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食人井
发信站无名小站 (Mon Sep 4 00:04:03 2006)
转信站ptt!ctu-reader!Spring!news.nctu!news.ntu!news.ee.ttu!netnews.csie.nctu
我姓莫,莫昆恩,据说这个名字是来自某个父亲十分着迷的作家。
参与这个研究是在一九九七年的时候,一场学术论坛上认识的知名某学术权威教授介
绍的工作。
从研究所毕业後,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加上是跟着这位教授工作,家人自然表
示赞成;但我本身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项工作。
一般谈到科学,大多是研究一些具有真实性的专案;但我的工作却不是这样子的。
这位教授叫做斯堤‧克顿,有个外号叫外星人克顿。
很奇怪,来自美国的他,英文却不是很流利,原本以为是天生有沟通上的障碍;结果
似乎不是这样,他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我是指生活上。
工作上却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我在工作後才慢慢了解的,斯堤教授的思想方式异於
常人。他专注的研究和他在学术上的地位完全无关,是大多数人认为非科学的领域,
也是他被注重科学化研究的学界视为外星人的主因。
但优渥的薪资、和可以充分运用的研究经费,令我不得不持续在这个工作上。当然,
我也从不过问经费的来源。
研究室经常接到奇怪的资料,久而久之我也开始认为自己脑子不正常了起来。最明显
的是,我开始无法判断这些资料的正确性…
这个逻辑在於我过去从不认为这些资料是有可能性的,但我必须抗拒这样的心理,对
每份经手的资料进行研究。
基於这样的理由,我必须用很客观的角度去撰写每份报告书,但这些报告的悬疑性,
又不得不令我在其中加入了许多个人观感,而不得不变成类似小说般的奇怪报告。
关於这点,斯堤教授不但毫不介意;反而向其他研究员分享这些报告,希望他们以此
为例,进行研究,方便发表。
我公开这些报告的原因是因为研究已经告一段落,加上基於研究者的良心,希望告诉
部分知道或不知道的人,这些极为难以置信的研究内容。
关於这点,斯堤教授也同意了。
他甚至希望透过这种方式,得到更多有助於研究的资讯。
这方面,我就不置可否了。其他研究员则是认为这样会增加许多工作量,但我还是这
麽做了。
这是我经手的第一份研究,内容包含了许多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本着客观的立场
我还是写了下来。这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必须提出致歉。如果
不是很有兴趣,请不要接着看下去。
真的,如果你不能接受的时候,请不要再接着看下去。
这是我经手的第一份研究报告……
研究主题:食人井
研究提出日期:2004.7.13
研究员:昆恩‧莫
研究参与人:研究员Branyo‧井上、研究员育藤‧陈、K村村民彭氏
研究内容:
五月二十二日,在前往K村的途中,我感觉不到有任何将要下雨的徵兆。
但这天出乎意料的下了雨,我和井上、陈来到K村北方的山下。
K村地处偏僻,受教育的人不多,所以这件事情也许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彭氏也不是
很清楚。
彭氏是这次研究的资料提供者,在K村的地位,以我们的看法,大概仅次於村长吧?
虽然不是副村长,但由於受过学士教育,村民都很尊敬他。
我们在山下彭氏度过第一晚,打算次日再前往山中的目的地。
在这里井上再次向我们讲解她名字的拼音,但我和陈都想不到合适的国字写法,只好
作罢。这晚过得很轻松,相较於陈的谨慎,初次参与外出研究的我和井上似乎都没有
什麽紧张感。
隔天早上,用过简单的早餐後,彭氏带着我们来到位於北方山中的井边。
以前只听过山上的人到山下的井取水,山中的井倒是第一次听过和看到。根据彭氏的
说法,这座井是因为有水脉经过,才打造的;这个井很大,大约有直径二至三公尺吧
?但是根据井的老旧程度,很难想像过去的人竟有这样的能力知道水脉经过的位置,
准确的打造这座井…。
彭氏年约三十至四十岁,根据他的说法,他小的时候,这个井似乎还有水,但现在已
经乾涸了。
井会吃人。
这是彭氏在见面的时候,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话。
当时我很快的联想到各种和井有关的鬼怪传说,但似乎都与这次的研究无关。
在古时候,井是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最重要的是,这也彰显了过去人们的
智慧。
如果说井会吃人,那要怎麽取水使用呢?
根据彭氏的说法,井吃人的事情是在乾涸之後发生的,大约十多年前吧?
但他无法肯定更久之前,或是这十多年间,还有没有发生同样的事情。
十多年前村里失踪了一个小孩。
村人遍寻不着,於是找来了这座早已乾涸的井,并在井边发现孩子的拖鞋。
於是村人便认定,孩子掉进井里了?
这是很自然的想法。
井很深,光靠光线是看不见底的。於是村中便有个年长一点的孩子自告奋勇下去看。
可想而知的,村人便靠着用来取水的绳索,将孩子放入井中。
在中途,很多人都听见那个孩子对着外面喊:『好像看见脚了』。
但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绳索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时负责拉绳的人便是彭氏,他说当时他的感觉是:『绳子到底的感觉』。
感觉不对劲的他,马上要跟着来的人帮忙快速的将绳索拉起来。
这时他已经感觉到,绳索的那头变轻了很多。
接着拉起的绳索,令在场的女性除了尖叫、昏倒外,也有不少男性发出受到惊吓的叫
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身旁的井上脸色也很差。
…当时拉起的绳索,只剩下一只快要掉落的球鞋。
那之後,村人对於这座井便抱持着敬畏的态度,成为当地的禁地。
这座井在外观看起来没什麽奇特的地方,除了有一些砖头剥落的的痕迹外,我找不到
任何外观上的可疑点。
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被陈的谨慎影响、也可能是彭氏的故事太过生动,这个井令我
感到透露出浓厚的妖异气息…。
井上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对,毕竟还是女孩子。
陈正在检查装备,实际上我们并不是来登山、也不是什麽探险队,所以只有一些很简
单的配备而已。
这麽说起来,虽然这麽说对当地居民有些不敬,但我打从心底认为这是心理因素在作
祟罢了。
只要同样的地方发生过几次意外,那里很自然会被人视为『有问题』的地方;却少有
人检讨人为上的疏失,尽将责任归属给看不见的『非科学』或『超自然』。
这并不能怪任何人,这是传统观念和教育文化上的问题。
根据最简单的做法,我点燃了一把水陆两用的火把,丢进井中。
这个做法除了做简单的照明外,还可以知道井有多深。虽然彭氏说井已经乾涸,但我
认为还是会有部分水源残留。
但我的判断是错的。
当我听见的是物体碰撞到土地的声音,而不是落水声时,就可以肯定这个井是乾涸的
。尽管如此,我仍不赞成以人下去探测,首先,我们装备不足;其次,由於其他村人
不敢陪同,现场只有三名男性,无法要女性下去探测,一旦发生意外,我们很难及时
将人拉起。
这是我对於彭氏的说法做最保险的判断。
虽然我不相信井会吃人,但这座井的深度,必然存在着某些程度的危险。
井很深,是我根据火把掉落的时间做的判断,我和陈在同时,靠到井边看向井内。
这时井上也靠了过来。
这时候,陈突然和我同时发出感到不可思议的低鸣。
原本我以为,至少可以看得见井底的火把光源;但奇怪的是,井内仍是黑黑的一片。
於是我又点了一支火把,扔进井中。
这次我亲眼看着火把下到井中。
当光源在我眼前逐渐成为铜板大小的时候,一个撞击声,光源随之熄灭。
我望向陈,他的表情比井上要来得镇定许多,但我很肯定他们也看见了。
光源熄灭的前一刻,我们看见的不是地面的土色或是水泥的灰色,而是植物的绿色。
我释图对自己解释那是青苔的颜色;但井上的眼神很显然的告诉我,那不是青苔。
这方面她是专家,所以我信任她的看法。
我们讨论的结果是,用会真正的火把将植物烧开。徵询过彭氏的意见後,陈很快的找
来一把大约三十至四十公分的树干。
我将缠绕在树干上的手帕沾了一些去渍油,顺利将火把点燃。
这次我再度将火把丢入井中时,彭氏也靠过来观看。
原本以为可以看见一些藤蔓之类的植物燃烧起来,但紧接着的事情,却让我血液为之
凝结……
从我们的高度看来,是很小很小的;但根据火把的比例去推算,那是至少是一人环抱
的树干那麽粗的藤蔓类植物。
如果只是那麽粗的植物,我大概不会那麽害怕。
但我看见的是不只一个的粗大藤蔓,在火把靠近的瞬间,开始像动物的触脚般剧烈扭
动,快速的向上展开。
紧接着看见迎接火把的,是有如张开巨嘴般的鲜红色花瓣。
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火把就被藤蔓快速的缠绕,也或者是被花瓣所吞噬,一点声响都
没有的消逝在井中。
陈反应还算快,他赶紧扶住即将昏倒的井上;
而我则快速的捡起路边的石头,拼死的往井里丢。
後来想起来,以一个研究员来说,我的行为是有失冷静的。
也许是我疯狂的行径感染了彭氏,他也抱起一块大石头往下丢!
紧接着的,是有别於我丢小石头的毫无动静,那块大石头丢进井里的时候,传来一种
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我无法肯定那是植物的断裂声,因为就我的观点,那更像是
动物的肉体撕裂声……
过了一会儿,我想探头进入井中时,赫然发现有一条藤蔓顺着井壁快速的攀升,就快
要接近井边了…!
我大声叫陈和彭氏离开井边,但实际上,他们的位置其实都离井有五公尺左右。
我快速的往後退时,那条藤蔓从井里窜出大约一公尺左右,像长了眼睛般像我冲来!
说到这里我必须感谢陈。也许是过去的研究经验,他反应比我们都快。
在藤蔓距离我还有一公尺左右时,我看见陈在藤蔓伸出井的部位快速的倒上去渍油,
跟着就是一阵火光…。
藤蔓如我所料的快速缩回井里,还在抖动之余打掉了陈手中的打火机。
那之後就没有动静了,但我们谁也不敢靠近井边。
井上醒来後,我们匆匆的下了山。
打电话向教授申请了经费後,我们请人将井埋掉。
几天後,我们四人亲眼在现场看着井被埋掉,这之间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也许是受了伤、或是已经死了吧?
我们原本担心的事情,之後都没有发生。
当然,研究也就到此为止。
虽然彭氏认为我们对村子贡献良多,执意也请我们在村子里多留几日;但由於井上身
体虚弱必须回到市内治疗,加上几天後我还得出席一个研讨会,便在次日告别彭氏回
到各自的住所。
原本报告只到这里为止,但几天後的研讨会中我认识了一个人,他说的内容和这份报
告极有关联,徵询过他的同意後,我将这段补在报告的後段。
这个人是在植物学界有相当地位的人,於是我在研讨会後向他请教这部分的知识。
他似乎感到很有趣,事後和我聊了很多。
关於巨大食人植物,他提出他的见解。
植物巨大化,并不难理解,关於这个井里的巨大植物,他似乎也有相关的资料来源。
根据他的说法,这种植物在过去曾大量的出现在山区。部分地区的原住民文献中,甚
至将这种植物视为神灵,为其奉献祭品。当然,过去并没有食人的文献出现;大多是
吃一些山中的小动物。
根据这位先生的说法,这种植物生长於潮湿阴冷的地方,阳光并不能帮助它成长,反
而会造成大量的枯萎现象。因此,在一般的地区并不容易见到。
之所以会生长在井中,
大概是过去曾经有过水源、加上井很深照射不到阳光的缘故吧?
但由於人类的砍伐过度,加上全球暖化的影响,这种植物已经在一般地区已经逐渐绝
种了。就他所知,并不曾出现这麽大的大小,所以被埋了,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也许是对於人类感到憎恨,才长到可以吃人的大小吧?」
他这麽告诉我。
这种具危险性、会吃人的植物出现在人会出现的地方,还是不适合吧?
我这麽说的时候,他却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於植物来说,我们才是入侵者吧?那麽他所进行的行为,也只是防御而不是攻击
啊!」
听到这句话,我当场愕然,良久而无法自己。
2005.7.2
昆恩‧莫
─END─
--
我想没有人懂我,
因为我只在这片自己也不懂的夜空。
P_time_wait
http://www.wretch.cc/blog/timeandwait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218-162-104-28.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