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标 题[11]相亲女王
发信站无名小站 (Tue Aug 15 23:54:4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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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这个人妖是什麽关系?」
好像嫌我麻烦不够多,小子一出口就让我仆街。
「你这乳臭未乾的小子叫谁人妖!」
老头也不遑多让,一句话直踩小子痛处。
我实在不懂刚见面的两人为何看彼此不顺眼。就算老头穿着女装,打扮得既
妖娆又充满女人味,但小子从来不会对特定族群口出恶言。
没记错的话,他还跟我提过,有位男性友人曾对他表示好感,时常明示暗示,
要他当他马子,经过一番解释,两人才成为好友。
这样的人照理说不致於对变装癖的人太过苛求啊。
一种可能性窜上脑海,我有几分笃定小子可能误以为老头和我关系匪浅,才
会对他充满敌意。但老头呢?
莫非也是因为我?
一片空白的脑袋突然狂风大作,风雨交加。雷声隆隆响,我感受到的不是心
脏跳到无力,心里小鹿乱撞,而是一想到老头千奇百怪的花招,和他恶搞人的本
事,就觉得被他喜欢上,两厢情愿就算了,万一对他没意思,可能会被整得半死,
最後害怕他的鬼点子用在自己身上,只有举白棋,乖乖成为他女友的份。
我直觉望向老头,刚好他也向这边看来,眼底除了怒气,还掺杂多到足够淹
死我的怨气。
大概是气我拖来小子,把他期望已久的放松派对搞砸了。
我吁了口气,眯眼看向远方烧得正炽的艳阳。
要命!都怪鬼天气烤得我头昏脑胀,害我大白天开始出现幻觉。
不过他们吵他们的,我这个路人甲,无关第三者没必要陪他们当傻瓜晒太阳
吧。
趁他们瞪得很高兴,我作贼似的矮下身,偷偷溜出小子怀抱。正庆幸诡计得
逞,小子和老头的声音同时在脑後响起:
「你去哪里?」
「你要去哪?」
去!这时候的默契就这麽好。
我站起来,很阿莎力的建议:
「你们继续吵,当我不存在,ok?」
说完,我不理他们,快步往化粧室迈进。
虽然脸上没了彩粧,为了以後着想,我还是认命的在脸上涂卸粧油。然後,
说也奇怪,两只吵起架比小孩还像小孩的人,过没多久,一前一後走进化粧室。
小子一进来,没说什麽就坐上高脚椅,很感兴趣似的,盯着化粧镜前的瓶
瓶罐罐瞧。
「这是什麽?乳液?好奇怪的味道..这个呢..化粧水..恶,好臭!有
死老鼠的味道。」
我来不及喝阻,小子就拿起化粧用品又开又关,最糟糕的还对老头视为第二
生命的用具大肆批评。果然老头一听完,立刻抢上前,啪啪啪打掉小子蠢动的手。
「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动别人东西吗?这死小孩哪来的,这麽没家
教。」
老头迅速将收藏品收进化粧箱,一面用鄙夷的眼神瞄小子。小子正要发作,
我比他早一步呛声:
「不好意思,这个死小孩刚好是我从小教到大,有什麽意见,直接跟我说好
了。」
我老大不爽,侮辱小子是一回事,三言两语抹杀我十年来的成果,管你是
天王老子,老娘都会找你拚命!
老头显然没料到我会出言袒护,楞了下,眉头打了几个死结,重重哼了声,
迳自走进更衣室换衣服。
我从镜子瞥见小子闷着头笑,瞪他一眼,问:
「你跟老头很熟吗?」
小子收起笑容,撇着嘴说:
「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还吵什麽,吵心酸的吗。」
他嘴巴嚅动了下,八成想顶嘴,後来不知怎麽搞的,硬是把话吞下去,很
不高兴的撇开脸。
我才不管他爱不爱听,继续教训:
「他是我朋友,算我拜托你,对他客气点。」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什麽关系?」
这小子是耳背还是重听,不是说了我和老头是『朋友』?还是他希望我学
周星驰,无厘头的圈住嘴巴大吼:『我们是朋友,朋-友,朋-友友友友-』才
能意会过来。
这种事想想可以,要真的做,恐怕会羞愧到找豆腐撞。
小子推我一把,催促我回答。我有点不耐烦,答道:
「我说过了,是朋友。」
他停了下,小心察看我的表情,才轻声问:
「就这样?」
「不然咧,难不成是父女?」
一想到要是不幸成为老头女儿,每天得接受他摧残,被迫在身上套一些满
是蕾丝的小可爱、迷你裙,即使纯属想像,我仍然不由自主的发起抖。
太可怕了。那情景,大概只有地狱比得上。
「这样啊....」
小子低着头,出神似的,喃喃重覆这句话。
「什麽这样那样,你是不是中暑了,一整个下午怪得可以。」
我伸手测他体温,老头正好掀开布帘,脸色很臭,瞪着我们不放。
「嗯,是有点不舒服。」小子看着老头说,难得露出笑容。
「不舒服怎麽不早说!」我拉他坐下,拧了湿毛巾贴上他额头。
老头走过他身边,不忘奉送两句风凉话。
「小鬼就是小鬼,毛病真多。」
小子立刻回敬:
「刚换下女装的人说这句话,真让我受益良多(匪浅)。」
又来了。
我突然觉得头好痛,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求爷爷告奶奶,把两只带回
家毒打一顿,也好过在这边听他们侮辱彼此。
「你是什麽东西!什麽都不知道还敢批评我?小孩子就该认命点,回家吃奶
去!」
「三十几岁又如何?明明是事实,却害怕别人说出来。要是成长是这麽回事,
我宁愿当小孩。」
拜托,我好歹刚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你们就不能行行好,给我一点清静空
间感受死而复生的喜悦,顺便痛哭流涕一下吗!
我很想一走了之,又担心刚才追小子的黑衣人会对他不利。
看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骂来讽去,我真的很想拿盆水,泼得他们一身湿。
之所以没有做,是因为眼睛找得快瞎了,放眼所及,看不到任何盛水器具。
我很哀怨的瞪着墙上挂钟,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的青春也在对骂声中消失
无踪。
总觉得今天自己很可怜、很凄惨,先是遇上万香琳,後来又泡在水中,差
点把命送掉,现在想走不能走,被迫在这里听一些五四三,比口水战还没意义的
辱骂。
我想如果再不开口,这两只一定会在侮辱完彼此之後,开始问候对方祖先。
虽然在我严加管教下,小子从来没说过脏话,不过看他骂得如此愉快,想必潜力
无穷,不必人教,就可以把脏话流利说出口,为了不让几十年的教导毁於一旦,
我只好使出杀手瞷,趁他们中场休息,喘口气时,抓过皮包就喊:
「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被我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到,纷纷转头瞪我。
小子面露困惑,老头不愧是老头,马上就发现我的诡计。我不让他有说话机
会,很快的说:
「小子,你怎麽来的?啊..算了,这个不重要,记得把带来的东西拿着,
你坐我们的车回去。」
我伸手拉他,他避开我,双手环胸宣称:
「我坐公车。」
我无言以对,知道他一番起来,谁都拿他没彻。要不是怕他被黑衣人逮住,
我实在懒得理他。
我从皮包掏出老头寄放的车钥匙,递给他说:
「我和小子坐公车回去,老头你开车小心点,别像来的时候一样飙到一百二。」
钥匙在老头鼻子下晃,手举得酸到不行,不接就是不接。
「你坐我的车来,当然要坐我的车走。」他冷着脸表示。
「.....。」
气氛僵持着,老头不肯接,我举在半空的手收不回来。於是我转身对小子说:
「公车班次不一定,这里又是山区,你还是跟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他瞬间拉下脸,瞪着我的模样活像我要求他生吞死老鼠。
忍耐到达极限,一整天的不顺遂,所有所有鸟事,全让我怒火中烧。
使劲将车钥匙丢到化粧台,我很大声的说:
「我懂了。乾脆大家都别走,住在这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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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 210-64-211-129.adsl.dynamic.seed.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