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网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b0q62v 原文标题：I was an Airline Pilot for thirty years, and I have some stories to tell.[Part 7] 中文完整标题：我曾是一名30年资历的机师，我有些故事要说。(第七段) 原文作者：HealthyReview 本文已获得原PO同意制作翻译，如需转载本文，请注明翻译&原文出处，谢谢 翻译过程会尽量兼顾英文原意与中文通顺程度，如有建议也欢迎各位指教 ------------------------------------------------------------------------------ 飞向厄运：一位机师的寓言 7 - 那需要一座村子 我反覆地睡着和醒来，同时脑袋与黑猩猩们稳定的步伐一块上下晃动。 我的脑袋卡住、齿轮空转，一直想办法要回答那个问题。 一直是那个问题。 我们成功翻过最後一个山丘，橘色的阳光在地平线上留下了一道道条纹。 在接近小岛最东边的地方，猩猩们终於停止了行进，一条绳梯从上方落下。 我抬起头来，看见了它们。 是树屋。 有好几百个。 紧邻我们头上的树屋附近，有着一个又一个的树屋。 随着我更仔细地观察， 每个树屋都是由绳子搭起的桥梁连接，正在微风中摇曳着。 在每个没有玻璃的树屋窗户里，椭圆形的眼睛对我眨了眨眼，分享着我的惊奇。 牠们从不打算给我松绑， 而是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个连着未磨损绳索的木制平台上，把我抬起， 穿过上方一个树屋底部的洞口。 在那里面，只有白银似的光线穿过木板间的缝隙。 浓厚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如同药草蜡烛一般的球状物遍布各个角落， 它们的灯芯在燃烧着。 一只矮小的猩猩从烟雾中出现，身上什麽都没穿， 认为其他人穿着衣服是件怪事。 牠跌跌撞撞地走，一只有着粗硬毛发的肉掌一路引领着牠，在黑暗中寻找着。 一段时间之後，牠站在我身上，把手掌放在我的胸口。 牠毛发的漫长线条，在昏暗的烛光下，几乎是毫无血色。 牠的双眼既模糊又苍白，我却知道牠们看得见，或许并不是传统的那套。 「你有任何可以吃的吗？」我问道，肠道的疼痛强度更胜以往。 就在那时，我开始相信它决不会停止。 「水果或者其他东西吗？我已经一个星－－」 那只黑猩猩大声地狂笑，整个身体都在抖动。 牠弯下腰来靠近。 多麽地近，实际上，我以为牠也许会让牠的头躺在我的胸口。 取而代之的是，牠开始闻了起来。 然後又闻了一遍，像是只寻找遗失奖励的狗狗那样。 接着牠停了下来、哼了一声、一颗拳头砸在桌子上， 用口哨吹出一段缓慢的音符，愈到後面，音准跑得愈凶。 过了一会儿，牠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 我只有茫然地躺在那里，同时心中还怀着对水果始终存在的欲望， 我的大脑几乎没有从那些女人和甜美的果汁偏离半步。 躺着发呆的同时，我注意到小饰品与小摆设物挂满了整个墙面。 有些是拥有中世纪风格的工具、巨大的裁缝剪刀和刀具。 另一面墙的东西比较亲切一点，有着以交织模式组成的串珠设计。 在比较远的一面墙上，烛光昏暗地蔓延到皮革表面的二战飞行夹克。 这个房间很大，然而，在我又拉又扯、翻来覆去移动的同时， 我正好能看到名牌，依然整齐地缝在胸口上。 敦克尔克中尉 不知为何，我希望那会是杰夫的衣服。 彷佛他还活着一般，大概吧。 但那并非如此，因为它已经太过破旧，皮革磨损、龟裂、还有裂口。 我想，大概是他父亲的夹克。 那个萨满在一小时後回到这里，而且不是从原先离开的门口进来，而是从窗子。 牠带着一小罐橘色的液体，还有几块木材， 那些暗色黑曜石一般的树枝，正吸收着周围的光线。 牠在房间的中央整齐地集中木材，接着展开并钉住屋顶的帆布遮盖物。 在牠用心地照顾着火堆，追加火种并拨旺火势之时， 厚重的黑色烟雾升起，和已经在燃烧的蜡烛烟雾混和在一块。 黑曜石木头本身似乎从没有被点着，只有不断闷烧，接着剧烈地冒出烟雾， 过了一段时间，牠用木头钳子把木材从火堆拿出，凑近观察， 缭绕的白烟对上了牠的双眼。 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是一口气。 然後点了点头。 牠打开了神秘液体的罐子，伴随一阵嘶嘶声，把它倒在木材上头。 牠们扭动着、像虫子蠢动一般地出现，彷佛之前的藤蔓一样。 那是和香蕉一样黄的幼虫，戴着黑色的条纹。 牠们开始逃跑，但是牠的动作很快，在牠们蠕动的同时，迅速地抓起来。 我带着恐惧持续地看着，祈祷牠们不会成为我的第一餐。 现在回想起来，我本来可以欣然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事。 牠接近了墙壁，收集了一把刀子，以及一块非比寻常的木头。 之後，牠朝我这边接近，带着牠恐怖的工具和幼虫们， 那时我才发现，那块木头是个面具。 羽毛在面具的周围伸出，红色与黑色的条纹旋绕在它的表面。 随着牠把面具戴在牠圆滚滚的脸上，我看着面具上巨大的眼部洞口， 又看向它们之间，模糊的椭圆形图案。 尽管当时心不在焉，却还是相当确信有这麽个东西存在。 那道程序，如果可以这麽称呼的话，持续了大半天， 要不是那个萨满给我嚼了奇怪的树根，我原本也无法存活。 牠从我胸口那麽的范围，做出一连串的小切口开始， 随着牠边移动边感觉，接着切下一刀，我只有紧咬自己口里的树根， 试着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 任何事都好。 一开始，当然了，是那棵树和水果，那难以抗拒的念头。 接着是那件夹克。 敦克尔克中尉... 杰夫知道他的父亲来过这里吗？ 当初的漏油是场意外事件吗？ 我并不是史上第一位做出这种自我破坏的飞行员吗？ 我开始不这麽觉得。 我想起了敦克尔克普遍缺少诧异的样子，还有他兴趣缺缺地「这是什麽鬼？」 此时此刻，那种表现就和午後电视肥皂剧一样地自然。 「你这混蛋！」我大吼道。 萨满停止了动作，往我这边看，塞了更多的树根到我的嘴里。 「不是你...」我在咀嚼的缝隙中，挣扎着挤出这几个字。 过了一会儿之後，我的头变得沉重，接着倒在地板上， 随着树根苦涩的汁液麻木了我的舌头，我再一次地盯着那件夹克。 那一定是他父亲的战争故事，我很确定。 原本的可能是，当他们在这附近执行某种P-38的飞机渡运任务[注1]时， 发现了这个地方。 那个地图上不存在又奇异的地方， 当这些男孩们看到跑道的时候，可能会忍不住手痒飞过去。 而且要是，上帝会帮助他们的话，他们看到了她，甚至是猩猩们， 他们肯定会失控的。 小岛会逮住他们的。 而且就算不是他们，我猜，也会是他们的小孩。 --- 注1 飞机渡运任务(ferry mission)是飞行员把飞机开到指定地点， 执行交付的任务。 --- 当牠结束了切割动作，把手伸向幼虫们的时候，我陷入恐慌，全身抖个不停。 除此之外，牠只有往後站了过去，拿起牠的管子， 对我吹了口气，还在我的头上轻轻地、充满同情地拍着， 然後便把黏糊糊的生物们倒在我的胸口。 牠们很快地找到了方向，抬起了伤口边上的皮肤，钻了进去， 寻找着因为李子而产生的腐肉。 不知道时麽时候，我夹在树根的苦涩和虫子的惊吓之间，昏了过去， 而且自我在那以来的第一次，我没有作梦， 幸好，只有一片黑暗。 当我醒来之後，我被松绑了，感觉自己的四肢太重了，无法移动。 骇人的黑曜石甲虫们，被装在邻近货架上的罐子里。 我非常地害怕，直到过了好几天，受到大量煮熟芭蕉和米饭的照顾之後， 我才开始觉得自己恢复了人性。 对於那棵树木的想法，我已经更能够应付它了， 它没有消失，只是变得黯淡了些。 这段时间里，我依然待在萨满的住处， 经常看着牠处理其他黑猩猩的检伤分类，以及准备色彩鲜艳的粉末。 後来，我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闲逛，四处游览。 猩猩村这里似乎是这座岛上，唯一带有适合农耕土地的地区。 这里也似乎是「花园」持续尝试收回的地方。 猩猩们持续地工作来维护牠们的居住地。 牠们排成好几列，从岛屿内部的水流运送着淡水－－ 既是灌溉用水，也是饮用水－－到牠们的储水槽里。 其他猩猩在牠们的小块田地里工作，无止尽地照料牠们的作物。 甚至是牠们的小孩，尽管有时会忙里偷闲， 穿着青草编织的工作服，在我身边兴奋地蹦蹦跳跳， 还是投入工作，为村庄提供食物，帮助牠们的母亲编织和缝补衣物。 然而，没有一只猩猩会比「切割者」们更努力地工作。 随着「花园」试图破坏村庄，它的藤蔓愈长愈多。 在村庄靠近内陆的一侧，藤蔓不断地爬上树木，延伸到树屋里面。 它们会爬过田地，也会爬进储水槽里。 它们更会在土壤中穿梭，从作物那边偷走重要的养分。 「切割者」们无时无刻地苦干实干， 把那些在死亡之际不断翻腾扭动，却迅速被替代的藤蔓给斩草除根。 那是个非常吃力的工作。 一个为了从恶魔本身偷走的一坯土地上建立生活，永无止境的奋斗。 村庄有着许多事物，却不是值得留下的家园。 随着时间流逝，我挂念着敦克尔克，也想着南丁格尔和其他人的状况如何。 其他时候，我想知道为何猩猩领袖似乎对於与我有关的事情相当怀疑， 而且从来没有伸出援手或者沟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恢复了体重，也变得强壮，最终，变得坐立不安。 终於，在某个傍晚， 两只猩猩出现在萨满家的门口，彼此快速地打着好几个手势。 我现在已经无法打出那些手势了，不过我知道其他地方需要我。 牠们护送我经过十几座摇晃的绳桥，以及几处嘎吱作响的结构， 最後我们进入了一个区域，我从未在村庄里见过这里。 那里几乎被隐藏了起来，像是被塞在茂密的树冠层那样，完全远离村庄。 随着我们的进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是个被三棵古老的树木高高举起、观景亭一般的高耸结构。 那让我想起了一座大教堂，用原始信仰的设计与装饰来打造， 彷佛一座给猴子的犹太教堂。 在进入的同时，我发现到领袖正在里面等待， 随着我逐步接近，牠也以同样的方式察觉，转过身来。 我在牠的眼神中试着找出任何情绪，却一无所获。 即使是猩猩们也明白，领导素质包含了谨言慎行这一点。 此时的牠已经苍老许多，牠的面容既憔悴又粗糙。 有时侯，牠会左右移动一下重心， 不稳地站起身来，用带有枝节的树枝柺杖支撑。 我抬头看着牠，不晓得自己为了感觉太久的事情，应该说些什麽。 一方面来说，有一部分的我感到骄傲。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这麽做是正确的事。 我想，应该是我需要做到的事。 另一方面，我知道自己少了三星式，没有什麽可以提供的， 同样地，把自己弄来这里的整件事相当鲁莽。 在我往前踏出一步的时候，我几乎哽咽了。 「呃...嗨？记得我吗？」 随着牠用一根又长又胖的手指轻敲着拐杖顶端，牠看起来十分忧虑。 在其他猩猩们从我们身後的大门涌现的时候， 轻敲的声音变得像是时钟的滴答声一般， 牠们沉重的脚步声，让一股灰尘从楼地板扬起。 和灰尘一起出现的，是丛林原始的气味。 奇怪的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观众们开始在周围盘腿坐下的同时，领导的双眼很快地扫过了一遍。 一股不安朝我袭来，当每一只猩猩经过了领袖轻敲的手指， 猩猩们看起来愈来愈像是一组陪审团。 我想起了在「花园」附近的那双椭圆形眼睛，困惑、而且凸起。 我很确定牠告诉了牠们。 当然了，我会被吊起来。 要嘛是被吊起来，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受到与黑猩猩们同样的下场... 当群众在地板上单调的脚步声逐渐变小， 我从冒汗的掌心以及被逐步肢解的想法中，转移了自己的注意。 那只曾经被我想像着， 在一堆煤炭上慢火烘烤、吸食软嫩肉块的甜美肉汁，并细细品味的猩猩， 正站在我面前的领袖身旁。 周围的猩猩们又是叽叽呱呱又是窃窃私语，不停地交换八卦。 如果牠们有吃爆米花的话，我敢保证牠们会先抓一大把，准备看好戏。 我的肠胃紧张得打结，杂音不断地增加， 直到领袖用手迅速一挥，群众们才遵从指示、安静下来。 现场鸦雀无声。 牠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受害者身上，牠粗硬的眉毛皱了起来。 硕大、乾裂的双唇分了开来，紧接着是尴尬的演说。 「我...」牠开了口，嗓音由於久未使用而沙哑。 「我不能相信你们，你们任何一个都是... 因为我记得你们是个自私的族群，一直予取予求。」 我感受到周遭集体眯起的双眼，同时毫不知情地叉起手来。 「你们把我们丢在这里，然後好几年过去了。 你们是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见到的第一批『长脚』... 自从『大守夜』後面几年，那些战斗机飞行员进入『花园』之後。 当你终於回来的时候，我叫你走开。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他们－－」牠一边说道，一边转向观众们。 「不是我..._牠们_想要迎接你。 『王牌』说你正在挨饿，死亡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说不行，我们向牠展示了日志，牠也明白『花园』是个『大坏蛋』。 大家都说不。 跟其他夥伴一样，她会逮住他的。 又会被拿去给那棵树施肥的，不能这麽办。 想要我邀请你进来。 只有你，不是其他人。」 猩猩们的手脚激烈地发出低沉的声响，撼动了整个房间。 一开始很缓慢，接着随着领袖继续说下去，而愈发响亮。 「对於『长脚』和他的豪华飞机能把我们带走的事，牠们还保有一丝希望。 带我们见识全世界吧。」 随着猩猩们用手掌、拳头兴奋地敲打地板，我只能盯着自己沾满沙的靴子。 三个已经拉开的紧急引擎灭火拉杆浮现在我的脑海。 一个小问题而已。 「然後夏亚[注2]告诉我，你从她的手上救了牠，」 牠说道，在最後一个字的同时向前倾。 「她开始了『收割』，而你正好在他们之间， 因此被牺牲掉了，我这麽想不会太自私吧？」 --- 注2 这里的原文是「Shyayat」，大概是印度名字，暂时音译为夏亚。 不是什麽○弹的夏亚，谢谢。 (不过这名字让日本动画外行的我，歪去看完「一年战争」的故事了) --- 救了牠？如果你说的「拯救」指的是绞杀的话，那麽当然是了， 我心里这麽想着。 取而代之，我开口回答：「我不是来这里度假的，我是来这里兑现承诺的。」 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往夏亚那边看过去，尽最大的努力去掩饰自己的困惑。 为什麽牠要为我撒谎？ 尽管群众大吼大叫，夏亚只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 接着，牠对我眨眼示意。 既微妙又快速。 那个当下，我的思绪偏离了，我想起了萨满。 也许牠已经把我的理智带了回来，然而，某种不可逆的东西已经松脱了。 我不小心地看见一个地方，之後一切再也不同於以往。 那是个不可动摇的瘾头、一个短路。 即使在那个时候，被猩猩们的希望与梦想所围绕着， 我仍回想起她在那空间的月光下照耀、带着节奏晃动的臀部。 还有那些水果，一直想到那些水果。 「...那麽，我们会看到吗？」领袖在我做白日梦的同时持续说着， 我很快地回到了对话之中。 「我们会、会什麽事？」我问道。 「我们会被救走吗？」 我的视线从裤腿上的暗紫色李子果汁渍，移到猩猩们， 牠们睁大的双眼，满怀期待地聚焦在一个没有方向、不知所措的男子身上。 随着领袖缓步靠近，那穿透人心的视线刺向了我， 那距离多麽接近，差点就要接触到了。 跑去「花园」要多长的距离？我这麽思索着。 「别想骗我两次，『长脚』...」牠低声说道。 「其他夥伴还很年轻，牠们不知道你的本性。 向牠们展现我是错的，让我去相信你。」 牠转向群众，开始大声发言。 「麦肯锡向我们展现了，『长腿』可以拯救我们。 『长腿』可以被我们信任。 因为『花园』没有把他们全部打败。」 我看向群众，头一次不只是看到带有特别雪亮双眼的黑猩猩们。 我看见了背着小孩的母亲。 带着锄头和铲子的父亲。 一小群的「切割者」们，满身泥土，还绷着一张脸。 我在牠们面前看见了一整个世代，尽管忧郁，却依旧充满希望。 还有小朋友们、 以及带着小小的脸庞，和绝对信任的眼神，往上看着牠们父母的婴儿们。 相信着牠们也许总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 一股热烈的怒火在我的心中涌现，在那时我下定决心－－ 重点是下定决心－－我们要逃离这里。 去它的树。 「相信我，」我说道，「我们会一同...找到出路。」 我边说边转向，对上每一位观众、每一对热切的双眼。 「不是所有的『长脚』...呃，人类，是很脆弱的。 带着信心，我们就能帮助你们。 我们可以克服这个困境。 我们所有人－－」 远处爆出的海螺声响回荡在整个村庄里，冷不防地打断了我的发言。 彷佛被打开的开关一般，猩猩们毫不浪费时间， 成群结队地从避难所冲了出去。 牠们蒐集了工具，甩到地面上， 然後捡起工具、冲进丛林、飞快地朝「花园」而去。 我费了一会儿功夫，才明白了发生了什麽麻烦事。 「又会被拿去给那棵树施肥的，不能这麽办。」 南丁格尔找到「花园」了。 ------------------------------------------------------------------------------ 嗯...看来人类乘客们都要完蛋了... 该不会是原文作者为了空出位置给猩猩们吧？ 下一篇是最终章了！ --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ed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 'Neath the halo of a street lamp 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That split the night...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来自: 36.227.12.67 (台湾) ※ 文章网址: https://webptt.com/cn.aspx?n=bbs/marvel/M.1563080166.A.CA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