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小黃 曹伊帆用了快十年的時間，終於再度走到徐煦然面前。 結果對方給他一記閉門羹。 曹伊帆倚在沙發上，語氣很沮喪。「他會不會，已經有正在約會的對象？」 褚亞婷一愣，「怎麼說？」 「只是直覺，因為現在的徐煦然……很可口。」他把臉身埋進掌心。 褚亞婷覺得此人的反應相當有趣，笑著問：「你覺得他很可口？」 曹伊帆沉默幾秒鐘後，紅著耳根：「嗯。」而且這感覺隨著相處越久越不妙的滋長。 褚亞婷在心裡默默拍著大腿叫好，她維持專業樹洞的形象，問：「要我幫你確認嗎？ 」 曹伊帆一愣，「怎麼確認？」 「我直接問他啊。」 曹伊帆愣愣地問：「妳要怎麼......」 「你連腦袋都卡住了嗎？」褚亞婷受不了似的嘆氣：「你不是說他偶爾會在深夜時去 書店逛逛？我下週回台，順便去書店堵他。」 曹伊帆猛然搖頭：「我不希望你們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這樣你要何年何月才會追成功啊？」 曹伊帆低頭，「我也不知道，等到我想放棄為止吧。」 褚亞婷安靜一會，而後說：「好吧，我知道了。」 連線出現插播，曹伊帆與褚亞婷談話告一段落，接起曹伊微的來電。如今曹伊微是二 寶媽，每日跟嬰兒還有幼兒奮戰。曹伊微想與他見面，無奈走不開，曹伊帆只得回家鄉一 趟。 曹伊帆說：「我們就在鎮上吃吧，跟你、喬許、小聖，還有小澄一起。」兩人都心知 肚明，這意味著曹伊帆不打算回家。 曹伊微安靜一會，說：「好。」 結束通話，曹伊帆終於有空處理自己另一份工作——自己在徐煦然的公司其實只是專 案打工，比起正業收入，只是零頭而已。他與幾位前職場的工作夥伴跨國成立品牌管理公 司，小而精的團隊，營收穩定成長。 目前他向團隊告假，待徐煦然的公司專案結束後，他會全力投入這個工作，是否繼續 留在台灣也是未知數。 在臉書上隨意亂滑，看見輝和奶油的合照，看著輝抱著奶油的胖軟的身體，想起那段 帶奶油散步的時光，走到後來，奶油賭氣不走，就得抱著狗走回去。 曹伊帆忍不住笑出來，凝視著自己腳踝上的鑰匙刺青，有些感傷。 自己鮮少與輝聯絡，甚至連在貼文下方留言都沒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輝是他重 視的朋友，他怕任何一個動作都讓對方掛心擔憂。 善待一份喜歡的方式，就是不給對方多餘的希望，那便是他能給的，最殘酷的溫柔。 距離與曹伊微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半，曹伊帆開著車到海邊，沿著海岸慢慢散步。 忽然聽見一陣嗚咽，一隻小黃狗在岩石角落蜷曲，腿上與身上好像有傷，有一小塊乾涸的 血塊。 曹伊帆沒多想，立刻把狗送去動物醫院，醫生面色凝重地說：「是BB彈，看來有人拿 BB槍射牠。」 曹伊帆一愣，急著問：「傷口狀況還好嗎？」 「還好沒有擴大感染，我先處理一下。」 「拜託醫生了。」 等待時接到曹伊微的電話，他告知自己在動物醫院的情況後，曹伊微決定取消聚餐， 先來查看狗狗的情況。 心軟的她看到包紮後的狗狗，眼眶含著淚水，說要負擔全額醫藥費，把狗治好。 「醫藥費我已經付了，現在的問題是，我怕我把牠帶回台北沒時間照顧牠。」 「那就我來吧，我有時間，家裡也有空間。」曹伊微義不容辭地說，曹伊帆詫異地望 著她。 外甥小聖已經是個活潑好動的四歲孩子，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孩子，即刻送上十分豐厚 的禮物，讓小聖立刻對這個印象模糊的舅舅好感度飆升。曹伊微幾度想制止曹伊帆，直言 「太寵壞孩子」，小聖兩眼放光抱著一大套車子模型不肯放。 喬許懷裡抱著一歲的外甥女小澄，茂密的黑髮遺傳自曹伊微充滿光澤的秀髮，自然捲 與曹伊帆一模一樣。 曹伊帆看著他們一家四口溫馨的畫面，心裡暖烘烘的，他撫摸小黃狗，狗兒親暱的舔 著他的手掌，忽然想起大海另一端的奶油，心裡有些惆悵。 一雙孩子的小手出現，也跟著一起輕柔的摸著狗狗。像是感應到他低盪的情緒，小聖 仰頭說：「舅舅，你可以常回來看小黃呀！這隻狗是我們一起養的！」 曹伊帆一愣，笑著點頭。 —————————- 今天好濕冷，真的是春天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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