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都快追上本傳的長啦！果如三蘇言～花爺一開就管不了（？）了～>W< 　　 　　============================= 　　 　　十七、天馬行空 　　我確定在自覺性的假寐前，應該是我拉過睡袋將小花蓋起，不過，當我在不知何時入 睡的睡夢中感受到像有什麼風吹草動而霍然驚醒時，在一片漆黑裡，是由柔軟的手臂環住 我。 　　「小……」 　我才想問，就被那隻手按住口，然後，我聽到像有什麼「悉簌」的聲音在石室內游動。 　　那種感覺曾經有過，像是……對，是蛇類！ 　　我有點恐懼，只是被護得緊，暫時還不至於發抖，然後，在暗中，我感覺小花半圈著 我，一手摸索著照明物，很快地，他輕輕扭亮一點光源。 　　我們立刻看見，自石室不知哪個方向的來洞，有條大蛇正慢慢游動。這條蛇說大，倒 也沒可能跟我在西王母那裡見過的蛇母那麼大，甚至也沒有公蛇大，但至少有熱帶雨林區 會有的蟒蛇大小，起碼也五公尺左右。牠乍見我們這裡的光源，似乎有點停滯，但很快 地，避過光源圈，往我們進入的來時洞方向游去。 　　從那條蛇鼓脹的肚皮看來，牠會那麼平順游動而不來攻擊我們，估計是牠才剛吃過東 西，可能要回到休息用的洞穴、或是要找熱源協助自己體內血液流動以幫助消化，幸好如 此，不然以我們的體型，有可能是考慮「滅口」的對象。蟒蛇除獵物的獸毛外都能消化， 而飽食後可數月不食，從牠的體型來看，我們估計安全了。卻不知道牠吃了什麼，這裡像 是岩洞，能有什麼吃的？而且── 　　這裡是高原啊！為什麼還有蛇？這裡的環境存在很多問題吧？ 　　看著蛇往暗處完全消失，又安靜好一會兒，終於，小花判斷可以後，將燈完全擰亮。 然後，我難得聽到很輕，但像有著思慮的聲音：「蛇藥帶的不夠，有點麻煩。這傢伙也變 大了，保不定能被藥隔得過。看那長度，也該是時候滅了牠好安全些。」 　　我這才覺得呼吸可起，不由得問：「那真的是蛇？」 　　聲音壓得低，氣幾乎吐在耳邊，我都不曉得小花為什麼還能冷靜。 　　「不然，你覺得那是什麼？牽山用的長繩嗎？」 　　小花很有趣的回應。 　　我大概又「合不攏嘴」了，因為小花很貼心地替我（感覺我又變智障！）將下巴抬回 去；在嚥到一口冷空氣時，我忍不住問：「我當然看出那是蛇，但，這裡是高原，為什麼 有蛇？西藏有蛇嗎？」 　 　「有。」小花很平靜地說：「地質學家分析過，這裡原先曾是大海，但現在卻成為『 世界屋脊』聚集的高原高山區。那是因為板塊運動，所以這一帶多有火山、地熱，西藏的 溫泉區也是如此形成的。既然有溫泉，氣候就夠讓蛇蟲類生活。這裡有名的溫泉點都有蛇 出沒。而這道山腹深處確實也有溫泉水道，所以有蛇。」 　　「嗯，也是。」 　　學建築物必定會學到地質地形概念，世界著名的地震帶我也是背過的，想了想：「也 對，著名的喜馬拉雅造山運動才形成這些高原。」 　　「是啊。」小花笑笑：「日月山應該也是這麼形成才對。」 　　這不是之前看過的傳說嗎？ 　　小花悠悠吐出的聲音有種柔和感，以致我雖然覺得被半摟住有點不自在，但是卻近乎 催眠似的沒有動。 　　「日月寶鏡，據說是文成公主出嫁的嫁妝，而且它的功能特異，可以映出長安城的景 象。傳說雖然有不少版本，但大致上，都是說，在文成公主到了赤嶺時，因為思鄉取鏡， 在看到長安之景時感傷，但又決心要貫徹通婚的意念，所以摔碎寶鏡，它就化成了日月 山。」 　　這些民間故事我昨天才複習過，相當清楚，便點點頭，問：「那又如何？」 　　小花笑笑，說：「但問題是，現代地質學告訴我們，靠著板塊活動的地殼變動，才可 能造出山來，絕不會是摔了鏡子就成山。所以，為什麼還會有『寶鏡』的傳說？」 　　我想了想：「民間傳說附會總很多，很正常吧？戲曲裡多的是。而且，那鏡子不早沒 了？」 　　「那麼，四川四姑娘上所面對的一處山景，也叫『日月寶鏡』，傳說是其祖母山給她 的嫁妝，不止照面，還可以照妖。」小花慢慢地說。 　　這一提，我倒想起，當初在四川時，小花有時沒事怔怔看山的模樣，原來不是神遊， 而是在研究嗎？ 　　四川跟青康藏相當接近，有相類似的傳說也無可厚非，但能完全傳到相同名稱一樣， 按照學者的分析，一般多會是…… 　在耳後有溫度啄上時，我有點驚到：「等等，剛才都還有蛇爬過，你專心點成不成？」 　　「嗯，我很專心，是你不專心才會想得久，耽擱睡覺時間，所以我現在只是『善用時 間』而已。」 　　在耳後輕起的吐息害我渾身發麻時還安之若素地說出這些話，差點沒讓我氣絕。就算 是隱蔽空間，我也擔心還有其他生物啊！在多少努力地想掙開那雙柔軟到騙人的有力手指 時，我突然想通：「如果兩地都有日月寶鏡這傳說，而且都強調它的『照映』功能，那會 不會實際上真有這種東西？而它所具有的能力在傳說中隱沒？」 　　這樣一開口，小花才笑笑地放輕力道，然後聽到他說：「確實，這是個考慮點。這樣 說來，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寶鏡』？唐太宗選派文成公主去和親，覺得對她不好意思，因 此賞給她許多嫁妝，傳說『日月寶鏡』，也是太宗所賜──有些說是唐太宗鑄造，但大部 分的版本，只說那是唐太宗所賜。問題來了，唐太宗，這位主打下唐朝江山的真正開國皇 帝，有一半胡人血統，打遍當時各地群雄的帝王，他會賜給為了一國和平，而遠赴塞外的 優秀宗室女什麼樣的寶物？」 　　我一邊佩服小花的記憶力真不錯，一邊又開始思考：「能夠『映出』當時的長安城 景，那聽來有點像現在衛星電視實況轉播的感覺吧？不過，那個年代的科技，怎麼可 能？」 　　才一說出口，我就立刻又推翻自己想法。 　　也許在幾年前，我真會覺得這類想法是看某個著名作家的科幻小說看多了！但是幾次 上山下海的倒斗經驗，深深告訴我，古人的智慧絕不能小看！汪藏海那海底墓怎麼來的？ 天宮裡悶油瓶進過的青銅門怎麼建的？西王母如何馴養了人面鳥跟雞冠蛇到蛇母？還有那 些大量的玉俑血屍，古人既然可以用來守墓，那表示至少他們有把握住操控的方法──單 那個星空羅盤一傾斜就可以引動千具血屍的關鍵設計就能窺見鱗爪──可我們當初在地底 是險死還生的！就算沒遠到戰國以前，近在民國後的「張家樓」也特異到不行，這些都是 我親眼目睹的。 　　相較下，現在小花提出的「日月寶鏡」，已經是相當溫和的傳說。 　　忽然，我記起更重要的事： 　　「你來這裡，難道是想找寶鏡？」 　　「能有自然挺實用的，不過地理位置不對。」 　　小花笑笑的聲音在頰旁輕摩：「傳說很清楚的說明，那寶鏡砸在赤嶺，也就是青海入 口，離這有千里之遠。走這裡的路往拉薩，都得耗上幾天了。」 　　確實，昨天看的資料如此，那為什麼突然提起呢？嗯，等等，說到青海，似乎才決定 什麼跟青海有關的事？ 　　我正搜尋記憶，又聽到小花說：「我倒沒想到這條蛇已經長這麼大，爬蟲類果然長得 快。」 　　我原只半分神地聽他感言，聽到後來覺得不對：「怎麼聽來你見過牠？」 　　「五年裡，連這次算見過三次了。最早看時還沒兩公尺，而且算細。」小花居然計算 起來，我更呆了，再一想，之前還沒能問的事幾乎一股腦都湧出來：「你的意思是說，你 來這裡是因為你早知道有這條山道，而且也很熟？」 　　「很熟倒沒有，這片群山間的天然岩洞太複雜了，我只有前輩留下的部分路線圖跟幾 年來自己踏勘的地方，夠走回拉薩。」 　　小花淡淡地說著：「身為知道山道的人，就必須維護這裡的清靜安全。爬蟲類長到太 長十公尺還是得消滅，就像澳洲管理鱷魚的方式。這條蛇算滿能活的。高原區即使有溫泉 帶，能長這麼長的還是不多。畢竟，這裡別的不多，禿鷹最多。」 　　聽起來，蛇可以不用擔心，可是小花說那「管理維護」是什麼意思？而且他說的「前 輩」又指誰？什麼樣的人會將這片山道紀錄下來？再說，這片山道雖然部分像人工，但我 確定更多的是天然形成，又是誰有閒情逸致來紀錄？ 　　等我終於想通這些話可能都是閒聊時，已經搞不明白談這些幹嘛。 　　接著，我聽小花問：「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多。還想睡嗎？」 　　昨晚跑上來後不久就睡，算算被蛇驚醒前也有到六個小時左右，也該睡夠了──而且 我可不想在有蛇經過的地方睡。老實說，倒過斗後，我頭痛的就是看到蛇跟頭髮！那條看 來比較像蟒類的蛇固然沒有毒性，但是超過人類身高的長軀還是令人不安。 　　想著，我搖搖頭，小花便放開手站起來，開始收東西。 　　我還有點事想問，但是小花顯然沒空回答，只好先等著，看見他從他那個背包裡取出 東西，是片羊皮紙，看了陣後，折好，遞給我：「保管好。」 　　我莫名其妙的接過來，本想看看，但似乎也還用不上，就先聽從地收起。 　　重新揹起背包，這回還被挽起手，我在跟著小花往一處複道走入時，滿肚子疑惑。 　　雖說為了避犬，但會挑到這裡行走，又告訴我那些事，應該是要說什麼吧？ 　　該問嗎？ -- 盜墓筆記不錯看，瓶邪主道果其然；花轉解語光揚鏡，心繫天真自無憾 http://blog.pixnet.net/iguei 痞客幫主文 花邪入眼傾欲狂，醉攏寒沙可當家；開樽一意成疏蕩，杯盡未覺酒作茶。 鮮網：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3186 本週的萌點詩 －－呼，第一次有個讓我感到ALL中心的主角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7.69.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