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台大校讯 http://host.cc.ntu.edu.tw/sec/schinfo/schinfo_asp/ShowContent.asp?num=553&sn=648 http://host.cc.ntu.edu.tw/sec/schinfo/schinfo_asp/ShowContent.asp?num=554&sn=672 1999全国大专学生财务金融研讨会开幕专题演讲全文 　　　　　　　　　　　　　　　时间：88.10.1　09:00-09:50 　　　　　　　　　　　　　　　地点：台湾大学第二学生活动中心国际会议厅 　　　　　　　　　　　　　　　资料提供：台大财务金融学系暨系学会 薛琦谈921震灾与台湾的经济 ●回母校的感觉真好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贵宾，大家好！ 回到学校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回到台大的总区，我今天回到总区之前， 我走的那条路是舟山路，然後从那边过来是自来水厂的那条路， 突然间想起来旁边还有几栋建筑是我卅五年前在这边念大一的时後， 那个第八宿舍所走的那条路，所以今天可以来这里跟大家见面， 有这个机会跟大家报告一下台湾经济发展与展望，觉得非常非常的高兴。 那麽，就今天的题目而言呢，我准备了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在外边， 我想大家可以翻一翻，应该有一些参考的价值，里面资料非常的丰富， 大致上这些资料是告诉我们台湾过去五十年来， 经济是怎麽一步步走到我们现在的一个发展的水准， 但是後来我觉得经济学家很喜欢玩数字，但玩数字有时并不是那麽有趣， 尤其是在这个地方把它当作一个演讲内容的话， 我想也许大家更关心的可能是我们当前的经济，或者刚刚我听到我们今天得奖的同学， 他们的论文还是围绕在金融危机这个课题上。 所以，是否容许我利用这宝贵的卅分锺的时间，跟大家报告二个课题： 一个就是我们当前的经济，尤其是发生地震之後，我们如何来看地震对我们经济的影响； 还有一件， 就是二年前发生的金融地震，它如何影响我们过去这二年的经济， 以及影响我们的未来。 ●经济预测的不易与变易 经济学家有一个本事，就是作经济的预测，但是我觉得这一、二十年来，作经济 预测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的工作。远的不说，我们就看二年前所发生的金融危机， 我们很意外的发现，在金融危机发生前，几乎没有哪位经济学家指出在不久的将 来亚洲地区将发生一次仅次於经济大恐荒之後的一次最大的经济灾难，那就是金 融危机。也就是说，在金融危机之前，如果经济学家是长於预测，且是长於分析 ，而且预测的很准的话，那麽应该有人指出马上会发生一个金融的大变动，当然 这样讲也并不表示说完全没有人提到这件事，还是有，但是提出这种警告的人， 第一、它人数非常之少， 第二、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大家太大的重视， 然而金融危机一下子如排山倒海就冲击到这个地区的经济，前年、去年，我想大家都 还不健忘，那时经济学家对於这个地区经济的看法可以说是一片的悲观。甚至有 人说在三、五年之内这个地区的经济不会恢复，但是有时候我们也说，上天很会 作弄人，当然包括经济学家在内。在前年，或者在去年，当大家对这个地区的经 济一片不看好的时候，就在去年的年底，在这个地区已经出现了一些经济复苏的 徵兆，这样的徵兆到了今年年中，就非常非常的明显。 我可以跟大家报告一下， 经济预测有多离谱。 以韩国为例：全球最大的经济研究的机购---OECD，它们对 今年韩国经济预测最悲观的时候，认为韩国的经济大概是零成长，但今年韩国的 经济很可能可以达到7%的成长。那麽，看一看东南亚这些国家，最悲观的预测跟 现在最可能发生的预测的误差，大概从2%到5%都有。那麽，以我们国家而言，在 去年的时候，我们看今年台湾的经济成长，这中间可能最乐观的是经建会，不过 经建会的预测跟其它机构的预测不太一样，有时候我们说经建会的预测不是一个 预测，而是一个经济成长的目标。换句话说，它是考量今年的国内外经济情势先 做一个经济预测，也就是说我们的经济成长大概达到什麽样的一个水准。但是， 在这个假设之外它还要再加上一个政策的考量，所谓政策的考量就是，如果我们 认为我们的经济表现可以好一点，但是因为受到国内需求的不足及出口的减退， 让我们的经济没有办法表现的如我们所预期的好的时候，这时候经建会的预测就 有政策的含意：它订定一个经济成长的目标值，这个目标值里面可以引申一个政 府的政策。所以，意思是说，当经济非常热的时候，经建会的目标值会把它拉低 一点，如果经济是在一个非常低迷的情形下面，经建会会把目标稍微订高一点。 所以在去年，经建会看今年我们国家的经济成长就是5.5%，但是我可以告诉大 家，我们国内所有经济预测的机构在预测今年的经济成长的时候最低只预测到了 4.7% ，大部分都是在5%左右。但是到了第三季，国内的预测大概把它调高到将 近6%。我们今年的出口，我们今年经济的成长，如果根据我们过去预测的准确度 而言的话，那麽今年大家预测的准确度都不是很好，但是我们觉得我们就算是预 测低了，那还不错，表示经济的表现远比我们想像中要来的好。这个地方实际上 对一个学经济的人而言，最近这几年来，或者最近这十年来发生在我们周遭发生 的很多事情，实际上使得这个预测非常非常的不容易。当然，经济的预测不管怎 麽样，还是比预测地震要来的容易，我们现在就来看一看发生地震对我们今年经 济的影响。 ●九二一大地震对今年经济的影响 经济学家怎麽来看这样一个天然的灾害对经济的影响呢？ 大概可以有两个方向，有两个角度可以来观察： 一个角度就是经济学家很习惯的从时间的长短上来看， 也就是说这个天然灾害对经济立即的影响是什麽？然後有短期的影响、有长期的 影响。 经济学里面就有所谓的"Market Period"， Market Period就是立即的影响， 有一个短期、一个长期的。 还有，由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在整个经济里面， 不同的部门会受到什麽样的影响？ 一个经济里面通常都有所谓的民间部门， 还有生产部门及政府部门，地震对民间部门的影响是什麽呢？我们知道对於在中 部灾区的老百姓带来很大的财产生命上面的损失，生命的价值是没有办法评估 的，它的损失也是没有办法评估的，但是财产的损失是可以评估的，所以这种天 然的灾害就使得我们某一个地区的老百姓的财产遭到很大的破坏跟损失，经济学 上讲的就是财富的流失。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财富的多寡影响他的消费，所以 我们整个国家也是有一笔财富的流失，民间的消费会减少，这样当然对经济成长 是一个负面的影响。 那麽第二层的冲击是冲击到什麽呢？ 第二层冲击是冲击到我们的产业， 冲击到我们的产业我们的产业设备也在地震中受到某种程度的伤害。 这地方有一个很重要的产业，本身的伤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它是基础产业中的 基础产业。这个产业有时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对其他产业的影响会非常之大，大家 知道，这就是我们的电力。我们因为输电设备受到破坏，影响到发电无法输送到 用户那里，我们的工业部门会受到某一程度的伤害。当然，在过去谈的就是我们 还有一些其他的设备，像我们的交通、桥梁、道路、铁路，甚至像我们的电信、 水，等等……。这些大概都属於公共投资的领域。简单来说，如果把我们整个财 富损失考虑进去 ，会影响我们整个国家生产的能量，我们叫作"capacity" ，不 同的产业都有所谓的"production ca-pacity" ，而这个capacity就会受到影 响。对整个国家而言，它的potential GNP也会受到影响。我们初步的推估，我 们的资本量、资本财、生产设备这方面所受到的破坏，如果参考一九九五年在日 本发生的地震，假设资本损失占全国资本的3%-5%的话，那麽从这个量来把它反 推过来，会使我们经济成长的潜力大概少掉0.1%-0.2%，这看起来不是那麽大， 但这个推估是从供给面来推估，还有一个推估是我刚刚跟大家报告的：因为震灾 产生了财富的流失会影响到我们的消费，然後我们的电力会影响到我们的生产。 那麽把每一个部门，每一个产业受到的影响加总起来，甚至於我们的农业都会有 一点损失，那麽这个推估出来的结果对我们经济的影响会使得我们今年第四季的 GNP或是 GDP大概少掉0.4%-0.8%，不过，因为这个影响是集中在第四季，若把它 放大到全年，会使得我们今年的经济成长率少掉0.1%-0.2%，不过这个0.1、0.2 跟我前面讲的0.1、0.2不太一样。意思就是说，我们今年本来如果预计经济成长 会有6%的话，那因为这个地震全年经济成长会少掉0.1-0.2，如果是全年少掉 0.1-0.2的话，那麽因为今年地震对我们的影响主要是发生在第四季，所以第四 季的影响大概就要乘上四倍。这个地方也是一个大家可以参考的数字，这个地方 其实也是告诉我们，地震发生过後对我们经济的影响可以从它第四季去看，非常 的明显。拉到一年来看，它的影响好像就不是这麽的大。 ●灾後经济的再生契机 这里很有趣的有一个数字可以让我们来借镜，可以让我们来看一看长期的影响是 什麽？那就是看日本的阪神地震，IMF做过一个研究去评估日本的经济如何受到 地震的影响？它的评估结果就是在一九九五年，日本阪神的地震是发生在一月， 所以它们一年的资料就不像我们有季的资料，我们是发生在九月，九月对我们今 年的影响就是刚刚讲的：它是影响我们第四季。日本是发生在一月，所以它没有 这个问题。那麽IMF的评估就是说，地震造成日本整个经济GNP potential 的损 失，也就是它的资本存量的流失影响到它的生产能力，这影响会使它的GNP少掉 0.2%。在一九九五年时，因为可以比较让日本去从事复建的投资，这个复建的投 资对经济有一个带动的效果，它会使得在一九九五年经济会多成长0.2%。意思就 是，在一九九五年日本的经济受到地震的影响，它有一个是负面的，一个是正面 的，这二个影响的效果刚刚好，我们说是抵消掉了。到了一九九六年时，日本灾 後重建的投资在继续进行，因为这方面不断的投资就弥补了它过去在设备及生产 能量方面所遭到的损失。 所以，到了一九九六年时， 日本因为灾後复建所从事的投资使得它的经济成长增加了0.4%， 但是一九九六年时，日本的potential GNP的减损就降到0.1%。 意思就是说，在地震的第二年的时候， 这样的一个非常不好的事情它对经济的影响，时间让它拖的比较长一点时， 它会有一个正的影响。 我想把这个数字报告给大家，主要我想我们都会关心我们的经济在这次的地震中受 到的伤害有多少？第二个就是说，我们不要忘记这种灾害的重建，它对经济或是 对我们的灾区的话通常也是一种再生，我们叫作regeneration。意思就是，固然 这样的一种灾变带来的是无比的伤痛，但是它也未尝不是带给我们一个重建或是 再生的契机？ ●货币就像人体中的血液 下面我想，因为刚刚吴院长提到财金系是天之骄子，我也在想，有机会重新再选 一个系来念的话，也许我不念经济，我要念财金。我可以跟大家报告，在我们过 去念经济的时候，对金融这一项不是那麽的重视，总觉得经济里面有很多东西比 金融更好玩。但是我越来越发现在经济活动里面金融的重要性。 过去念过的东西当时没有留下什麽印像， 但是现在有时再看到一些文献念到一些书的时候， 觉得过去念书的时候对金融的部分没有好好注意。 我这样讲其实是想跟大家报告一件事情，是这样子： 假定我们经济学家不健忘的话，经济学家在过去念经济思想史 的时候会念到一个法国的经济学家，他一七七四年就过世了，所以这人比亚当斯 密还要前面，甚至亚当斯密提过这个法国的经济学家，他说，他很多经济学是从 这位法国经济学家学到的。他可说是亚当斯密的老师，这位经济学家有时在西方 被尊称为西方的孔子，你就知道很有名气了。但是他最特殊的地方是跟我们校长 一样，是一个医生，这位医生还不是一位很普通的医生，他那时是法国路易十五 的家庭医生。这位医生後来并没有在医学方面有所影响，反而是在经济学上留下 了很多东西。他的第一本在经济方面的书就是利用他在医学上的了解－生理学， 来解释社会的现象。 在那本书里面，他大概讲了这麽一句话： 货币很像人身体里面的血液。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就知道货币有多重要。或者是，金融在经济活 动里面所扮演角色就像人身体里的血液一样，这是二百多年前这位法国经济学家 讲的，他讲了这句话以後，我们下面当然就会去问，就开始想，想这句话的意思 到底是什麽？为什麽他会这样子想？我们从网路上找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图，你看 看血液，它在身体里是不是一个循环？然後我们也知道血液里最重要的成份是红 血球、白血球。那麽，大家再去想想看红血球的功能是什麽？红血球的功能是将 养份及荷尔蒙带到你身体里需要的地方，尤其是氧气，甚至我们可以说你身体里 面有生命现象的地方大概都有血液经过；那麽我们可以看看白血球是作什麽的， 白血球是我们身体里面一个防御的系统，去找疾病的现象，如果身体里面出现疾 病的话，白血球会产生抗体去抵抗病菌，这是我们过去都学过的。 ●红血球－负责企业资源供配 从这个地方你们一定还是会想，这跟经济活动有什麽关系？ 这法国经济学家为什麽要讲那样的一句话？ 金融在整个经济活动里所扮演的角色与功能， 我们可以这样来了解： 金融部门是作什麽的？它一方面会有资金流入， 但金融机构把资金存下来做什麽用？ 这时就会有potential investor到金融部门去借钱，那麽， 在借钱之前他们一定要提许多proposal出来，金融机构在这时就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情：去evaluate这些proposals，然候找出一个最feasible 的投资案件。你们去 想想金融机构它最後所做的事情就是去评估投资的风险，还有投资报酬率。金融 部门在这个地方先暂时把它想成银行的话，那麽银行它评估了一些所谓 feasible 的投资案件，然後approve。这个地方，有一部分的投资人的case被 approved，也就是可以由银行这边获取资金。那麽投资人要拿这资金作什麽事情 呢？这资金在经济学上就代表着一个购买力，他取得资金後就到real sector把 购买力转换成他所需要的土地，雇用员工、厂房设备。 经济学里一开始就说： 经济学是研究resources allocation的学问。 我们有时候就停在这里而不去想 resources allocation 到底是怎麽分配的。实际上这地方有两个分配的机制： 第一个分配的机制就是在financial sector，它要把资金allocate 出去。 第二个分配的机制是investor，他拿到资金後去allocate或去acquire fiscal resources。 这两个allocation 的动作如果都做的很好的话，经济就可以很顺利 的运作，投资人便可把资源转化为生产；如果投资是成功的，也就是表示，资源 的分配是有效率的，生产就会进行下去，投资人可以得到利润。这样把资金 allocate出去的一个动作，像不像我们身体里的红血球？它把我们企业所需要的 资源，取得企业活动所需要的养份。那这养份要从哪里来？这养份是否就是红血 球？红血球是谁在分配呢？它是financial sector 在分配。现在只讲到红血球 的功能，那我们来看看白血球是做什麽？ ●白血球－负责解决坏帐 投资人完成在financial sector的资源分配之後，如果成功的话，那分配的工作 就到这个地方先停下来了，这个地方会有一个circle，然後它的资金就去还本 金，但我们知道任何的投资都有风险，也就是任何投资都有可能会失败。 我们在这边先不过问失败的原因是什麽，但如果失败的投资出现了的话，那表示 这家公司的经营不顺利，它就出现了亏损，亏损到最後一定会冲击到它的财务面 ，也就是最後它无法清偿贷款，坏帐就开始出来了。 现在不妨来想一想，当银行或公司无法偿还借款时，谁要来解决坏帐？ 有时候有人会告诉我，是不是政府？ 千万不要讲政府！钱不是从政府出来的，钱是从financial sector 出来的，是 从银行出来的，这时银行就要出来解决坏帐。解决坏帐的意义是说，在这边的投 资人，你的经营能力最後没有通过市场的考验，那麽你失败了！在资本主义或市 场经济里面，对於一个失败的企业它的机制设计就是：既然你没有办法好好的将 资源使用，那麽它就要把你对资源的控制从你手中拿掉，不再让失败的企业家继 续去使用他在这边取得的资源。 你们去想一想一件事情，在这边是因为我们身体很健康的时候才会这样子，但我 们没有办法保证一个人的身体永远不受到病菌或病害的影响，身体里一定有时候 会出些问题，它出的问题是不是就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表示经济运作的某 一部分有问题，那麽，谁来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这时候金融部门（银行）要出 来解决这个坏帐？解决坏帐像不像我们前面讲的血液里的白血球？假定我们可以 把整个经济的运作用这样的方法来了解的话呢，刚刚有几位得奖的同学他们所做 的金融风暴的分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里面很多的说法里有一个说法 ：金融风暴之所以会发生，就是在这个部门它所扮演的两个角色没有把它扮演的 很好。也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如果不健康的话，那麽你大概都可以在这个人的血液 里找到他的红血球不够健全，或这个人的白血球太少。白血球太多也会出问题， 也就是经济的一个运作，假定金融部们它本来要做一个fund allocate 的角色去 allocate所谓的红血球，如果金融的坏帐要出来的时候 financial sector要去 解决这个坏帐，就像这个白血球。如果金融部门没有把这两个角色扮演好的时 候，经济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它会表现在金融危机之上。 最後我们再来看看它这个问题会怎麽发生？ 本来银行部门，甚至我们资本市场都是如此， 它要去评估投资风险，然後要把资源(fund)给最有潜力、最feasible、 最有成功希望的、最有效率的投资，但银行在做这件事情时，有时会遭遇到外来 的干预，这就不再讲下去了。那麽，银行在做一个投资时是不是完全独立的在做 ，或者这时後会不会有一个不正常的关系，这就叫做crony capitalism。 "crony"有人把它翻译成群带，有人把它翻译成官商的关系，有人把它翻译成群 党。如果这时有一个外来的力量它一直不断在影响banker allocate resources 的话，你们相信这个fund的allocation会非常有效率吗？这时可能很多不正常的 放款都会出现，或者原来不该放款的到最後都放出去了，如果你的放款是经常无 法把资金导入经济里最需要，最有效率的部分时，你会发现real sector的allo- cation的效率性会慢慢下降，也就是经济体质会慢慢衰退，更严重的事是，已经 发现有一些产业有一些公司出问题了，本来在正常情况下要去解决这个坏帐，但 如果现在又有一个外力的干预，让银行及我们的资本市场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坏 帐的话，那已经出了问题的部门问题会越来越大，就像人身体里本来有病菌，若 不去抵抗它，病菌就会变得越来越大。如果你让这个病菌变得越来越大的话，你 的身体一定不会健康，那麽经济的fundamental就会受到伤害。 ●金融危机肇因於制度的功能不彰 最後，大家不妨来想一想，我们过去常常有一个说法： 我们的经济在这次的金融危机之中受到的伤害比较小。 这个大家都承认，我们也很骄傲，但，为什麽？ 有人就说：是因为我们经济的体质比较好， 这句话可以讲的通，就是我们的红血球还算健康，我们的白血球至少也还有功能。 像有些国家，那真的是红血球没有了、白血球也没有了。 但是，我们下面来问一下： 所谓经济体质不错指的是什麽？ 我们就会想－我们总体经济的体质不错。接下来，大家就会想到我们的外汇存底 。我们的外汇存底现在有一千亿，全世界第三高的。然後还想到什麽呢？我们的 国家不跟人家借钱，对！我们的外债很少，政府的外债一亿美金都还不到，民间 当然有一些国外的借款，不过民间也有很多外汇资产。所以，我们国家没有什麽 外债，这也是我们经济体质好的地方。 甚至，看到我们的贸易，我们的贸易每年都有顺差， 从一九八０年到现在每一年都有顺差，这也是好的体质。而东南亚那 些国家在这方面都不好，外汇存底也不高，贸易有赤字，而且拼命跟别人借钱， 好像看起来前面的解释言之成理，但我们来想一想，世界哪一个国家的外汇存底 最多？日本！日本的外汇存底大约有二千五百亿以上。全世界哪一个国家贸易顺 差最多？也是日本！它每年的贸易顺差可以超过二千亿美金。全世界有哪一个国 家都是借钱给别人，从不跟别人借钱的？还是日本！大家想一想：日本有没有金 融危机？我们再来想想：世界现在负债最多的国家是谁？是美国！全世界有一个 国家它经济规模非常大，经济实力不错，它的外汇存底根本没有人知道是多少， 是美国！哪一个国家的贸易逆差最大？还是美国！它一个月的贸易逆差是二百五 十亿美金，所以一年是二千亿到三千亿之间。大家去想一想：美国有没有金融危 机？在别人的金融都凄凄惨惨的时候，那时所有的资金都跑到美国去。那麽，产 生金融危机的原因是什麽？是这个国家的金融制度在这两个功能上面没有办法发 挥所致。 诸位何其有幸，你们以後的志业，以後所学的东西就是我们经济里面最重要的一 个部门：金融部门，你们以後想到金融部门的时候，就要想到：那就像你身体的 血液。今天到这里告一个段落，谢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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