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20]喜欢你,不只一点点 (完)
发信站无名小站 (Wed May 28 18:36:20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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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从大阪回到宿舍已经是三天後的事,这期间,菊系出奇的安静。
司徒雪尚未回校前,秋叶曾经塞给他司徒雪老家电话。摊开纸条,他为之失
笑:「我要打给谁?你忘了吗,她不会说话。」
「我当然记得!她不能说话不表示没人可以转达,反正你拿去,回宿舍再
打。」
菊系沈默着,然後将纸条摺回原状还给她。「不用了。」
「可是....」秋叶话没说完,菊系突然捏烂纸条,狠狠抛出窗外。
秋叶吓住,半天发不出声音。到口的疑问又被菊系倾身上前,狰狞的表情消
音。
「别再管我,别再过问我和她的事。这样,你清楚了吗!?」
「好、好啦!说话就说话脸干嘛贴得这麽近!」
菊系又瞪了她好一会才转身走开。他离开的同时,秋叶的心脏再度恢复运转。
後来,司徒雪提着行李箱回到宿舍,秋叶也不曾向她提过菊系反常的行为。
只在得知司徒雪的家人同意她一同前往洛杉矶时,脸色凝重。
司徒雪本人倒是笑容满面。只不过,在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挂在脸上的笑
容似乎变得犹豫、不确定。这种情形,通常发生在她想到菊系时。
秋叶问起原因,司徒雪总是草草带过,转而提起父母亲要她立刻办休学的决
定。
「这麽快!你爸爸不是年底才要到分公司报到?」秋叶惊呼。
司徒雪解释,父母认为,期考在几天前结束,学期刚好告一段落,正是办休
学的好时机。
想到这几个月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秋叶除了不舍,更严辞恫吓司徒雪不准
因为懒惰,而中断联系。
「知道吗?这是我的e-mail,这是我东京老家的电话地址,手机号码你知
道,所以省略不写。哪,收好--小雪!你敢给我乱塞试试看!别以为我不知道,
被你乱塞的东西最後不是丢了,就是根本找不到。」
隔天,秋叶陪她到办公室办休学。过程虽然受到部份老师关切,但事情进行
顺利,一切就等文件审查完毕,送到校长手中批阅。
走出办公室,司徒雪向秋叶说明搬到美国之後,父母要她在住家附近申请公
立高中,秋叶想问她读的是几年级,就被追到身旁的板本龙二打断。
「司徒!我听前田老师说,你已经递出休学申请,这不是真的吧?」
司徒雪生怕他像上回一样强吻她,没理会他的问话,迅速躲到秋叶身後,一
双眼不时由秋叶背後往外探,惊惧地瞪视他。
板本哪里受得了她躲他,手一探,就要把司徒雪捉到跟前。秋叶刻意往左一
站,隔开了他的手,然後笑容可掬地问:
「老师,有事问我好了。小雪不能说话,如果怠慢师长,身为她朋友的我也
会过意不去。」
板本和小雪的事,秋叶已经听菊系说过。当时他口气凝重,要她特别注意,
不要让板本有机会和小雪独处。原本她还觉得系太大惊小怪,没想到真正碰到,
才知道他的顾虑是正确的。
「我在和她说话,你插什麽嘴,给我让开!司徒,过来,我有话问你!」板
本喝斥。
「有事问我也一样,我和小雪之间没有秘密,当然也包括老师对小雪做过的
事..」秋叶点到为止,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什麽?!你倒是说说,我对司徒做了什麽?!」板本脸胀得通红,因愤怒
而扭曲的脸丑得不忍卒睹。
为了不让这张脸有机会破坏她的美梦,秋叶侧过脸,故意望向站在走廊聊
天,此刻全竖直耳朵窃听他们说话的五、六名女学生,故作烦恼地道:
「你确定要我说?在这里?好吧。既然老师如此健忘,请容学生提醒你,在
後校门,你尾随小雪,对她-」
板本激动地打断秋叶。「住口!你知道什麽?我和她....我们..」
秋叶不客气地接口说:「你们只是师生关系,至少对小雪而言是如此。况且
她已经有男朋友,请老师不要一厢情愿认为,她对你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渴望。」
板本双拳紧握,表情活似要把秋叶吞吃入腹的妖怪。一直不吭声的司徒雪拉
拉秋叶,无声央求她别再说下去,随後又朝板本郑重鞠躬,让板本当场楞住。
秋叶在她眼神的恳求下,不情不愿补充:「小雪想对你说:『对不起。希望不
久的将来你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伴侣』。」
「司徒!我..」板本未竟话语停顿在司徒雪坚决的摇首中,眼见事情无可
挽回,他叹口气,颓丧转身,离开了。
「呼!幸好走了,刚刚我真怕他有理说不清,死缠着你不放。」秋叶边走抚
着怦怦乱跳的胸口。
司徒雪笑着跟她行了九十度大礼,秋叶会意的笑骂:「小事一桩,跟我客气
什麽。」
司徒雪摇头。经过专科教室,从走廊走来的老师叫住秋叶,一时分不开身,
她只好要司徒雪先走。
阳光从敞开的窗户兜头洒下,亮得让司徒雪猛眨眼,抬起手遮挡阳光,不经
意瞥见楼下一抹熟悉身影,快步走过草地。
靠在窗缘,她猛力挥手吸引他注意,发觉起不了作用,便撩起裙摆,朝楼梯
飞奔而去。
途中,差点和停在阶梯说话的一男一女撞个满怀。幸好她及时闪避,才不致
酿成惨剧。来到中庭,草地上空无一人,四处张望,也找不到菊系身影。
司徒雪显得恼怒,不由得在心底抱怨:他为什麽不等她?走那麽快做什麽。
上课钟一响,她下意识走向教室,突然想起好几次在靠近後门的树丛巧遇菊
系。於是便转了个弯,踅往後门方向。
她走得很快,没多久就来到後校门,期待地拨开树丛一看,不见菊系踪影,
甚至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不禁失望的垂下肩膀。
他会不会跷课了?就像那天用学生会保管的钥匙开了门,从後门偷溜出去一
样?
司徒雪踮起脚尖,两手扶住围墙,拚命撑高自己,企图看清围墙外的街道。
奈何身高不够,任她如何努力也看不到围墙那边的影像。
当菊系拎着碳酸饮料经过,撞见的就是这幅不伦不类的景象。司徒雪以不到
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趴在高达两公尺的围墙,蹑着脚尖,不断往上跳。
「你在干嘛?」看了一会,菊系终於问。
司徒雪吃了一惊,猛然转身,却因为姿势不良而往前扑。菊系一把抛开饮料,
上前扶住她。「笨蛋!你就不能偶尔正常点,不要常常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举
动!」
司徒雪喘了口气,惊吓过度以致无法对他的侮辱做出回应。菊系弯腰捡起流
个精光的冷饮搁在一旁,转头要司徒雪坐到身旁。司徒雪摇头拒绝。
「随便你。」
说完这句话,菊系没有再开口。反倒司徒雪受不了他态度冷淡,挺起胸膛,
抛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说了。』
菊系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和父母商量随他们到洛杉矶定居的事。他神色复杂
的瞪着纸条,没有发表意见。
第二张纸条紧接而来:『你不问我结果吗?』
菊系嗤笑一声。何必问?看她春风满面,加上秋叶中午跑到教室,跟他扯一
堆言不及义的话,脸上流露的不安神情早就告诉他结果。
第三张纸条揉成一团,扔到菊系脸上。菊系伸手接起,顺便看她一眼。司徒
雪双手叉腰,表情阴情不定,似乎对他不言不语颇为不满。
『等休学手续办妥,我马上会离开这里。』
「这样啊。那你好走,不送了。」菊系将纸团塞进她手里,拍掉草屑,起身
说:「我有课,先走了。」
司徒雪无法动弹。明明是他要她鼓起勇气争取,为什麽这会儿却像跟她再无
瓜葛,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她上前扯住他,却被他不耐烦甩开。她着急起来,跟在他身後,一会拉他衣
角,一会抓他的手,都被他一脸厌烦的挥开。
「有话改天再说,我赶着去上课。」
菊系快步离去的身影让司徒雪惊慌起来。没有改天了。他难道不知道,一等
手续办妥,她就得和他分开?
这项事实和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司徒雪慌乱不已。不顾他沈下的脸,
硬是把他的手紧紧抱在怀中。
「住手!我警告你,别再抓着我了!」
他严厉的口吻让司徒缩回手,而他注视她的冷漠眼神瞬间让她心脏紧缩,心
跳顿止。凝望他愈走愈远的背影,她眼泪成串落下,失控大喊:「系--」
菊系定在原地,不确定的往回看。那声稚嫩的嗓音真的出自她口中?
疑问尚未获得解答,身後立即被软软的身躯紧紧环绕。
「刚刚,是你在叫我吗?」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出口的声音竟然微微颤抖。
久久等不到答案,菊系抬高怀中人的脸,却被哭得梨花带泪的人儿吓了一跳。
司徒雪再度将脸埋进他胸前,菊系看她肩膀不停颤动,胸前不时传出抽泣
声,烦躁一星期的心因而落了地。
原来,在乎离别的,不只他一个;原来,她也跟他一样,对於即将到来的分
离感到惶然不安。
他笑了,惴惴不安的心因她的在乎而悄然归位,不再难过的无法承受,只能
用冷淡逃避她带给他的痛。
他没忘记,当初是自己用了激将法,要她和父母长谈一番,将彼此心结打开。
但是,在这之後,又为了她没将他放在心上,完全不曾考虑她这一去,等於让两
人的牵绊就此消失。为此,波涛汹涌的怒气几乎淹没理智,接踵而起的疑问几乎
冲破脑门。
她真的喜欢他吗?在她心中,他的存在无法撼动她执意离去的心?她不曾感
到忧心,不曾想过他的感受,甚至,不在乎他会因此伤心难过?
这些念头日夜不停地折磨他,而当难过的情绪冲破界限,他只能用冷漠掩饰
所有的在乎。
如今,一切都无所谓了。就在刚刚,她给了他别人没有的特殊待遇。她为了
挽留他而开口,让汹涌的情感随着她的呼唤包围住他。
菊系又是叹气又是苦笑,觉得自己真够傻气,轻易被一声叫唤收服。他紧紧
拥住她,低声恫吓:「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 ※ ※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菊系两手放在脑後,躺在宿舍顶楼,享受难得的宁静。
暑假期间,住宿生有的收拾行李回老家;有的呼朋引伴,善用假期,做个四
天三夜的海边冲浪之旅。其中不少人邀请菊系同行,都被他以「想休息几天」拒
绝。
望着蓝天白云,菊系想到一早被秋叶吵醒,劈头就问:「你真的不去送小雪?」
「你去就好。」菊系当时如此回道。
话才说完,脑袋立刻惨遭秋叶揉躏。
「没血没泪的臭小子!你不是小雪的男友吗?亏我以为你多喜欢她?!」
他当时没有多做解释,直觉认为秋叶不能理解。因为太喜欢,所以不想带给
她困扰的心情。
虽然不曾要她留下,但是他自个明白,在司徒面前,有好几次,他得逼自己
咽下慰留的话,强迫自己微笑以对。即便不舍,也只能独自承担。因为他了解,
一旦说出口,必定让她摆动的心更为难。
仰起头,温暖的阳光照得他暖洋洋,他忍不住想:
几年过去,她还会记得他吗?会不会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忘得一乾二净?
一个折成四方形的东西进入视线,风一吹,缓缓掉进怀中。菊系往上一看,
不知何时,秋叶已经站在身边,正居高临下,脸色不善地盯着他。
「这是什麽?」捡起四方形硬块,菊系疑惑。
「那是小雪要我交给你的。」秋叶回答的很不甘愿,仍然对他不去送行感到
气愤。
一听见是司徒给的,菊系立刻坐直,摊开纸块一看。
『笨、蛋!』两字占去整张纸的三分之二,潦草的字迹大概猜出书写者是在
匆忙的情况下写就。往下一看,菊系忍不住笑了。
下面写满洛杉矶的联络电话、地址,email信箱,最後还补上一句:
『务必写信给我,如果你不幸忘记,我可能会在心情不佳的状况下,上学校
网站宣传你有不可告人的性向问题!』
「小雪写了什麽让你这麽开心?」秋叶好奇地凑上脸。
「没什麽。」菊系顺手将纸放进胸前口袋。
纸条贴近胸口,暖暖熨烫他的心。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司徒雪会不会忘
记他,日本和洛杉矶距离有多遥远,这些事情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不会让司徒有机会忘记他,至於远距离恋爱带来的困扰--
菊系咧开了嘴,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出解决方法。
所以,司徒雪,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後请多多指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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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仔的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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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211-74-70-109.adsl.dynamic.seed.net.tw海
1F:推 taco20112:0.0 07/09 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