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19]喜欢你,不只一点点
发信站无名小站 (Wed May 28 18:35:1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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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密的楼梯口,两颗头颅靠得紧紧的,间杂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
「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
「你这小子,听完来龙去脉就想撒手不管吗?!」
「....」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正盘算什麽!小雪不走,刚好称了你的心。但是你别忘
了,自愿留下和被抛弃可是两码事。即使留下,也别指望她能恢复朝气,高高兴
兴和你在一起。」
「你非得把我说得那麽差劲不可吗?!」
「倘若不是如我所想,的确是我误会你了,我诚心道歉。那麽可以请问,阁
下为什麽听完之後,一副不打算做什麽的模样?」
「给我时间。」
「啊?」
「我需要时间思考!」抛下她,菊系大步离开。
「就算如此,没必要朝我大吼大叫吧。」秋叶摀着耳朵抱怨。
已经走远的菊系当然没听见秋叶说了什麽,整颗脑袋因司徒一家即将远行,
却独独将她遗留日本,而她为此伤心欲绝而心烦。
秋叶猜得没错,他确实不希望司徒雪离开。虽然对她父母错待她感到愤怒,
又矛盾的,为他们将司徒遗留此地心怀感激。他跟她,好不容易在一起,感情尚
且不稳,更不希望她在此时离他远去。
而且,司徒的适应力强,看似柔弱却未被周遭的闲言闲语击败。他相信,假
以时日,她一定能恢复笑容,忘掉父母带来的伤痛,忘掉一切不愉快,与他快乐
交往。
既然如此,为什麽现在的他如此烦躁?菊系知道原因,却嘴硬的不肯承认,
坚强如司徒雪也有脆弱的一面。
他该怎麽做才好?她要去的地方不是东京,不是搭上火车就能抵达的地点,
而是遥远的洛杉矶!
秋叶又说外派日期不定,一年、二年,甚至永远不回日本都有可能。她这一
去,可能会在无形中忘了他,斩断彼此的连系。
踱着踱着,菊系不禁心烦意乱。然而,当他看到司徒雪,所有的纷乱随之归
於沈寂。几天不见,她憔悴许多。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依菊系对她的了解,可
以轻易瞧出端倪。
她闪烁着捉狭光芒的眼眸黯淡无光,总是翘了老高,感觉像在计画如何捉弄
人的淘气嘴角不再,更别说那垂低的脸,拖着脚步走的身影有多麽没精神。他等
着她打招呼,她却直直穿过他,像没注意到般,失神地从他身旁走过。
「喂!」不甘被人忽视,菊系忽地拽住她。
人是停下来了,菊系鲁莽的举止也把她吓得不轻。司徒雪惊魂不定,手抚胸
口瞪向他。
「瞪我做什麽?!我就站在路旁,是你自己没发现。」菊系闷哼。
司徒雪的眼睛瞪得更大,菊系撇嘴嘲讽:
「做什麽?想把眼珠子瞪到变形,改行当夜叉是吗?」
司徒雪的不满变成熊熊怒火。他先吓她,又反过来指责她发呆!?她告诉自
己要冷静,但是一对上他嘲弄的表情,理智瞬间崩毁,撩起裙子,追着他猛打。
「矮子就要认命,知道追不到就别尝试。」菊系轻松地闪过拳头,还不时回
头揶揄跑得快断气的司徒雪。
司徒雪一听,猛力一扑,两人双双跌向草地。始作俑者虽然是自己,她仍然
被撞得头晕眼花,好一会才从满天星斗中恢复。张开双眼,正好和菊系目光相对。
司徒雪以为他肯定会抱怨连连,或者说一些话讽刺她。出乎意料之外,菊系没开
口,仅仅别过脸,重重哼了一声。
这家伙,怪怪的。司徒雪眉头深琐,心想。
就连刚才的行径也是,故意惹恼她,等她真的发脾气,却不再挑衅。
司徒雪端详他,发现他跟她一样,眉心皱得死紧,忍不住抬起手,把聚拢有
两眉之间的小山丘压平。
躺在地上的人儿不领情,几度拨开不规矩的手,偏偏她不服输的个性无人能
及,一会左手一会右手的交替使用。
「够了!别烦我。」菊系推开她,用力之猛,让司徒雪直往後跌。他吃了一
惊,立刻起身稳住她。
「抱歉。」他愧疚地道。注意到司徒朝他点完头,拍掉裙摆沾上的树叶,候
在一旁,没有离去打算,才又开口:「你父亲调职的事,我听秋叶说了。」
这句话像颗炸弹,炸得司徒雪脑袋一片空白。她脸色发青,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转身想离去,菊系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去吧?」他问。等着司徒转头回答,谁知她不仅不回头,身体还像石
化般杵在原地。以为她没听清楚,他又问了一次:
「你想跟他们到美国去吗?」
这次,司徒雪回头了。一瞥见她的脸,菊系当场楞住。她泪流满面和咬牙切
齿的模样让菊系不知所措。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他立刻被雨点似的拳头打得满
头包。虽然司徒雪力气不大,盛怒下挥出的拳头也让他忍不住喊痛。
他一面抵挡,一面大吼:「等、等等!停下来!司徒雪,你疯了吗?!」
好不容易挡住拳头,为防万一,他一手一只箝住她不断挣扎的手。两手失去
自由,更让司徒雪气怒难当。她提起脚,眼看就要往菊系脚踝招呼过去。无法可
想之下,菊系猛力扑上前,将她压制在草地上。
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铁青着脸,拚命压制即将出口的脏话;另一个眼泪直
掉,咬住下唇不让呜咽声溜出唇角。
菊系瞪着她为了忍住哭声而涨红的脸,怒气忽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
一股想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安慰的冲动。他松开手,轻轻撩开因泪水而黏贴在她脸
颊的秀发,手指顺着泛流的泪水,一路抵达耳际,直到司徒雪睁开泪眼,不解的
眨眼看他。
「我刚刚,说错了什麽?」他轻声问问。
司徒雪先是一楞,跟着转开了脸。菊系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说:
「是那句:『你想跟他们一起到美国』?」
他的话让司徒雪猛然回头,静止的身体开始挣扎扭动,企图脱出他的怀抱。
菊系不费力气地压住她,而後威胁道:「你是要自己告诉追打我的原因,还是等
我理出头绪?」
司徒雪哼了一声,撇开脸不理他。
「由你告诉我或让我自己猜,对我都无所谓。不过,等下撞见我们的人会怎
麽想,我就不知道罗。」菊系露出坏坏的笑容,慢吞吞地吐出这句话。
司徒雪楞了会,往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以及纠结成麻花状的手脚一瞧,差点
没气晕过去。司徒雪忿忿的噘起嘴,示意菊系滚开。
「什麽呀--我可没带矿泉水,想喝水也得先告诉我原因。」菊系故意忽略
她努得快抽筋的小嘴,凉凉地说。
司徒雪翻着白眼,用力扯着他衬衫下摆。
「不是喝水?那要干嘛..喔!我懂了,厕所是吧?看来我只好委屈一点,
闭上眼睛让你方便罗。」菊系刻意忽视她的手,耸耸肩,很绅士的提议。
司徒雪气炸了!天底下怎会有这麽死皮赖脸的人?!还倒楣的被她碰上!
「哎呀,你脸色发青了耶!都保证不会偷看,就别忍了吧。」菊系装模作样
地喊。
此时,不远处响起脚步和说话声。由声量判断,一群足以媲美麻雀的女学生
正朝他们这边走来。司徒雪急了起来,一会偏着头,一会张开嘴,要菊系赶快走
开。
「就跟你说没水了。不是要水?『好』?好什麽?哦──你决定要告诉我理
由了?你确定,要不要考虑一下?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干嘛瞪我。」
菊系一松手,司徒雪立刻饱以老拳。菊系轻松躲过,嘻皮笑脸地道:「就知
道你会来这招。」
司徒雪气呼呼的,还要再打,吵杂的交谈声让她警觉起来,连忙拖着菊系,
慌忙跑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在树丛中坐定,菊系催促。
司徒雪安静下来,掏出纸笔,写下几个字,递给菊系。
『他没有问我。』纸中央写着。
菊系知道司徒雪口中的「他」指的是学园祭出现的父亲。於是他问:「那你
呢?你怎麽想的?」
司徒雪回他一个无奈的笑,菊系不禁激动地喊:「不要顾虑其他人,我问的
是你的想法!你想去,还是留下?」
问完之後,菊系难掩紧张,脸色绷得死紧,等待她回应。司徒雪没有给他只
字片语,菊系却在她眼底找到答案。
「那我怎麽办?你不是喜欢我,不能为我留下来吗?」这句话梗在喉咙,怎
麽也说不出口。
『不管我想法如何,事情不会有所改变。』司徒雪写下这段话送到菊系面前。
菊系默默凝视她,看着她明明难过,明明伤心,却强颜欢笑的脸。一瞬间,
他有了决定。即使心里千百个不愿,即使有千百个理由要他袖手旁观,他仍然开
口问:「就这样?」
司徒雪偏头看他,表情困惑不已。
「这样就认输了?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没有极力争取,甚至表明想法吧。」
司徒雪抿着唇,不回答。
「什麽父亲没询问你,什麽不管想法如何,都不会改变事实!全是藉口!因
为你不想尽力争取权益所找的藉口!」
『才不是!』司徒雪气呼呼地把笔记本扔向他。
菊系看完之後,慢慢抬起头说:
「如果不是藉口是什麽?你想跟家人到国外,却不告诉他们。只在父亲离开
後默默垂泪。我实在看不出,这样做能够挽回任何事?」
司徒雪止住的眼泪再度滑落,搁在身旁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身体不住颤抖。
菊系叹了口气,脱口问出心中疑惑:「你怕什麽?」
司徒雪震惊抬头,一对上他的眼,又慌忙避开。
「怕被拒绝?还是怕说了之後,家人露出为难的表情?」菊系道。
司徒雪拚命摇头,摇到後来,泪珠不要命地滚落脸颊。
「试着和家人沟通看看,好吗?」菊系轻声安抚,轻轻拥她入怀。
司徒雪抬起被泪水润湿的眼,惊惶的摇头。
「不要?好吧,那你就认命点,哪儿也别去,待在日本陪我。」
她还是摇头。
「都不要?」菊系无言仰望天空,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而後睹气大喊:「那你
当一辈子胆小鬼算了!」
怀中人儿仍然拚命摇头。事到如今,菊系只能按捺火气,用尽自制力克制想
掐死她的念头。
※ ※ ※ ※
这天晚上,时针尚未走到十点,司徒雪早已躺在床上休憩。薄被下的身体安
静不了五分钟,立刻像只包裹在蛹里的幼虫左右蠕动。
菊系那番话让她思索良久。不可否认,从以前到现在,父母为她安排什麽,
她就只能压下不满,乖乖去做。她一直认为,唯有顺从才能安抚父母对她的失望,
弥补自己不说话的缺撼。只是,这麽多年过去,与家人同住的愿望一次次破灭,
长久住宿让她和家人的关系渐行渐远,她不禁怀疑,一昧顺从是正确的吗?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小学四年级的往事。那时候,班上流行养仓鼠,看着
同学一个接一个带着宠物到学校炫耀,她感到非常羡慕。尤其在目睹仓鼠捧着葵
瓜子吃食,两颊鼓鼓的可爱模样,更加惊为天人。
走回家的路上,她满脑子想着仓鼠圆滚滚的身体,偶尔转过头,咧开嘴,露
出傻楞楞的笑容。就连晚餐时刻,她整副心思依然放在仓鼠身上。因此,当父亲
重捶餐桌,妈妈、茉不安地凝睇她,她只感到莫名奇妙。
「你这孩子,爸爸问你话,怎麽不回答呢?」妈妈探过身,轻轻扯她一下。
她这才回神,却不知道该回答什麽。
父亲满脸怒气,低吼:「不用了!既然她不反对,事情就这麽决定!」
她听了,只能低下头,端起碗筷,慢慢扒饭。事後才知道爸爸讨论的,是将
她送到寄宿学校的事。不过,这件事远不及後来发生的事让她震撼。
餐桌上,沈寂了一段时间,就读小学二年级的茉吃着吃着,突然向爸爸要求:
「爸爸,我要养仓鼠!」
司徒雪发现,爸爸明显楞了一下,和妈妈两人对看一眼,才含笑回答:「养
宠物不容易,小茉会记得喂牠,帮牠清笼子吗?」
「嗯!小茉会!」司徒茉挺直背脊,小手举得老高,可爱的模样把爸妈逗得
呵呵笑。
唯一没有笑的,只有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她从书包拿出作业平放在桌上,
并且逼迫自己,彻底将仓鼠逐出脑海。
想起这段往事,司徒雪思索着自己当时为何不争取,为何不说自己也想养?
或许正如同菊系所言,自己真是胆小鬼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瞪视着天花板,不服输的心态又起,推开薄被坐起身,她不断
在心底驳斥:不!她才不是!对!她要做给他看,绝不让他有机会再喊她胆小
鬼!
司徒雪的大动作把靠坐在墙壁,自始自终偷瞧她的秋叶吓了一大跳,直到司
徒雪冲到她旁边,拖着她跑出房间,她仍然搞不清楚状况。
「怎、怎麽回事..小雪,你要拉我去哪里?慢-慢点,我快跌倒了。」走
廊不断响起秋叶的哀嚎。
一直跑到公用电话旁边,司徒雪终於停下。还来不及顺口气,话筒被塞进秋
叶手里,一抬头,司徒雪高举笔记本向秋叶解释请她帮个小忙,并在电话键盘迅
速压下一组数字,期待又紧张地盯着她看。
握着话筒,秋叶再度望向笔记本,本想开口问清楚,电话那头却响起轻柔的
问候:「喂,这里是司徒公馆。」
※ ※ ※ ※
中午用餐时间,秋叶闯进菊系班级,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到他身旁。
「昨天,小雪要我帮她打电话。」她劈头便说。
「喔。」菊系打开餐盒,皱着眉,将难以消化的弯豆一一挑到角落。
「你不问我,她打给谁?」秋叶又问。
「她爸爸吧。」虽然不喜欢用餐时间被干扰,菊系仍然回答。
「那你晓不晓得小雪准备在今晚搭乘新干线赶回大阪?」菊系冷淡的反应让
秋叶声量渐大。
这回,菊系难得抬起头,无可无不可的道:「是吗?」随即挟起煎蛋吃了一
口。
秋叶默默无言好一会,仔细观察他之後,才放轻音量问:「你还好吧?」
「干嘛这麽问?我看起来像生病了吗?」菊系反问。
就是不像才奇怪!秋叶之前曾听人说过,暴风雨前夕会带来一阵沈寂,她实
在担心,菊系的情况属於暴风雨前的宁静。
「有话等我吃完再说。」抛下这句话,菊系不再理会她。
他的态度虽然让秋叶多所不满,但也认为敏感时刻不宜太过干涉。於是将座
位恢复原状,慎重的道:「没事了,我先回教室。」
菊系可有可无地点头。秋叶一走,假装忙碌的筷子立刻被菊系搁在一旁。
早上经过四堂大考,再过三小时就能结束期末考试,这项事实让多数学生兴
奋地抛开书本,叽叽喳喳讨论考完之後的假期该如何运用。
「可恶!」
一声重响让所有人回头。坐在後排的菊系脸孔扭曲,满脸怒气的紧握双拳,
刚才那声巨响,显然是他使劲捶打桌面所致。面对同学惊愕的目光,菊系只是抄
起餐盒,往垃圾筒一丢,骂道:「难吃死了!」
一等菊系冲出教室,所有被定住的人才恢复自然。
「他怎麽了?」仲田真宏缩着脖子,拍着宫部肩膀问。
宫部幸盯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大门,不解的摇头。
「菊系这小子愈来愈怪了!上课从不迟到的人,竟然在前几天跷得不见人
影。还有还有,听说那天碰巧有人撞见他翻过後墙,身边还带着个女孩,两人不
知要上哪去?」仲田真宏滔滔不绝转述校内八卦。
上课钟声响起,宫部幸回头望着仲田,一脸狐疑道:「话说回来,仲田君,
你好像不是我们班的。」
「哈哈,这种小事不必介意啦。」仲田笑得很阿莎力。
「我当然不介意。不过,就不知道这堂课的老师介不介意了。」
宫部幸说完,仲田果然神色慌乱,匆匆说了「下课见」,及时从後门溜走。
仲田走了之後,宫部幸的双眼仍然停留在菊系空荡荡的座位上。
一整个下午,不见菊系人影。任课老师问起,宫部一律以他身体不适搪塞过
去。
放学後,因为刚办完学园祭,秋叶并未规定成员得到会室报到,即便如此,
宫部幸还是如常的走进学生会室。果不其然,一进门便瞧见菊系两脚跷在窗台,
背对门口而坐。
脚步声让他转过头,一看到来人是谁,又重新把头转回原位。
宫部幸走到他身边,打开书包,将下课买的红豆面包、鲜乳堆在他身後的长
条型会议桌,说:「这些给你,饿了再吃。」
宫部本来想拍他肩膀以示鼓励,但不知为什麽,举起的手始终没落下。最後,
只能在心中感慨自己不懂安慰他人,更别提如何使心事重重的朋友吐露心声,好
帮忙解决困扰。
宫部幸很无奈,同时明白如果能轻易道出,菊系早就说了。想到这点,多少
让他收起沮丧的情绪,告诉菊系他先回宿舍,掉头走向门口。
脚才跨出门槛,身後忽然传来菊系的声音:「宫部,谢了。」
「不客气。」他笑了笑,朝菊系点了个头,消失在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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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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