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巧遇（中）※ 「哇！今年迎新，人好多唷」雅慧環顧著四週的人潮。 「嗯，聽說今年多開了好幾堂課」我看了看四週來來往往的人潮「以這種人潮來看，應該又是班班客滿，這回學校賺翻了」 「這麼多人，學校禮堂夠大嗎？」雅慧邊走邊問。 「可以啦」雖然我嘴上這樣說，但這次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多「（看來今年玩不到什麼了…）」 當我們進入會場的時，舞會已經開始了。 或許真的是因為新生數量的關係，今年的舞會排場比起往年隆重了許多， 不論是校園樂團所用的樂器也好，還是整個舞池的佈置，舞台兩旁自助區的料理種類也比較豐富。 「哇！小白，這真的是我們學校嗎？」雅慧有點不太相信眼前的景象。 「嗯，今年辦的是比以前有水準多了，可是…」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呵～還等什麼～走吧！」。 「小白！等一下啦！我們先去找佳宜她們」雅慧才一轉身，就跟一個男孩撞在一起，一屁股倒在地上。 「Sorry，妳沒事吧？」那男的很有風度的將雅慧扶起。 「沒、沒事」雅慧拍拍身上的灰塵「你是？…」 「沒事就好」那男孩看雅慧沒事就轉身走了。 我拍了拍雅慧「他是誰呀？妳認識嗎？」 「好像是我們班的」雅慧頓了頓。 「我們班的？嗯…妳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了，妳知道是誰嗎？」我問。 「唉唷，妳讓我想一下嘛…啊！想起來了，就是坐在最後面的那個…那個叫張育銘的！大概是因為他平常都不太說話，所以我們才會對他沒什麼印象」雅慧邊整理衣服邊回答著。 「喔！就是那個整天都在昏睡的那個唷」我終於想起來了。 「嗯！他不是個工作狂嗎？每次一下課跑的比誰都還快，怎麼會在這出現…」雅慧在一旁嘟嘟嚷嚷的說。 「嗯？妳在說什麼？」我轉過頭問。 「沒～啊！在哪！」雅慧指著左邊的自助區說「她們在那裡！」 「喔！我看到了！」我的視線穿過重重人群，落在自助區一帶「…嗯？（那不是張育銘嗎？）」 「小白怎麼了」雅慧推了推我問。 「妳看！那個不是張育銘嗎？」我拉著雅慧說「妳猜他在跟琦絨說什麼？」 「該不會是想約她跳舞吧」雅慧回說。 「我們去看看」我拉著雅慧往他們的方向跑去。 我們才走不到幾步，就看到那個張育銘轉過身向我們這邊走來。 然後不知道是他沒注意到我們，還是不想理我們。 總之他就這麼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人群中。 「佳宜，他剛剛跟妳們說什麼？」我走過去問。 李佳宜．因為個子矮矮的，所以也有人叫她小不點。 身高不滿160CM，嬌小的身材、精緻的五官，特別是那雙細長的丹鳳眼，還好她的衣著品味沒有偏向可愛型，要不然她看起來根本就活像是個中國娃娃， 但別看她好像很嬌小的樣子，她可是出了名的恰！小辣椒一個，而且還是最辣最辣的印度朝天椒！ 「啊，沒什麼，他說他朋友想認識彭琦絨，要約她出去玩」她頓了一下「我看根本是他自己想約，又沒膽子說，才拿他朋友當擋箭牌」佳宜不改一貫尖酸刻薄的口氣。 「喔…是這樣唷…」我嗯嗯喔喔的回應了幾聲「那妳們怎麼說？」 「我當然說好呀！有人請客當然去」琦絨雙手插在胸前說「妳們也一起去吧」 彭琦絨．名子很怪，但人真的美的讓人忌妒，雖然我也不惶多讓啦！ 擁有一頭茂密的及腰長髮，髮型千變萬化，每個月最少會看見她有四種以上不同的造型。 單眼皮、柳葉眉、高挺的鼻子、細緻的嘴唇、小小的鵝蛋臉，配上170Cm（自稱）的高挑身材，再加上35、24、35（這數值分別代表什麼，大家應該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別問我，因為這也是讓我最忌妒的地方） 雖然她總是一副酷酷的表情，但看在那些公狗的眼裡，更為她添加了一絲神秘莫測的感覺。 這近乎完美的外貌，讓琦絨剛入學的時候，就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一陣騷動。 每節下課，琦絨的班上外的走廊上，總是擠滿著人，一群人… 而這些來自不同科系、不同年級、不同班級的一群人，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 「小琦琦～小琦琦～小琦琦～」教室外的一票公狗同時叫著。 「你們很煩耶！」原本趴在桌子上補眠的琦絨，突然站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緊鎖的眉頭、幾呼快噴出火來的眼睛、俏翹的嘴唇，再再都顯示著『我生氣了！』的樣子。 可這一切，看在那一票正處於發情期的公狗們眼中，卻… 「挖～生氣了耶～生氣了耶！好可愛唷～」教室外的呼聲此起彼落的… （作者言：男人呀…） 「…」琦絨，氣到說不出話來了…緩緩走到窗邊… 「她過來了！她過來了！」刷！（窗簾拉上聲） 這樣的劇情每天都會在我們的教室外上演，但琦絨到現在卻仍是待字閨中，小花飄飄飄～ 為什麼呢？琦絨的豐功偉業，可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說的完的，下次有時間我再跟你們說吧。 「好呀！」佳宜首先附合「又有得玩！」。 「沒意見，反正明天早上沒班」雅慧想了想說。 「小白，妳呢？」琦絨問。 「我呀…好呀」沒啥意見，有的玩就好了「他有說什麼時候嗎？」 「我跟他約今天晚上」琦絨說。 「什麼！」我睜大雙眼看著她（雖然看不太出來，我是單眼皮）「今天晚上？」 「對呀！晚上PUB才熱鬧呀」琦絨拿著一杯汽水邊喝邊說。 「可‥可是我還沒滿十八歲耶」我搔搔頭說。 「唉唷！不會那麼倒楣啦」佳宜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想一下…嗯…」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先跳完這場，我再看看要不要去」 「嗯，那好吧」佳宜放下杯子「我們下去吧」。 幾個小女生在舞池中蹦蹦跳跳的，身體隨著音樂晃動。 其實我並不像佳宜或琦絨那樣會跳舞，也不是很喜歡這種重節奏的音樂。 但，如果說拿回家跟這相比，我寧願來這裡，起碼這裡有人陪我。 「哇～不跳了、不跳了！呼～好累呀」斷斷續續跳了三個多小時，我們幾個全都癱在休息區。 「呼～雅慧，幫我拿杯冰水」佳宜趴在椅子上說。 「我也要，但不要冰塊」琦絨站在一旁整理著凌亂的長髮。 「小白，妳呢？」雅慧轉過頭問。 「嗯，好呀」我點點頭說「琦絨，妳們等一下還要去跳嗎？」 「去呀！當然去」琦絨將長髮綁成一條馬尾「去吃吃東西也好」 「對呀，妳考慮的怎樣，要去嗎？」佳宜拿出粉餅盒開始補妝。 「水來了」這時雅慧拿著四個杯裝礦泉水回來，依序將水發給我們三人。 喔！忘了說，雅慧是在餐廳當服務生的。 「…我不想去了，好累」我搖搖頭說「好累唷」 「去吃吃東西嘛」佳宜說。 「不了，我有點想睡覺了」我還是搖搖頭。 「那我們要走了唷」這時音樂慢慢結束了，台上的DJ也宣布舞會結束。 「嗯～掰掰～」真佩服琦絨她們，都不會累呀！ 我坐在休息區發呆，看著禮堂的人潮慢慢散去，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員在場邊收拾善後… 整個禮堂就只剩我和那些工作人員。 看著他們一會搬著一個大鐵籃，收碗盤、一會忙著將桌子摺摺疊疊的搬到昌庫。 將整個場地清空後，就開始揮著大掃把、大拖把，清理著舞會後所留下的『殘渣』 「（好像很好玩）」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跑向那群工讀生「喂，你們需要幫忙嗎？」 他們先是呆了一會，然後笑笑的看著我，其中一個男孩走過來問「你也是教官找的工讀生嗎？」 「不是」我搖搖頭「不行嗎？」 「好呀」那男孩很陽光的笑了笑說「那妳幫我們掃那邊」他指向會場左邊的休息區。 「嗯」我拎著一隻特大號的掃把，快步跑向左邊休息區。 「喂～畚箕在哪？」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麼吃的，掉的滿地都是『殘渣』 「妳等一下」剛剛那男孩拿著一個巨型畚箕跑過來「來，妳拿著，我來掃進去」 「哇賽！你們的畚箕怎麼那麼大」我看著眼前這個活像台小鏟土機的東東。 「呵～這樣才好做事呀」他將畚箕交給我「拿好唷，我要掃了」 「喔！」我握緊巨型畚箕「掃吧」 「好了」那男孩的動作十分俐落，沒一會的功夫，就將那坨垃圾給掃進畚箕裡「謝謝妳的幫忙，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就好了。嗯～時間不早了，妳現在出去應該還可以趕上最後一班公車」他一手拿著畚箕，一手拿著掃把說。 「嗯」我看了看時間「那我先走了」 ------------------------------------------------------------------------------ 我回到場邊的休息區，先撥了通電話給秉辛「喂，她跟你約今天晚上耶」 「什麼！」電話另一頭傳來秉辛的聲音「我不是叫你約明天嗎？」 「就跟你說是她們約的時間，還說說不要就算了」我有點受不了這裡的音量「不然這樣啦，我現在趕回去幫你代」 「這…你等一下唷」話才一說完就給我掛電話。 「敢掛我電話！」我將手機收起來，走向自助區拿點東西來吃。 才剛伸手去拿三明治時，手機又響了「（八成是秉辛）」拿出手機，一翻開，賓果！「你小子敢掛我電話！好大的狗膽呀！」 「喂，我找鴻基幫我代班，你在門口等我，我一會就去」秉辛匆匆丟下這幾句話後，又掛我電話… 「…」我撥回去給他「喂！你是說哪裡的門口？是校門口、還是會場門口？」 「當然是會場門口呀」聽他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他應該是在牽車「別再打了啦，我很快就到」 我再次收起手機，繼續挑著我的晚餐，然後走到最靠近出口的休息區坐下來，準備慢慢享用。 才剛吃完一盤三明治，就看見秉辛出現在出入口旁邊。 我將餐盤放在一邊，拿著兩罐汽水朝他走去「喔！很拼唷，那麼快」 「她在哪裡？」秉辛劈頭就問。 「喂！你是想今天晚上就來個全壘打直奔本壘唷」我將手上的汽水丟了一罐給他「先休息一下，她們沒那麼快跳完」然後帶他去休息區坐一下。 「你不是說現在？」秉辛喝了口汽水後問。 「我是說今晚，不是現在，你耳朵是骨折了唷」我白了他一眼說。 「厚！你說話是不會說清楚唷！害我趕成這樣」秉辛坐在一旁抱怨。 「喂喂喂！是你自己沒問清楚，還敢怪我勒！」我給他凸回去。 「好啦！不說這個了，彭琦絨勒」秉辛身長了脖子尋找著。 「你當我眼睛裝雷達唷，這裡那麼多人，你找給我看」我將手上的汽水一口氣灌完。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裡，看你要在這裡慢慢等，還是要下去一起跳，反正舞會結束後，她們會在你剛進來的那個門口外面等，你記得去就對了」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 「喂，你就這樣走了唷」秉辛叫住我。 「不然勒？」我回頭說「我只答應幫你約人，沒說要陪你等，況且你是不會下去一起跳唷」 「我…我不會跳舞」秉辛抓了抓頭說。 「你不是常常去PUB玩？」我問。 「誰說去PUB玩就一定要會跳舞」他很理直氣壯的說。 「我勒…你今晚糗了」我搖搖頭說「她們今晚說要去PUB跳續攤的…厚…以為你會跳舞說…」 「啊！我本來是想請她去看看電影，吃吃東西就好了耶」秉辛的臉綠了一半。 「乎～算了，那你就直接跟她說你不會跳舞吧。反正你剛不是也說，誰說去PUB一定要跳舞」我拍了拍秉辛的肩膀說。 「你說的輕鬆，你知道她要去那間PUB嗎？」秉辛嘆了一口氣說「現在大部分PUB都要收門票了耶！而且都不便宜，一張最少也要四五百塊，再加一些吃吃喝喝的，唉～我這個月難過了…」 「哈哈哈～」聽他說完，我笑到快站不住了。 「你笑屁呀！這點錢我還付的起！」秉辛拍了拍屁股說。 「哈哈哈哈～你剛是沒仔細聽我說唷」我已經笑到蹲下來了。 「說什麼？」秉辛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是說『她們』唷！不是『她』一個人唷」我稍稍止住一點笑意。 「什麼！」這下子秉辛的臉全綠了「你怎麼不早講！我會被你害死！還笑！」。 「哈哈哈哈～咳咳～呵…嗯…好，我不笑了」我站起來，稍微收斂一點「沒關係啦！又不一定全都要你付」 「那有人第一次約女孩子出去玩，還要對方付錢的」換秉辛蹲下來了「你知道她們大概有幾個人嗎？」 「嗯…四五個吧」我想了想說 「四五個…」秉辛靜了許久，然後緩緩抬起頭看著我，眼神不時還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玉米！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當然是！」我重重的拍了他的背一下「不過借錢免談！」 「喂！」秉辛歪著頭瞪我「還說是好兄弟！連借個錢也不肯！又不是不會還你！」 「好！…那你上個月跟我借的一千塊什麼時候還」我給他凸回去。 「我勒！…好啦～就再借我兩千塊嘛，我下個月一定會還你啦～好啦～」秉辛開始使出他的得意技「纏功」 「…」嗚…我輸了…「好啦，兩千是吧」我掏出我的皮夾「下個月一定要還唷！」 「那我走了唷」我正準備轉身離開，秉辛又叫住我。 「玉米，你就好人做到底嘛，陪我等到舞會結束」 「還做到底勒！要不要順便幫你在厚德路開個房間！」我回頭再凸了他一下。 「好啦～反正你回去也沒什麼其他的事要做」他又準備使出他的絕學「死纏功」 「好！好！你別再來了，我陪你等就是了！」我趕緊阻止他。 「呵～那好，去吃點東西吧，我還沒吃晚餐勒」秉辛拍拍屁股就自顧自的走向自助區。 「哇勒！你的臉皮還真厚呀」我看著他那盤滿滿的三明治「真當自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唷」。 「唉唷，反正你們一定吃不完。我這是在幫你們節省資源耶」秉辛開始一口一口的幫學校「節省資源」 終於，歌放完了、舞跳完了、東西也吃完了， 經過漫長的等待，以及不斷的噪音污染，我終於撐到舞會結束了… 「結束了啦！」我踹了踹早已躺平在一旁椅子上的秉辛說。 「呵～結束了唷？」秉辛爬起來搔了搔頭說。 「真佩服你，這種環境下還睡的下去」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那我要走了唷？」 「喔！好！你可以走了」看來他終於清醒了。 「我走還要你批准勒！」我再再回頭舉起左手，伸出中指給他凸一個。 走沒幾步，我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呃…一定是剛剛的那盤冷盤有問題…」絞痛程度越來越嚴重「喔喔喔！快鎖不住了…先去上個廁所」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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