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Kiss or Kill一章
发信站无名小站 (Mon Aug 28 13:05: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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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市的一个角落里,1996年最後一天,那可能是一开始的早晨。
金黄色的太阳闪耀地从树叶间洒下,令人无处可逃地感到一般人所谓的温暖
那一年,取代了纯净的白雪,太阳抹杀了少年影子般地耀眼。
越过了苍白的建物以及毫无血色的人群,彷佛想弄脏这白色一般,黑色的少年黑
色无言地渗进人群中。
"今天下午我会去看你练习唷,如果你偷懒我就跟阳月大哥说"
对比着少年一般,白色的少女天真却又若有心机地说着。
"啊?恩恩, 我知道了....赶快进教室吧....真是....."少年面无表情地向少女说着
在学校玄关分了手的两人,少年独自朝着最後的教室前进-那教室一如往常充满
人声朝气,少年却有点陌生-才刚找到自己的座位从抽屉拎出厚厚一叠的课堂讲
义;有点烦人但热心的班级委员长已经走来。
“鹈岛同学,过新年你们家里一定很忙吧,毕竟是大神宫嘛~~,不过这周有几项
考试你得去参加补考唷,还有就是如果你想要这一周的笔记可以来跟我借,就是
这样搂。”委员长似乎有点害羞或是怕生的讲完没等少年回答就立刻回到女同学
堆里了。
少年没有多加理会,迳自把讲义扔进教室後头儿的回收箱後坐了下来;抚着胸前
垂荡着的三枚勾玉无趣的趴在桌上-班会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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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咬着没有点火的香烟缓缓地在回廊走着,书包里的随身听没有启动、少年不
自觉地带着耳机朝社团中心走去。
少女不陌生地抚摸着沉重的护具,两眼无神地盯着地上,大楼楼梯的上头儿坐着
的人不少,但少女显得落寞不协调;突然一只手朝头上压去,少女吓的来不及出
声却已认出眼前鞋子的主人。
“笨蛋,为什麽不在里面等、不是叫你别随便开我柜子了吗?”少年拾起护具侧
背在肩上扶起少女轻声地骂着。
“谁叫你这麽慢来,明明就跟你说了我要去看你练习的…”少女嘟着嘴没好气的
答着。
少年没有等少女说下去已经朝着体育馆走去;少女拍了拍裙子很快地跟在少年身
後静静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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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啦)
少年用十二月冰冷的水拍打着右臂的肿伤,顺着将头埋进水里时,身旁的社友却
不清不楚地说着“鹈岛呀,你还好吧?”
“你不用担心他啦,我们三年下来也不是第一次给新人打伤,新人总是不知分寸
嘛”另一位正脱下护具的人说道。
“不过你那时候不是已经把新人逼到角落了吗,既然是教歩法,再一下就好啦?
你怎麽再那时候发呆呢?”一个看起来跟少年同年级的人边排着竹剑边问。
少年已经用毛巾擦完头换起制服,”我没想到那新人连攻击得分点跟犯规点都分
不清楚”少年拿起护具走出更衣室前回了一句,门阖上。
少年走出体育馆看着缩在门旁小声哭着的少女、扔下护具,蹲在少女跟前摸摸少
女的头拉进怀里,”我以为你不怕竹剑了才让你来看练习的,对不起…”
少女哭着不住地摇头。
或许传承自兄长一贯的打法,少年不习惯用声音威吓对手而是混淆对手节奏地将
新进社员逼到角落-不论是击面或是击腰-停顿的新人身後少年看到了少女带着
点惶恐的眼神;记忆中少女被一名女子追着、手上的竹剑沾着点血迹,少年怎样
也追不上两人,他给那恼人的哭声缠住;少年的剑尖不自觉的倾斜暴露了思绪的
轨迹,来不及回神的双眼没有看到两人中间的阻隔,下意识地避开了刺喉的误击
却来不及用剑挡住胡乱的横砍。
少女夹杂着哭声说出的语句被泪水浸透的混淆不清,”我只是…对不起…手…对
不…..”
“我有带你帮我捧过的护具,这种伤晚上就消了的,别哭了?”少年用粗糙的制服
外套的袖口拭去少女的泪痕;或许是冬天的寒冷所致,也或许少年该用手帕之类
他根本不会带的东西,少女两眼红红的、脸上也显的狼狈不堪。
少年还是摸着少女的头缓缓地说”好了,回去吧? 还得赶在六点42分到正厅门
口呢?”
少女听了想起什麽似的看看手表,收起眼泪应该要快点儿站起身的却又倒进少年
怀里;少年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等着少女愿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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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世界如同时间快要结束般,路上人并不多;冬天的夜晚也来的特别快,六
点还未一刻天空已挂上黑森的浅月。 少女带着微笑挽着少年的手轻歩地走着,
少年见她终於收起了泪眼也就随着少女的意思默默地快歩走着,他知道如果没赶
上时间的严重性;但是才出电车站没多久,眼前已经出现一大群年末结拜的人
潮;或许怕被人群挤散也可能出於天性,少女转为紧紧握住少年的手紧贴在少年
背後,就这样两个人在人群中推挤了一阵,边想着不该参加练习的少年看了看手
表-已是六点过半了-却才走到神宫大门外的围墙边。
“小闇,下一次距离最近的是哪里?”这不是出於情急,事实上闇的头脑确实比少
年好很多,小少年三岁的她应该还在念初中三年级却已经跳级到足以报考大学程
度,只不过出於自愿地同少年停留在高二层级,对於这种纯记忆的问题自然是很
得心应手的。
“最近的应该是七点18分在浅草寺雷门,或者是我们家後门的七点26分…”闇还
是紧贴在少年身後紧张地看着人群说到。
就在少年还在考虑何者比较近与可行的时候,身後的围墙却突然黑了一圈并伸出
一只手将少年很快地拉进墙内,闇自然也跟着少年一起给拖了进去。
“太慢了!! 反应慢动作也慢! 不是跟你说今天要尽早回来的吗!? 这个笨
弟弟!”黑暗中一个自信又带着点严厉的声音骂到。
少年跟闇没说什麽地站稳了脚步,走进了神宫。
这里是明治神宫,却又不是神宫。
正确地说这里是一个异空间。就像神社一般是盖在某地区阴暗晦气聚集场所以为
镇压一般,神宫也是盖在灵气与妖气同是汇聚的地方;不同的是神社就像异空间
的出入口而已,但是神宫却利用内部众多的灵能者与设计好的规格摆设、加上数
以万计的符咒结界使得其本身就是一个异空间。而这种异空间,灵能力者一般称
作灵力场、简称为场;通常一位灵能者发出的场只能覆盖一个人的范围,即使是
修行甚久超越常理的也顶多作出一个五六坪高三公尺大小左右的灵力场。
而少年与闇他们现在就深处在这样的场所内。虽说是异空间,但其实一切都和正
常空间没两样,只不过是和正常世界的生物切断关系,灵力场内所有的生物除了
灵能者和具有灵气或妖气的物品外,除非是灵能者携带入内的,否则都是创造场
的人的印象与想像之物;也因此稍微有点灵感的人进到神宫或许还会把少年他们
视为幽灵一般的存在。
而少年适才问闇的问题则是明治神宫内家族的门禁规定。虽然在场内的人可以自
由进出场,但是由於家族的严格规定与出入管制,明治神宫的场算是有点例外的。
“还在想你们去哪里溜鞑了,居然在墙外卿卿我我的。”刚才在黑暗中的声音同时
也是拉两人进神宫的手的主人-少年的亲哥哥,鹈岛阳月,大少年十岁的他早在
两年前就以22岁令人惊讶的年龄当上神宫内预备继承人,精通各种基本武术与
剑道、又熟稔各国历史与各地神话传说,对於神道教种种自然也是百般熟稔;或
许是年龄差距也或许对少年而言这样一个哥哥负担实在太大,两兄弟虽然不讨厌
甚至非常重视对方却甚少有互动,甚至显的格格不入刻意陌生。
“好了,小麻仓你先回房间去顺便梳洗一下;至於我这个笨弟弟你给我赶快去把
等会儿元旦参拜时要用的签纸还有净魔矢整理好顺便放出去摆好。”阳月还在交
代少年要作的事时,正殿後头儿的回廊上却走来了一位身着古式和服手里衔着细
长烟管的长发美女-乌黑的浏海下衬着那柳叶眉的是一双晶沉乌亮却看不透的大
眼睛,姣好匀称的身材映着白里透红的肌肤,那粉红的指甲与嘴唇此时却凑在了
少年耳旁-伴着淡淡水菸与浅浅香味的是银铃般清澈透明的声音”荒月你回来
啦,今天学校好玩吗?”女子的手捧起少年的脸颊轻轻地问着。
阳月已经别过头去,荒月虽然不喜欢却又不忍推开女子只是冷冷地含糊带过;女
子的手却缓缓摸向荒月右手臂被制服外套盖着的肿伤。
”那这是怎麽啦? 我的小荒呀? 姊姊帮你用热水按按吧?”女子带着点浅笑却
微微施着力地握着荒月的手臂。
“不用了,我已经用水冲过不会痛了,真的”荒月很快地把手抽回并退了一歩-长
发女子,荒月的堂姊-鹈岛花绫,将被父母弃置在医院保温箱内的荒月带回家里,
虽然只大荒月约十九岁,却独力把他带大;但是不知怎地荒月有点儿怕这样一位
姊姊,即使她是确实非常地疼爱与照顾荒月。
花绫见状从弯腰的姿势蹲了下来,轻轻抚着荒月的脸颊问:
“我的小荒再过十二天就要成年了呢,想要什麽礼物呀?很快你就要成为鹈岛荒
月了呢…。”花绫的声音很温柔但却带着些许颤抖。
荒月还没回答,阳月已经出声:
“好了,先把等会儿要用的东西弄好之後就快去吃饭吧!”
花绫听了似乎有点生气地侧过脸瞪着阳月说道:
“别打扰我,阳月!时候已经快到了不是吗!?”
看着两人快要开始的争执荒月想要说点什麽,却没注意到身後的闇-其父亲是荒
月父亲的弟弟入赘至麻仓家,同时身为荒月的妹妹以及家族婚约者-已经离开。
对於两个长辈的争吵插不上话且又听不懂争执内容的荒月只好静静在一旁等两
人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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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黑夜挂着萤亮的浅黄色月亮,裹着圈褪色扩散的红色月晕。
荒月倚在房间对外回廊的纸门边,虽说马上就要新年了但是荒月似乎显的不高兴
且没生气地呆呆地望着月亮,但他没注意到那诡异的月色而只是吐出菸管的空虚
-不论心情或是那视线,其实都是雾蒙蒙一片-。
下午练习带来的疲倦夹杂着下意识对即将到来的忙碌的反应,荒月倚着纸门静静
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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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的地方夹杂着轰隆轰隆的声响,荒月以为他在作梦,顺着声音走去他看到一
个巨大的水车;感觉背後一个影子晃过荒月紧张地转过身,一群人高举着火把刺
的荒月睁不开眼;在看清楚前方时荒月却来到一株异常巨大的树下。
荒月抚着树干感觉到这树有着不小的灵力,正想着这里是否是这树的场时,树的
另一端却传来一些人声-一个他很熟悉的娇小柔弱的声音。
荒月轻轻的蹑手蹑脚地转到树的一侧,他看到一个男人的手被一名女子握着,而
那手里握着的短刀正刺进女子的腹部淌出鲜红的水滴、混着女子落下的泪滴,地
上的杂草被滋润的红澄而诡异。
一道月光从云间突然洒下,夹杂着树叶的阴影;虽然看来成熟了不少,但荒月还
是很快认出那女子的模样。
“小闇!? 可恶! 你做什麽你这家伙!”荒月很快冲上前去要扑倒男子、一个
箭歩视野一变,荒月看清男子的脸惊讶地顿了一下、翻了个跟斗倒在一旁;但是
男子跟闇彷佛完全没看到荒月似地,依然小声地不知说了什麽;那泪水更多了,
地上的鲜红也不断扩张。
“这…这不可能……闇… 你……我……”荒月还来不及说完也来不及想清楚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震天摇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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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起来你这笨蛋!!”阳月用力地将荒月摇醒。
本以为是因为元旦却在偷懒而生气,荒月没好气却又莫可奈何地起身;阳月却立
刻抓住荒月的手半拖半拉地往闇的房间跑去。
“一直都以为是你先开始,看来思兼那边果然有动过手脚!!”阳月边跑边说
着。
荒月一方面刚睡醒一方面又完全听不懂阳月在说什麽,只好尽量跟上阳月地跑
着。
两人跑到了闇的房门口、拉开纸门进到显的有点散乱的房内,映入荒月眼帘的是
写在外廊纸门上斗大的红字: 荒,门打不开了 。
那尚未凝固的血液让字扭曲的恐怖,荒月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也不了解刚才的梦
境,一连串意外的画面让他颓丧地跪倒在地上;阳月只是按着荒月的肩膀说着”
荒月,你刚才应该也发生过什麽了,你应该知道麻仓的去向的,我们得快点才
行……”
荒月并没有听清楚阳月的话语,他的耳边只是再次响起巨大的杂音,就像是有什
麽古老生锈的东西开始缓缓转动的声音;荒月也没有察觉1997年已经就这样开
展开来……。
待续
二章<众神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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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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