Ｃｈａｐｔｅｒ５　私人司機 「今天有貴賓要來，你們幾個可要乖乖的。」我像叮嚀小孩子般對這群高中生說道，而他 們的幼稚程度確實也跟小孩子沒兩樣 「貴賓？傳說中的週末包店ＶＩＰ？」乙 「不是。」本店沒這麼高級 「貴賓？吸金併購一把罩的ㄍㄟ　ㄌㄠˊ中盤商？」甲 「不是。」本店沒這麼高級，也沒這種行情 「貴賓？教育部評鑑委員會的委員長？」己 「．．．」本店沒這麼高級，也沒這種行情，更不會有什麼吸引教育部蒞臨評鑑的原因！ 「陸克，是女人吧？」丙一副很瞭的樣子 「陸克，該不會是"女朋友"吧？」丁，語氣有必要那麼吃驚嗎？ 「不是。」我的確很想說是 「不是女朋友．．．那她一定碰巧叫"月"囉？」甲的口氣帶著嘲笑意味 「是。」我說完，頓時收到了一堆噓聲轟炸 「她真的叫月，信不信隨便你們！總之你們要記得打招呼，還有．．．我答應她讓她來這 讀書，教科書，所以你們一定要乖乖安靜，不可以吵到她，知道嗎？」我忽然覺得我很適 合去幼稚園上班 「管她是誰！關我們啥事？」丙 「對啊！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們沒理由幫這個忙啊！」己 「就算真是女朋友也沒理由。」戊補充道 我很想拿出我的蘋果牌筆記本把他們的名字全寫上去．．．但很可惜我只知道他們叫高中 生甲到己。 「不幫忙是吧．．．」 「看來我只好ｃａｎｃｅｌ掉這星期的寶島少年．．．」 "叮咚"．．．自動門打開，一個抱著原文書的女孩走了進來。 「月姐好！」 就像樂團指揮手一舉起，沒有任何一種樂器放炮的聲音．．． 好個標準的異口同聲。 ＊＊＊＊＊＊＊＊＊＊＊＊＊＊＊＊＊＊＊＊＊＊＊＊＊＊＊＊＊＊＊＊＊＊＊＊＊＊＊ ＊＊＊＊＊＊＊＊＊＊＊＊＊＊＊＊＊＊＊＊＊＊ 月頓時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我們。 這群高中生露出了大大的巴結笑容，而我則是裝出一種很酷卻又不能太酷的表情。 「月姐坐。」乙拉著月坐上沙發，還順便趕走攤在那的丙 「月姐請喝茶。」丁也很"順便"的拿走了我帶來的杯子跟茶包 「月姐請吃蘋果。」甲將本來應該是給我的蘋果雙手對月奉上，還特別先到洗手間洗過 隨著我的一個手勢，那群高中生馬上去挑選漫畫，在３０秒之內全都像木頭人般就定位坐 好，不再發出一絲聲音。 我走近月的身邊，我想現在的她一定很傻眼。 「欸．．．他們是不是有病啊？」月低聲問我道 「我調教的不錯吧？」我差點沒笑出來 「而且你們這怎麼一年四季都有蘋果啊？上次來也是。」月邊說邊端倪著手上的蘋果 「這是因為我是"路克"嘛！所以那幾個小鬼每次來我店裡都會帶一顆蘋果給我。」我指了 指那群又進入冬眠狀態的高中生 「對吼！你說過路克喜歡吃蘋果．．．那"陸克"喜歡嗎？」她微笑問道 「嗯．．．喜歡！」看著她的笑容，我不假思索的說 「那．．．一起吃吧？」 一起吃？怎麼一起吃？ 我看著她嘴角揚起的弧度，不免的害羞了起來．．． 難道她想跟我咬同一顆蘋果嗎．．．？ 我還是違背不了自己的心．．．因為我現在正點頭如搗蒜！ 她把蘋果放在桌上，從書包拿出了鉛筆盒，又從鉛筆盒裡拿出了．．． 「美工刀！？」 「對啊！我隨身攜帶著呢。」 我不是訝異她怎麼會有美工刀，而是訝異．．． 「美工刀怎麼切蘋果啊！？」我的額頭上冒了好大一滴汗 「有志者事竟成嘛！」她還是微笑 於是她將美工刀刺進蘋果外皮，刀鋒進入果肉不到一公分就卡住了。 她拔出來又再試一次，我很怕她會受傷，而且我捨不得她為我這麼做．．． 所以我向她索走了美工刀，這種費力的事還是要由很ＭＡＮ的我來做！ 實在很費力，因為我花了整整１０分鐘才把它切開．．．而月也用精神與眼神支持了我１ ０分鐘。 「下次會進步的。」她雖然這麼說，但我保證從明天起我一定會多帶一把水果刀 「咦？會計系什麼時候要讀憲法啦？」我看著她桌上的書印著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 字樣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讀會計系了？」 「耶？可是昨天是我們會計系的比賽．．．」 「梅俊學長是會計系的，我不是啊！」 「不然妳是？」 「我法律系的。」 「．．．」 「小月，我忘了告訴妳．．．」 「嗯？」 「死亡筆記本的主角也讀法律系。」 ＊＊＊＊＊＊＊＊＊＊＊＊＊＊＊＊＊＊＊＊＊＊＊＊＊＊＊＊＊＊＊＊＊＊＊＊＊＊＊ ＊＊＊＊＊＊＊＊＊＊＊＊＊＊＊＊＊＊＊＊＊＊ 整個晚上她都很專心的看書，我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敢驚擾她。 現在是９點５５分，該打烊了。 「小月，該走了。」這是我在懷疑"世界上奇異巧合"之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嗯，好，等我一下，我把這段看完。」她頭抬也沒抬 １０點１３分，我拉下鐵門，這是我第一次超過１０點關門。 「不好意思，讓你陪我這麼久。」她站在我身邊 「不會，我樂意之至。」這是真話 「我載妳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她好像真的覺得對我很不好意思 「很晚了，妳一個女生走回家不安全，還是我載妳吧！」 「嗯．．．那謝謝你。」 於是，這是我第三次載她。 「小月，妳真的很用功。」我送她走入巷子 「因為要考試了嘛！嗯．．．你真的不用讀書嗎？」她歪頭看著我 「不用啦！大四了隨便啦！」這方面我真的很隨性 「大四哪能隨便？不是要考研究所了嗎？」 「我不考啊！」 「為什麼不考？」 「就不想考啊！」 「都已經讀大學，不考研究所太可惜了吧？」 「是嗎？」 「是啊！」她點頭 「再說啦！」我的無所謂讓她難得的皺了眉 「小月，妳幾年級啊？」我轉移話題 她頂出一跟手指頭。 「哇．．．大一！好新鮮美味喔！」 「什麼啦！」她笑了 「明天再來讀書吧？」 「嗯，好。」 「等等回去早點休息。」 「嗯，好。」 「晚安。」 「晚安！」 ＊＊＊＊＊＊＊＊＊＊＊＊＊＊＊＊＊＊＊＊＊＊＊＊＊＊＊＊＊＊＊＊＊＊＊＊＊＊＊ ＊＊＊＊＊＊＊＊＊＊＊＊＊＊＊＊＊＊＊＊＊＊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她下課都會到我店裡看書，她看她的教科書，我看我的火鳳燎原。 我們一直吃著同一顆蘋果，而我也成了她的私人司機，每天在打烊後載她回家。 就這樣，期中考來到了最後一天。 星期五早上１１點５３分，不知道此刻月是不是正在考試？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者──莉莎。 「喂？」 「喂，陸克，好久不見呀！最近好嗎？」 「好啊！」 「那月姐姐好嗎？」 「也很好啊！」 「那．．．吳修雷他好嗎？」呿．．．這女孩問問題老愛拐來拐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兩個星期沒跟他連絡了。」 「呀，原來陸克也是呀．．．」 「因為期中考嘛。」 「唷．．．呀，陸克，他今天有沒有空呀？」 「妳自己問他啊！」我哪知道他有沒有空啊？ 「呀，可是．．．他不接我電話．．．」莉莎的聲音有點小失望 「呃．．．他老是不接電話的啦！他對每個人都這樣！不然我幫妳上線問他好了。」 「真的呀？陸克謝謝你呀！」她的聲音回復了以往的朝氣 「那我幫妳約他吃飯吧？」 「好呀好呀！陸克你跟月姐姐也一起來呀！」我能想像莉莎現在正開心的跳來跳去 「嗯，會啦！」沒辦法，誰叫我是好人 於是我連上了網路，跟宅雷約好了晚上６點碰面，還先打去了古拉爵預約位子。 下午３點，我考完了這學期僅有的三門課的最後一科。 一出教室，就看到直美靠著牆，手上轉著籃球。 「學長，走！去打球。」她將球拋給了我 「今天不行。」我將球拋還給她 「為啥？」 「今晚我跟人約著吃飯。」 「晚餐？那還有很久啊！你們約哪啊？」 「古拉爵，不過我要先去別的地方載人啊！」 「古拉爵？好好喔．．．啊！學長，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直美露出了一抹奸笑 「呃．．．」我差點忘了，這是我上次莫名其妙被感動而自作孽的結果．．． 「放心，我不會點太貴的啦！那就今晚見啦！」 直美大笑徜徉而去，而我只能滿臉斜線的站在原地。 ＊＊＊＊＊＊＊＊＊＊＊＊＊＊＊＊＊＊＊＊＊＊＊＊＊＊＊＊＊＊＊＊＊＊＊＊＊＊＊ ＊＊＊＊＊＊＊＊＊＊＊＊＊＊＊＊＊＊＊＊＊＊ 下午３點４２分，我的機車停在東吳區部側校門前。 過了一小時又４４分，我總算等到了她。 月跟"閃亮牙齒女孩"走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這次的期中考。 她們走過我的機車，卻完全沒發現我的存在。 「欸，小姐，妳的蘋果掉了。」我在她身後喊道，有一堆人隨即看向我 月沒回過頭來，只是跟"閃亮牙齒女孩"說了幾句話，"閃亮牙齒女孩"便獨自往捷運站的方 向走去。 而她轉身走向我，綻開了笑容。 「真厲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我。」我笑道 「當然啦！只有你會用這種奇特的方式叫住人家。」她敲了我一下頭，同時也敲了一下我 的心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她話醒了我的恍神 「喔．．．我剛下課，順道過來接妳。」 「從士林到西門町，還真"順道"啊．．．」她笑著 「呵呵，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要去哪吃？」 「古拉爵，莉莎跟宅雷也會一起去。」 「對吼．．．他們兩個還好吧？」 「還不就是那樣？一個依然很天真，一個依然很宅。」我聳聳肩 「所以．．．這代表我們今天又要"在一起"囉？」她看著我的眼睛也在笑 「嗯．．．好像是這樣！」她沒說我還真的沒想到 不過也因為這句話．．．我笑的更燦爛了。 而等她上了車我才想到．．． 「我的直屬學妹也會去。」 ＊＊＊＊＊＊＊＊＊＊＊＊＊＊＊＊＊＊＊＊＊＊＊＊＊＊＊＊＊＊＊＊＊＊＊＊＊＊＊ ＊＊＊＊＊＊＊＊＊＊＊＊＊＊＊＊＊＊＊＊＊＊ 我邊騎車邊跟她解釋"我答應請直美吃飯"的這件事，但由於她戴著安全帽又戴著口罩，我 沒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你真是個好學長。」在我們等待紅燈時，她笑著這麼說道 她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我想我是在自做多情。 就在小綠人跑了剩下２０秒的時候，有一台綠色的重機飛快衝到我的車旁，與我並肩停下 。 這台重機很帥，但是顏色真的很詭異．．．連騎士的安全帽跟外套也全是綠色的！ 我還真好奇安全帽底下的臉孔．．．究竟是哪種怪ㄎㄚ會這樣"彩繪"自己？ 正當我端倪著這棵"植物人"，從他嘴裡冒出了兩個字．．． 「小月。」 啥？ 「梅俊學長！」小月將頭轉到右邊，吃驚的叫了出來 不會吧．．．竟然是那隻死黴菌！ 「妳要去哪？」黴菌問 「我要去吃飯啊！」小月答道 「去哪吃？」黴菌繼續問 「去士林古拉爵。」 「這麼巧，我也是。」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小紅人接班，而我的怒氣也瞬間被他點燃。 我騎著，那台綠色重機卻像故意放慢速度似的，一直騎在我的右邊。 我催緊油門，時速一路飆升，而他也不斷加速追了上來，持續跟在我的旁邊。 這讓我越催越猛，現在時速已近１００．．． 忽然我看到前方的黃燈即將轉紅，我趕緊緊急煞車．．．他則呼嘯而去。 而我的腰間多了一雙手。 她抱我抱的好緊．．．這時我才驚覺了她的恐懼。 我體會不到她抱我的甜蜜感覺，因為此刻內疚已塞滿我的內心。 「對不起．．．」我輕聲說道 後照鏡中的她搖搖頭，雙手卻仍然緊緊的扣在我的腰上。 此刻的我暗暗發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要再讓她受傷害怕．．． 因為我要一輩子保護她。 ＊＊＊＊＊＊＊＊＊＊＊＊＊＊＊＊＊＊＊＊＊＊＊＊＊＊＊＊＊＊＊＊＊＊＊＊＊＊＊ ＊＊＊＊＊＊＊＊＊＊＊＊＊＊＊＊＊＊＊＊＊＊ ６點１０分，所有人總算在古拉爵門口會合。 「小姐，我們有訂位，６點４個人。」我對櫃檯小姐說道 「請問是陸先生嗎？」 「是，對了！我們還要多加一個人。」 「嗯，那確認是５個人嗎？」 「再加一個。」我"是"還沒說出口，有另一個人插話說道 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小月，沒關係吧？」黴菌走了進來，全身已卸下那套綠色裝扮 「呃，這個．．．我不知道欸．．．」月尷尬的看向我 「你不是東吳會計的男籃隊長嗎？」直美看著黴菌大聲問道 「我是，妳是．．．？」 「天啊．．．我那天打的這麼好，你竟然還不記得我是誰！？」直美的大嗓門引來全場矚 目 「月姐姐，他是誰呀？」莉莎抓住月的衣服，一臉疑惑 「呃，這個嘛．．．」月也顯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機月，妳劈腿。」宅雷嘴角又揚起淺笑 「才不是．．．」 「先生，請問你們"到底"幾位？」櫃檯小姐頭爆青筋問道，我想我們能在這喧鬧５分鐘還 沒被請出去已經很讓人慶幸 「６位！」黴菌逕自說道 於是我也只能憤憤不平的看著他加入我們這一桌。 我們點了餐之後，我幫大家做了簡單的互相介紹。 「欸，你們是男女朋友吧？」直美看看月又看看黴菌 「才不是呢！月姐姐是陸克的女朋友呀！」莉莎搶著說道 「小月什麼時候變成他女朋友了？」黴菌立刻問道 「一直都是呀！」莉莎說的很順口 「可是比賽那天她明明就跟他在一起啊．．．而且學長哪有這種本錢啊？」直美表情也顯 得很理直氣壯 「喂．．．」再怎麼樣也沒必要說的這麼露骨吧．．． 「我就說心機月劈腿！」宅雷推了推眼鏡 「我才沒有．．．」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們小聲點嗎？會吵到其他客人。」服務生送來麵包，正聲提醒我們 於是我們暫時迴避這個話題．．．不然等等真的會被趕出去。 「對了！學長，我最近想找打工，有沒有啥好地方啊？」直美咬著麵包問道 「別問我，我只有那間漫畫店。」 「漫畫店．．．宅男待的吧！」直美不屑的哼了一聲 「沒有，我都待在家裡。」宅雷有頭沒腦的插了一句 「啥？」 「直美姐，我們店內最近在招工讀生唷！要不要來試試呀？」莉莎笑著說道 「你們什麼店？」 「貴族世家呀！在紅樹林唷！」 「好啊！那我明天去你們店裡看看。」 「直美，這樣不會離你家太遠嗎？」月停下喝湯的動作問道 「不會啊！我住北投。」 「這樣妳就不能總是打球了。」我說 「才不會！我又不像你整天打工。」 「我想起來了．．．妳是銘傳會計的女籃隊長？」一直沒說話的黴菌也開口說話了 「沒錯，就是我！」直美率性的撥了一下頭髮 「莉莎，妳跟宅雷週末沒事可以來我的店裡約會啊！」 「真的可以呀？陸克。」莉莎又是一陣開心 「週末我要在家．．．」宅雷說到一半又打住，原因相信你們應該很清楚 「我週末沒事也會去陸克的店喔！」月放開宅雷的腳，我真的很佩服她的面不改色 「店在哪啊？我沒練籃球的時候也可以去。」這隻該死的黴菌怎麼老愛巴著月？ 「你想來？我一定收你雙倍錢！」我沒好氣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他也動怒了 「我哪裡不講理？」眼看戰爭就要一觸即發 「你們不要那麼無聊，為了一間宅男店嗆聲。」直美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們 「我可沒開店。」宅雷又沒腦的說了這句 他們的話緩和了我跟黴菌之間蓄勢待發的敵意，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們其中一定會有人翻桌 ．．． 不過這頓餐吃的實在詭異．．．直美一直把我的肉夾走，而月一直把她的肉給我，然後黴 菌一直把他的肉給月，卻又被莉莎夾去給宅雷，而最後我又把宅雷的肉夾給月。 就這樣陷入了無窮循環圈，久久不能自拔．．． 好不容易，這頓詭異飯局總算吃完了．．．直美吃的很撐，而黴菌卻沒吃飽。 「小月，我載妳回去吧？」黴菌拉著月說道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私人司機。」我把月拉回我的身邊 「可是陸克．．．這樣的話，莉莎他們．．．」月欲言又止 「月姐姐，不用管我們呀！妳可不要給陸克以外的男生載呀！」莉莎．．．我果然沒白幫 妳！ 「可是．．．」月陷入了猶豫 「莉莎，你住哪？」直美問 「我住淡水呀！」 「淡水．．．還ｏｋ！我載你吧！」直美．．．我果然沒白請妳！ 「真的呀？謝謝直美姐！」莉莎將直美一把抱住，讓直美又傻眼了好大一下 我只能說．．．這陣子她只有被抱的命。 「所以．．．小月？」黴菌看著月，眼神裝滿了溫柔 「嗯．．．黴菌學長，你還是先回去吧！」月也還是給了他一個微笑 「好吧．．．」黴菌還是只能無奈的獨自走向他的詭異重機．．．繼續當他的"植物人" 而我打從心底．．．開心的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 ＊＊＊＊＊＊＊＊＊＊＊＊＊＊＊＊＊＊＊＊＊＊ 晚上８點０８分，我騎著機車，後座是她。 「陸克．．．」 「嗯？」 「你累了嗎？」 「不會啊！怎？」 「我還不想回家．．．」 「嗯？」 「我們去看夜景好不好？」 「好。」 我在前方迴轉，調頭往陽明山的方向騎去。 「陸克．．．」 「嗯？」 「你什麼都沒問欸．．．」 「問什麼？」 「我突然說想去看夜景，而你什麼都沒問。」 「沒必要問啊．．．妳想去哪，我就載妳。」 「為什麼？」 「說過啦．．．因為我是妳的私人司機嘛！」 要上山前，我把外套脫下反穿。 「小月，上山比較危險，抱緊我。」 「好。」 一路上她都沒與我說話，專心的讓我騎著山路， 我感受著腰間她的體溫，忽然覺得山上的溫度其實沒這麼冷。 來到了擎天岡，陽明山最美的夜景所在。 路有點抖，我牽著她，小心的踏過層層用碎石舖成的階梯。 我們找到了一小塊平地坐下。 夜晚的風很涼，我脫下外套，為她披上。 「陸克，你真體貼。」她輕聲說出這句話，我以微笑回應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我體貼，是因為妳。 她抬頭望著星空，而月亮感覺離我們很近。 她用手筆劃著線條，將星星編織成一幅幅想像的圖形。 我看著遙遠的台北夜景，閃爍著模糊光影。 我閉上眼睛，想把這一切深深的記在腦海裡。 「陸克．．．」 「嗯？」 「你覺得．．．流星真的可以許願嗎？」她低頭望向我眼裡的夜景，眼睛閃爍著光芒 「如果要耍浪漫，當然要說它可以。」可惜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浪漫 「那你覺得．．．天上的每顆星星，真的代表著每個人的心嗎？」她的聲音依然很輕，換 我抬頭仰望天際 「如果要耍夢幻，當然也要說它是。」可惜我也從來不是個夢幻的人 「那你覺得．．．這世界上會有永恆的愛情嗎？」她不再仰望星空，也不再俯視夜景，只 是靜靜的閉上眼睛 「嗯．．．我相信。」 雖然我沒碰過愛情，但此刻的我卻覺得離它很近．．． 「陸克，你是一個誠實的人。」 「嗯？」 「你不浪漫，因為你選擇注視平時身處離我們很近的夜景。」 「你不夢幻，因為你必須抬頭仰望天際思索我的話中意義。」 「你相信永恆的愛情，因為我在你的眼裡看見了你的堅定。」 她說完這段話，我傻了。 我看著眼前微笑的她，卻覺得此刻的她很不一樣．．． 但究竟哪裡不同．．．我卻又說不上來．．． 「陸克．．．」她看著我 「嗯？」我也看著她 「你有交過女朋友嗎？」她問 「沒有。」我答 「那你會想交嗎？」她繼續問 「呃．．．順其自然吧。」我繼續答 「那．．．我當你女友好不好？」她的眼睛在笑 「啊．．．」我忽然不敢看她，將視線轉回到夜景上 「開玩笑的啦！」她的嘴巴也在笑 「妳不要老是開這種玩笑．．．會嚇死人！」我的確是被她嚇到了 「好嘛．．．以後不開了。」她笑著將視線轉回星空 我偷偷看著她．．．其實我很希望她說"要當我女朋友"的這句話，是用她問我那三個問題 時的認真表情．．． 那我一定也會很認真的回答她．．． 「陸克，你沒交過女朋友，那你有帶過女生來看夜景嗎？」 「沒有。」 「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 「這麼乖？」 「這跟乖有關係嗎？」 「我覺得有。」 「為什麼？」 「因為我不乖。」 「妳怎麼會不乖？」 「因為我拉你陪我看夜景啊！」 「呃．．．」為什麼她有種答非所問的感覺？ 「妳不會不乖．．．」 「嗯？」 「因為我是義務性陪伴。」 「義務性．．．因為你是我的私人司機？」 「嗯。」 「那我要不要付薪水給你？」 「當然要。」 「多少？」 「每天半顆蘋果。」 「沒問題！」 她笑的很開心。 「哇．．．９點１８分了欸！好快。」 「在山上容易忘記時間，難怪隱居高士一住就是好幾十年。」我又開始胡扯了 不過我忘記她是個會為冷笑話瘋狂的人．．．她現在又笑的快岔不過氣。 而等她總算平靜了，時間也來到９點半了。 「對了．．．小月，妳的手機號碼？」 「啊？」 「認識一陣子了，沒妳的手機號碼好像也不太對吧？」我今天可是等她等到頭髮都快白了 ．．． 「也對！」 她唸著她的號碼，我將它記入我的手機。 輸入名稱──小月。 輸入群組──我的最愛。 輸入鈴聲──宇多田的Ｍｙ　Ｆｉｒｓｔ　Ｌｏｖｅ。 ｏｋ．．．輸入完畢！ 「那我們走吧！我的私人司機。」 「嗯。」 下山時，她依然緊緊的抱著我，一刻也沒放開。 ☆我願載妳到天涯海角，做妳一輩子的私人司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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