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貼~ 這篇文的步調很慢 節奏也很緩 希望大家有耐性看的玩xdd === 那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在查爾斯的知覺中，意識的表現 形態有很多種，但他從沒有見過如同琴那般，深不見底的、宇宙一般廣 闊的意識海……他必須在漫無邊際的星星中尋找那個人，找到那個恐怖 的力量根源。 『住手，琴，妳會毀了房子的。』 『妳的父母也在這裡，我很怕妳會不小心傷了他們。』 『這只會使妳難過，琴，妳必須要控制自己的力量。』 查爾斯極其艱難的向那個黑洞中投入更多的意念，他不知道這有沒有效 果，但是在琴強大的精神能力籠罩下，他真的很難做到更多了，只能向 上帝祈求讓琴早早的能平靜下來。 琴爆發出來的力量，強大到必須讓他們兩個人攜手合作，才能勉強壓制 下來。 或許是祈禱真的有用吧，抑或者是查爾斯堅持不懈的向琴心靈喊話，產 生了效果……那股爆發出來的力量漸漸的轉弱下去了，空氣中震盪的力 量漸漸弱下去，牆壁不再搖搖欲墜、嘎嘎作響，那些浮起來的家具，也 都慢慢的降落回去。 「我是不接受脅迫的！」他們聽見琴扯著自己的頭髮尖叫，高亢的不像 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尖叫聲，下一秒，又轉變成是嚶嚶啜泣： 「不、不要傷害爸爸媽媽，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放我走！」 「不、不……我不要！」 琴的尖叫聲在小小的室內交錯著，刺痛了艾瑞克的耳膜，他感覺這房子 裡的念動力在漸漸減弱的同時，腦殼中這種令人暈眩的刺痛感卻在逐步 增加，他伸手摀住查爾斯的耳朵，不能讓他們兩人間的心電感應因為外 力干擾而斷掉…… 艾瑞克閉上眼睛，他幾乎無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再分出注意力，只能 緊緊按著查爾斯的耳朵，避免他被這樣尖銳的外力影響到心電感應間的 穩定性。 在查爾斯本身來說，他感應不到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意識被吸進黑 洞裡去了，在最深的最深處，有一團細細的、金紅色的火焰……一個蒼 白而孱弱的女孩佇立在虛空中，不斷啜泣。 那個女孩子是琴，查爾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另外那個包裹在金紅 火焰裡的，是另一個女孩……她們有點相似、卻又不盡相同，這個空間 、這無窮無盡的能量，全都是從金紅色的女孩身上發散出來的。 查爾斯嘗試著撥出他一絲絲意念的觸鬚，但卻都在接觸到外圍的火光的 同時，就被燒盡了。 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讓裡面外面的兩個女孩同時發現了他！ 下一秒，他便被一股巨力推出去了，離開了黑洞。 於此同時，那股令人心浮氣躁的尖銳能量，也平息了下去，艾瑞克長長 的吁出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濕了一片，他的頭還是痛得要命， 如同腦神經被火烤過了一樣的疼痛。 然後他感覺到一陣清水般澄澈透明的涼意，慢慢的充滿了他的四肢百骸 ，舒緩了剛才被壓迫的那些繃到極點的神經；艾瑞克睜開眼睛，便對上 了查爾斯那雙藍到漫無邊際的眸子……感覺到對方即使在精疲力竭中還 不忘記舒緩自己壓力的心意，心莫名的一陣陣皺了起來。 「看來我們都想錯了呢，查爾斯。」艾瑞克努力的想讓自己露出看起來 像是輕鬆的笑，續道： 「這孩子，絕對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可以單獨應付的角色，願上帝保佑 她，這整座小鎮都會因為她那精彩的力量而掀過來。」 「……不、不只是這樣而已，艾瑞克，你所看見的不過是琴力量的小部 分，她、琴葛雷，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五級變種人！那不是我們能夠控 制住的力量……」查爾斯神情哀傷的說著，為了這樣的事實感到困擾， 那就像是胃袋空蕩蕩一樣，飢餓的令人難以忍受；他續道： 「不，這樣的力量太可怕了，艾瑞克，我們應該想辦法封印這股力量， 無倫如何，讓這個小女孩擁有這樣的力量，對於世界來說，都會是一場 災難。」 「你瘋了嗎？查爾斯，我真不敢相信……五級的變種人啊！我真沒想到 ，當你在遇到像這樣強大的存在時，所想到的竟然是要去扼殺她？不， 查爾斯，她的力量就如同神一般的不可質疑……我堅持應該讓她徹底的 發揮這樣的力量，而不是隱藏起來。」艾瑞克那雙淡的如同透明般的眼 睛，一瞬間尖銳起來，連同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 「那麼，誰要來阻止她呢？假如她真的能夠毀滅這個世界的話？……艾 瑞克，別忘了，『我們』不是經常會走在一塊兒的，所以『我們』…… 是無力阻止她的。」查爾斯輕輕握著艾瑞克的手，疲倦的就像是腦袋裡 灌了鉛一樣的沉痛，他沒辦法承擔那樣的風險、他沒辦法。 「……是啊，我都幾乎快忘記了，多謝你提醒我，查爾斯。」艾瑞克以 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語氣，這麼回答道；他的懊惱與查爾斯眼神中的悵然 ，都是同一種東西。 這句話留下來的一個無言的句點，是誰也無法反駁。 不管外在的他們有多強，都不再是無敵的了。 沒有任何事物比的上這樣的理解，更讓人覺得自己蒼老。 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沒一個人說的清楚，一切都像是壟罩在一片濃霧 當中，模糊不清。 琴一直忍不住要從課本的邊緣，歪著頭偷看她的新老師，蘭瑟先生…… 而後者也會回以一個嚴厲的、不苟言笑的視線，然後要求她完整的念出 那頁書上的整篇文章，錯一個字都要重來。 「專心，不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干擾到妳，不管是學習什麼東西都 一樣，妳會明白的。」 她會聽見蘭瑟先生一遍一遍的重複這些話，用指節敲擊著桌面，發出有 節奏的扣擊聲。 大部分的時間，蘭瑟先生說的話，總是非常有道理的，雖然他很嚴格、 也從來不笑，一點也不和藹可親，但是很莫名其妙的一件事就是，琴會 忍不住想要聽他說話，覺得非常信服。 比方說像是上街採購這樣的事情，一開始她的父母是不同意的，但是蘭 瑟先生花了三個鐘頭的時間，和他們一條一條的辯解為什麼帶琴上街去 接觸人群是一件必須而且必要的事情。 「如果你容許我這樣說的話，葛雷先生，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但實際 上就是……我沒有辦法讓一個孩子連超級市場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教導 她這個單字詞以及詞意，更別提我們還要上社會跟歷史，事實上就算是 最枯燥乏味的數學，也要她真的有數字概念，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才 有辦法教，你們懂嗎？」當然蘭瑟先生一本正經的，從開頭劈哩啪啦的 講下來時，誰也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他，這就好像是他天生的一種特異 功能似的，他最後以這句話做結： 「恕我直言，假如兩位打算一輩子像是養寵物一樣的養著琴，那也行， 打從一開始就不需要請我來了不是嗎？她根本什麼也不必學，反正她也 不會離開這棟房子。」 說完這句話時，還佐以一個藍到透明的銳利眼神，讓葛雷夫妻彷彿感到 被千萬把刀同時指著的戰慄感，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這不僅僅只是因 為蘭瑟先生是他們唯一能找到願意來教導琴的家庭教師，更多的理由是 因為，他說的那些話，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這簡直就像是天經地義的一般，因為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人能反駁他的 話，除了查爾斯。 因為艾瑞克的堅持，琴現在每隔幾天都可以跟著他到街上走一走了，這 對於小女孩來說是天大的誘惑，簡直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也因此， 她必須誓死格守著絕對不使用能力的約定。 街坊鄰居們用眼尾的餘光看著他們，整條街上的不友善都集中在他們身 上，琴能感受到這些，不管經歷過幾次，她都忍不住委屈的想流眼淚， 那些凌厲的視線一樣針對著艾瑞克，但他卻絲毫不在乎，還是一派坦然 的進行著預定的行程；看著如此灑脫的老師，琴不禁有點羨慕。 但真正讓她理解到某項覺悟的，還是那天，她在雨天裡抱著一隻孱弱貓 咪的時候；蘭瑟先生非常肯定的拒絕了把貓帶回家的提議，只允許琴餵 牠喝一點牛奶，把貓移到淋不著雨的地方。 而就在他們剛走過轉角時，那隻貓就被一個躲藏旁邊的路人拿球棒給打 死了，貓被打死之前的呻吟，被不斷落下的雨幕所遮蓋……雨水帶走了 流出來的血水，一起進了下水道。 動手的人以為不會被人發現，還在低聲咒罵著瘟神之類的話，但這些、 這些全部都無法瞞過琴；霎時間，她的體內充滿了一股憤怒與委屈的感 情，隱含著的力量外洩出來，讓周圍的雨絲、路邊的汽車、地上的垃圾 ，一起往上飄浮了起來。 「琴，還記得妳跟我的約定嗎？」艾瑞克把手搭在琴小小的肩膀上，冷 冷的這麼說著。 「可是……先生。」這麼一句話，一下子就刺醒了陷入憤怒中的琴，她 飽含委屈的，用哭泣般的聲音，朝著老師怯怯的這麼說著： 「他殺了小貓，小貓根本就沒麼樣啊，為什麼他要殺了牠？」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原因，他為什麼殺的了牠，只是因為牠是一頭病 貓，如果那是一頭老虎，他就不會去殺牠了，這妳懂嗎？」艾瑞克在說 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亮到一種可怕的程度，讓人忍不住害怕……他握緊 了拳頭，然後慢慢鬆開，繼續用他冷淡的語調說： 「軟弱本身競是一種罪，如果妳一定要問牠是為什麼而死的，那就怪妳 自己吧，因為妳沒有能力擺平這整件事、因為妳被這個世界所壓迫、因 為妳不想讓自己更強，而是想要順應其他人對妳的期望、因為妳還在意 妳父母的眼光，所以妳的力量永遠無法真正的施展開來。」 「我不能做爸爸媽媽不允許我做的事情，我不能……」琴一邊哭、一邊 說著，她的淚水隨著雨水一起滑落，在這個善良的女孩的心中，裝滿了 為那隻小貓之死的哀傷，她啜泣著道： 「我不像老師一樣那麼強啊，那種事情我做不到。」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艾瑞克的眼光一下子放的很遠很遠，彷彿在回憶 著什麼自己曾經永遠失去的東西一樣；與全世界為敵的代價太高太高了 ，或許他在任何人眼中看起來都是最強的，但只有他自己明白，這樣的 強悍是建立在捨棄了多少東西的基礎上。 「如果妳肯下決心放棄一切，那麼妳就會是最強的……在此之前，誰也 幫不了妳，妳就只能為自己的軟弱而哭泣，誰也幫不了妳的。」艾瑞克 搖頭，自顧自的往前走了一段，回頭看著停留在原地的琴；在這一片昏 昏暗暗的雨中，讓她感覺到被全世界給拋棄的孤獨感。 臉頰上的眼淚不斷的流，她胡亂抹了一把臉，即便是聽見老師如此殘酷 的話語，她也沒有因此而崩潰或是暴走；雖然這很難形容，但琴卻彷彿 感受到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安慰，她一下子就感覺自己的心情暢通了很多 ……蘭瑟先生說的沒有錯，就是因為沒有錯，才讓人難過。 如果她選擇不聽爸爸媽媽的話，任意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懲戒剛 才那個亂殺小貓的人，而且也不會有人責罵她、管束她了，她非常明白 的，隱藏在自己心裡的那個魔鬼究竟有多強。 但她卻沒有聽從那個魔鬼的話語……那是因為自己還想要留在爸爸媽媽 身邊，還想要被他們所寵愛，琴無法想像如果因為她做了不乖的事情， 而被爸爸媽媽趕出去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所以那隻小貓，完完全全就是被自己害死的，這更沒有錯，因為她無力 去救牠，牠才會死。 而她的無力全都是處自於她捨不得放棄的心情。 她用力的把臉上的淚水抹盡，吸了吸鼻子，踩著這讓她傷心的雨水，往 前奔去；在琴模糊的視線中，這漫天傾盆大雨，幽暗的天空，蘭瑟先生 身上穿著的黑色套頭衫，在在都構成了她記憶中無限黑暗與絕望的一切。 「妳是幸福的，琴，妳會猶豫，是因為妳還有可以捨棄的東西，因為妳 捨不得，所以妳是幸運的。」艾瑞克低著頭，低聲說了這一句意義不明 的話，琴不是聽不到，她只是無法明白。 這讓她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疑惑，如果她想要自由，必須放棄的是爸爸媽 媽……那麼蘭瑟先生，如果想要像他一樣堅強的話，又需要放棄什麼樣 重要的東西，才能走到那一步呢？ 那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吧。 琴的心底彷彿感受到這樣的孤寂，微微的痛著。 === 後記: 雖然x麵3前面有一段就是兩人一起去找琴的段落(那段也滿萌的xdd) 不過我還是自己想了一段 老實說完全是架空xdd 希望考究的同學不要鞭我 -- Links nach dem Kuss（在親吻後離開） http://coldtea.blog128.fc2.com/ 歡迎大家來玩。＠ｗ＜～ˇˇˇˇ ※ 編輯: RRRP 來自: 112.105.101.221 (07/09 1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