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effrey0412 (不對味的幸福)
看板97LSS-novel
標題不對味的幸福 4th
時間Sun Feb 3 13:44:22 2008
在地球,我只是一顆遙不可及星星;在別的星系,我卻是溫暖的太陽。
也許是離妳太遠,照不暖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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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早晨,是期待的星期六。
我抓抓頭,還在回想剛剛的夢,怎麼那麼真實。我夢見的是以前大學上課的情景,還有我
們那年一起畢業,脫離青澀加入社會的儀式。
雖然大學畢業快兩年了,可是我們還沒開過同學會,只有感情比較好的一群出去吃個飯而
已。
我還沒二十五歲,不過,跟別人倉促的人生比較起來,我的人生似乎沒什麼波折。
這樣雖然沒有不好,但也沒有很好。究竟哪裡不好,哪裡好,我也說不上來。
因為我身在異鄉,雖然台北有許多朋友在這裡,但是我並不會常常跟他們碰面。大家都有
自己的生活要忙,有自己的事業要顧,甚至,有跟我同年齡的朋友,在大學畢業之後,當
了兵就結婚了。
很早結婚的朋友,叫做阿白,因為他先天扁平族,只當了12天的大頭兵而已。大學畢業
沒過多久,他就結了婚,只可惜那時候,我在當兵沒有去。
雖然我不知道那麼早結婚,有什麼好處跟壞處,不過他和他的女朋友已經交往了好幾年,
似乎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了。
還沒來台北工作的時候,阿白打電話給我,說小孩子滿月了,叫我去台北,看看他家的小
貝比,替小貝比彌月。那天,我們聊了很多。阿白說:「生了小孩之後,就要比以前更努
力了。以後要努力存錢買尿布,我要當個稱職的好爸爸。」
我說:「阿白,你那麼早結婚,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阿白說:「你去問我老婆阿,如果允許我說,我再跟你說。」
所以我始終沒有問,不敢問,因為害羞,這件事情也始終是個謎。
後來,來台北工作,也靠了這個在地的朋友幫了很多忙。
我很羨慕朋友,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為誰而奮鬥。可是,他卻羨慕我還那麼自由。
* * * * * * * *
* *
台北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也下的我發悶。好不容易,氣象報導出現了微笑,下一周連續
幾天的高氣壓,雖然冷了些,卻是乾爽的好天氣。
窗簾拉開,陽光溫詢,輕觸在我房間裡,每一個潮濕又陰暗的角落,包括我的心。
刷個牙,洗個臉,穿上輕便的衣服,弄一弄也差不多到了約定的時間了。下樓的時候是十
點五十五分。
可是開啟大門,我發現有個人正對我微微笑。沒錯,是蟲蟲。
『喂,你遲到了喔。』蟲蟲說。
「沒有吧,現在不是...剛好十一點嗎?」
『你知道嗎,如果男生跟女生約時間,可是比女生慢到,就算遲到!』
「...」
『好吧,看在你不知道的份上,那就不知者無罪吧。』鬆了一口氣,呼。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啊?!」說真的,我被弄得團團轉了。
『呵呵。』蟲蟲笑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妳不是知道了嗎。」我說:「妳剛剛叫我,喂。」
『原來你就叫”喂”,好奇怪的名字。早安啊,喂。』
「早安,蟲蟲。」
『呵,其實我認識你耶,陳先生!』蛤?他怎麼會知道?
「那你說說看我叫什麼?」我跟眼前這個人不太熟啊@@!
『我當然知道啊,是郵差告訴我的。』
「蛤,郵差怎麼會知道?」
蟲蟲掏出了一份信封來:『你住28號三樓吧,你的東西很不巧的寄到我家了。』我一看
紙袋的封面,就知道原來是我訂的雜誌,怪不得這一期怎麼沒有來。
「應該是很巧吧...」
『那好吧,基於禮貌。』蟲蟲笑了一下,作了一個揖禮說:『小女子不才,斗膽請問閣下
尊姓大名?』
我也報拳還了一個禮:「在下陳瑋生,大家都叫我毛毛。」我補了一句:「因為他們都說
,我像毛毛蟲一樣,很愛亂跑亂跳,這是大學同學給我取的綽號。」
蟲蟲:『嗯,毛毛,這個綽號還真像女生用的!』我心裡冒出了OS:喂喂喂...
我說:「那...你肚子餓嗎?」
蟲蟲摸著肚子:『說著說著,有一點餓呢!我帶你去一家餐廳,蠻不錯的,走吧。』
* * * * * * * *
* *
我們來到的是一家叫做”Cattle Prod”的餐廳,這裡的裝潢很牛仔。門口掛
著長長的牛鞭,不是牛的那個喔,是趕牛的刺棒。牆上掛著假的牛頭,菜單上面有牛排,
椅子作成牛角形狀的,連這裡的侍著都長的像牛...。
說錯了,是穿著牛仔裝才對。
我們一進去後,找了靠窗的位置,長的像牛又穿著牛仔裝的侍者把菜單遞給我們,我們就
隨便叫了一些套餐來吃。
侍者走了之後,我問蟲蟲:「妳常來這家餐廳嗎?」
『三天兩頭來一次。』蟲蟲說:『我的眼光還不錯吧!』
「的確,這家餐廳很特別,裝潢很有異國風味。」
我想起了幾天前晚上的事情,於是我就問她:「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啊?」
蟲蟲笑了笑,說:『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你知道房東住你家樓上嗎?』
「我當然知道啊。」
『她說,有個人天天晚上都在練吉他,還唱的很大聲呢!』
「喂!」
『我就問她,那個唱歌很大聲的人是誰,唱的還蠻好聽的,真的是餘音繞樑,三日不還。
』
「是這樣嗎...可是,你怎麼知道唱歌的人是我?那麼多住戶耶!」
『好啦好啦,不賣關子了,其實房東太太是我親阿姨,我把那天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就
知道這個年輕有為、熱心公益的年輕人就是你囉!』原來是這樣啊,這下謎底終於解開了
。
「我還以為你一間一間按電鈴...。」
『我哪有那麼笨啊,本姑娘可是聰明的很。』說完,我們都笑了笑。
台上揚起了一陣歌聲,這個地方有樂團駐唱,不過現在就只有一個人坐在那裡,拿著吉他
表演Jay的”牛仔很忙”。果然,這個地方很”牛”。這位老兄也挺厲害的,唱完了J
ay的歌,接下來又是木匠兄妹的”Take me home,Country road”(鄉間小路)
唱完之後,大家給予熱烈的掌聲。
我也蠻喜歡這種氣氛的,讓我想起大學生涯在吉他社的生活。上台雖然會很緊張,不過唱
完之後,觀眾的肯定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穫。上菜的速度也蠻快的,我跟蟲蟲的前菜,還有
莎朗牛排已經上菜了。
「對了,你不怕跟陌生男子出來嗎?如果我是壞人怎麼辦?」
『如果你是壞人,我現在早就被拐走了,不是嗎。』蟲蟲笑了笑:『我問過我阿姨了,她
說你人不錯,那就是不錯囉。』
嗯,真感謝房東太太給我的肯定。雖然人人都說台北是個孤獨的城市,不過來這裡卻讓我
體會到濃濃的人情味。
「說實在的,這裡真的還不錯呢!」我對蟲蟲說:「難怪你會很喜歡來這裡,連我第一次
來都還會想再來第二次。」
『那你下次帶朋友來。』蟲蟲切了一塊牛肉,笑了一下:『說不定還會看見我呢!』
「為什麼?」
『因為我也在這裡駐唱啊,只是我彈的不是吉他,而是鋼琴。』原來蟲蟲在這邊工作。等
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那該不會...?
「妳是不是晚上都在練琴啊?」
『對啊,我很喜歡鋼琴。除了來這裡駐唱之外,我還兼了兩份鋼琴家教。你應該每天晚上
都能聽到我彈琴吧?』
「嗯啊。」
『會不會很吵阿?』
「會啊,比我彈吉他還吵。」
『是喔,那我以後...』蟲蟲露出一種很失落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忍心。
「我開玩笑的啦!其實剛來台北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要聽你的鋼琴才能定的下心。我覺
得,你的鋼琴聲,可以讓我忘了憂愁。」
蟲蟲疑惑的看了我一下,說:『真的嗎?』
「真的。」我拍了拍胸脯:「如假包換。」蟲蟲噗哧的笑了一下。「所以,以後請你繼續
彈吧,否則我只好拿吉他來大吼大叫了。」
『嗯。』蟲蟲說:『那我以後多一個任務了。』
「什麼任務啊?」
『我要吵到你不能睡覺,呵呵。』說完之後就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我也笑了。
我曾聽說,女人的表情很細膩,時而開心,時而失落,而蟲蟲給我一種很純真的感覺。她
開心的時候,像個小孩子,給人溫暖的時候,就像個天使,大概就是這種平易近人的個性
,讓人覺得很好相處。
我們互相自我介紹之後,原來她比我小一歲,除了每個星期10小時的駐唱,還兼了兩份
鋼琴家教,算一算,這些錢養活自己還綽綽有餘。
吃完之後,坐在那裡閒聊,聽了很多歌,不知不覺就下午了,我們互留了手機跟MSN。
後來,蟲蟲說要去廁所,不過我偷偷看見她走到櫃檯把帳單付清了。
之後,蟲蟲回來了,說:『我等等還有家教課,所以可能要先走了。』
我說:「這樣吃了一頓免錢的,有點不好意思...」
『不會啦,你上次不也幫了我一個大忙?』
「那這樣好了,你下星期有空嗎?」
『怎麼了?』
「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地方,冰冰冷冷的,然後後面有像極光一樣的東西,會投射到前
面白白的一面大東西,然後會有人站在裡面,然後...」
『我知道了,是電影院!』
我報拳說著:「不知小生是否有幸,約姑娘去電影院眺望美景呢?」
蟲蟲格格的笑著,說:「嗯,好阿,我們再連絡吧。」
* * * * * * * *
* *
晚上,我還是坐在電腦面前。
雖然對面的燈是亮著的,不過今晚沒有鋼琴聲。
為什麼呢?因為呀,鋼琴的主人剛剛用MSN跟我聊天,不過她說今天很累,所以要早點
睡了。
所以,今晚沒有鋼琴可以聽,而且今晚,我也不能拿吉他彈了。
不過,MSN的最後的留言,讓我覺得心情很複雜,有暖意,卻也有遺憾。
蟲蟲 說:毛毛 今天很謝謝你 我真的很開心
蟲蟲 說:晚安 天氣冷不要感冒了
突然好懷念這樣的關心,若不是有人問候,說不定我不會懷念。
我以為在台北可以冰封這樣的心情,可是台北雖冷,卻讓我有一絲暖意。
在愛情裡,雖然我渴望溫暖,卻又怕這種溫熱只是一時,熬不過整個冬天。
所以我習慣一個人躲在被窩裡面,這樣我不必給人溫暖,而且也不用靠別人來溫暖我。
其實,我只是怕失去,我怕別人對我好,也怕我對別人的好,不被領情。
以前,也有個人,總是向我問候,也可以讓我關心,可以在寒冷的冬天互相勉勵,也可以
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互相安慰。我想要的,或許只是一起吃苦的幸福。
只是,已經沒有那樣的人出現了。或著,也只是在生命中路過而已。
她總是說我想太多,想的比我更多的,也是她。
於是,我們彼此沒有勇氣聯絡,也不再碰面,就這樣變成兩個漸漸陌生的人,彼此過著自
己的生活。
究竟是誰想太多呢?我想,在愛情裡的人,都想的一樣多吧!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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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站在我思念的方向 那時候我最想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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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架紙飛機 借由風的動力 輕輕的
* * 輕輕的 將思念輕輕傳送給你......
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 你永遠不會知道 逆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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