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oemtyman (风中游子)
看板story
标题[长篇] 留白效应(14-2)
时间Sun Dec 24 10:00:16 2006
「其实我的人生阅历很丰富了。」我告诉她刚才未继续讨论的话题。
「噢,你才十九岁人生阅历如何丰富。」梦兰有点小看我,以一般人的成长来说这个年记是游戏与读书的年龄。
「因为吾少也贱故多鄙事呀!」我说着至圣先师的话语词。
「你又不是孔子。」她否认了我的价值。
「我是说真的拉,国小一年级时住在乡下就开始帮忙去做竹筷的工厂绑竹筷。然後小三上台北来时就开始帮店里洗碗。」马上说出自己一堆工作经验。
「店里,你家是卖什麽的,吃的吗?」梦兰继续问着。
「嗯,我家卖面,可是是荤的你不能吃,要不然的话我可以每天到店里拿早餐给你。」说出早想拿爱心早餐请她吃的事。
「嗯,谢谢你的好意噢,再来呢?难到你的阅历只有这些,太少了吧!」梦兰继续刺激我。
「再来就是国二成绩不好,到做随身听的工厂作小夜班,然後国三重考时到做电信局用品线路的电子公司上班八个多月,然後就花三个月重考上木栅,然後高一二寒暑假又到卖套装cd音乐公司推销唱片。一共三次加起来赚了将近二十几万。」
说出自己的生命历程。
「不会吧!卖套装音乐带能赚这麽多钱。」虽然钱对梦兰家里家境富裕对钱并不缺,但对家境普通略微清寒的他能在高中时期赚这麽多钱可是件令人诧异寡闻的事情。
「这是真的因为那家公司叫做金革专门利用寒暑假训练工读生去做推销员,我在那里工读三次。老实说我并不是里面最优秀的工读生,每天与三五十位公司行号的人员唇枪舌战,常常回到公司是满身的疲惫与虚弱感。每天被钉,被操,被干。公司的精神强化训练很有一套,每天回到公司课长都找老工读生与新人作顾客间问题反应与颉难的实务演练,叫我们第二天再上战赴战,演练我们之间训练的对战过程。这,这种感觉真像是在打仗的魔鬼训练方式。」我说出一连串的金革经验谈,感觉真像是慕容复的斗转星移武功的感觉。只可惜那些专业人士引用的话语却在心底刻不下눊`刻的烙印。
只见梦兰点点头心中恍然有所体会。
「然後呢?除此之外你还有什麽经验。」梦兰继续问着我。
「然後高二升高三时又在台北西三门出口这里的天桥上摆地摊卖布娃娃,一个星期卖两天可以赚两三千元,当作生活费不跟妈妈拿钱。」总算说完自己生命的经验。
「嗯!那你现在补习可是用家里的钱。」梦兰开始关心我本身对经济的运用及管理。
「老实说我存的钱现在已不到三千元,因为卖套装录音带时赚的钱都被爸爸拿去喝酒。」 微微说出家庭的担头。
「阿!你爸爸真是‧‧‧。」想指责我父亲的不对,却觉得会没礼貌些。
「难怪你现在应对如流,懂的讨好别人。」梦兰想着这应该就是卖套装cd所累绩的经验。
「不要说讨好嘛!我是实话实说,句句肺腑。而且我只对你表达我内心深处真正的际遇。」我只愿意将心门全部让梦兰一个人开。
「对了,你会不会写挽联呢。」梦兰好奇的问我写挽联的事。
「挽联‧‧‧。」我马上想起好像国文有读过这个名词。
「挽联不是人死以後才写的吗?」马上会意过来。
「我想先要,我想要挽联,以你的诗才一定可以写一篇不错的挽联的送我,我想向你要挽联。」梦兰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天啦,挽联,我何时有写过这种东西,再说我们都还年轻索挽联未免显的不吉利。於是我说:
「不,我不行写挽联,不是因为它难写,而是我不希望你是一位红颜薄命的女子。」
我不希望她将来比我早走,我希望她能活的长久。
「哈,自古红颜多薄命,尽管是倾国倾城的貌还不是要随着无情的时间老去,倒不如在我未死之前看看我的亲朋好友们对我这个人是什麽样看法,古人不是说盖棺论定,我想在盖棺之前先看看世人对我的评价。」梦兰说出这样的语气我感觉有点不寻常。
「快点嘛!」我想要,梦兰催促着我。
「这‧‧‧。」我的神经有点秀逗。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突然无法应付。
「你想多一点时间写吗?」梦兰好奇的说。
「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不懂。」说出内心一种未知的弱。
「不懂什麽,是不懂要怎麽写吗?」并不是梦兰说的意思。
「不是,而是,我不懂你!」突然间她让我好生迷惑。
只见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何时要答应我,要不然等你上台大後你再写给我这样时间总该够。」梦兰松了要马上向我索挽联的时间。
「这没问题。」一想到这棘手的事能延到九个月後马上答应的说。
「希望我能等的到那个时候‧‧‧。」语气再次又细了起来。
「嗯!」看一看,晚上九点半。
「这钱就我出吧!你还要留些钱生活。」梦兰大方的说着。
「这,不好吧!男人付钱是绅士风范。」我马上说出男性应有的礼仪来。
「让你当绅士可以,不过钱还是要我付才行。」马上抢着说。
「不行啦!那各付各的。」我退让一步,但是我不希望她的经济援助。
「不要,听我的话要不然不帮你补习。」女强人的感觉再次涌上。
「那,好吧!我给你请。」我只好成全她的意思。
於是梦兰笑笑的叫服务生结帐。
离开希尔顿,新光三越的旁的走道上吹来强风的强。一身衣衫袭在风的飘荡下洋溢黑色的海洋。
我与梦兰凝望,这时梦兰要我们坐计程车回家。
我顾盼瞧望看着计程车来,这时突然有种感觉在我脸颊吻了一下。
我发觉这个吻还黏在脸颊上,仔细看着梦兰见她手里拿着一张标签纸,我摸摸脸颊将纸撕下,只见标签纸上写着江梦兰的名字。
「梦兰你…!」为何梦兰会有这种举动。
「我不是说过要把你贴标签吗?」梦兰说出上次猫空的事情。
天啦她真的做到这件事,我以为她只是暗示而已,於是望着她我灵机一动打开胸中的衣叩露出前胸,并且说:
「标签不是贴在这里,是贴在这里。」我将标签贴在胸前的心脏地方。
只见她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居然憾住她的心念。
(在心里写上她的名字,不就代表我心属於你。)
她楞了很久好几台计程车呼啸而过。
我们一阵沉默,只见她露出笑容,我思索她的内心那股激潮胸涌,现在应该是吻她的最好时机吧!
我靠近她想趁着这份情愫吻她,却发觉一种压力又硬生生将我的感觉压抑回去。
(天啦!到底何时我才能拥有你。) 谁来救我,为何作者不让我有色有胆一点。我不要他的意思透过编辑选项插入我们的故事里,我要他关闭视窗不要串连我这个窗口的领域。作者,你行,你了不起,我恨你……。 奇怪什麽时候我喊起作者来,作者是谁呀。
梦兰拉着我的手,我们招到一台计程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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