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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17]喜欢你,不只一点点
发信站无名小站 (Mon May 26 10:12:0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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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们两个死对头居然会交往?啧啧啧,太教人意外了。」得知
消息,秋叶第一个啧啧称奇。
司徒雪脸色红了又红,手足无措的用纸笔解释她不算是菊系的女朋友,严格
说来,他并没有要求和她交往。
「嘎,怎麽能说不是?你们彼此喜欢,吻也吻了,抱也抱过了,什麽都做过
了,还说称不上男女朋友,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
秋叶露骨的话惹得司徒脸上高热不断,她不满的扯着秋叶衣角,要她别再说
下去。
「好啦,不说就不说。」秋叶狡狯一笑,一手指着走廊另一个方向,惊愕大
喊:「啊?系在那里!」
司徒雪快速回头,顺着方向看过去,眼睛转了几圈,连个人影也没有,她才
知道自己上当了。转回头,果然看秋叶一脸「逮到你了」的得意表情,嘴里不忘
乘胜追击道:「这麽在意他,还敢说不是在交往!」
司徒雪瞪圆了眼,脸上载满许多情绪,恼怒、羞窘,加上被人一语道中的心
虚。
捉弄够了,秋叶嘻嘻一笑,挽起司徒雪,走向离现在所处位置有点距离的中
庭。「说好一起去听演唱会,你可别因为我跟你闹着玩就抛下我。时间到了,快
走吧。」
司徒雪杵在原地,任由秋叶拉扯,就是不肯前进一步。望着她红透半边天的
脸和固执的眼神,秋叶不由得举手投降:
「刚才的话,我保证不会再说,以我的人格发誓,可以了吗?」
司徒雪终於点头。见她同意,为了占到好位子,秋叶拉着她,快步跑向中庭。
时间刚过下午两点,电吉他有如地狱催魂曲,准时在广场搭建好的舞台响
起。秋叶和司徒到达时,现场已挤满人群,观众以女同学居多。两人专心倾听主
唱又吼又叫的歌声,看着他忽左忽右,让人眼花了乱,却又不晓得他在跳什麽的
舞步。
一连听了两首都是同样调调,秋叶颇感厌烦。一旁的司徒雪则被主唱无厘头
的舞蹈逗得呵呵直笑。站在两人身旁的女同学个个以愤怒、不赞同的眼神怒瞪她
们。碍於秋叶学生会长身份,才没人上前斥喝。到了第三首,秋叶终於忍受不了
主唱足以让死人起鸡皮疙瘩的尖锐嗓音,以不算小的声音抱怨:「吵死人了!」
身旁如痴如醉的歌迷听到了,一个接一个朝她直瞪眼。秋叶微笑回礼,故意
大声说道:「我们走吧,这种音乐显然跟我们的气质不符。」
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快气炸,秋叶拉着司徒雪慢慢踱开。直走到长廊,仍然
听得见震天价响的吼叫,秋叶口气不佳地说:
「真搞不懂,怎麽有人受得了那种鸭子般的鬼叫。才一会而已,听得我耳朵
疼痛不已。」
司徒雪指指自己的耳朵,非常认同的点头。
「现在除了重金属社,校园左侧还有吉他社表演,礼堂有默剧社安排的演
出,小雪,你想看哪一种?」菊系翻查节目表,转头问。
司徒的脚步冷不防定住,彷佛没听见问话,直直瞪着校门口。
「小雪,还好吧,你怎麽好像见鬼似的。」秋叶开着玩笑,发现司徒雪脸色
异常,连忙噤声。
顺着她的眼神望去,赫然发现一名西装笔挺,发鬓略显灰白的中年男子站在
校门左右张望,拉住经过他身旁的人低声交谈。
秋叶觉得奇怪,才想问司徒雪那人是谁,就见司徒失了魂一般,往前走了几
步,快步奔向中年男子。
「小雪?小雪!你去哪?」秋叶喊,急忙追上去。
※ ※ ※ ※
「所以呢?」菊系漫应了声。从一开始的焦急聆听,变成了解事态经过,认
为秋叶过於大惊小怪的敷衍。
秋叶比手画脚老半天,面对菊系事不关己的态度,没好气地大声起来:
「什麽所以?你到底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有?」
「你说司徒跟不知名的欧吉桑在一起。你追上去,她叫你别担心,要你先回
宿舍。既然是她认识的人,没必要太过紧张。况且除非必要,否则我唐突插进两
人对话,怎麽说也难以对她交待。」
秋叶瞪直了眼。她就是觉得小雪神色奇怪,才要菊系跟过去看看。万一那人
动粗,菊系又高又壮的身材比她这个瘦弱女子有用得多。谁知菊系不但没搞懂她
的用意,还一脸悠哉坐在办公椅,像个没事人般,尽情玩电脑游戏。
秋叶气闷,一个箭步走上前,大声抢走滑鼠道:
「你马上过去看看!如果小雪发生任何事情,我唯你是问!」
「那如果干扰到她们谈话,事後她怪起我,谁要负责?」菊系不快回嘴。
「小雪要是责怪你,我负责灭火行了吧!你现在赶快去找她,快去!」
「好啦。知道了。」菊系拉开椅子,慢条斯里走向门口。
秋叶看不惯他那副如乌龟行走的速度,在他身後大吼。「给我用跑的!」
「是是。」菊系依言跑向走廊,行经中庭,重金属高昂的乐声让他皱起眉头。
校门口没见到人,料想司徒雪为了避开噪音,可能带那人往避静角落而去。
於是转到离中庭一段距离的低年级大楼,果然在石柱旁看到司徒雪和那个男人。
远远观察了会,两人虽然生疏,但气氛还算和乐,不至於有秋叶担心的危险,正
想掉头回学生会室,她忽然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蓦然让菊系一怔,没再多想,他
一步并两步跑过去。
直到距离够近,他才收住脚步,隔着花丛观察两人。男人低沈温厚的嗓音顿
时传过来:
「妈妈最近感染风寒,有一阵子,我和茉忙着照料她。因为这样,差点让茉
太过劳累,没有时间温习课业,期考成绩因此退步了呢。」
嗓音随风飘送过来,菊系犹豫着,该不该拨开花丛走过去自我介绍,又怕两
人有事商谈,第三者在场可能让对方有所顾忌。而且他不想现身的主要原因,是
一想起司徒方才的表情,不禁对这个不知名的陌生人感到愤怒。认识司徒的这段
时间,她总是活泼,富有朝气,却在这男人面前满脸悲惨,让他觉得心疼的同时,
更加怒火冲天。
那方的谈话沈寂半晌,男人抬起手腕看时间,随後说:
「就这样了,我赶时间不能多作停留,有空打电话回家,妈妈很想你。」
司徒雪抬起脸,急忙拉出小册子想写些话,瞥见男人迫不及待想离开,瞬间
泄了气,本子跟着跌落在胸前。
「我再跟你叔叔连系,有进一步消息会通知你。那麽,再见了。」男人点了
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走得很急,司徒雪目送他离开,而菊系望着她孤单的背影,不知道为什
麽,她的背影让他好心疼。轻手轻脚走向她,担心吓着她,又想藉粗鲁消除她的
哀伤,於是他轻声问:「喂,那个欧吉桑是你爸爸吗?」
司徒雪没有回答。菊系走到她身旁,瞥见她眼眶打转的泪水,不禁一楞,脱
口问道:「你在哭吗?」
豆大的泪珠瞬间滑落,司徒雪睁着眼,固执的摇头。看她想哭又拚命忍住,
菊系不禁在心底叹息。
司徒雪握紧拳头,拚命忍住,眼泪仍不止息地掉了又掉。不忍让她继续忍耐,
又不想看到她悲伤的脸,菊系反手拥她入怀,轻声安慰:「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彷佛溺水的人捉到浮木,司徒雪扯住他衣角,眼泪一颗颗,不听使唤的往下
掉。菊系拍抚她激动发抖的背,一边在心里想着,到底什麽事让一向坚强的她泪
流满面?
※ ※ ※ ※
「所以呢?」秋叶手捧茶杯,啜饮一口,有点事不关己地问。
菊系死死瞪住她,心想: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们两个是朋友?」菊系隐忍怒气,问道。
「我们是啊。」秋叶维持同一姿势,悠闲地靠坐在旋转椅,点头,品茗。
「你不想知道她爸爸为何突然来找她?她又为什麽哭吗?」菊系质问。
当然想!不过....秋叶斜眼睨他,在心里补充:有机会出出一早从他那
里领受而来的闷气,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因此,她只是可有可无的耸肩:「既然
知道陌生男人是司徒的父亲,就没什麽好担心的。况且见到亲人喜极而泣很常
见,不需要小提大作。」
「司徒有你这种朋友,还不如没有!」菊系火大至极,重重丢下这句话,直
接冲出学生会室。
「啧,还是这麽冲动。」放下茶杯,秋叶忍不住咂舌。捉弄菊系是一回事,
小雪那边,问题恐怕不单纯。
思索了会,她简单收拾用品,提起书包就往宿舍跑。来到宿舍门口,即使跑
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还是一股作气冲回408室。轻轻开启房门,室内一片漆黑,
静寂的听不见丝毫声响。秋叶微觉诧异,进了房间,按亮大灯,她疑惑的放下书
包,一转身,差点被躺在床上,圆睁着双眼,瞪视天花板的司徒雪吓到。
「小雪,你在啊!?我以为你下楼用餐去了。」抚着杂乱无章的心跳,秋叶
赶忙挤出笑脸。
司徒雪像没听到,头顶上刺眼的光线让她眨着眼睛,不一会,再度合上。
秋叶走到她床边,想说些什麽,却发现她眼角有可疑的液体缓缓泌出。赶忙
将话全吞回肚子,不言不语的看她半晌,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她额头。
司徒雪没有张开眼睛,沿着眼角流出的泪水一点一滴润湿枕头。秋叶想说些
俏皮话改变气氛,苦思之下,一时想不出什麽有趣的事,最後只能叹口气,坐在
床沿,持续不断的轻抚司徒微微发热的额头。
那天晚上,司徒雪没离开过床舖。就连秋叶到食堂端来晚餐,又哄又骗的要
她起来嚐嚐,仍然无法诱她下床。
隔天一早,秋叶按掉闹钟,起床刷牙洗脸,走出浴室立刻发觉司徒雪不在床
上。
「啊,怎麽会..」她惊叫了下,当机立断冲出房间,碰到走廊的人就问:
「有没有看到司徒雪?没有吗。」
一直问到食堂欧巴桑,才得到有关司徒的消息:「喔,你说那个头发很长,
长相可爱的小姐吗?她用过早餐之後就离开了。」
「她身上穿什麽衣服,便服还是制服?」也不管欧巴桑怕得发抖,秋叶揪住
她衣领,一脸凶狠的逼问。
「制..制服啊。」欧巴桑抖着音,频频跟厨房员工使眼色,要他们出面帮
忙。
「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学校?」秋叶猛然顿住,後知後觉的想起司徒从没开口
说过话。
「这、倒是没有。不过,她拿餐盘来还,我曾经问她:『这麽早就要去学校
啊?』她听完就笑着点头。」
「是吗?」秋叶松了口气,松手之後,连连向欧巴桑鞠躬致歉。
奔回寝室,秋叶用最快的速度着装、整理书包、锁上房门,直奔教室。
时间还早,校园空荡荡的,两三名早起的学生沿着操场外围慢跑,秋叶一口
气跑上三楼,调匀呼吸之後,随手抚平略显凌乱的衬衫,提着书包就往2-A教室
走去。
在门前站定,秋叶有片刻犹豫。然後,挺起背脊,霍地拉开门扉。
立在窗前的司徒雪回头,一看见秋叶,立即露出笑容,轻轻点头向她打招呼。
秋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仔细观察司徒雪脸色,一切如常,完全没有昨日
泪流满面的伤心痕迹。
秋叶敏感的心思立即意会她的用意,放妥书包,她走到司徒身边,面无表情
的问:「这麽说,你不打算告诉我为什麽哭了?」
司徒雪垂下头,两眼无神,嘴唇微微颤抖,交缠在一起的手紧紧扭绞。那模
样,莫名的让秋叶软下语气:
「不要紧!」秋叶把手搭在她肩膀,说:「你不需要顾虑我。我不会因为你
不说就生气。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当你觉得悲伤难过,怎样也开心不起来,一
定要来找我。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哭,好不好?」
司徒雪红了眼,感动的抱住秋叶,转在眼眶的泪瞬间滑落。
秋叶笑了笑,稍稍推开她,拉起她的手,打了勾勾,而後说:
「我们约定好,不高兴就说,伤心不要独自承受,永远记得有我陪着你,好
吗?」
司徒雪抬起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慎重点了头,给予她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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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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