再往前從鏡中找。 可以舒坦地端詳著我所熟悉的臉龐。 發現自己有一種本能，總是會在交談中順便端詳對方的臉龐，好好地記清楚他們的樣貌。 難怪媽媽總是說我很會認路，很會認人。一個人胖了瘦了總是瞬間察覺。 一起拿著鐵杯去散步時，你調侃地說著美味的午餐出現了。 又是那東西，以前買給卿卿喝的；大家都喝這。 這次我沒買，因為，想應該會有人買；果然你們也自己買了。 六瓶好幾百的東西，總是會笑笑地說它賺好多。但總是比粉狀的方便許多。 但是，它究竟是抽真空，還是放抗氧化劑；誰知道呢？ 帶了飲料和雞精去。你說累了睡覺就好。也是。但總不能空手去。 阿播計說，人來就好不用帶這來。你傳話，順說自己是傳聲機。 我回，阿都買了不然要怎樣？ 你原封不動地傳話回去。我大笑：欸，這是跟你說的，不是跟他說的。你也笑了。 說到了補習的事。拿了課表直接看。 要考公職，等於要考研究所榜首啊。 我想到了那句＂我想要有很辛苦的感覺＂ 那就，把這句話當作今年的目標吧！ 和阿播計道別後，你轉著圈兒出門，研究所考榜首就是我啊。 真的？這麼厲害？ 應該可以吧。考不上很丟臉耶。 你，還是趕快努力吧。不知道有多少台大畢業的要去考啊！ 出來以後，我說，有件事要跟你說，因為先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所以要再跟你說一下。 我還在想要怎麼說第一句話時，你就幫我說完了。 所以說啊，所以說為什麼我會忘不掉你啊。所以說當初為什麼會選上你啊。 雖然那朵花已經變成肥沃的土壤了。 好。非常好。目前超乎C了。連上半句都不用說。直接整句幫我說完的人。 其實我已經不生氣了。對於C。 因為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也就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了。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他要走，就讓他走。不是嗎？ 最近心裡一直有句話，就你之前的那句話：其實我已經有點累，有點不想看。 如果是，是的，你欠我一個道歉。對於Gary. 但是，那又如何呢？再多的道歉，也無法彌補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沒有難過，甚至連一丁點兒都沒有。可能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讓自己投入吧？ 你說轉個彎兒去聊聊。望著窗外。所以我們要望著窗外聊？ 你贊同於那只是個藉口。什麼對的人在錯的時間相遇？那都是屁。 哈哈，感謝你這麼力挺。 所以我剛才在提加拿大時你才會沒有反應啊。就算不是我也不會有反應的啊。不是嗎？ 我說，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啊，只是後來長得好不好就不一定了。 你笑著說越挫越勇。 我笑著拍拍你的肩。說了葉的事。 趕快禱告吧。時間過很快的。不能一直說自己還早。 我笑著，開始聊起你。 你要把它推去哪裡？教你伏地挺身。你反倒示範起另外兩種有趣的牆壁練身法。 教你深蹲法。這超好用的。 聊起你的字跡。聊起你的內心。 就在你說到對於葉的事的看法時，又提到了你的心太軟。 總不能因為同情啊。是啊，不然就母性氾濫了。 你的內心，和你的外表不搭。 你的字跡，和你的外表也不搭。 所以我懂了。是你的內心，和你的字跡是一樣的。 而你的外表，只是再一次又一次的環境裡改變了。 笑著聊到那些網誌。你知道那是誰嗎？Jeff.原來如此。 你有看懂。這比較重要。 什麼是idle... acheiver. yap. 原來兩者都不是。 我依舊淡淡地說，你總是輕易地得到你要的。沒有，沒有。你說。 究竟，你的英文怎麼變得這麼好的？哪有？我英文很糟。 走去搭電梯。你也該回去阿播計身邊了。 若是你，你會重視什麼？家庭。 因為一個人的家庭，代表一個人。 是沒錯。出信造就也是這麼說的。你若是想認識一個人，就去看看他的家庭。 但是啊，我和家人不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我喜歡安靜。甚至一個禮拜不說話都可以。 但只要有我在的地方，身邊的家人連一分鐘都不能不說話。 我關門總是很小聲，睡覺也不出聲音。家人卻總是很大聲。 甚至會在耳邊大叫。赫！！常被嚇到。 我不喜歡爭吵，絕對不相信願意留下來爭吵的人是真正愛對方的人。 甚至我認為我以後可能會是那個從沒和自己的弟兄吵架過的人。 自己也沒和配搭吵過架。 不能明白為什麼家人不肯拿起電話問對方是否忘了說朋友的孩子結婚時要去住他家的事， 卻私自認為對方是故意的而從此不接對方的電話。 不能明白家人為什麼一面說我為什麼不和誰斷交，一面說我為什麼那麼久不和他聯絡。 我說，可是你和你爸媽不像。你大抗議。我們很像。骨子裡是一樣的。 是啊，在屬靈的事上，骨子裡是一樣的。 在待人的事上，骨子裡是一樣的。 別再笑了。電梯關上的那一刻，你的笑容，和你所在的位置，很不搭嘎。 -- 決定我們能做什麼事的是──能力 決定我們能做多少事的是──抱負 決定我們能做得多好的是──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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