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ygelin (米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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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同人/BL/米英] 流星剎那 (十三)
時間Sun Apr 22 22:35:07 2012
刺殺殿下事件出乎意料之快的解決了。馬修醒來後聽著大家所轉述的故事,只
能拼命嘆氣及掉淚,接著馬修表示,他很確定刺殺自己的是外國人,所以本次事件
跟伊凡一點關係都沒有。
除了一些相關人員被懲處,伊凡也因為保護殿下不力被停職三年、收回部份領
地、爵削一級外,其他幾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解決了,甚至最後還傳出「殿下白天
遇刺,神力打退來敵」的傳言,結果大家幾乎都相信馬修所說的「只是胸口被劃傷
」這種鬼話。
既然當事者都那麼堅持了,阿爾弗雷德也只好當作不知道,畢竟造成這一切的
真的是自己,而且他現在還有更大的問題要處理。
亞瑟這次被惹火了!
他真的真的很火大!!
尤其走出牢籠後聽見阿爾弗雷德對他講的第一句話,讓亞瑟很想當場甩對方巴
掌!
「那個......」扭扭捏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道歉的阿爾弗雷德想不出該對亞瑟
說什麼,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話題好開頭,卻不知道這番話讓亞瑟氣到不想跟他說
話,「我聽伊凡說你真的是精靈,哈哈,我沒想到我真的遇上精靈了!」
......「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亞瑟的口氣很平靜,平靜到讓人感覺接
下來一定是刮起狂風暴雨。
「說過了喔......哈哈,」阿爾弗雷德搔搔頭努力要把話題繼續下去,「我一
直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說完又搭配一串討好的乾笑。
只能說,在政事上阿爾弗雷德非常果斷有力,但一旦碰上感情就笨手笨腳到比
孩童還不如,尤其又碰上一個不為自己權勢所動的人...呃...精靈,目前的狀況絕
對不是手足無措可以解釋的。
「阿爾弗雷德,」亞瑟像在努力忍耐什麼,「你給我滾開。」這是他能說出最
嚴厲的話了。
「我──」還想辯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算了,總之,把你當成兇手真的很
抱歉。」接著垂頭喪氣的走出溫室,一點都沒有身為國王該有的氣勢,看的出,愛
情不僅能讓人退化不只十歲,連國王會都淪為奴隸。
亞瑟站在玻璃帷幕邊看著阿爾弗雷德漸行漸遠的身影,眼淚也隨著對方的腳步
一滴滴流下來,因為亞瑟發現阿爾弗雷德太習慣被愛了,習慣到連怎麼去愛別人都
不懂,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把阿爾弗雷德趕出去不是因為自己鬧脾氣,而是他覺得,現在他們兩個之間最
大的問題已經浮現了,他需要時間好好思考自己跟阿爾弗雷德的關係,縱使剛剛阿
爾弗雷德被趕出去時神情像極了被遺棄的小狗,但他絕不容許自己在這時心軟,至
少在自己想清楚該怎麼做之前絕對不能再讓阿爾弗雷德予取予求。
§
法蘭西斯跟羅德里希對望一眼後各自嘆口氣又同時把頭低下,隨著刺殺事件一
天天過去,阿爾弗雷德的臉色也越發難看,外人以為是因為兇手一直沒抓到導致陛
下心情越差,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曉得沒那麼簡單。
事情已經發生那麼多天了,亞瑟的怒氣說不消就不消,連病榻上的馬修都撐起
身子替阿爾弗雷德求情,但亞瑟依舊看都不看阿爾弗雷德一眼。
只是亞瑟越不看陛下,就越多人看法蘭西斯,法蘭西斯覺得如果眼神可以傷人
的話,那他現在應該找不到比灰塵還大的屍體。
氣氛凝重的會議讓近半席的大臣都得了感冒,其他的不是慢一步學人裝病就是
想不出新的理由可以告假,更倒楣的就像法蘭西斯跟羅德里希一樣。
因為他們的領地所在位置都較遠,所以基本上在議事期間都住在宮廷裡,也因
此他們想跑也跑不掉。
但我真的好想跑掉啊!法蘭西斯在心理哭著想。由於他們的陛下臉色一天比一
天差,到今天已經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了,在這種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會議上大
家自然希望有人來打破僵局,這也是為什麼法蘭西斯現在覺得背很痛的原因。
拜託別再看我了!陛下不好過我也很慘啊!
自從他天天對馬修噓寒問暖後,馬修對他也越來越冷言冷語了。活該嘛!誰叫
自己當年不懂珍惜,就連跟馬修來往時,馬修也只是自己的眾多之一。他還記得─
─
「就一定要等到我死了你才會發現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嗎?」看著日夜守
在床邊的法蘭西斯,馬修受不了的挖苦說,他不想再去猜測法蘭西斯對自己的感情
,乾脆這樣說開來,讓他們兩個都好過。
聽到『死』這個字讓法蘭西斯理智崩裂,「什麼死不死的!我不是不知道你在
我心中的地位,就因為你太高貴我自認為配不上你,才想讓你離我遠遠的!」他一
口氣把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都吼出來。「像我這種名聲狼籍的浪蕩子怎麼配的上善
良單純的你?且你還是個殿下而我不過是個公爵,你說我配的上你嗎?所以別再說
那個字了!你在我心中一直佔住最重要的地方。」
馬修也回聲大吼,「你這個懦弱的傢伙!」居然是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跟自己
分手,如果不是這場意外,到此刻法蘭西斯依舊不願接近自己。
「拜託你不要那麼出力。」一看見吼完自己就氣喘吁吁的馬修,法蘭西斯立刻
慌了手腳,「是,我是,之前的我真的很懦弱,所以請你好好調養身體給我一個洗
清污名的機會。」他直接環抱住馬修就怕對方又太激動,不過也是怕馬修氣到拿枕
頭丟他,被丟事小,反正枕頭不會痛,但是如果馬修的傷口又裂開就不好了。
之後呢?之後馬修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知道那是在考慮要不要原
諒自己的神情。但經驗豐富的法蘭西斯一看就知道,當對方露出這種神情時心底早
就原諒自己了,只是不想讓自己那麼好過才處處為難。
不過算了,比起親愛的阿爾弗雷德殿下法蘭西斯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反正不
管怎麼吵馬修就在那裡跑不掉。
不像前幾天──
「陛下,陛下,不好了!」
當法蘭西斯跟阿爾弗雷德在馬修房間談天時,一名宮女突然尖叫著要闖進來,
只是在門口就被侍衛擋住。
「呼...呼...陛下,不好了!」那名宮女神態緊張的連行禮都來不及。
「讓她進來。」阿爾弗雷德吩咐,「發生什麼事了?」他臉色不好的問道,因
為他認出這名女僕早讓自己派去暗中保護亞瑟,雖說是保護,其實說是監視也不為
過。
「呼...亞瑟先生他...他正在收拾東西,他說他要離開這裡!」她急急忙忙的
報告。
「什麼!!」一聽完,阿爾弗雷德馬上往外衝。
「呃......」法蘭西斯抬起手來不及跟阿爾弗雷德說什麼,接著回頭看向馬修
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只是得不到答覆的他又望著門口跟侍衛們面面相覷。
「你是傻了嗎?!」看著法蘭西斯一臉呆樣的馬修終於受不了又開始大吼,「
是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不會趕快跟上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嗎?我真懷疑你腦袋
在想什麼!」
好吧,馬修承認自己是故意要兇兇法蘭西斯的,那傢伙白耗自己這麼多眼淚,
不逮住機會報復實在對不起自己,反正到目前看起來法蘭西斯都蠻逆來順受的,這
人就是這樣,欠教訓!
「是......」法蘭西斯含淚回覆。為什麼馬修醒來後就變了個人似的好兇,只
是現在好像除了乖乖聽話他也沒第二條路可以走。
§
「你先把東西放下,我們必須再好好談一談。」阿爾弗雷德扯著亞瑟的手不讓
他走。
「放手,我倒是覺得我們談的夠多了。」亞瑟也是拼命甩開阿爾弗雷德。
早一步抵達的伊麗莎白也在旁邊勸著,「亞瑟,別這樣嘛,你聽伊莎姊姊的話
,東西先放下跟陛下好好談談。」
「是啊,亞瑟,你別那麼衝動。」羅德里希幫忙堵住亞瑟的去路。
「我不要!你們都幫阿爾弗雷德欺負我!」被大家阻止的亞瑟開始覺得自己孤
立無援。
連忙趕來的法蘭西斯就是看到這一幕,一群大人在溫室門口拉拉扯扯的,不時
還傳來尖叫咒罵,幾個被允許進入這裡的侍衛宮女都在附近繃緊神經嚴陣以待,雖
然聽不到吵架內容,但還是盡責的準備有人一聲令下就一起包圍亞瑟不讓他離開。
「好了好了,亞瑟,就算要走也聽聽看陛下要跟你說什麼啊。」哄人這種事還
是要交給專業的來。「聽完再做決定嘛。」
「好吧。」聽到終於有人幫自己講話,亞瑟這時也冷靜了些,法蘭西斯說的沒
錯,再給阿爾弗雷德一次辯解的機會吧,「你要說什麼?」轉過身,他清澈的大眼
對上阿爾弗雷德。
「我......」突然被這樣問阿爾弗雷德腦筋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現在到底該
說些什麼。
天啊!法蘭西斯在心底哀號,平常被叫笨蛋叫習慣,所以真的變笨了嗎?『道
─歉─啊─』他站在亞瑟背後用唇語對阿爾弗雷德提示,『快─跟─他─道─歉─
』怕阿爾弗雷德不懂的他的意思,法蘭西斯還邊指著亞瑟邊做出道歉的手勢。
「對不起。」
依舊還沒反應過來,不過阿爾弗雷德還是照著法蘭西斯的指示動作。
「對不起?」亞瑟頭斜了一邊笑著回問,「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只是他的笑
容充滿危險,看到的人都明白要是這個問題沒有一個讓亞瑟滿意的答案,下一刻就
他就會又吵著要離開。
「因為......」,阿爾弗雷德深呼吸想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當犯
人。」
聽到這句道歉亞瑟的反應不是喜悅更不是諒解,而是滴滴答答落個不停、傷心
的眼淚,「果然,你還是不懂......還是不懂。」亞瑟發現他的哀傷從那天就持續
著,直至今天還是盤旋在心底。
「該死!」阿爾弗雷德煩躁的抓抓頭,看亞瑟的反應任誰也知道這不是他要的
答案,「你可不可以乾脆說清楚你到底是要我怎樣!?我不想再跟你玩這種猜來猜
去的遊戲了!」
「猜來猜去?哈!」帶著淚的笑聲此時聽起來更加悽涼,「我想一開始我們的
相遇就是場錯誤吧。」
「你......」
「你把我當犯人沒有錯,那種場景下誰都會以為是我做的,」亞瑟不讓阿爾弗
雷德開口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但我要的,是你的信任!」
「信任!?」聽到這兩個字阿爾弗雷德好像開始明白亞瑟為什麼生氣及難過了
!
「信任,對,我只是要你相信我,這樣很過分嗎?」亞瑟哭泣的雙眼帶著濃烈
的失望,「那時,你只要對我說一句『亞瑟,我相信你』那就算到最後要把我處死
我也會笑著接受,可是你...可是你從沒相信過我,現在沒有,那時沒有,如論何
時都不曾有過。」
「如果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你說,我們兩個為什麼要再一起?」這才是亞
瑟在意的地方,從來不被信任,連愛語都像是謊言。
「那是因為...因為...」快!快出說來!阿爾弗雷德在心裡逼迫自己,但那三個
字到了舌尖就好像受到阻礙,讓他沒辦法說出可以挽回的話。
「你就是這樣,阿爾,」曾經親膩的呼喚,再次從亞瑟的口中說出卻又變成陌
生的兩個字,「當你離開床上後連『我愛你』三個字都說不出口,沒有信任、沒有
愛,我已經不知道我們之間還剩下些什麼了。」
這些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大家都知道阿爾弗雷德陛下最大的缺點不是自
大,而是無法信任他人,尤其是在先王陛下夫婦被刺殺後就更嚴重了。
只能說,亞瑟出現的不是時候,在那段時間裡就算陛下表現的有多冷靜,但實
際上他還是個未滿二十的孩子,被亞瑟吸引,卻又防備亞瑟;愛著亞瑟,卻又猜疑
亞瑟。或許心思細膩的亞瑟早就看出倪端了,只是因為深愛阿爾弗雷德讓他寧願把
眼睛矇上。
馬修的遇刺不過是讓這層假象被狠狠撕開,甜蜜退去,血淋淋的現實就擺在眼
前,這條路該怎麼走連亞瑟都找不出答案了。
「就這樣吧,阿爾弗雷德陛下,」陌生的稱呼、陌生的語氣,止不住的眼淚讓
亞瑟連想再看阿爾弗雷德一眼都無法看清,「我們就到這裡,讓我知道我曾經愛過
你那就好了......」
「請讓我、讓我繼續我的旅行吧......」亞瑟摀緊口鼻轉身,因為不這麼做他
怕自己下一刻會痛哭失聲,離開是必須的,否則待在這裡只會讓他想起那些快樂的
日子,那些讓他一回想起就更心痛的日子。「這段日子,謝謝你的照顧。」
「我......」阿爾弗雷德看著亞瑟的背影開始感到恐慌,他突然明白了一旦亞
瑟離開自己眼前,接下來或許就是永不再見。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阿爾弗雷德衝上前去用力拽住亞瑟,「伊麗莎白,結
界!」
「啊!?」突然被喊到名字讓伊麗莎白嚇到。
「結界!定住他!讓他不能施放法術!」現在,阿爾弗雷德終於相信亞瑟是精
靈,就算不會飛,也還是會法術的精靈。
「阿爾弗雷德!你不能......」看到阿爾弗雷德瘋狂的眼神,亞瑟忽然發現自
己走不掉了。
「我能!」阿爾弗雷德拖著亞瑟往自己寢宮走,「亞瑟,我相信我錯了,但我
想你也需要冷靜一下。」
「你不可以這麼做!!」要施展法術已經來不及了,無論平常再疼愛自己,可
伊麗莎白的國王還是阿爾弗雷德,現在亞瑟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結界裡,裡頭的他受
制於阿爾弗雷德。
「我說了我可以。」阿爾弗雷德像在跟任性的孩子說話,「你在裡面冷靜一下
,等你氣消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接著最高超、最難以破壞的結界就佈滿阿爾弗雷德的房間。伊麗莎白也不知道
自己現在是對或錯,但她也明白一旦讓亞瑟離開,這個結就永遠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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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終於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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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aygelin 來自: 1.173.193.248 (04/23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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