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seeker0428 的有关妄想的讨论， 以及 CareerPlan 板这篇 https://webptt.com/cn.aspx?n=bbs/CareerPlan/M.1475915496.A.904.html 想说也来谈谈自己的经验。 但很惭愧的是， 一来我所谈的是「妄想经验」而不是灵学经验， 有的顶多是我的未验证的妄想。 所以如果违反本板板旨，就有劳板主删除处理。 （抱歉我这是明知故犯了，只是想说主观经验上或许有点模糊地带， 「类似」灵学但其实又不是灵学。） 二则，比起许多板友那惊天动地的经验，我的经验实在是轻微到不行。 没半点剧情张力没多耸人听闻的内容可言。 三来，我能做的只有描述我的主观感受。 至於那些感受的真实内涵为何，其实到现在我没办法提出解答。 但何以我想来提提？ 因为我发现有这种主观感受的人似乎不只一两个。 藉由 seeker0428 的系列文章，我再添个案例， 或许亦有助於之後想参考的人。 而且正由於神秘体验这块当中真真假假的东西太麻烦， 我个人相信有些人是真的有特殊体验， 虽说我如今把我过去的那些想法归诸妄想， 但正因有反面案例或许才更方便让人用删除法拣选出真的。 这或许对灵学也不无小补。 以下正文开始。 具体来说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但我的记忆似乎是中学时。 不知为何，我会觉得某个老师有「针对我」的「读心术」。 当时我上课不用心，想东想西。 某次我在那想着希特勒的事， 偏偏那老师刚好闲聊就说了句「其实希特勒也很厉害捏！」 那老师不是历史老师，忽然间放着正课开始说闲话，还恰好说我正想的， 让我吓了一跳。 之後这类状况时时发生，我感到讶异惊恐，但并不曾对什麽人吐漏。 我对那个老师没什麽特殊好恶， 他上课我不觉得精采（但当时我也不懂欣赏吧），也不是什麽正妹女老师。 然後我对他的其他记忆就是我作业懒得写挨罚而已。 再之後这现象却似乎不限於那个老师。 好些时候我「主观」地觉得，我内心想着某些主题， 周遭往往很恰巧地就会有些这类谈论。 虽未必是热议，却彷佛是有什麽东西故意要弄给我听或弄给我看似地。 我觉得这很诡异。但家母一句话给了我个当头棒喝： 「你还没重要到有人特地要来害你。」 所以解决了？当然没有。 这类情况确实很因人而异。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即便自己不具世俗的重要性，却另有其他隐密的天命， 但至少我自己从无这类使命感。 换言之，听了我妈的开解， 我确实也觉得似乎没必要有什麽奇怪的东西针对我而来。 可是这麽想归这麽想，类似的感受却不曾中断。 当然我也检讨过： 每天脑子一直转的，飘过的内容不知有多少， 是不是我专门把那些恰巧偶合的东西当成针对我的回应了？ 但这种主观的感受也不太是简单分析能消除的。 至於知识论式的怀疑：「对这些现象我有什麽理据能判定其系连」， 也更像是局外人的理性而不是身陷其中的旁徨。 （但这里的自我描述，「我」却已身兼感受者与批判者的二重身份了。） 总之後来的结果是， 我就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想自己爱想的内容。 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在跟我用奇怪的方式对话，理他的！ 当然也由於自己後来之所学， 在理性批判上我较能把这些归类到「妄想」而不是我想追寻的神秘体验。 但或许也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症状太轻微，才能轻轻放下。 看了CareerPlan板「思觉失调」的文章， 我才发现有这种感受的不只我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对这现象的分析解释是如何就是。 最後提一下。 在我个人的理解， 求解脱者 （倒不必然得是佛教，耆那等沙门法或皆有意义， 成天「佛有说没说」云云反倒不免教条主义了。 另外关於佛教离开印度的历史原因， 类似的条件在耆那也有，何以耆那如今在印度仍是一大派系？ 但不管怎麽说，各路的佛教确实把解脱思想传播出来，是很好的。） 所要求的「破妄」倒不必然只是上述这种「非物质的妄想」。 （或者说，「科学意义下的确实属於妄想」的东西。） 而是连那些我们所确信不疑的经验，其所带给我们的生物制约， 都得破除。 这问题倒不是知识论上的怀疑或者桶中大脑等论述， 而是在於突破这些制约才能从苦与乐的控制中脱离。 当然，建构在这之上的具体内涵， 中观、唯识或如来藏各派精彩却又似乎不尽同的内容， 这就不是目前的我所能讨论的了。 最後还是给个结语。 神秘体验这块，很大的程度上涉及不少主观感受，未必是理性能分析的。 如何存真去妄确实是个课题。 或者至少是说，如何撇除这些主观感受所带给自己的困扰，是个课题。 而主观感受可能有相似性 （很惭愧我未曾深入这领域， 是看了CareerPlan那讨论才发现居然有与我类似的经验。）， 落实到排除困扰，则又可能很因人而异， 适用於甲的方法或许未必适用於乙，程度轻重乃至个案思想背景都有别。 这或许还是值得探讨的。 （但我说的这也只是一部份初阶幼幼班： 例如假如有人觉得他具备能诅咒他人的能力， 那他倒确实可以试试他能不能先咒死些小老鼠啥的， 或者不想滥伤无辜，挑个讨厌的政客或害人者来咒咒， 这确实是个可证伪的一翻两瞪眼的论述。 而那些个贡高我慢自命知三世因果的， 在那嘴人「这个不善心把你之後带得多惨」的， 拿不出具体论述应该也只是嘴炮。） （当然啦K. R. Popper 那套证伪说其实漏洞还是不少。 至少我个人很不喜欢他的说法 ── 其实我彻底不喜欢这家伙。 後来证伪论也被他自己的学生精彩地拿科学史上一堆 ad hoc 反驳了。 咒不了坏政客也确实还是能说「坏政客有守护他的恶魔所以失败」 但假如此理由能成立， 也就只说明了想诅咒人的那方功力薄弱， 那麽也就不必老想着非得咒人不可。 我们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的生存竞争世界倒还有一个妙招： 打不过对手就逃嘛！ 当然如果对手非得追杀你到天涯海角，那就成了毅力与耐力的竞赛了。 这当然也看逃者的重要性： 猎食者追丢一只兔子或许不会太在乎，但一头鹿可能会让他追到底。 不过如果兔子老想着向野狼挑衅，那能不挨咬就只能求奇蹟了。） -- Repetitio est mater studior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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