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21]相亲女王
发信站无名小站 (Wed Apr 16 17:33:5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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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小姐,可以跟你谈谈吗?」梁蓓薇的声音及时解救我。
我慌慌张张推开他,恶声恶气训他一顿,告诉他不能随便抱我,再把他踢到
墙壁去反省。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梁蓓薇一改先前的恶女形象,满脸
歉意,难掩尴尬的瞄着被罚面壁思过的小子。
「没有、没这回事。我们、我们只是在聊无关紧要的事,而且他没事就爱乱
抱人,你不用在意。」我背对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发觉脸整个发烫,为了掩饰,
示意梁蓓薇跟我走向灯光较昏暗的花园座椅。
坐定之後,两人有一段时间的不自在,梁蓓薇先是开口向我道歉:
「对不起,之前说了些讨厌的话,又故意在你上司面前给你难堪,有冒犯你
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
「没关系啦。我如果遇上情敌,大概会做得比你过份。现在既然说开了,不
知道你能不能重新考虑和我们公司合作?」
「这是当然。本来公司看过你们的企划案,就开会决定由你们承包,是我自
作主张,用一些奇怪的理由拒绝你们。我很抱歉,明知道若是宪越哥爱上另一个
人,也不能把错归在她身上,我还是失去理智,把所有怨恨加诸在你身上..」
她一话完,泪也跟着掉下来。然後愈掉愈多,愈掉愈多。哭成泪人儿大概就
是指她这样。
我慌慌张张掏出面纸,递给了她,才劝道:
「感情这种事有几个人能做到超然,你不要太在意,我没把你说的话放在心
上。」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哽咽道:
「可是你上司一定责骂过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骂。」
见她又要开始狂掉泪,我赶紧打趣道:
「我早习惯被骂了。已经皮到能一边挨骂,一边在心底取笑经理秃头又有双
臭脚丫。上次他在开会时把鞋子脱掉,大家都忍着不吭声。後来董娘进来,开始
大呼小叫,说会议室臭得要命,肯定有死老鼠!还抓了一些清洁人员,要他们打
扫会议室。让他羞愧到差点钻进桌子底下咧。」
梁蓓薇楞了楞,想像那个画面,噗哧一声笑出来。
笑声方歇,她郑重的对我说:「你人真好。」
无缘无故被人发卡,此时除了尴尬,恐怕只能满脸黑线的表示:
「没有啦。其实我曾经在心里偷偷毁谤你,骂你是崇尚名牌的女人。」
她低头一看,无奈道:「不这麽穿,李妈妈..就是宪越哥的母亲,她会不
高兴。」
也不知怎地,说完这句话,她娓娓道出老头和她的纠葛。梁、李两家在商界
都是颇有地位的世家,两家在祖父那代已是世交,一直传到父执辈,两个年纪加
起来超过七十的大男人,居然突发奇想,想学学武侠小说指腹为婚。各自把大腹
便便的老婆叫到跟前,立下血誓(都什麽时代了,还玩这套?)说好同性就当好
姊妹(好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连理,来个亲上加亲。
梁蓓薇和老头出生後一直玩在一起。因为志趣相投,高中时代一直交往到大
学,才在家人的告知下知晓老爸曾经为他们立下婚约。能跟喜欢的人结婚,又是
在双方家长给予祝福的情况下,梁蓓薇当然很开心。但没想到老头一反常态,激
烈反对。甚至到了最後,没有说明理由就单方面要求分手。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错什麽?他不是爱她吗?所以才和她交往三年,难道三
年来的感情全是假的,他曾经说过的海誓山盟也是敷衍她。
有一阵子,她食不下咽,天天以泪洗面,把课业弄得一塌胡涂,差点因此休
学。分手之後,老头曾来看过她。她恨他,却忍不住想见见他。她真的不懂,他
明明对她有情意,说出来的话为什麽这样伤人?
他说他要出国留学,也真的在隔天飞到英国,展开留学生涯。到那时,她才
真正了解到,他是认真的。他喜欢她,却不想跟她结婚。她一定缺少什麽要素,
让他无法多爱她一点,无法给她更多承诺。
所以她说服自己要振作,努力学习。等他回来,她会呈现最好的一面,让他
重新爱上她!
人是回来了,也从父亲手上接起家族事业。只是依然对她爱理不理,把父母
催他和自己结婚当耳边风,自己却跑去和陌生人相亲....
「我真的很爱他,他不跟我结婚也没关系,只要肯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好了。」
她哭得泣不成声。
我听了好难过,本来对老头那一点点同情,全在此刻化为乌有,留下的只剩
杀气!
实在太过份了!我大概可以猜出老头为什麽这麽做,只是没料到聪明如他,
也会笨到让人想痛扁一顿的地步。
都活到三十岁了,还不懂得适可而止,一昧的反抗能成就什麽,顶多换来两
颗破碎的心罢了。
应该有什麽方法..对了!这个或许有效。抓着梁蓓薇,我开始跟她咬耳朵:
「你先别哭,我告诉你,你就这样这样,然後再那样那样,听懂了吗?最好
跟你爸妈套好说辞,以免露出马脚。老头妈妈那边也要解释清楚,省得将来被虐
待。」
「但是这样做好吗..宪越哥他...」
「他不吃苦头学不乖!相信我,我很了解他,不会看错的!」
嘿嘿嘿,人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下子总算让我等到机会了。
「要是能成功就好了..」梁蓓薇轻轻叹气,循着我的视线,瞥向墙边那个
扁着嘴,站得不甘情愿的小子。
「好羡慕你们。」梁蓓薇突然说。
「什麽?」这家伙真是愈大愈不受教,竟然给我扮鬼脸!
「我是指你和你男朋友。你们的感情这般好,还是两情相悦,不像我和宪越
哥,他一直在躲避我。」
「你在胡说什麽?!」我和小子是姊弟!是亲情耶!
梁蓓薇有一瞬间的慌乱,急忙解释:
「不、不是吗?那我误会了。可是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很亲昵,旁人看了都
会以为你们是一对。」
「哪有、乱讲,你眼睛一定有毛病!」我连忙否认。
「我眼睛很正常,视力还有1.5。」
「那就是你、你胡思乱想,把你对老头的感情胡乱加在我们身上!」我用力
反驳,驳得梁蓓薇不确定起来。
「..大概吧,或许是我看错了。」
「当然!就是这样!」我一连点了好几下头,也不知道在说服她,抑或说服
自己。怕她继续绕着话题打转,我赶紧出声告辞:「太晚了,我该走了。记得该
说的话说一说,该解释的解释清楚。如果有问题-哪,这是我手机,再拨电话给
我。」
她慎重接过,一连道了几次谢,跟人拚命似的,猛对我鞠躬。她敬我一个礼,
为了不失礼,我也必须回她一个。鞠躬来、敬礼去,我怕我再不走,明天早上起
床会发现腰废了一半。
见她打算跟着送我到门口,我连忙制止,把她推向大门。要她有空先琢磨好
惹人怜的心伤表情,再想想有哪号人物比较适用。
好不容易把她塞进李宅,我也累去半条命。疲惫的回到原地,本来想拿出手
机拍照,眼神对上靠在墙边,沈着脸,眼神也不太妙的小子,突然间脑海里都是
梁蓓薇说的那番胡乱臆测。
我们感情好?在旁观者眼中看起来像情侣?
胡说八道!由外表来看我老他很多,顶多像姐弟,怎麽看也不可能是男女朋
友。
无来由的,我感到焦躁,一向不知空虚为何物的我,居然不自觉的叹出一口
闷气。而小子投射过来的,不加掩饰的情意,更让这股闷气有加强趋势。
「走吧,回家了。」背对他,我步向铁门。
「就这样?你不是应该跟我说什麽吗?」他语带不满,显然想把被罚站的事
拿出来抱怨个三天两夜。
「你想留在这里,我也没意见。」推开铁门,走到路边等了一会,果然一辆
车子也没有,更遑论计程车。
身後皮鞋的声音敲着石板,小子追上来,一把拉住我。抬头看他,他闷着不
说话,好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我不是小孩子。」
我楞楞的,不解他的话所为何来。
「我也不会随便抱人,更不习惯和别人肢体接触,只想抱你。」
他一脸理所当然,凝视我的眼神是那样坦率。我的脸一定红透了,心底甚至
有股感动,脑中不断放映出几个大字:这家伙怎麽这麽可爱!如果可以,真的很
想就此抱住他....
然後脑子彷佛在呼应那样的冲动,很冏的给它当机十几秒。
可爱?抱住?
接着,足以荣登本世纪最蠢的笨蛋的我,突然想到我一直认为自己和他只是
姊弟,不可能发生什麽暧昧..
既然如此,那现在一直狂跳的心脏是怎样?那股呼之欲出的冲动从何而来?
莫非我要像网路上的达人一样安抚自己: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这是否表示我虽然嘴硬,抵死不承认对他有姊弟以外的感情,然而在不知不
觉中,早已动心?
「不!不!不!」我抱头哀嚎。
望着我像个疯子般捧头狂叫,小子满脸错愕。「晓惠..?」
「没、没事,我好的很,一点事都没有。」我故作镇定的往後抓,捞了好几
次,就是捞不到他的手。回头一看,那个被我当成小子手猛抓的,原来是种在路
旁,跟人的手腕差不多粗细的树干。
脸孔发烫,实在没脸看小子的表情,我翻出手机,低着头,一阵乱按。「我
找看看有没有计程车行的电话..这种时候了,车子不多..很难叫车..」
偷偷瞄旁边的小子一眼,好死不死的,他正好也在看我。难得做坏事就给人
抓包,嘴就口不择言的冲出一句:
「干嘛!」
他摇摇头,随即皱眉,用手背碰我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手一碰到我,我立刻避开了。而在第一时间的愕然之後,小子立刻追上
来问:
「你真的不舒服,对不对?」
我没理他,头低低的,赶场似的,往前狂奔。
「晓惠!等、等一下....你到底怎麽了嘛...」
抱怨声夹着杂乱的脚步追上来,我仍然不要命的狂奔。
我知道自己绝不能停下来,要是被他发现他仅仅碰我一下,我整张脸却像蕃
茄一样红透,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於一旦?
我真的疯了!都什麽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五四三。可是现在的我,除了鸵鸟
的拖延面对现实的时间,脑袋根本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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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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