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T登出 多單位心得 不才小弟即將從為期11個月的海巡online登出。 由於一來軍旅版、CGA版對於海巡署的資訊不多，二來我的經歷比較特殊，也因為前面 #1Jz_6axj (Cga)的拋磚引玉，在此也分享將近一年來的經歷和心得。以下的文章大概會 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與各位分享在新訓中心和海巡署服役的經歷，第二部分則是想提出 一些我對於「海巡署」此單位在國家的定位的看法。 我的學歷是112學士、碩士，但是學科專業不是國家所承認的科系，有手排車駕照以及具 備一定的英文能力，身家背景一切正常，無刺青、前科、腦殘，除了反對國民黨政府之外 ，因為研究所畢業之後交接過程出現一些困難，所以離校手續辦得較晚，既然無法精準掌 控時間，只好乖乖在家裡等候兵單直到2172T通知我入伍。 軍旅過程如下： 1. 斗煥坪新訓中心 2. 中部地區巡防局訓練大隊 3. 三總隊台中商港安檢所 4. 興達港巡防士官班 5. 三總隊勤務中隊（僅十天的過渡期） 6. 海巡署岸總局 XX機動查緝隊（是哪個單位不方便透漏） 我想新訓中心的過程就不多說，大家都一樣。我只補充斗煥坪並不是完全「快樂斗煥坪」 ，如果抽到五營1、2連可能運氣就不是這麼好。其他沒什麼好說的，僅用兩件事作結： 1. 士官長於生活教育時，問大家：為什麼部隊是做資源回收的好地方？ 2. 隔天在廁所看到標語：保密是軍人的天職 其中深意，請大家自行體會。 憲選與小選都沒上，過程不多說明。總之大抽抽中中部地區巡防局的時候，跟不少 人一樣納悶，因為大多數人只知道「海巡署」，不知道「巡防局」，還聽到附近有人在講 說巡防局是在山上巡邏的。直到把迷彩衣等陸軍配備交出去之後才確定巡防局是海巡單位 。有很多人傳言當兵抽到海巡是比較爽的單位，把迷彩衣交出去時真的有股優越感，然後 用憐憫的心情看著其他陸軍，古有明訓：「人生可以是黑白的，但不能是迷彩的」，當時 以為交出迷彩衣在軍旅生涯中先贏一半，當然，之後的發展超乎預期。 中巡局的訓練大隊位於台中梧棲漁港附近，步行約10分鐘的距離。會用PTT的人當然會先 查查巡防局訓練大隊該帶什麼，例如游泳配備。在訓練大隊的生活大致上就是半渡假性質 的訓練，其中包括海巡任務介紹、查船技巧說明、海巡逮捕術、海岸救生訓練以及兩個半 天的游泳課，也有比較多的個人時間，對於平常有閱讀習慣的我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上 課時間也可以看自己的書。手機一天開放1-2小時於寢室內使用，可以用智慧型手機。脫 離迷彩之後，又穿了兩天便服以及八天的海巡制服，又是另一種爽感。聽到半夜也要值勤 ，對於學生來說其實也不覺得怎樣，畢竟平常也是沒日沒夜的。在訓練大隊的時間可以清 楚地感覺到海巡署與陸軍的不同，上課期間教官也告訴大家海巡署的任務是「服務」（一 開始看到「服…」還以為又是千篇一律的「服從」），被告知給予一個內容是服務的任務 時，自然就會認為這項工作有其存在的價值，也會對於後來的生活有所想像。 當然要再強調，這些對於海巡的認識都跟後來的有差距。 中部地區巡防局北至苗栗南到嘉義，因為我是台中人，選單位時就進入台中三總隊。在此 說明一下，中巡局的外島單位是金門九總隊，基本上除非超額否則以自願者優先，另則是 隸屬於台中三總隊的烏坵，三總隊其實是屬於比較坎的單位，如果不幸派到梧棲可是下下 籤，還有可能被派到烏坵。 我後來派任的單位是台中商港安檢所。當時是自行選擇三總隊的次級單位，但是我聽說一 般的狀況應該是由(副)總隊長派任，商港由於是國際貨櫃港，須有外語能力，所以商港安 檢所可能會是國立大學或是有留、遊學經驗的人。 商港安檢所與漁港不同，必須開車到碼頭登船檢查，不像漁港是在值班等船進港檢查，也 因為貨櫃作業在白天比較方便，所以晚上出勤時間較少。勤務大致分為以下： 1. 船檢：開車到碼頭登船檢查，巡視貨輪三到五個地點有無異狀，並且核對船員名單與 證件。 2. 監卸：監卸指的是監督卸貨，對象是台中金門之間的航線，防範經由小三通的方式走 私入境，再由金門運送至台灣本島。工作內容分為兩種，一是抄寫貨櫃編號並與金門料羅 灣安檢所核對，二是開貨櫃檢查貨物。 3. 巡邏：岸際巡邏，並且在各地點巡邏箱登記巡邏紀錄。 4. 客檢：台中港遊客中心實施遊輪的檢查，除了船檢之外，也協助遊客安檢、外籍漁工 管制，所有經由台中港入境的外籍漁工都會留下資料於安檢所內存參。 5. 值班：受限於人力以及交通，並不是所有的貨輪都可以登船安檢，有些貨輪是必檢， 例如第三世界國籍的貨輪、第一次來台貨輪等等，其他則是隨機抽檢，值班就是安檢所對 外聯絡窗口，負責接收船務公司的入港通報，如果不登檢也要回報船務公司。當然，大小 督導也經由值班。這項勤務也是最菜的兵負責。 我在安檢所的時間只有一個半月，之後就到了高雄茄萣的興達港。 在海巡署服役的義務役一般兵有機會升為下士，署內稱為巡防士，必須由所長推薦有意願 的二兵（也就是說結訓後役期還有六個月以上）前往高雄興達港的海巡署訓練中心接受巡 防士官訓練，結訓之後授予下士以及司法警察證書，也就是法定的執法人員。除了領義務 役下士薪水之外，也必須擔負更多的責任，例如業務量增多、擔任值星、帶班安檢，相對 的自由時間也會減少。所以雖然薪水是一般兵的將近雙倍，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興趣受士官 訓，在受訓之前學長警告我結訓回來之後壓力會變很大，倒不如平平安安服兵役；有些受 完訓的同梯士官也抱怨說「終於知道成為下士的壞處QQ」。總之，有看到這篇文的人，希 望我提供的經驗分享可以對你們決定是否爭取士官訓有所幫助。 打個比方，如果訓大之於新訓像是渡假，那麼在興達的日子就是在五星級旅館渡假！訓練 中心的設備很新，住宿是如同大學宿舍般的規格，上舖是床下面是書桌，但是有獨立衛浴 ，也就是套房。開放智慧型手機，不統一保管，所以上課時間用手機只要不被發現就沒事 。生活也很規律，早上六點起床、六點半做操，再來就是一天7-8堂課，沒有實務訓練， 所有的課程都是教室授課，傍晚可能會有運動時間，晚上則是自習時間，9-10pm是自由活 動以及盥洗，10點之後寢室熄燈，床上可以玩手機玩到睡著也沒關係，如果有要自習可以 在教室自習到11點。伙食普通偏難吃，沒有福利社但是有投泡麵的販賣機，如果有需要可 以叫雞排飲料等外送。 課程內容大致上分兩類，一是法律課程，包括法學概論、憲法、刑法、刑事訴訟法、行政 法，另外還有毒品、槍械、走私、偷渡等實務相關條例；第二類的課程是實務相關課程， 包括通訊監察、查船技巧、屍體相驗、筆錄製作等。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課程都會上滿， 有一些就是看相關影片，屍體相驗的課還有看畫質很差的大體解剖。為期兩個月的訓練會 有兩次考試，平均不及格者就不會授予士官階級，回安檢所乖乖升一兵。考得高，除了自 爽之外沒有好處，根據我的觀察，如果不是很誇張的分數，要通過應該沒問題。除了考試 之外，評分標準還包括上課情形、小組上台報告、作業、以及一點點的內務評分。 課程內容到底有沒有用，我認為應該還是看個人態度，在海巡署服役平安無事的話當然不 會用到，就算有事也只是運用到其中少許，所以課程內容大多都不會在義務役服役期間派 上用場。但我也不否認純粹以學習的態度上課，會有所幫助，授課教官當然有其專業度， 以一個沒有法律背景與知識的人，還是能學習到一些知識。 結訓之後，本來要回到安檢所報到的我，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要我回三總隊本部報到，後來 才知道我被調機動查緝隊支援。 去查緝隊之前在三總隊有十天的過渡期等待調職，在總隊部生活也很規律，最重要的勤務 大概就是除草，你沒看錯，就是除草。然後是打掃以及一些不知道在幹嘛的五鬼搬運。留 勤中的士兵會擔任值班，有些可能會負責美工或是人事，另一些可能會專任值日室（ 12hr/班）或是支援中巡局，這部分我並不了解所以不多說。 機動查緝隊，於權責分立上負責情資蒐集以及，如其名，機動偵查，也就是具有偵查主動 性。案件內容包括了海巡署各種偵查範圍，例如走私、偷渡、槍砲毒品、甚至是海關貪汙 都會是辦案對象。查緝隊是岸總局內有文職的單位，經由國家考試（海巡特考）考進來， 自然對於法律的熟悉度以及執法能力會優於在總大隊的軍人，他們類似警察卻又不是歸警 政署管轄，也有部分查緝員是軍職。所以查緝員最小可能也是上尉起跳。對於海巡署架構 有概念的人就知道，岸巡總大隊與查緝隊是中巡局下轄的平行組織，所以雖然一個查緝隊 可能只有不到20人，但是它能動用的資源、友軍單位，都不遜於總大隊；查緝隊隊長起碼 也都是簡任職起跳，換算為軍職至少也是上校，官階如大隊長來到查緝隊拜訪也是恭敬有 禮XD。我兼任隊長駕駛，有機會帶隊長出去餐敘，同桌人物也都是有頭有臉，不是警察局 長就是董事長，或是醫院院長，高層政要如立委也不缺。當然，跟隊長出去吃飯我的便當 他會買單。 來到查緝隊支援之前，有聽說能來查緝隊的通常都會有一些「巴庫」，雖然在查緝隊做再 久菜兵也不會變老兵，但是工作內容的確非常單純。比較有可能的是擔任內勤業務，比如 說行政、人事，也包括派車、通資等等雜事；其他像是打掃環境、防颱準備、甚至是擔任 隊長駕駛就不在話下。 我擔任的職務是最特殊的，可能在海巡署義務役中也是很稀少的：通訊監察線譯，也就是 電話監聽協助辦案。通常通訊監察會在通訊機房內直接聽監聽線，但是由於義務役並不能 進到機房內，所以我是在查緝隊部聽從機房帶回來的光碟。監聽的對象，也就是嫌犯，可 能會是毒犯、槍犯或是犯罪相關人。如果是志願役，有些也會到機房支援通訊監察，通常 會是司法組的士官，在機房內聽說生活就更自由了，而且可以認識很多警察。前面說過， 在查緝隊的工作相對單純，我一天的生活大概就是除了打掃、到了晚上倒垃圾之外，每天 聽監聽光碟，然後必須將內容打成逐字檔，晚上的時間就比較自由可以盡情看書。一開始 聽真的會很痛苦，因為對象當然不會清楚地告訴你他要犯案或是在哪裡犯案，一般人講話 也有自己的習慣，並不會每個人咬字清楚、字正腔圓，有時候在講毒品，可是會用一些代 號暗語。前一兩周開始聽的時候，除了眼睛盯著螢幕的疲勞之外，常常被監聽對象全部黏 在一起的對話內容、超級重的南部台語、或是完全沒內容的對話，搞到天天都想砸電腦。 到後來就慢慢熟悉，直到駕輕就熟，能夠分辨哪些是（不）重要的內容，直到退伍。在興 達受訓的時候有上過通訊監察的課，意想不到的轉折竟然讓我有機會協助案件偵查。 以上就是我在海巡署服役的經驗，下面的內容我想提出一些對於此單位的意見供各位參考 ，可能不太中聽，但我認為是可受公評的內容，也可以釐清一些疑問以及對於公共議題的 討論。 板上有不少人認為海巡署應該裁掉岸巡，我的看法很相近。 在訓練大隊見習的時候，就有代班幹部在漁港向大家提到，現在已經有在做漁船安檢的國 家已經不多了，理由是：國情不同。當時沒有人繼續追問何謂「國情不同」，我也不認為 所謂「國情不同」是一個上士或是士官長可以解釋的。那麼就讓我試著猜測這個「國情不 同」到底有什麼意涵？國情是什麼？不同在哪裡？ 海巡署的沿革可以追朔至最早期的、惡名昭彰的警備總部，這個單位隨著蔣介石來台，官 方給定的職責是戍守海岸、嚴防滲透、報密防諜，在當時還與中國共產黨勢不兩立的年代 是最重要的情治機關，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真相被揭發自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在這裡不多說 。結束動員戡亂之後，改制為陸軍海岸巡防司令部，2000年改制為海巡署的一部份。自司 令部到海巡署，勤務範圍也漸漸固定為漁船安檢以及慢慢減少的岸際巡邏。要問的問題是 ，在當時警備總部被賦予的「保密防諜」的任務，自然會包含了岸際的維安，時至今日我 們知道了警總實際上不是在保密防諜，我們也知道了國家越來越開放，「國情不同」究竟 是台灣真的需要岸巡總局的維安呢？或者只是警總的幽靈陰魂不散？我大膽的推測，是否 是因為警備總部/巡防司令部改組之後無法消化這麼大的人力所以持續維持這麼大的編制 ？ 我們可以從海巡署的網站 (http://www.cga.gov.tw/GipOpen/wSite/ct?xItem=3555&ctNode=661&mp=999)看到洋巡 岸巡的編制比例相差多少。另一方面，各位有在海巡署服役的人員可能也會有疑問，每天 的漁船安檢，或是巡邏究竟可以查到什麼？當然我不否認有其功能，我在興達訓練中心聽 到幾個例子，也有軍官曾經在漁港散步就抓到偷渡客。但是相較於國家的支出，這些維安 方式是否能符合支出的比例。一個政策是否成功，不但要考量到執行能力，也要考量此政 策的支出是否與效果成比例，是否有其他方式能夠補強。志願役的薪水一年一年升高，卻 不知道岸巡維安的成效，自然會有聲音要裁掉岸巡。相較於不斷有新聞傳出洋巡的船隻因 為經費不足沒有油料而不能出海，更是諷刺。 維基百科coast guard的項目(http://en.wikipedia.org/wiki/Coast_guard)，說明其任 務內容大致上為搜救、岸際執法、漁船維安、海洋海岸環境保護、防止非法捕魚、邊境管 制。這些似乎與海巡官兵每天做的事情有很大的不同，在台灣，每天就是漁船安檢、以及 做不完的文書。 前面提到，一個政策的訂定應考慮效益與成本，付出了過多的成本於海岸巡防卻只防止了 少數的偷渡走私，因為大多數已經被洋巡攔截，現在由於漁民不堪其擾推出的快速通關， 安檢也形同虛設，而查緝隊，嗯，這方面不便多說，但是各位可以問問同梯如果有在查緝 隊服役，他們管轄範圍是不是真的如海岸巡防法所說，「岸際執法」、「防止走私以及非 法出入國」。這麼一來，岸巡縮編也是可預期的。尤其在洋巡岸巡編制比例相差過大，岸 巡又是一群大腦空洞的軍人，據我所知，岸巡一直都想透過巡防區來「整合」洋巡，反而 會讓海洋維安更加混亂。我已經聽到消息以後安檢所要改為上下班制，應該會越來越像派 出所而不是往常的安檢所，這是可以繼續觀察的事。 但是一次就把整個岸巡裁掉可能也是太急躁，我建議一些方法可試行： 1. 將訓練大隊編制於地區巡防局之下成為教學組即可，可以給見習士兵三五天的課程無 妨。否則，按照板上各位的說法，訓大就是養老院。 2. 會同漁業署，裁併只有少許膠筏的小港，這些小港幾乎沒有船筏進出卻需要設安檢所 ，尤其以澎湖最多。裁併這些漁港可以減少人力使用。 3. 總大隊的勤務中隊撤編。 4. 撤除商港安檢所。以我自己待過商港的經驗，貨輪規模大小的船要查到非法物品簡直 是大海撈針的高難度任務。安檢所在商港區只有「執檢權」，並沒有「執法權」。也就是 說，就算我們抓到疑似非法物品，到底是不是非法是由海關說了算，海關說不是就不是。 再來商港區的派出所遠多於安檢所，如果需要執法當然是找派出所而不是安檢所，在台中 商港安檢所甚至是與派出所共用一棟。 透過以上方法，暫時縮編應該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些前提都要在一個條件之下：海巡署脫離軍人身分。各位在海巡遇到的各式各樣鳥 事，不合理的督導、成堆的文書資料、每天拍照做假資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掛上軍階就 被像幼稚園小朋友一樣要求各種規矩、無意義的勤務、打不完的草……等等，這些哪一樣 不是在軍中會遇到的陋習？我在商港安檢所值班，看著隔壁警察大叔每天玩臉書玩手機， 我只能動動被神網鎖住的電腦、手機藏在抽屜裡玩還要提心吊膽，但是一名員警能做的事 情卻比海巡兵多太多。方才提到的安檢所上下班制，如果能轉型為派出所，改為符合真正 需要的岸際巡警隊，減少巡警頻繁的調度以貼近當地民情風土，前提也是必須脫離軍系的 管轄才有可能。 即使這樣，還是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我在退伍之前遇到幾個颱風，局長怕事愛攬功的性格 一覽無疑。颱風還未登陸，各種荒謬要求就出現，各安檢所所長不能放假，連續好幾天視 訊會議照三餐開，明明是海巡署還要去檢查河川是否有暴漲。如果巡防局平常無法顯現出 其功能，卻在無關緊要的小事如此動員，這樣的組織形同耗費稅金的國家腫瘤。 當然也有人會問：如果沒有了岸巡安檢，怎麼能做到防止走私偷渡？難道不會對社會危安 造成影響嗎？容許我換個方式來問，為什麼都已經有了海岸巡防還出現這麼多社會案件， 是否因為海岸巡防根本效果不彰？一個政策的缺陷可以用另一個政策來補強，刀械槍砲彈 藥以及毒品走私可以加強掃黑緝毒，菸酒走私也可以訂定管制條例區別私菸酒以及合法菸 酒以利取締；人口的走私主要是因為外籍勞工的待遇先被人口仲介剝皮才會不斷發生，以 及台灣老闆可以低廉工資聘請外勞，解決此困境最好方法就是立法改善外勞待遇，如此一 來保障外勞有平等對待的人權，二來因為外勞工資提升業主也會增加聘請本國勞工的意願 。提出這些並不代表我對於這些政策很熟悉，我想說的是這些因為裁併岸巡可能出現的疑 慮是可以用其他方法彌補的。 進到海巡署，一開始的期待是能真正做到「服務」，後來發現這個地方的本質仍然是龐大 的歷史共業：「軍人」。我看到的是這群人被賦予了一個任務，並且被告知這個任務很重 要，卻少有人質疑這個重要性是否真正存在，或是更糟糕的，明明知道此重要性的無謂， 卻因循苟且、度日如常。 這些都再再顯示，一個國家的建立、一個政策的執行，是一個漫長的道路，從海巡署再看 國軍又是另一個腫瘤。這些並非一朝一夕而成，也不會一朝一夕消失。海巡任務的重要與 榮譽，並不是被告之所以被存在，而是看到了這個社會的需求以及保衛社會的使命感，還 有，自我反省的能力。文章完成的今天就要登出了，當兵就是為了退伍，退伍人生才開始 。回到社會之後，身為一個社會公民，我能否加入推動社會進步的力量，是我給我自己的 期許。 最後給有意簽志願役的板友一些建議。雖然海巡署強力招募官兵加入，但在勤中待過的就 知道還是很多人在半年內就退掉回家吃自己。海巡兵本質上還是軍人，如果不想當軍人就 別簽了；想做軍人的，可以在國軍與海巡之間多加衡量。 -- FLY ME TO THE MO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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