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edyth ＊露普有 ＊角色死亡有 「沒事，今天是聖誕夜呢。法蘭西斯來找你做什麼?」阿爾弗雷得小心的不讓聲音透 出太多妒意。 該怎麼解釋心中這種不安?亞瑟不會懂。法蘭西斯的到訪讓他彷彿被潑了盆冷水，這 段日子平凡卻溫馨的幸福瞬間化成徹骨冰寒。那個男人理所當然的走進廚房，就像是 這個家的主人。即使知道這兩個人在歷史上確實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是很難心平氣 和的看待那些對亞瑟而言或許極為普通的細微互動。 「只是來蹭飯兼討打而已。」 「噢，不是來討論…那道牆的事?」 「就像我剛剛說的，聽說快倒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討論的。」 「這樣啊。」阿爾半信半疑，畢竟亞瑟有把天大的事情說成雲淡風輕的本事。 客廳壁爐的火焰兀自熊熊燃燒，松脂香味伴隨輕微的爆裂聲散發，雖然有暖氣設備， 亞瑟還是偏好傳統。落地鐘敲出悅耳聲響，他瞄了一眼，說：「很晚了，快去睡吧， 你今天看太多電影了。」一邊收拾起四散的錄影帶和錄影帶空盒。 「現在才11點!」阿爾弗雷德指著鐘面抗議。 「不乖乖上床聖誕老人就不給你禮物。」 「嘿，別把我當小孩子哄。」 「你前陣子常常加班到凌晨，放假不該早點睡嗎?」亞瑟的手指僵了一下，但他的語 氣還是很自然，阿爾弗雷德以為是自己眼花。他起身把收好的錄影帶交給阿爾弗雷德 ，金髮、細緻的臉龐和白襯衫都被染上溫暖的橘紅色澤，陰影隨著壁爐火光微微晃動 ，看起來就像童話中的精靈。 阿爾弗雷德壓下內心的悸動，輕柔的在他的精靈額上一吻。 「好吧，晚安。希望聖誕老人的禮物值得我早睡。」 聖誕節當天阿爾弗雷德比平常還早醒，他伸手一摸，原本空空如也的床頭櫃果然多了 一個掌心大小的盒子，米色包裝紙搭配褐色絲質緞帶，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品味。阿爾 弗雷德迫不及待拆開包裝，兩枚方形袖扣靜靜躺在絲絨襯裡上，黃金底座鑲嵌湛藍如 晴空的蛋面寶石。 「亞瑟!亞瑟!」阿爾弗雷德捧著盒子衝進廚房，剛好阻止亞瑟把可憐的司康放進烤箱 。「這是你送我的嗎?」 「對…下班路上隨便買的，誰曉得你現在還缺什麼。」打死亞瑟也不會承認他特別繞 去哈洛德百貨公司花了二小時挑禮物，又花了半小時指定包裝。 阿爾弗雷德沒說話。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正式場合還是要注意儀容。」 阿爾弗雷德依然沒說話。 「不，不喜歡就算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嫌老氣…」 亞瑟想把盒子拿回來，阿爾弗雷德突然抱緊他，哽咽的說：「我喜歡，我很喜歡。」 隔了200年，他終於又收到亞瑟的聖誕禮物。 幸好，幸好他有接近永恆的時間可以讓亞瑟接受他。 「欸…有必要感動到哭嗎?」亞瑟無可奈何的拍拍阿爾弗雷德的背。 「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亞瑟吃早餐吧!」 「等等你只是不想吃我煮的食物吧?!」 如果你希望我更成熟，我將依照你希望的方向前。 回國以後，阿爾弗雷德以國防消耗過多預算，民心厭戰為由，積極遊說國會重新與蘇 聯展開戰略武器限制談判，裁減雙方擁有的核子武器。一開始並不順利，美蘇政府彼 此懷疑，以至於簽署的條約無法徹底執行；雖然領導人們同意這個方向是正確的，國 內輿論卻不全然支持。阿爾弗雷德每次在談判桌上看見伊凡，他總是神情陰鬱的保持 沉默，偶爾壓抑的咳幾聲。 1979年，經過兩年的談判，美蘇終於簽下《限制進攻性戰略武器條約議定書》，但是 蘇聯旋即入侵阿富汗，談判結果形同破裂。再次碰面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揪緊伊凡的 領子，沉聲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伊凡看起來神情困惑的歪著頭。 「咦?我以為我們談的只有核武，入侵阿富汗可沒用到半顆核子彈唷korukoru~」 「幼稚!」 「彼此彼此，阿爾小親親同志。之前我們不是玩得很愉快?」 「民主和平是世界趨勢，你抵抗也沒有用。」 「呼呼~聽起來真是成熟的言論。柯克蘭同志對你吹了什麼枕邊風嗎?」 怒氣漲到最高點，阿爾弗雷德反而冷靜下來。他鬆開手，片刻之後揚起平日自信到近 乎狂妄的笑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經濟快不行了，快趁著我給你台階的時候 自己下台。」 伊凡也揚起天真的笑容說：「感謝你多管閒事，但是蘇聯會很好，蘇聯會保護所有的 加盟國唷!」 不等阿爾弗雷德回答，伊凡逕自踩著沉重的軍靴離開。 言猶在耳，要求民主改革的大規模示威遊行在東德的城市相繼爆發，光是東德首都柏 林就一連發生三次。1989年11月9日，數以萬計的東柏林市民走上街頭拆毀圍牆，揮 舞著黑紅黃三色國旗聚集在封閉已久勃蘭登堡門前。路德維希也雜在圍牆另一側的人 群中屏息等待，他很清楚統一的風險，但人民的聲音日夜催促他邁上這條路。水泥牆 轟然倒塌的那一刻民眾歡呼著湧上前，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互相擁抱親吻，陷入極度興 奮狀態。 路德維希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直到他看見裹在灰色軍裝中的銀髮青年向他走來，嘴 角勾起熟悉的囂張弧度。 「嗨阿西，你長高了。」 拍在肩頭的手掌一如往常的溫暖有力，路德維希終於放下心中大石。 1989年12月1日，東德議會廢除德國統一社會黨的領導地位。兩天後所有中央政府官 員宣布辭職，政權移交給原西德政府。 基爾伯特把所有政務交接給路德維希之後就到處找老朋友喝酒鬧事、鬧事喝酒，然後 伊莉莎白會拿平底鍋追殺他，然後路德維希會滿臉無奈的拉著即使頭上敷了冰塊還在 大吵大鬧的基爾伯特回家。一切都跟過去沒什麼不同，只有亞瑟無意間握到基爾伯特 的手腕時，發現用長袖掩飾的瘦弱。 「你…」 「沒什麼，統一之後經濟有點動盪。」基爾伯特迅速抽回手腕。「多虧法蘭西斯那個 混蛋建議東西德馬克以一比一兌換，不過再一段時間阿西就能搞定了。」 然後他們繼續猛灌啤酒，繼續鬧事。然後… 然後再也沒有然後。 忙昏頭的路德維希注意到基爾伯特沒回家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他聯絡所有的人，但他 們都表示基爾伯特不在那裡。路德維希找遍基爾伯特常去的酒館、書店，最後他在腓 特列大帝的陵寢前找到兄長從不離身的鐵十字勳章，底下壓著的信封用歪歪扭扭的俄 文寫了：「給伊凡笨蛋。」 伊凡看完那封信，握緊鐵十字勳章直到鈍厚邊緣陷入掌心。 開會的時候會議桌上空了兩個位置，阿爾弗雷德並不在乎蘇聯，喔不，俄羅斯出席與 否，但德國會缺席簡直像亞瑟烤出來的司康能吃一般不可能。 「德國怎麼了?」 「什麼?」 阿爾弗雷德悄聲詢問，但亞瑟反常的心不在焉，回答他的是另一個人。 「基爾伯特消失了，路德維希缺席是理所當然吧。」 「消失?」阿爾弗雷德感到困惑。 「對，消--失--，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死亡。你不知道嗎?」法蘭西斯拉長音節調侃， 但是阿爾弗雷德沒有回嘴，匆匆把亞瑟拉出會議室。 「搞什麼，現在是開會時間，你…」阿爾弗雷德的步伐很長，亞瑟幾乎要小跑步才能 跟上。他在走廊轉角突然停下來，亞瑟差點撞到他。「到底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啊!」 「剛才法蘭西斯說的是什麼意思?」阿爾弗雷德看起來有點嚴肅，又有點慌亂。 「那個啊…」亞瑟苦笑，「當沒有人自稱是你的國民，國家意識就會消亡，所以法蘭 西斯的比喻沒有錯。」 「可是，我沒有接到任何消息，葬禮之類的…」 「失去政府、人民，連遺體也不存在，怎麼可能會有葬禮?只有我們這些相同的存在 會在喝酒的時候舉杯哀悼而已。」 「那，我也會消失嗎?」阿爾弗雷德捉緊亞瑟的肩膀，「你也會消失嗎?」 ----------------------------------------------------------- 普魯士的陷落成全了他.... 也許就因為要成全他，一個國家傾覆了。 （不要亂改句子） 嗚啊啊啊～總之～阿普我對不起你！！！（猛虎落地式 -- 害羞的宣傳一下角噗 http://www.plurk.com/gm_de 角噗官網 http://givenmind.blogspot.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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