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asachi (明明)
看板story
标题[短篇] 饭店 (内有西斯)
时间Wed Aug 6 10:18:52 2008
说在前头: 有西斯成分,慎入 文约六千多字~也不知道算不算短篇啦XD
请慢慢享用。
饭店
文/明明
米白色的长绒地毯上,摆着一张白色素雅的大床,宽敞的高级套房里,黑暗中传来女
人低喘的呻吟,地上一张被踢落的棉被,一对男女交缠在微微汗湿的身体,需索对方的体
温。
「啊……」她喊得低而娇媚,心跳得很厉害,今天的他特别用力,却能不让她疼,猛
烈而节奏不一的撞击将她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峰,而他却总显得游刃有余。昭如眯着眼看
他从容的模样,一股快感从底部窜上心头。
男人放慢速度,一再维持缓缓抽出猛然插入的步调,昭如迷乱不能自己,嘴里发出一
声声高昂,她喘着气,男人似是不能满足,又将她翻过身去,掌握她的一举一动,以及每
一个反应。
昭如在工作上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日常生活更是坚强自立,好胜的个性让她不轻
易向人低头,更不会向挫折屈服,可是,独独在他面前,她没有办法隐藏自己需要被拥抱
、需要人轻声安慰的那一面。
她所爱人的叫做邢永隽,昭如的上司,两人都极有才能,原本是工作上的竞争对手,
但在一次大案子里,昭如因体力不支进了医院,邢永隽接手案子顺利完成而晋升主管。昭
如并不埋怨,反而佩服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摸透她花许多时间才建立好的档案,并且以极
佳的临场反应应对得当,圆融解释过企画案的致命缺陷,替公司完成这个任务。本来在工
作场合,他们就经常合作,而那次她在医院看见他结束会议便马上来访,放弃新官上任的
庆功宴,而是坐在她的病床边,什麽都没说,没有讥讽,没有安慰,只用温柔无争的宽厚
笑容专注看着她,事事都想逞强的昭如,就这样将所有情绪沦陷在他毫无条件的接纳当中
。
自那之後,他们一如往常在公司上班,外人看来没有多大转变,可昭如心中的情愫已
经无尽蔓延。邢永隽对她依然彬彬有礼,从不踰举,可昭如心里一天比一天难耐,终於在
一某一晚,全公司只剩下他们两个加班,她悄悄的、小心翼翼的,以最笨拙的姿态将自己
的心情告诉他。
他没有承诺,只有沈默。
『一时半刻的爱也好,』昭如落下泪,心里筑起的高傲城墙已然崩塌,『我只希望你
爱我,只要这样就好。』
邢永隽依然没有说话,他轻轻抱着她,拍拍她甚少低下的头,任她无助哭泣。
『真的,我无所谓,如果你可以,就当是施舍也好。』昭如抽咽说着,赖在他的怀中
不肯离去。
那一夜,邢永隽没有回家,他与昭如在离公司很远的一家饭店度过一晚。昭如奔放心
中潜藏已久的爱恋,他第一次进入她的那刻,她无法忘记,当时是如何的觉得相见恨晚。
不知不觉,他们有了一种习惯,当对方送出一通只响了两声的电话,收到的那方便会
去那家饭店,在原本那间房等着温馨甜蜜的夜。
901A,昭如永远记得这个号码。
永隽将昭如翻过身後,迫不及待挺进她温润的身体,依着她柔软娇媚的圆臀滑动,双
手扶着她粉嫩的双乳,不断刺激最敏感的神秘地带。在黑暗中隐约可见他的大手沈醉享受
,昭如被惹得耳根发烫,感觉体内他的硬挺与热度,呼吸越加急促。
终於,昭如再也禁不起如此的意乱神迷,轻声喊道:「不……不行了……」
「咳咳。」
此时,一个咳嗽声,低沈的男子所发出来的咳嗽声。
永隽似是毫无发觉,在她背後加快节奏,发出一声声闷哼。
「咳咳。」
这一次,咳嗽声更加明显,昭如有些在意,但没有说什麽。
「啊……」永隽扶着昭如的腰,呼出一口解脱的气,气喘嘘嘘。他不翻回正面,直接
瘫软在昭如身上,细碎吻着她的背,双手抚触她保养有成的光滑肌肤。
「咳咳。」
昭如身子抖了一下,方才的甜蜜与情慾尽数消散,这一声咳嗽已经不只是清楚,她听
见这个声音来自床边。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特别的反应,缠绵之後兀自翻身仰躺,虚脱的他躺了一会儿,
准备起身沐浴。
昭如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她心里觉得可能是错觉,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破坏两人难得相
处的时光,虽然永隽去浴室後,留她一人在黑暗中让她有些害怕。
浴室传来淋浴声,昭如躺在床上缩着身子,捡起地上的棉被将自己紧紧包住,她想,
冷气似乎开的太强了些,没穿衣服的她身子发抖,棉被怎麽都盖不暖,寒意竟似从被里而
起。
『可能工作太累,激烈运动後太虚才觉得冷吧。』想着,她甜甜一笑,眼皮渐渐沈重
,她把握在901A偷来的短暂时光,脑中贪婪想着邢永隽的身影,想着等下他从浴室出来会
怎麽样抱着自己软语。
浴室的水声没有停歇,昭如等着,身体不再觉得冷,工作後的疲惫与欢爱後的疲劳逐
渐涌现,她慢慢睡去,脸上还挂着笑容。
「咳咳。」房里有个声音。
「咳咳。」声音靠的很近。。
「咳咳咳。」这一声,昭如从睡梦中惊醒,蓦然起身,刚才的咳嗽直逼她的脸颊,对
着她喷出一口极为森寒的气息。
这下醒来,天还没亮,窗外隐见黎明微光,昭如左右张望,房里没有人咳嗽,床上只
剩下她一个人。
没有男人的身影与衣物,邢永隽已经走了。
她默默站起身,打开浴室,看着地板没有丝毫水迹,叹了口气。她到底睡了多久呢?
竟然因为累而错过与他温存的时间。
打开水龙头,莲蓬的温热从头洒下,她仰着脸任其冲去脸上泪水奔流的狼狈。
她安慰自己,这样的情形已经习惯了。他总是在黑暗中来,又趁她睡着离去,无法在
她身边多留片刻。她知道,从一开始就料想到,他是个已婚男子,能将他从家庭里偷出来
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一个小时也好,四个小时也好,在他怀里赖上一秒也好,这样就够了
。
而且这也是当初她的要求,像她这样的女人不需要家庭也不用名分,能有他的爱就可
以活了。
她这样想,却无法停息泪水,独自一人蹲在豪华高级的浴室里放声大哭,寂寞无情地
汹涌而来。
这天,邢永隽没有来公司。
办公室没有闲言闲语,昭如与他都相当善於在人群前隐藏,旁人眼里看来,他们就像
惺惺相惜的对手,更是将整间公司带往顶峰的主要动力。昭如心里不安,即使她明白公司
里的人没有起疑,可铁成的事实在她心间扩散,无论隐瞒的多好,她都不能对这股隐忧视
而不见。
她小心将担心藏的更深,在工作上没有任何怠慢,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一如往常的
,她留在公司加班。
本来邢永隽都是最晚走的人,可是今天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昭如拿起公司电话,
但作贼心虚的她一个号码都按不下,就怕是永隽生病,电话反让他老婆接到。即使她可以
以公司的事情敷衍过去,但在思考过後,她决定不要留下无谓的疑点。
一想到他可能病了,昭如心头烦忧。他们都是工作狂,没人比她更明白,要让永隽不
来公司上班的病会是多麽严重。想着,她叹了口气。
『他生病的话,也不用我担心。』昭如想像一个贤淑温柔的女人,坐在床边细心替与病痛
对抗的永隽擦去汗水,那是她这种女人永远没有的机会。
昭如拿起她藏在胸口的坠链,按下一个钮,坠子里一面放着他的相片,另一面是一张
极小的字条。
「辜负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上面写着这几个豪迈的字体,昭如看着笔画飞扬
,心里又酸又甜。
他们之间没有实质礼物相赠,也没有电话书信联络,他们有的只是压缩工作时间挤出
一点空闲,再加上一点谎言,以求亲密独处的时光。
那次,在偏僻的小咖啡厅分手时,永隽给她这条项链,当时她见了,心口紧紧揪着,
她从来不想结婚,所以不怨,她也知道他的难处;本来,昭如并不希冀得到他的青睐,寂
寞只需要一些同情也能喂饱,她全然屈膝在爱情面前了;而永隽却写了这张字条给她,昭
如感动,心里又有些恨老天,爱恨交错,百感交集。从此,她孤单时便看着坠子想念,即
使这样的方式很老派,却是她最好的慰藉。
『以後打电话也不用接,响两声就表示我们约在这里见面。』昭如想起某天,缠绵之
後她柔声说。
『为什麽不是三声四声,偏偏是响两声?』永隽顺着她的发问。
『因为第一声表示有人找你,第二声表示我在想你啊。』昭如偷偷笑着。
『那我也响两声,两声都在想你。』他说,一吻深情。
各种酸甜苦辣的情景在昭如脑海一一掠过,她看着坠子,想他成痴,办公室铃声大作
,向来办事俐落的她竟动也不动,傻傻望着坠子。
忽然,一个声音将昭如的思绪马上拉回,她慌张收起坠子,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没有作声,静默两秒过去,嘟嘟声响。
昭如挂上电话,刚才是内线,这时候除了她还会有人加班吗?想到这,胸中猛然一跳
。
『难道是永隽?』很快,她摇摇头,推翻这种念头,如果是在公司,永隽没必要不说
话。
昭如专心处理起手边的公务,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铃铃。」正当她想伸手接起,电话已经挂断。
她继续转头整理档案,忽然又是「铃铃」两声。
这下,铃声完全引起她的注意。
她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永隽打的,因为有什麽难言之隐才没说话,响两声是他们的暗
号,不会有人知道,可是,平常永隽都是打手机,打内线都是因为公事,今天的反常,让
昭如有些不安。
此时,她的手机响起,她急忙想接,却习惯性的等电话响过两声。
「嘟噜噜-嘟噜噜-嘟噜噜-」这通电话响超过两声了,她拿起电话,不是永隽,而是
一通隐藏号码。
「喂?」昭如听着,是一通没有出声的电话。
「喂?」她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这可能是通骚扰电话,也可能是永隽身处在不能说话
的情况,但她不能问,就怕以前曾经露出一丝丝迹象让他老婆发现他俩的关系,而这通偏
偏是刺探的电话。
她只能一再对着手机说着一样的字,可是那端静悄悄,连呼吸声都没有。
终於,僵持了接近一分钟,对方已经挂断电话,昭如心中七上八下,她决定无论如何
今天要到901A去看看。
念头到此,她马上收拾,拿起包包走向门口,办公室的电话铃铃响起,她转身回去接
,电话又不响了。
这样的情形重复了两次,当她要去关灯的时候,电话就会响起,却都是响两声即挂断
,她这样来来回回走着,心里更加焦急如焚。
她念念不忘那通没有说话的手机来电,心一横灯一关,她快步走往电梯,办公室的电
话不断响着,可是昭如没有再转身去接。
驱车前往饭店的路上,手机没有来电,昭如车子越开越快,前方就是她与永隽经常私
会的地方。
一样拿了901A的钥匙,她几乎小跑步的往那间房,就期待永隽在里面给她一个惊喜。
门一开,里面一片黑暗,静悄悄的毫无人声。
昭如失望极了,开了灯颓坐在床上。
原来不管是那边的电话,都只是她在胡思乱想,永隽可能只是单纯的生病在家里休养
罢了,何必搞神秘打莫名其冒的电话呢?
她放松身体,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卷的发披散在白色被单上,手伸进胸前衣襟,
又拿出坠子看。
「邢永隽啊邢永隽,我这辈子注定要绕着你打转了。」她对着相片说,从来没觉得自
己这麽傻过。脸上微微笑,眼眶有点湿。
她丢下身上上班的行头,既然来了,便好好享受。这间饭店设备高级,就当作犒赏自
己工作的辛劳也是挺好的。昭如宽下心,走进浴室沐浴。
洗完澡吹乾头发,她穿着饭店备的浴袍,躺在床上连电视也没开,手上握着项链,眼
睛闭上打算睡觉。
「咳咳。」
「咳咳。」
恼人的咳嗽声又出现了,睡得沈的昭如翻了个身,拉着被子继续睡去,但一双厚实的
手撩起她的浴袍,这下她睡意全消,睁开双眼,房里一片漆黑。
「永隽?」她小声问,没人作答,那只手放肆地往她双腿间探去,一个宽阔的身躯往
她的背靠近,昭如臀部顶着一个发烫的东西。
「你是永隽吗?」昭如没有反抗,一个强势的吻袭向她的臂膀。
「你是永隽吗?」她心里早已认定这个是永隽,逐渐沈醉双唇对她的掠夺。
但一个声音,让昭如定格。
「咳咳。」
「咳咳。」
「你……等等,」他抚触她微微湿润的洞口,昭如却推开他的手,急着问道:「你有
没有听见咳嗽声?」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她更加惊慌。
「你不要说话。」他说,这个声音完全不是邢永隽。
「你是谁!!」昭如尖叫跳起,管不着已经脱去大半的浴袍拼命挣扎,那双手的力气
却其大无比,昭如惊恐地放声大叫,眼泪迸出眼眶,她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怀抱。
他将她狠狠摔向床铺,火辣的巴掌甩向她的脸颊,昭如又哭又叫,被男人压制住却一
点办法也没有。他壮硕的身材硬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两手压着她的手腕,淫秽恶心的喘息
声大大响起,黑暗当中,昭如看见他勃起的巨大微微发颤,即将碰触到她。
「不要!不要!」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一醒来就莫名其妙遭受这样的污辱,她
痛苦大喊,声音里委屈多於恐惧。
「咳咳。」
「咳咳。」
房里咳嗽声大作,但男人毫无发觉,继续侵犯昭如,而昭如更无心顾及这莫名的声
音,自己正面临一个惨绝人寰的悲剧。
刹时,昭如的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发烫,热得让她叫出声音,男人粗暴的动作忽然停
下,昭如跟着安静,房间只剩下莫名的咳嗽声。
「咳咳。」
「啊!」压在昭如身上的男子猛然发疯似的狂吼,双手抱着头,在房间里跌跌撞撞
乱窜。
昭如吓傻了,窗外透近了些许光亮,她眼睛眨也不眨,嘴巴微张,呼吸急促,月光之
下,她看见他,浑身是血,双眼紧闭嘴张大扯着喉咙凄厉暴躁的叫喊,一张方脸揪得极紧
。
胸口持续发烫,烫得昭如回过神,她低头看,永隽送给她的坠子在震动,她想伸手去
拿,手指才碰到就发现烫得拿不住。
眼前如野兽般的陌生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昭如马上拿起电话打给柜台,然号码还
没拨出,房间里却安静下来。
她回头环视房间,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极困惑,悄悄下了床,小心探查,手还在
发着抖。她越看胆越大,房间里确实没有其他人迹。刚才的陌生男子就像是一场恶梦,她
心中充满疑惑,握了握坠子,它不再震动,握在手中却仍有些温热。
『不是梦。』手中真实的触感让她更加确信刚才的她是清醒的。她心想,就算没有发
生什麽事,她还是决定打给柜台。
出乎意料,柜台方面马上替昭如换了一间更好的房间,并不断赔罪,虽然赔罪的理由
都是「招待不周」、「隔音不好」等莫名的藉口,昭如还是欣然接受饭店的赔礼。
当她离开饭店的时候,饭店的主管特地出来送行,太过恭敬的模样让昭如心里起了疑
。
之後,她回到公司上班,一个多月过去了,邢永隽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也没有打手机
给她。她想找人诉苦,却没有任何一个对象。昭如接手了他的工作,即使心中很闷,一样
做得很好。她从不坐他的椅子,听公司说,邢永隽只是请了长假,昭如心里期盼,期盼他
有一天回来。
几个月後,她在一次用餐中偶然听见同事谈话。
「你朋友男的女的?」一个在公司八卦出名的女同事说,昭如在旁边静静地听没有出
声。
「女的。」新人有些木讷回道,脸上一阵红。
可是,八卦的女同事却没有将焦点放在男女关系,她神秘兮兮的说道:「女的,你
告诉她,要来这里玩的话,千万不要去华新大饭店。」
大家面面相觑,争相问着原因,昭如更是竖起耳朵,因为华新饭店便是她与永隽往昔
经常去的那间,901A室,她不可能忘记。
「那里啊,」这个人用诡异的声音压低着说:「曾经死过一个人,而且不是普通人。
」说着,她塞一口沙拉,细细嚼着,吊大家胃口。
她抹了抹嘴角,继续说道:「那里死过一个男人,据说是个连续强暴犯,专门犯约会
强暴,不过还没抓到,就让人杀死在那里。」接着,她眯起已经极小的眼睛,故意用恐怖
的低沈嗓音说:「记得,是901A室。」
昭如身体震了两下,但她马上强做镇定,放着桌上没吃完的午餐,走到厕所,恐怖恶
心的阴影袭满心头,她将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难怪,难怪那天饭店经理不断赔罪,难怪她与永隽去那里,901A永远都空着。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触碰,昭如又呕吐起来。
她无助地流下眼泪,遇到这麽可怕的事情,永隽又不知去向,难道也是哪一天在那个
房里,遭到不测?
知道真相之後,她心里又怕又担心,每天几乎只能用不断的工作来折磨自己的神经,痛楚
却没有因此减少,寂寞加剧。
随着工作时间越来越长,她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的时间也更多,说也奇怪,每当她加班的
时候,常常有电话打来,却都响了两声就挂断。日子一长,昭如也习惯不接了,每个漫漫
长夜,这样莫名的铃声好像在与她作伴。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邢永隽就像是消失一样,昭如事情作得很好,公司也不断
有实力的新人进来,大家也渐渐忘了他。
过了好久,邢永隽没有传出回来上班的消息,这天,昭如按耐不住,连电话通知都没
有,直奔他的家。
应门的是一个憔悴的女人,她眼里充满防备,从微开的门缝看着她。
「请问邢永隽先生住在这里吗?」她问充满礼貌,却藏不住焦急。
女人回道,语调平静:「是的。」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我……我是他公司的同事,他太久没上班,我特地来了解情况
。」一听到他住在这里,昭如险些失控,但她仍机警的编出谎言。
女人没有开门,她淡道:「永隽他出远门了。」说完,轻轻阖上门。
昭如失神站在门口良久,门内再也没传出任何动静,永隽一声不响的离开,就这样出
去了,去哪里也不知道……她怅然若失,回家的路上车子越开越快。
「咳咳。」一个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昭如像是醒了过来,她紧急踩下煞车,车头轻轻
撞了安全岛一下。
她身上冒出冷汗,要不是刚才出现咳嗽声,她现在已经在撞烂的车里了。
昭如离去後,女人倚在门上,泪水静静淌着。
眉宇蒙着淡然哀愁,她走向地下室,小小的空间打扫得相当整洁,邢永隽躺在一张床
上,没有呼吸。他的屍体没有腐烂,身上穿得西装笔挺。
「你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辜负了她。」女人轻轻坐在他的身边,手指抚着他的
发。
「我不告诉她你死了,」女人哽咽,泪水落在他的脸上,「我要她一辈子等着你,我
要她知道等一个人是多麽痛苦。」她看着那双没有阖上的浑浊眼珠,脖子残着她勒死他的
指痕,她看着,痛哭失声。
(两年後)
「昭如,你还不下班?」一个新进的男同事关心的问,他是倒数第二个走的人,看着
每天上班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昭如,身体越来越憔悴,这天,他忍不住关心。
「嗯嗯,快了」她淡淡笑着,手上的事没有停下,「公司去年的财务报表我还没看完
,过一会我就下班。」
「老总要升你上去,你怎麽不去?」他问,老总要升她当副总,是公司里众所皆知的
事。
昭如摇摇头:「我不合适,那我会更惨。」说完,她眼神又回到手上的资料。
「别太累。」男同事只是叹口气,转身离去。
昭如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拿起项链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不升职,就没人
会坐她现在代理的位置,内线电话一如往常响了两声,她傻傻想着,永隽什麽时候会从远
方回来接她的手?
「咳咳。」
昭如低下头专心看着报表,公司的资料在桌上堆积如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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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世界的方法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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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164.148.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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