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liaoch 信箱] 作者: [email protected] 標題: 一頁書的朋友---海殤君之《賀新郎》與素還真之ꄠ… 時間: Wed Aug 6 14:11:59 1997 作者: yingping (憐書) 看板: BAHAMUT 標題: 一頁書的朋友---海殤君之《賀新郎》與素還真之《騙局》 時間: Tue Jul 29 15:45:25 1997 「甚矣吾衰矣 悵平生 交遊零落 白髮空垂三千丈 一笑人間千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撫媚 料青山見我亦如是 情與貌 略相似」 這是一頁書在失意(失望)之極時，與海殤君同遊所吟的一闕詞(賀新郎)的上 半闕。海殤君一聽，心知一頁書的心境已不如從前，故接著下半闕，但望下 半闕的豪氣再起能給他一點激勵。 「一尊搔首東窗裡 想淵明停雲詩就 此時風味 江左沈酣求名著 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 雲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 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 二三子」 之後，二人有過一段對話。 「一頁書，你以此闕詞抒發胸懷，可見已經心灰意冷。你當初的豪氣何在？」 海殤君輕搖羽扇，語意沈緩。說的相當直接，豪無保留餘地。非關怪責，而 是一種極度的關心，希望好朋友能重新振作。 聽聞此語，一頁書閉了閉眼，而後說道「難道在你的心目中，遠離江湖的一 頁書，就失去了以往的風采嗎？」一頁書這樣問，心中也有了一定的答案。 自己此時的情形，與初涉江湖時，相差何只十萬八千里？但海殤君是他的好 朋友。好朋友能懂他的意思，能知道他此時心境。 看到這裡，雖然劇中氣氛沈重，還是覺得有些好笑。一頁書等於是在給海殤 君出難題了(或者說是撒嬌？)。海殤君當然知道一頁書此時的情況不妙，站 在朋友的立場，好像是應該稍微安慰一下，但海殤君一向是直人直語，說謊 哄他開心卻又做不來。 在沈吟間，一陣吵雜聲傳來。一頁書的這個問題，海殤君便沒有回答。 如果有時間，海殤君會怎麼回答呢？或許還是一個"是"字吧！ 兩人相遇之初，據聞是八百年前的滅境。當時的一頁書也沒有涉及苦境紅塵， 而依然令人心折。遠離江湖的一頁書怎會失去往日風采呢？差別主要是在心 境。 記得以前一頁書與半尺劍(燈蝶)曾談過這樣一個問題： 半尺劍問：「心碎之人可否入空門？」 一頁書的回答是：「不可以。」意思是佛理是需要用心去體會，而不是心碎 的人用來逃避傷心的方法。 而今的一頁書，與當日自己所言的"心碎之人"又有多少分別呢？ 如果自己的好友能退隱紅塵，不受俗事煩擾，海殤君自然樂觀其成，但卻絕 不能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 傷心的、失望的一頁書，若於此時退隱，等於承認失敗，徹底抹煞了他自己 以往的一切。而一頁書從來也不是一個自承"失敗"的人！他總是會去找出原 因，總是會去克服種種困難，總是能再度"笑盡英雄"。 所以海殤君絕不能讓他於此時退隱。對世事的失望，對素還真的疑慮，都會 使他往後的生活蒙上一層厚厚的塵埃，所以後來，明知那是一場騙局，海殤 君依然順水推舟。 事情的起因是他們聽到一陣吵嚷的聲音，為首一人道：「打死、打死這個禍 害！」另一人隨之附合：「對對，打死他！」 一頁書與海殤君兩人一聽，便跟了過去，一探究竟。 以下就是眾人對被圍在中間的素還真所說的話。 「就是你！號稱什麼半神半聖，變得民不聊生！」「枉費你自稱是世界的救 星，民族的長城，結果呢？」「我看到你就討厭，你最好去死！」 素還真正待解釋，眾人卻不讓他解釋，一味喊打。此時一頁書走了過來，請 眾人住手。 原本不肯罷休的眾人，一聽到來人是一頁書時，馬上都圍了過來，就在此時， 海殤君轉身走了開去。 眾人對一頁書所說的話大概如下： 「我最崇拜的一頁書，真的是你！」「一頁書啊，你為何不出來主持武林正 義？你是武林的救星，我最敬愛你！」「我們都不敢想像，如果世上沒有你， 會變得如何？」 一頁書嘆曰：「唉！武林有素還真就夠了。」 「素還真，庸才啦！」「對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把世界搞得烏煙 瘴氣，亂七八糟，比魔界還要可惡！」「對呀！素還真走；素還真滾出去！」 素還真低著頭走了出去，一頁書還想挽留，眾人又道： 「你是尊貴無比的救星，不用對那種人慈悲！」「對啊！我們家家戶戶都有 你的像，天天膜拜。」「你可知道我們是多麼崇拜你！」 一頁書嘆了口氣「一頁書何德何能啊！」 「我們渴望你主持武林，就像乾旱之中渴望甘霖，黑暗中渴望光明！」「 對啊！如果你要退隱，我不如現在就去死，免得受苦！」 見時機已經成熟，海殤君走了過來：「一頁書，你要順應民心，不可固執了！」 一頁書無奈「吾堅決退隱，為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海殤君接著道「為了你個人的平靜，拋棄這麼多無依的百姓，你於心何忍？」 這的確是自己做不到的事啊！一頁書於是無言以對。 眾人此時更道「一頁書，你不可拋棄千千萬萬的小民於不顧呀！」 聽至此時，一頁書便下定了決心，「吾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終是捨不下 萬千生民，終於明白武林不是只有素還真一人，於是接下去的話便是豪氣干 雲「吾豈能讓小小的魔魁，挫折吾笑盡英雄的氣概！」 海殤君羽扇一擺，顯得相當欣慰，而後兩人同回雲渡山，重新計議起。 雖然這一切，很明顯是素還真設計的騙局，但仍有它的真實性在。 從樵老阻止聖果用於誅殺魔胎開始，素還真可說是智計百出，然卻給人曲高 和寡之感。那些村人用來辱罵素還真的話語，是不是也有幾分真實性呢？是 不是在一般大眾的心中真是如此呢？ 當然所引述的那些話是相當刻薄的，但我私下認為還有幾分的可信度，也就 是一般人對素還真此時的看法的確也是如此。 再看眾人奉承一頁書的那些話，是太過誇張了些。但仍能反應一部分的事實。 一頁書的行事，直來直往居多，易為眾人接受，加以武功高強；在對素還真 失望的情形下，將希望寄託在一頁書身上也是必然的結果。 素還真將這一切表現了出來，成功的留住一頁書的心。一頁書到底知不知道 這是素還真的設計呢？ 我想他是知道的。試想以清風白蓮之能，如何能被一群不諳武藝的人打傷？ 甚至於口吐鮮血！一頁書心情再低落，也不致於看不出來。 素還真設計了這樣一個易被看穿的騙局做什麼呢？ 或許是表態吧！也等於是向一頁書求助之意。素還直當時的情形，要成為凝 聚眾人之力的核心大概是不可能了，所以必須求助於一頁書。 雖然一頁書對素還真的行為有太多的不解，但一旦素還真有了這樣的表示， 還是會幫忙的。(唉！一頁書的感情啊---) 整個說來，素還真只是告訴一頁書一件事。那就是"我是重視你的！沒有你 是不行的。" 然後，儘管還是不明白素還真的種種行為，一頁書還是回雲渡山去了---為了 一個朋友挽留的誠意啊！ 另外，這是一個假設，如果一頁書不知道這是素還真的設計呢？他會如何做？ 沒有疑問，他還是會回雲渡山。 明知自己的武功與魔魁相比如何，明知那會讓自己身入險地，然正如所言： 「吾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真的是---"邪"心"魔"佛嗎？ 後記： 看到海殤君羽扇掩面轉身走開，而後竟然又回來勸一頁書回到武林---呵，海 殤君當真是不得了的好朋友。明明快笑翻了(我猜啦)居然回來時，語氣還是 順著素還真的局來說。兩個好朋友都這樣了，一頁書豈有不回去之理？ 另外，一頁書回到武林，表示劫難隨時臨身，與一頁書有金丹三劫之約的海 殤君啊--- 憐書 97/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