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鸢尾草与银杏叶 《三》
发信站无名小站 (Fri Aug 18 21:27:55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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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家庭院点燃一阵火;肚脐在我家地板上躺着,看着落地窗
外的我。我的手里拿着一大叠纸往火里送;肚脐手上拿着我妈帮我冰
在冰箱的西瓜,往嘴里送……
「你在烧什麽?」
「我在烧我高中三年的青春。」
「不是棒球吗?你的高中青春。」
「那是我的生活。」
「那你书桌旁备忘录贴得满满的韩彩英呢?」
「那是我高中三年的生命。」
肚脐吃光了我一半的西瓜,然後再跟我打哈哈。我烧掉了一半的
考卷,也想顺便烧掉他。
「喂!那好像是我妈冰在冰箱要给我吃的西瓜。」
「别那麽计较嘛,尹妈妈叫我把这当作自己的家。」
「那我只好把你当做自己亲生兄弟一样的打!」
这一阵追逐引来了我爸,他叫我不要像个孩子一样的玩耍。我敷
衍我爸的同时,我狠狠的扭了肚脐大腿一下。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只
能说真是爽。
「对了,爸爸在台南有一间房子,你下去台南念书就去住那里吧
,这样就可以省下房租了。」
「爸,你什麽时候买的房子,我怎麽不知道?」
「买很久了,还不是以前答应过你妈。退休後要搬到乡下去,台
北市区太吵杂了。你妈想跟我一起过着平静点的生活。」
「天啊,爸。你不是买了一块田,然後搭一个草寮跟我说是一间
房子吧?」
「我是很想这麽做,可是你妈又不准我太寒酸了事。」
「那麽…那房子算是?」
「五楼独栋的透天屋,以外面的级别来分的话,算是套房那一类
的。」
「哇!要杏夜一个人住那麽大的房子唷?」肚脐似乎很惊讶。
「对了,杜崎你不也是考到了成大吗?」我爸若有所思的问。
「是啊,还跟杏夜同一系。」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我的有感而发。
「杏夜,那麽就让杜崎当你的房客吧。一间房间给杜崎住,这
样他也就省下了房租。」
「爸……好歹也收些钱。他老是来家里白吃,现在又要去台南白
住……」
「那好吧,杜崎。水电自付可以吗?」
「Certainly!」
「对了,杏夜。我同事的女儿也考进了成大。」
「爸,你不会拍胸脯跟你同事说你台南有房子,可以分间房间
给他女儿住吧?」
「拍胸脯倒是没有,不过我答应让他女儿当房客。」
真让我无言了,这种事情怎麽能不事先跟我说呢?如果到时候
我还要照顾她,那多麻烦啊!
「恐怕是反过来,是我同事的女儿来照顾你吧。」
「爸,你怎麽知道我内心OS……」
「我看着你长大,你挑一下眉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麽鬼把戏。」
「哈哈哈哈哈哈……欸唷……」
肚脐笑得很开心,我又狠狠的扭了他的大腿一下。吃你的大西
瓜,看你的戏,就是不准笑!真是一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
「爸,你说你同事的女儿长得怎样啊?个性又如何?好相处吗?
会不会很凶啊?」
「就人模人样。」爸拿着高尔夫球竿,挥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我想,我的问法错了。所以得到的答案才会这麽了然。我决定换
另一种问法,来问问看我爸的话。
「爸,你觉得那个你同事的女儿贤良淑德吗?」
「是不是贤良淑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像你一样,整天好吃
懒做。」
「我抗议!」我说
「驳回。」
「至少我知道她本来可以进台大的,却不知道为什麽去念成大。
她光成绩就赢你了,你没什麽好嫌弃的。我倒是觉得,人家没嫌弃你
,你就该偷笑了。」我爸挥了一个远竿,转头看着我说。
「那麽,她长得如何?」
「我没看过。」
「你没看过?」
「谁规定人家的女儿一定要给我看啊?你以为在挑媳妇吗?」
「如果不错的话,是可以考虑挑挑看的……」我别过头小声的说
。
「你说什麽?」
「噢!爸,杜崎约我去投补练习。是不是啊,杜崎!」
杜崎正在我家的客厅享受拥有杜比音效的音响与电视,还有我买
回来的鲷鱼烧……
「唔唔唔唔唔……」其实我也听不懂杜崎在唔什麽,反正塞满口
的鲷鱼烧,不管说什麽也只是唔唔叫。
我拖着杜崎往门口走,他拖着我的鲷鱼烧往门口走……我真的会
给他的贪吃打败。我很难想像这样贪吃的他居然会热爱食物以外的东
西。
「啧,我认识我爸二十个年头,我从不知道我爸这麽好说话。一
个同事的女儿居然会是我的室友。」
「也是我的室友。」鲷鱼烧下肚後的景象是一嘴红豆馅。
「是啊,连你也是我的室友。这大概是我上辈子做了什麽无法无
天的事情,这辈子报应在我身上。」我感叹的说着。
「干麻这样,当我的室友有这麽糟吗?」
「还不够糟吗?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三餐抢你的饭,这辈子注定
看到你就是供给你吃。」
我们走到了国小的操场,然後到单杠旁的储藏室拿出两个手套与
一颗脱线的球。
「很久没在我们的小学练习投补了。」肚脐戴好了捕手面具。
「是啊,算一算时间,我们两个已经搭档了十二年了。」
「真不晓得还有哪个小孩,在国小一年级就开始玩棒球了?」
我站在小时候自己堆的投手丘上,向本垒板的肚脐投一个慢速球。
肚脐说我没吃饭才会投出这样慢的球。我第二球马上补一个四线快速直
球,肚脐跟我说这才差不多。
「想不到脱线的球你也投这样的球路。」肚脐把球丢给我。
「那有什麽难的,接接看我时速一四零的蝴蝶球。」
「喂喂……」
「喝!」球从我手中窜出,肚脐连忙起身去追球。
嗯…时速是一四零没错,不过不是蝴蝶球,是一个标准大暴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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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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