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9『～Dolce～』——甜蜜地。與意中人一同回家、一同打鬧、一同嬉戲……無論經過 多久，那份難以磨滅、難以忘懷的回憶，依然滋潤心田…… 然而，時光飛逝。不知不覺，10月——新學期已經開始。充滿熱力的夏季轉眼即過，眼前 迎接而來的，是已經有蕭瑟氣息的秋天。 第一幕，就是螢的狼狽樣。 【螢】「嗚～遲到啦！怎麼辦啊～」 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在入口處被臺階絆倒，眼看臉就要撞上地面。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 ，雙手撐地，免於一難。 【螢】「呼～～好險……」 趕最後的幾分鐘，應該很多人都有經驗？為了不想受懲罰或是讓對方不快，只好拼命趕… …只不過，也要小心安全。在這裡，只能說螢的反射神經即時發揮功能。 肅靜的英語課堂。螢蜷著身子躡手躡腳地溜到自己的座位上。老師什麼也沒說，只是用輕 蔑的眼神瞄一眼螢後，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上起課來。 不知道這位英語教師是已經司空見慣，還是根本覺得學生已經無藥可救(哈？)，沒有跟螢 追究……反倒是朋友纏著螢不放——或許因為螢很少遲到，再加上紙袋實在太明顯吧…… 【螢】「一點也不可疑啊……裡面只有一些甜點而已……」 或許是事實。但是，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過，螢跟朋友之間的談話聲被 老師聽到，在老師的警告之下，朋友放棄追問，算螢好運吧。 一邊抱著紙袋，螢回想起昨晚和姐姐靜流的談話。 【螢】「……這也許是姐姐做過的布丁中，最好吃的一個。」 【靜流】「你這麼一說，我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靜流】「因為那個布丁，是我至今為止做過的布丁當中，最簡單的一個。」 【靜流】「看來，螢比起複雜精緻味道，更喜歡這種單純、小孩子的味道呢……」 【螢】「啊，姐姐好過分……難得我誇你呢……」 無心插柳柳成蔭——花心思做出來的成品，評價還比不上簡簡單單的隨意之作。這就是人 算不如天算？姑且不論這個，靜流忽然說起這個布丁的傳聞。 【螢】「魔法布丁？」 【靜流】「吃這個布丁的人，就會成為那美味的俘虜，對做布丁的人百依百順……」 【螢】「嗯～～那螢以後就任憑姐姐使喚呢。」 靜流真的對布丁魔女怨念極深(笑)。接著，螢問起布丁的做法。 【靜流】「簡單……不過，如果要做東西給伊波君吃，我想還是做別的比較合適。」 【螢】「等、等等啊……為什麼伊波君的名字會突然冒出來啊！」 【靜流】「咦？不對嗎？」 【螢】「不對！」 啊？螢不就是為了讓健品嘗之後，希望以後健對自己百依百順嗎？直覺就是這個樣子～但 是，看到螢不知道第幾次否認跟健有關，靜流嘆起氣。 【靜流】「螢啊……已經是秋天哦……」 【螢】「……那又怎樣？」 【靜流】「記得你興奮談起『飛踢君』事情，那時……應該是冬天吧？可是，現在都已經 秋天……暑假剛開始時，還一副興奮樣子……結果也沒什麼進展……」 【螢】「大家都很忙，沒辦法啊。」 【靜流】「又像那樣找藉口。」 【螢】「姐姐為什麼老是對伊波君事情追根究底？這是螢的問題，和姐姐無關！」 【靜流】「唉，你都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問下去……」 【静流】「哎，算了……螢也有螢自己的節奏……」 或許靜流對健的好感，就是被螢不斷洗腦的結果(謎)；以結果論來說，螢等於白白浪費一 整個夏天。所以，靜流才會關注。只是，螢說的也沒有錯，戀愛畢竟是當事人之間的事， 外人最好不要過度插手，因為每個人步調不同……總之，靜流還是教螢如何做布丁。 然而，螢只不過是嘴硬—— 當時，雖然嘴上那麽說，其實，還是打算送給健。早上，螢照平常的時間出門，往藤川方 向而去。裝布丁的小簍子、可愛的包裝紙、不大不小剛合適的紙袋，還有一塊乾冰……為 了買齊這些東西，特地去藤川購物。到達浜咲車站時，第一節課已經開始。螢在附近的公 園裡將布丁和乾冰裝在簍子裡，蓋上蓋子，細心地用包裝紙包好，裝進紙袋。正是因此才 遲到。 ——適度的包裝，的確可以讓禮物看起來比較高級……不過，也是可以等待週日去購買裝 飾品、製作，週一再送禮，就不會遲到。只能說，戀愛中的少女連一刻也不願意等吧。 午休已到。螢抓住健朋友們不在的時候，準備去送禮。 【螢】「呃，那個……雖然有些唐突……伊波君你喜歡甜食嗎？」 【健】「倒不討厭啦。」 【螢】「其實，昨天姐姐做布丁……」 【螢】「然後呢，不知怎麼搞的，結果螢也做起布丁……」 【螢】「那時做的布丁呢……自己說也許有些那個，做得很好吃……」 【健】「嗯……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不過，也用不著專程來向我彙報啊……」 是啊(茶)。有的時候，講話兜圈子兜太大，對方根本聽不懂你要說什麼。更甚者，如果遇 上沒耐心的人，搞不好還會覺得很煩。螢也察覺不對勁，決定切入正題。 【螢】「不、不是那個意思……那時做的布丁，實際上我帶來……」 【螢】「所以……那……真的沒別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伊波君……」 正想送禮時，翔太卻突然出現——找健去吃飯——讓螢又再次退縮。當翔太發現螢的紙袋 ，螢此時的談話卻顧左右而言他，不久逃走。 【螢】「(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真是的，中森君這個笨蛋！)」 就這樣回去，也不是辦法……螢抱紙袋，在音樂教室浪費寶貴午休時間──當天放學後， 音樂教室角落裡，螢大口大口吃布丁。結果，後來沒找到機會和健說話。 【螢】「中森君是個笨蛋、中森君是個大笨蛋……」 每吃一口就嘟噥一句，如同賭氣一樣。 【螢】「(這個魔法布丁……吃的人和做的人是同一個人的話，會怎樣呢？螢對螢百依百 順……？什麼嗎！根本沒有意義啊……)」 一旦停下來，就懶得繼續吃下去。 【螢】「(做給別人吃的甜點，結果落到自己吃下場……而且是在放學後教室裡，獨自一 人……啊啊，真是夠慘的……)」 螢真的是個傻女孩啊。就算不提講話不夠直接，翔太知道螢的心事啊。在他面前把布丁送 給健，又有什麼關係？翔太肯定不會把這種事情當成笑話。結果，禮沒送成也就罷了，何 必自己吃掉？帶回家冰起來，第二天再找機會送出去也成……把自己弄得像是自閉症的小 孩一樣躲起來(囧)。 對螢來說，意外的是有不速之客來訪——健來找她。 聲音沒辦法出來。剛剛通過食道的甘甜膠狀物，緊緊卡在喉嚨深處。唾液也立刻乾涸。這 種太過突然的情況，螢最禁受不起。越想冷靜下來，腦中越是一片混亂。 喂喂，小心啊？萬一噎到，那可就糟了……還是說，那時再由健來為螢做催吐和人工呼吸 (爆)？ 不久，健發現剩餘的布丁。 【螢】「說起來，伊波君……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健】「午休時的事很在意，於是……」 【螢】「午休？」 螢裝傻道。 都已經是兩人獨處，還要裝什麼傻啦(倒)……要是遇上別人，螢可能早就被認為是個很愛 捉弄人的女孩。好運的是，健似乎不計較—— 【健】「你不是有說嗎？『昨天做的布丁，今天帶來』，在午休時……」 【螢】「有說嗎？那樣的話？」 【健】「有說啊。」 【健】「什麼啊，一個人全吃光啦。我還偷偷地盼望著會不會送給我呢……」 【螢】「為、為什麼非得送給伊波君啊……？」 心口不一，滿嘴的彆扭話。 攤手。遇到尷尬事情，講話就那麼不自然，難怪巴勸告是「不可以強迫自己做作」。到底 是因為面子拉不下來，還是遇上難為情的場面，表現自然走樣？不知道…… 【健】「可是，那時白河不是說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伊波君……』」 【螢】「啊，啊啊，那個啊？是嗎……對不起，似乎讓你誤會。那時螢其實是想讓伊波君 來試毒……所以才那麼說的。」 【健】「試毒是嗎……我倒是不在乎啊，如果能吃到白河做的布丁……」 健說出極易令人誤解的話。螢的心臟停止。 【螢】「等、等等，伊波君……你是不是誤會什麼？那可是試毒啊，試毒！就是說，螢是 打算給更重要的人來吃……所以才帶來的。」 謊言如同滾雪球一樣膨脹。脫口而出的話，已經連自己都無法阻止。『什麼魔法布丁，根 本是騙人的啊！』螢這麼想道。 ……自己說謊，跟魔法布丁的百依百順沒有關係吧？唉……比起螢的緊張出錯，健倒是一 副輕鬆寫意、遊刃有餘的應付。只是因為在意和不在意的差別嗎？嘆。 【螢】「(啊，真是的，螢是個笨蛋，螢是個大笨蛋！為什麼就說那種話呢！)」 俗話說『害人反害己』， 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言不由衷啊——想起另外一個例子：小時候，有些男孩總是愛欺負喜歡的女孩；越常捉弄 ，表示越在意她……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周圍都已經無人打擾，卻還不敢表明自 己的心意，那到底要在什麼樣的機會時，才能讓對方理解呢？ 當螢正在懊悔時，健卻注意到牆上被塗鴉過的貝多芬肖像畫，開始大笑。接著，健找螢一 起站到椅子上看…… 健伸出手。看來，他是在說『站上椅子來』。螢不知所措……但最後還是照做。一張椅子 ……在如此狹小空間上，螢和健站在一起，將身體扭曲後仰……但不管再怎麼注意，身體 總有一部分會緊靠一起。每秒5次心跳……胃部深處絞痛……腰使不上勁，幾乎要癱倒。 不過，說實在的，其實不想離開。螢如同發條用盡的自動人偶一樣，以不自然的形狀僵住 。兩人並肩抬頭望著肖像畫。健甜甜的氣息掠過螢的鼻尖。鼻子深處癢癢的，耳朵如燃燒 般灼熱，再這樣下去，就要像明膠一樣溶化。 同班已經好幾個月，距離這麼近，卻還是第一次……心跳加速、身體發燒、頭腦無法思考 ……這不是夢，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現實…… 【螢】「這個呢，其實是螢畫的哦……」 拼命抑制著聲音的顫抖，螢說道。 【健】「唉？真的？哈哈哈！白河你絕對有才能啊！」 【螢】「什麼才能？」 【健】「不太清楚……不過確實是有某種與眾不同的才能。」 健的話很模糊啊。該不會是說螢有惡作劇的才能吧？苦笑。 【健】「為什麼做這種塗鴉？」 【螢】「因為，貝多芬大叔老是這麼一副嚴厲的表情，練習時一看到他那張臉，就總覺得 他在提醒我『不行、不行，要再熱情一些！』……」 【健】「音樂老師沒生氣嗎？」 【螢】「沒有啊。只是笑笑……也許是無可奈何吧。」 對啊。反正畫都畫，再處罰也無濟於事——這種莫可奈何的想法吧。 【螢】「(如果時間就這樣停止就好……)」 螢這麼想。再大膽一些，雙手圍住健的身體，緊緊抱住他……甚至有這種念頭，雖然實際 上根本做不到。 在妄想的世界、酒醉的世界、以及夢裡，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勇者(哈？)。因為，那不是真 實世界，無論做什麼事，都不用負責任，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相對，當自己處於幸福 的那一刻，就會希望時間停住，讓幸福的狀態永遠保持下去…… 可是，時間永不停止。無論美好的時刻有多長久，終究會結束——在聊一些名人長相的話 題之後，健吐出螢最不想聽見的一句話，「該回去啦」。只是，由於健搬家的關係，兩人 就一同回家。 螢與健從西往東漫步在沿海岸延伸的散步道上。日常對話持續著。課堂上的事、同學的事 、班主任的事、足球的事、鋼琴的事……內容根本無關緊要。對螢來說，能夠和健像這樣 走在一起，就已經十分幸福。 已經有戀人感覺啊～不是激烈愛情宣告，而是平平淡淡兩人漫步。突然，健提出一個問題 ：螢說到『重要的人』，是在說自己戀人嗎？——當然，螢又開始緊張。 【螢】「不，沒有、沒有……螢沒有男朋友啊。」 【螢】「怎麽說呢……那是我一不小心說漏嘴……」 【螢】「不過……單戀倒是事實……」 「世界上最遙遠距離，不是生與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明明物 理上的位置，是如此接近，但心靈上的距離，卻又如此遙遠……什麼時候，自己的心聲， 才能傳遞到對方，讓對方感受到呢？ 螢不敢多談，所以決定反問健。 【螢】「伊波君呢？」 【螢】「有女朋友嗎？」 【健】「不，沒有啊……」 【螢】「那，喜歡的女孩子呢？」 【健】「嗯～～也沒有……不過，在意的女孩子倒不是沒有……」 【螢】「(在意的女孩子……！？)」 螢感覺像當頭一棍吧～如果不是自己，該怎麼辦！？螢決定以開玩笑口氣試探。 【螢】「啊，明白……是在說螢吧？」 【健】「笨、笨蛋！才不是呢！你在說什麽啊，白河……」 【螢】「哇～～害羞了、害羞了～～說中了？」 害羞的應該是螢。映著晚霞，螢的臉染成紅色。 【螢】「開玩笑啦～～」 爲了掩蓋內心動搖，螢努力裝開朗。實際上，卻擔心無法控制即將發狂的自己…… 搞不好是真的——因為以後來的發展來看，至少在Memories Off 2nd 開始之前，沒有其 他吸引健的女性。不過，「老王賣瓜，自賣自誇」，還是會害羞的…… 此時，螢突然發現健走過頭。 【健】「不用在意啊……我原本也打算送你到家的。」 【螢】「唉？不用啦、不用啦，真不好意思……」 【健】「不是好不好意思的問題啊，是我想送你。最近世上也不安定……好嗎？」 所以，女孩子自己一個人深夜走在路上很危險啊(嘆)。 要離開之前，不知道螢為何突然起這個念頭，兩人開始打鬧……之後…… 【健】「喂，白河，雖然有些突然……白河的夢想是什麽？」 【螢】「呵呵，真的很突然呢。」 【健】「難道真的是成爲鋼琴家？」 【螢】「嗯～～鋼琴家嗎……說實話，將來的事沒怎麽考慮過。活在今天就已經竭盡全力 ……將來、職業、結婚、成人……這樣的詞，離螢十分遙遠啊……」 這證實螢的心態尚未成熟，還是小孩的單純。不過，學生時代只需要煩惱考試，真的是一 種幸福啊。相較之下，信已經是歷經滄桑(再嘆)…… 同樣的，螢反問健的夢想。健的夢想，「曾經」是太空人…… 【螢】「『曾經』……怎麽是過去式啊？」 【健】「那是當然。都這個年紀，還抱著那樣不切實際夢想的話，不會很奇怪嗎？」 【螢】「是嗎？」 「人因夢想而偉大」，有夢想，才會積極去努力實現；但是，「人因幻滅而成長」，拋棄 空想、面對現實，人的心態也因此成熟。可是，即使放棄不切實際的夢——人依舊不能失 去赤子之心，否則，只會變冷酷、沒有人情。而且，單純以結果論來說的話，這個夢未必 不切實際呢…… 聽到健的敘述夢想，一副羨慕的口吻，螢似乎也被傳染。 【螢】「我要替伊波君抓住月亮！」 這麽說著，螢跳起來。 【螢】「啊～～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抓住……嘿！呀！哇！」 連指尖都蹭不到。可是，螢依然跳個不停。 【螢】「(我要把月亮送給伊波君！)」 乍看起來很傻。但是，健能感受到那份誠意，所以沒有把螢當成笑話。 看著螢的新目標，敲開第十扇門。 Ch.10『～Tuning～』——調音。調音是演奏前的準備工作……想要送出月亮，得作什麼 準備呢？ 第二天放學，巴把螢拉到Ressac去，為了一件事——有個少年合唱團的伴奏手受傷，想找 螢來代班。不過，螢還陶醉在昨日甜蜜中，完全沒在聽。巴好不容易把螢的魂魄拉回來， 再解釋一次之後，螢卻沒馬上同意。 【螢】「讓螢來做，真的合適嗎？」 【螢】「不是這回事啦……是性格上的問題……」 【螢】「是『少年合唱團』，對吧？也就是說，有許多少年囉？也就是說，螢得在他們中 間彈鋼琴……總覺得沒自信啊……」 ……或許是因為螢自小就被姐姐照顧的無微不至，很少接觸男孩的關係。當然，巴鍥而不 捨，繼續遊說。 【螢】「這個嗎，確實『好快樂，好有趣，好想試試看』這種想法，倒不是沒有……」 【巴】「啊，那你答應啦？」 【螢】「可是呢……」 【巴】「真是的，急死人啦！到底是肯還是不肯啊？」 【螢】「剛剛才聽你說的，一時也不好下決定……」 雖然謹慎考慮是對的，但是，有種「此時的螢比健還優柔寡斷」的感覺(囧)。 不久，螢又說起冷笑話，讓巴無言。 【巴】「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裡智者貓一樣，總是偷傻笑，我的話根本當耳邊風。」 【螢】「偷偷地傻笑？真的嗎？」 【巴】「也許你自己沒發覺……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老是往窗戶外面看。」 受不了巴銳利的視線，螢抬頭望著上方，雙手擺弄著髮梢。 【巴】「是不是遇到什麼高興事？」 【螢】「嗯……沒有啊……」 【巴】「騙人！絕對有內幕！」 螢沈默不語，將嘴就上吸管。 【巴】「跟伊波君有關？」 噗！空氣順著吸管逆流，甘甜的液體四處飛散。 根本就不打自招啊(茶)。螢實在不會說謊……螢只好老實招供。巴自然誇讚螢，之後，問 到螢何時告白…… 【螢】「何止不少距離……不可能、不可能啦。」 螢還是缺乏告白的勇氣呢。於是，巴再建議螢從健喜好的東西下手，藉此拉近親密度～螢 想起昨天健的夢想，以及想要名錶「Speed Monster」……這時，旁邊的店員(信！？)一 直在偷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被巴注意到…… 【巴】「你知道speed monster這款手錶要多少錢嗎？」 【螢】「托、托托！為什麼突然問素不相識的人啊！」 【巴】「總覺得他可能知道，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老是偷偷地往我們這邊望呢。小螢， 你不也想儘快知道嗎？」 【螢】「那倒是沒錯……」 這算運氣好吧，馬上就遇上內行人。不過，一聽到價碼，兩人都傻住——最便宜的型號， 也要12萬日圓……！跳過接下來巴跟信之間的對話，螢左思右想…… 【螢】「好！那就乾脆放棄！」 唔，一般人的想法是「非不為也，乃不能也」，那也沒辦法。但螢居然否定…… 【螢】「不是啊！」 【螢】「螢要放棄的，是打算用儲下來的5萬日元存款購入的新冬大衣啊！」 【螢】「嗯！螢要把speed monster當作禮物送給伊波君！」 哇！？不只是值不值得的問題；還差7萬日圓，要從哪裡變出來呢？ 【螢】「嘻嘻嘻嘻嘻嘻。托托，關於剛才合唱團的事……」 【螢】「1天3千，1周3次就是9千，8周一共7萬2千，再加上儲蓄的5萬，就有12萬2千。消 費稅嗎，就從零用錢當中節省下來，這樣一來就有希望。」 沒想到這時候，螢的計算能力那麼好，頗讓人意外。當然，巴還是希望螢不要花那麼多錢 買禮物，可螢固執——於是，螢作為少年合唱團代理伴奏者開始工作。 在那之後，已經看見第十一扇門的蹤跡。 -- 蟲洞書簡"將痛苦注入石頭"讀後感: 「痛苦，會因時間而逐漸被淡忘；幼稚，能隨時間而漸趨於成熟。 時間，可以將受傷的心靈加以安撫；時間，可以讓破碎的感情轉為平淡。 時間之於心情，就如水之於溶液； 只要愈多、愈長久；就會愈淡、愈雋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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