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hatsJ (花子姐)
看板story
标题[长篇] 都是千年的狐狸 4-4
时间Thu Nov 6 09:13:47 2025
4-4
岳舒这段时间也开始接触不同的男人。
虽与同父异母的妹妹岳乔出身相仿,但因背负着「小三之女」的标签,让她在相亲场合或
人际介绍中,总是被隐约地摆在次一等的位置。即便如此,岳舒那种沉静内敛又难以忽视
的魅力,始终让她不乏追求者。
相比之下,岳乔身为父亲元配所出,长期以来都是媒体与名流圈追捧的名媛代表。不论是
社群粉丝、时尚版面,或每次宴会的主位焦点,她总能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然而,自从岳舒逐渐在家族企业崭露头角,她的存在便成了岳乔无法视而不见的对手。或
许是那份独立专业的形象与淡漠气质,也或许是因为岳乔的婚事已定,名义上失了自由身
,媒体对她自然也不再那麽炙手可热。
媒体开始拍到她与多位富二代出双入对,聚会、吃饭等照片屡见不鲜,标题更不乏「狐狸
精」、「女承母业」等恶意字眼,甚至称她为「富二代新贵杀手」,揶揄她靠美色专门诱
骗权贵产业的年青人。
她并不在意,黑红也是红。在镁光灯下,她始终光鲜亮丽,无论哪一张照片都美得无可挑
剔。
岳乔起初仍会冷嘲热讽,然而时间一长她竟惊觉,即使只是平分秋色,在岳舒面前她也开
始显得有些勉强。
岳舒的话题度节节攀升,关於她的美貌与设计能力的报导不断涌现,而对於自己的讨论话
题度却少了许多,这份落差让岳乔咬牙切齿,终於在几个月後,按捺不住的她开始动手了
。
那日,岳舒前往湘西工地进行例行巡查,确认前期设计是否有被正确落实。因为天气闷热
,她穿得轻便,头上戴着安全帽,与工地现场的一位负责人一同走访三楼的施工区域。
三楼尚未完工,一条新开放的走道通往楼梯间,地面刚铺设不久,本该以黄色警示胶带围
起。
但那天,不知为何,警示带「刚好」被当天的临时工移除。那一块看似稳固、实则悬空的
木板,就静静地等在岳舒的前方,等着她掉落陷阱。
当岳舒踏上那块木板时,只听「咔」地一声,木板瞬间倾斜。
她的脚踝猛地一歪,身体失衡,整个人扑倒向前。还好一旁护栏挡下最严重的摔落,她的
手肘擦破皮,脚踝扭伤,当场疼得冷汗直流,连话都说不出来。
工地人员连忙将她送往医院,经过检查後所幸并未骨折,但需固定脚踝、休养一周,避免
造成二度伤害。
更可疑的是,那天在场的几名临时工隔日便全数未到班,联络不上;工地的监视器也刚好
在那段时间「故障」,所有迹象都指向这绝非单纯的意外。
而更让人气恼的是,岳乔还特地到医院探望,语气冷嘲热讽地说:「姐姐平常总是跑工地
,可得多注意安全啊。」
纪延瑾赶到医院时,脸色阴沉得几乎结了冰。「是岳乔做的?」
岳舒靠在病床上,嘴角扬起一个平淡又讽刺的笑容。「嗯。」
她从枕头下拿出几份资料递给他:「工地出勤名册,还有岳乔和那个临时工之间的转帐纪
录。怎麽样?脑子简单吧?」
纪延瑾翻了几页,眸光锐利如刀。「你打算怎麽处理?」
「让她得意几天吧。」岳舒语气云淡风轻,「我正好需要一点时间回来医院办些事。」
於是,在绍德医院静养的这段时间,岳舒一边休息,一边开始调整布局。
她设法利用几项错误,换掉了原本照顾岳晟天的吴妈妈,吴妈妈本是岳文渊的人,既然岳
文渊已死,自然这颗棋子就无人控管,她设法安插自己的人进去,更进一步争取与爷爷私
下见面的机会。
她仍旧保留着陈助理在身边,让岳文豪以为自己还能够掌握一切,但其实最关键的照护与
讯息流通,早已换成了她信得过的人。
这场意外,让岳舒不仅得到外界的同情,也让她悄悄推进了爷爷那头的进展。
「你怎麽不去结婚生子呢?」清醒後的岳晟天坐在病床边,脸上带着一贯严肃又稍稍调侃
的笑。「像岳乔那样,风风光光地办场婚礼,为家族添个新成员,也让那些股东安心。」
岳舒没笑,语气平稳地回答:「爷爷不是需要子嗣或接班人,爷爷需要的是能真正把事情
做好的人。」
岳晟天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点了点头。「没错。这份遗嘱不管听起来多荒唐、制
度多不合理,只要我定下了,他们就会乖乖照做。从来没人愿意动脑思考,只会往前冲、
抢着拿好处。」
「但那可不是小数目。」岳舒笑了笑,语气带着些许讽刺,「那可是两百亿。」
「可就算是两千亿,交到那群蠢材手上,也早晚会败光。」岳晟天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峻
,带着对後辈的清醒认知。他摇了摇头,眼神微微暗了下来,「只是……可惜了文渊。」
提到这个名字,他语气中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感慨。
「他执迷不悟,又个性乖张。」岳晟天缓缓开口,「早些年,我也想过给他机会,但他一
步一步地走偏,太急、太狠,眼里只有利益,心里没有家。我早知道他会是第一个被牺牲
掉的人。」
自从这几年他与哥哥岳文豪联手,在公司内部布局、调动律师与医疗团队,步步施压,只
差没将人逼到绝境,那一刻,岳晟天便看清了这两人从未想过继承,只想提前清算。
他们的眼中似乎只有钱,没有亲情。
但不管怎麽说,岳文渊毕竟是他的么子,血脉相连,又怎会没有情分?
岳文渊的死,其实岳舒曾尝试调查,却始终查无实据,彷佛踏入一场无尽浓雾,对方下手
乾净利落,丝毫不露破绽,也让她不得不升起更深的戒心。
「他们觉得我活着是阻碍。」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既然如此,我就让他
们看见一个『无力反抗』的我,看看他们在这样的相互残杀中,还能走多远。」
岳舒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她懂那种对人性彻底失望的感觉,也明白对人性不抱
期待,是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尽管有血缘关系,她从不曾幻想过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
人,会因为亲情而对她有什麽例外。
更因为她是小三的女儿,本就是她一开始要面对的困境。无论是因为他们的贪婪或冷漠的
本性,还是她的出身,双方之间的对立早就无从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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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有点腐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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